正文 29第二十九章
下雪的季节，白茫茫一片。
时隔一年多，他们又看见了当初向他们买魔药原料的老巫婆。
老巫婆脸上的皮还是像一年前那样皱，身上穿着和去年同一件巫婆袍。卢卡长高了不少，背上那把大剑显得不那么大了，只是那张脸依旧和一年前一样，他正眨巴着眼睛友好地看着他们。
布莱克不想和他们有太多交集，别过脸假装没看见他们，牵着费奇想快速从他们跟前走过。但老巫婆却不想放过他们，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哟哟，别走。”老巫婆对费奇说。“你还把脸遮了起来，可惜了，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张脸。”
费奇不做声。
布莱克假装没听见，带着费奇走得更快了，悠布布从费奇的斗篷里露出了两只眼睛往那看。卢卡走了出来拦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他的脸上害羞地泛着红晕，说话都说不清楚。
“好……好久不见。”卢卡说。
“哦，是卢卡……好久不见。”布莱克说。
“我今天给你们作了次占卜。”老巫婆慢悠悠地跟上来。“想知道占卜的内容……”
“不，我不想知道。”布莱克坚定地回答：“我不会付你两个金币，请让让。”布莱克带着费奇绕过卢卡，往西克镇内商店街走去。他还听见老巫婆用那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声对他喊。
“你今天会碰见你不想见到的人！”
老巫婆的占卜可真准，布莱克想，她倒是知道他不想见到她呀。
从裁缝店里出来，费奇直直向糕点店走去，明明比布莱克还要矮小，步伐却快许多，走在了布莱克的前面。就在费奇刚踏进门的时候，跟在在他后方的布莱克清楚看见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
“哎！别摔下来！”门后不远便是一级阶梯，布莱克往前跑了两步。
费奇把兜帽往下一拉，退着想要走出糕点店。
“不买布丁了？”布莱克已经跑到费奇身边，问。
“嗯。”费奇拽着布莱克的外套转到他身后，像是在躲避什么。
“为什么？”布莱克向他低下头，悠布布也眨着眼睛把脑袋露出来，一副询问的样子。
“走。”费奇拽着布莱克就让他跟着自己走，费奇的力气不大，但因为布莱克没有反抗，他轻易就把布莱克拽着走了，但他们没能走几步。
“费奇？是费奇吗？”糕点店里走出来一名金发少年，他是康拉德•德姆维尔。康拉德比布莱克矮上一个头，身穿不知由什么魔兽皮毛所制成的昂贵大衣，绿宝石般的眼睛像是透过遮住费奇的布莱克看见了费奇。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随从。布莱克发现他和费奇在某个微妙的地方长得有些相像。
“你认错人了。”费奇压低了声音。“走吧，布莱克。”
布莱克看了康拉德一眼，带着费奇往回走，他紧紧贴着费奇，在心里猜测这名少年的身份。布莱克想，他们大概是血亲。
但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康拉德又追了上来，他在他们身后高声喊着：“费奇！你是一定是费奇！费奇•德姆维尔！”
费奇没有应他，只是步伐又更快了一些，布莱克也跟着加快了步伐。康拉德没有放弃，他跑着追上来挡在他们面前，伸手就要把费奇的兜帽掀开。但布莱克在那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强制性让他把他的手放下。
“你是谁？”康拉德像是才注意到布莱克的样子，高傲地仰起脸望着他，眼中的锋利像是要把他割成碎片。
费奇从斗篷里伸出手牵住布莱克，他们绕过康拉德，再次往前走去。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念咒的声音，片刻之后一面冰墙升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费奇牵着布莱克想要绕过冰墙，但康拉德却已经挡在他身边。
原本对他们还有些好奇的路人见到这道徒然升起的冰墙也统统散去，他们可惹不起魔法师，就连街边的店铺也关上了门，顿时街上就剩下他们四人。
“怎么？两年多不见，看见我要绕路走了吗？”康拉德弯下腰往兜帽里瞧，嘴边勾出一丝嘲讽。“长辈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你都去哪儿了？我们的宝贝费奇。”他狠狠地咬着牙，眼神轻蔑，他果然没有认错。
“让开。”布莱克说，但康拉德连看他都不看一眼。这就和布莱克刚遇到费奇时一样，同样的目中无人。
“你挡着我的路了，请让让。”费奇说。
康拉德却像听见什么笑话了似的，忽然笑了起来。“你挡着我的路了，请让让……多么熟悉的话。”他骤然停下了笑声，沉下脸。“从以前到现在，你就只会说这个吗？”
费奇想要绕过康拉德，但他却一直挡在费奇面前，不让一步。费奇最后只能转身背对他，示意布莱克往另一边走。
他又背对他了，凭什么，他凭什么！无法抑制的愤怒情绪在康拉德胸中膨胀。
又一面冰墙挡在了费奇面前，就在费奇想要再换个方向走时，紧接着又升起两面冰墙，把他们困在了里面。阳光经过冰块的折射格外刺眼，康拉德的声音在冰墙外响起，他们透过冰墙能隐隐看见他的样子，只是面孔已经扭曲。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不会让你走。”康拉德的声音忽然平静地冰冷。“我会把你带回去，让他们看看他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叛徒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要知道，你不过是一个连魔法都不会的，”康拉德拉长了声音“废物。”
费奇依然沉默着。布莱克看向他，不可思议的是，即便他无法看见费奇的脸，但依然能感觉到费奇是平静的。
“去把詹斯伯父喊来，就说发现了费奇。”康拉德向身后的随从吩咐道。
“可是……”随从犹豫道。
“没有可是，难道你以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难道还能从我手上逃跑吗？”这句话像是说给随从听，也像是说给费奇听。
随从很快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一阵魔法波动过后，一面冰墙上出现一道齐齐的划口，布莱克伸手向前一推，冰墙在康拉德眼前轰然倒地。只有康拉德一个人的话，对付起来可要简单得多，康拉德没意识到会魔法的可不只有他。
康拉德眼睛一眯，费奇狠狠推着布莱克让他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是眨眼的事情，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结起了一层刚好能冰住脚步的冰。
又是这样，即便他不把魔法念出声来，费奇总是能轻易躲过他的魔法。
一个斗气天赋为零，连魔法元素都无法感受的废物，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就连身为叛徒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家族的人都在找他，但他事实上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
康拉德招出一颗闪着凶恶光芒的冰锥，猛地就向布莱克颈部射去。虽然费奇必须活着带回去，但这个不相干的魔法师的生死却没有任何关系。
狠毒的家伙，布莱克快速默念冰锥，低级魔法他已经熟悉到只念名字便能抽取魔力，只是威力会大大下降。一枚冰锥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康拉德的冰锥，两枚冰锥碰撞在一起，碎成一地冰渣。
“你是什么人！？”康拉德提高了声调，挥手招出一排冰锥。
布莱克默念咒语招出一片雾气，让康拉德的视野变得模糊，“快跑！”他压低了声音，牵着费奇就往森林的方向跑。
布莱克招出的雾气虽然密度很大，在雾里几乎失去所有视野，但范围却很小。康拉德使用了几个驱散魔法都没能把雾气驱散，可乱转了一会儿便转了出去，布莱克和费奇已经跑了一段路，但那并不是远到看不见的距离。
康拉德身边还飘着一排冰锥，他下意识把冰锥向他们发去。由于康拉德没有特意锁定某个目标，其中几颗冰锥直向费奇射去。等康拉德想起来时，冰锥已经收不回来了。他的心里的阴暗在告诉他，哪怕费奇就那么死了，这也是意外。
布莱克感觉不到魔法元素，魔法波动也是一样的，他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有许多冰锥正向他们射来。
“布莱克！后面！”费奇猛地转过身，冰锥经过一段距离的飞行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威力，布莱克不过召出一阵风便把它们全吹散了，但这却让布莱克感到心有余悸。幸好冰锥的威力已经不够，要知道他当时急得连别的魔法都没来得及用，能招出的不过是那么一阵风。并且要是是晚一步，他们身上至少得被戳上几个窟窿，他可不指望身上的衣服能给他全挡住。
见他们没事，康拉德骂了一句，但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会飞行魔法相当不便，康拉德向他们追去，他速度比费奇要快上不少，加上他不时对他们使用魔法，距离在渐渐缩短。布莱克招出来的雾气已经不大管用，康拉德大概知道自己只要往前走，要不了几步就能走出雾气的范围，这已经不能阻止他向费奇跑去的脚步。
康拉德念动咒语，几个水球砸在费奇前方的雪地，雪顿时被水冲散，在极冻的空气下瞬间结成了一层平滑的冰，冰上还沾着水，布莱克和费奇没注意脚下，结果把握不好平衡摔倒在地。康拉德喘着粗气暗暗笑了，他虽然是天生的冰系法师，但不代表他不会用水系魔法。
“见鬼。”布莱克转头对康拉德面前的雪地也念起咒语，一个巨大的水球砸在雪地上，把那一片雪地变成了冰。康拉德却没踩到冰上去，而是绕开这片冰地。然后带着胜利的嘲笑向他们走来。
“怎么能这样。”布莱克激动地锤在冰上，冰还没结好，被他锤裂了一块。
“你是小孩吗？”费奇对布莱克说。
“好吧，我不跟他计较。”布莱克看向喘气快步向他们跑来的康拉德，距离被拉近了。“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就给他来上一发……”
布莱克的话吹散了费奇在见到康拉德后心中的不快。“我不认为在那种温暖的地方长大的你能下得去手。”
“你走得也太慢了。”布莱克没接费奇的话，他嘟囔着说。
“有人来了。”费奇指向他们身后，他们只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个身穿华贵大衣的男人，在他身前还有一名随从在引路。
“天啊……”身穿华贵大衣的男人身后跟了一大串的人，而那男人正向布莱克看来。
布莱克一把抱起费奇就向前跑，他没理会康拉德在他们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叫。脑子里数着自己能用的所有魔法，他想，他们只要逃回去就安全了。
时隔一年多，他们又看见了当初向他们买魔药原料的老巫婆。
老巫婆脸上的皮还是像一年前那样皱，身上穿着和去年同一件巫婆袍。卢卡长高了不少，背上那把大剑显得不那么大了，只是那张脸依旧和一年前一样，他正眨巴着眼睛友好地看着他们。
布莱克不想和他们有太多交集，别过脸假装没看见他们，牵着费奇想快速从他们跟前走过。但老巫婆却不想放过他们，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哟哟，别走。”老巫婆对费奇说。“你还把脸遮了起来，可惜了，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张脸。”
费奇不做声。
布莱克假装没听见，带着费奇走得更快了，悠布布从费奇的斗篷里露出了两只眼睛往那看。卢卡走了出来拦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他的脸上害羞地泛着红晕，说话都说不清楚。
“好……好久不见。”卢卡说。
“哦，是卢卡……好久不见。”布莱克说。
“我今天给你们作了次占卜。”老巫婆慢悠悠地跟上来。“想知道占卜的内容……”
“不，我不想知道。”布莱克坚定地回答：“我不会付你两个金币，请让让。”布莱克带着费奇绕过卢卡，往西克镇内商店街走去。他还听见老巫婆用那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声对他喊。
“你今天会碰见你不想见到的人！”
老巫婆的占卜可真准，布莱克想，她倒是知道他不想见到她呀。
从裁缝店里出来，费奇直直向糕点店走去，明明比布莱克还要矮小，步伐却快许多，走在了布莱克的前面。就在费奇刚踏进门的时候，跟在在他后方的布莱克清楚看见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
“哎！别摔下来！”门后不远便是一级阶梯，布莱克往前跑了两步。
费奇把兜帽往下一拉，退着想要走出糕点店。
“不买布丁了？”布莱克已经跑到费奇身边，问。
“嗯。”费奇拽着布莱克的外套转到他身后，像是在躲避什么。
“为什么？”布莱克向他低下头，悠布布也眨着眼睛把脑袋露出来，一副询问的样子。
“走。”费奇拽着布莱克就让他跟着自己走，费奇的力气不大，但因为布莱克没有反抗，他轻易就把布莱克拽着走了，但他们没能走几步。
“费奇？是费奇吗？”糕点店里走出来一名金发少年，他是康拉德•德姆维尔。康拉德比布莱克矮上一个头，身穿不知由什么魔兽皮毛所制成的昂贵大衣，绿宝石般的眼睛像是透过遮住费奇的布莱克看见了费奇。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随从。布莱克发现他和费奇在某个微妙的地方长得有些相像。
“你认错人了。”费奇压低了声音。“走吧，布莱克。”
布莱克看了康拉德一眼，带着费奇往回走，他紧紧贴着费奇，在心里猜测这名少年的身份。布莱克想，他们大概是血亲。
但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康拉德又追了上来，他在他们身后高声喊着：“费奇！你是一定是费奇！费奇•德姆维尔！”
费奇没有应他，只是步伐又更快了一些，布莱克也跟着加快了步伐。康拉德没有放弃，他跑着追上来挡在他们面前，伸手就要把费奇的兜帽掀开。但布莱克在那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强制性让他把他的手放下。
“你是谁？”康拉德像是才注意到布莱克的样子，高傲地仰起脸望着他，眼中的锋利像是要把他割成碎片。
费奇从斗篷里伸出手牵住布莱克，他们绕过康拉德，再次往前走去。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念咒的声音，片刻之后一面冰墙升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费奇牵着布莱克想要绕过冰墙，但康拉德却已经挡在他身边。
原本对他们还有些好奇的路人见到这道徒然升起的冰墙也统统散去，他们可惹不起魔法师，就连街边的店铺也关上了门，顿时街上就剩下他们四人。
“怎么？两年多不见，看见我要绕路走了吗？”康拉德弯下腰往兜帽里瞧，嘴边勾出一丝嘲讽。“长辈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你都去哪儿了？我们的宝贝费奇。”他狠狠地咬着牙，眼神轻蔑，他果然没有认错。
“让开。”布莱克说，但康拉德连看他都不看一眼。这就和布莱克刚遇到费奇时一样，同样的目中无人。
“你挡着我的路了，请让让。”费奇说。
康拉德却像听见什么笑话了似的，忽然笑了起来。“你挡着我的路了，请让让……多么熟悉的话。”他骤然停下了笑声，沉下脸。“从以前到现在，你就只会说这个吗？”
费奇想要绕过康拉德，但他却一直挡在费奇面前，不让一步。费奇最后只能转身背对他，示意布莱克往另一边走。
他又背对他了，凭什么，他凭什么！无法抑制的愤怒情绪在康拉德胸中膨胀。
又一面冰墙挡在了费奇面前，就在费奇想要再换个方向走时，紧接着又升起两面冰墙，把他们困在了里面。阳光经过冰块的折射格外刺眼，康拉德的声音在冰墙外响起，他们透过冰墙能隐隐看见他的样子，只是面孔已经扭曲。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不会让你走。”康拉德的声音忽然平静地冰冷。“我会把你带回去，让他们看看他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叛徒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要知道，你不过是一个连魔法都不会的，”康拉德拉长了声音“废物。”
费奇依然沉默着。布莱克看向他，不可思议的是，即便他无法看见费奇的脸，但依然能感觉到费奇是平静的。
“去把詹斯伯父喊来，就说发现了费奇。”康拉德向身后的随从吩咐道。
“可是……”随从犹豫道。
“没有可是，难道你以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难道还能从我手上逃跑吗？”这句话像是说给随从听，也像是说给费奇听。
随从很快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一阵魔法波动过后，一面冰墙上出现一道齐齐的划口，布莱克伸手向前一推，冰墙在康拉德眼前轰然倒地。只有康拉德一个人的话，对付起来可要简单得多，康拉德没意识到会魔法的可不只有他。
康拉德眼睛一眯，费奇狠狠推着布莱克让他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是眨眼的事情，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结起了一层刚好能冰住脚步的冰。
又是这样，即便他不把魔法念出声来，费奇总是能轻易躲过他的魔法。
一个斗气天赋为零，连魔法元素都无法感受的废物，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就连身为叛徒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家族的人都在找他，但他事实上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
康拉德招出一颗闪着凶恶光芒的冰锥，猛地就向布莱克颈部射去。虽然费奇必须活着带回去，但这个不相干的魔法师的生死却没有任何关系。
狠毒的家伙，布莱克快速默念冰锥，低级魔法他已经熟悉到只念名字便能抽取魔力，只是威力会大大下降。一枚冰锥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康拉德的冰锥，两枚冰锥碰撞在一起，碎成一地冰渣。
“你是什么人！？”康拉德提高了声调，挥手招出一排冰锥。
布莱克默念咒语招出一片雾气，让康拉德的视野变得模糊，“快跑！”他压低了声音，牵着费奇就往森林的方向跑。
布莱克招出的雾气虽然密度很大，在雾里几乎失去所有视野，但范围却很小。康拉德使用了几个驱散魔法都没能把雾气驱散，可乱转了一会儿便转了出去，布莱克和费奇已经跑了一段路，但那并不是远到看不见的距离。
康拉德身边还飘着一排冰锥，他下意识把冰锥向他们发去。由于康拉德没有特意锁定某个目标，其中几颗冰锥直向费奇射去。等康拉德想起来时，冰锥已经收不回来了。他的心里的阴暗在告诉他，哪怕费奇就那么死了，这也是意外。
布莱克感觉不到魔法元素，魔法波动也是一样的，他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有许多冰锥正向他们射来。
“布莱克！后面！”费奇猛地转过身，冰锥经过一段距离的飞行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威力，布莱克不过召出一阵风便把它们全吹散了，但这却让布莱克感到心有余悸。幸好冰锥的威力已经不够，要知道他当时急得连别的魔法都没来得及用，能招出的不过是那么一阵风。并且要是是晚一步，他们身上至少得被戳上几个窟窿，他可不指望身上的衣服能给他全挡住。
见他们没事，康拉德骂了一句，但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会飞行魔法相当不便，康拉德向他们追去，他速度比费奇要快上不少，加上他不时对他们使用魔法，距离在渐渐缩短。布莱克招出来的雾气已经不大管用，康拉德大概知道自己只要往前走，要不了几步就能走出雾气的范围，这已经不能阻止他向费奇跑去的脚步。
康拉德念动咒语，几个水球砸在费奇前方的雪地，雪顿时被水冲散，在极冻的空气下瞬间结成了一层平滑的冰，冰上还沾着水，布莱克和费奇没注意脚下，结果把握不好平衡摔倒在地。康拉德喘着粗气暗暗笑了，他虽然是天生的冰系法师，但不代表他不会用水系魔法。
“见鬼。”布莱克转头对康拉德面前的雪地也念起咒语，一个巨大的水球砸在雪地上，把那一片雪地变成了冰。康拉德却没踩到冰上去，而是绕开这片冰地。然后带着胜利的嘲笑向他们走来。
“怎么能这样。”布莱克激动地锤在冰上，冰还没结好，被他锤裂了一块。
“你是小孩吗？”费奇对布莱克说。
“好吧，我不跟他计较。”布莱克看向喘气快步向他们跑来的康拉德，距离被拉近了。“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就给他来上一发……”
布莱克的话吹散了费奇在见到康拉德后心中的不快。“我不认为在那种温暖的地方长大的你能下得去手。”
“你走得也太慢了。”布莱克没接费奇的话，他嘟囔着说。
“有人来了。”费奇指向他们身后，他们只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个身穿华贵大衣的男人，在他身前还有一名随从在引路。
“天啊……”身穿华贵大衣的男人身后跟了一大串的人，而那男人正向布莱克看来。
布莱克一把抱起费奇就向前跑，他没理会康拉德在他们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叫。脑子里数着自己能用的所有魔法，他想，他们只要逃回去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