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骷髅头见布莱克看着自己便停止了移动，正对布莱克，和他对视着。如果布莱克没记错，这就是刚才他从空间袋里倒出来的两颗半骷髅头的其中一个。布莱克的眼球微微转动，他能看见剩下的一个半骷髅头都好好地呆在地上，动起来的只有这一个。
布莱克感到全身僵硬，甚至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才好。骷髅头又动了起来，向他缓慢移动，这时，他听见了费奇的声音从拱门外传来，虽然很小，但他还是听见了。动起来的骷髅头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移去，拖在地上的部分发出咔咔的声音，让布莱克感觉自己的心脏上面有只骷髅手在不停地刮着。
也许是费奇的声音给他带来了勇气，布莱克脱力的手脚又恢复了知觉，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跨过骷髅离开了石室，来到被泡泡堵住的拱门前。布莱克能听到在他身后，骷髅拖在地上发出的咔咔声音并没有停止，正往他的方向前进。
“布莱克，你在干什么？”费奇的声音透过泡泡传了进来，布莱克半挡费奇站在泡泡跟前，警戒着骷髅头的出现。他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费奇全身泡在水里，只有脑袋露出来，脸因为热气的原因焕发着粉红。
“快离开，这儿有个会动的骷髅！”布莱克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石室里回档，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魔法师。
“骷髅？”费奇似乎对布莱克口中的骷髅产生了兴趣，不光没有离开，还趴在泡泡上往里看。费奇的脸压在泡泡上显得很滑稽，可布莱克却没工夫去笑了。
布莱克使用魔法语念了个蹩脚的水墙术——他还没用马尼库南语改造过任何的防御魔法，一道看起来还能挡住那么两下攻击的水墙在他面前升起。也不知道魔法能不能对骷髅造成伤害，布莱克快速招出一个风刃。
但就在他要把风刃甩出去的时候，骷髅头摔了一跤。
布莱克的风刃最终还是没使出来，骷髅头骨碌碌地往前滚了一段，里面甩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看它的样子好像没摔疼，就是稍微转晕了些，它抬起身子眨巴眼睛分辨了会儿方向，欢快地朝费奇跑了过去。
“悠布布……”布莱克顿时觉得自己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了，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让我进去。”费奇说。
悠布布看了眼布莱克，布莱克正冲它翻白眼。悠布布又看了眼费奇思考了一阵，它点了点泡泡，泡泡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布莱克指甲大小的小丸子，悠布布把它收了起来。
“拉我一把。”费奇把手伸向傻站着的布莱克，他个子太小，要爬上来很不容易。其实布莱克认为他能在水没过自己肩膀的情况下移动到这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费奇坐在地上大喘气，他浑身上下被热水泡得发红，金发湿答答地搭在脑袋上，身上就穿了一条长裤，长裤还往下滴着水。布莱克用魔法把费奇身上的水汽抽干，由于魔法是用的魔法语，抽了好几遍才抽干。
“你们在这干什么？”缓过来的费奇问。
“探险。”布莱克说：“这里有骷髅头。”
“骷髅头？”费奇把滚到一旁已经不再动的骷髅头用双手捧起：“你说这个？”费奇和悠布布一齐望向布莱克，费奇的双眼在昏暗的石室里依旧像阳光般耀眼，依旧不带任何情愫。悠布布的大眼睛漆黑深邃，映着火光闪出一片幽蓝，就如在亚兰冬日无染的白雪一般纯洁无辜。
布莱克含糊地点点头，甚至连费奇对他说话时张嘴露出因为掉牙而留下的空洞也没注意到。
费奇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被悠布布堆满果子的收藏室里，对悠布布的收藏品发出了几声赞叹，让悠布布全身上下散发着骄傲。可在布莱克听来，费奇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哦，这么多。”
“你在看什么？”布莱克问。
“纸。”费奇回答他，这确实是一张纸。费奇从悠布布的收藏室里出来后，来到另外一边的石室里。他首先注意到的是被丢在一边的几张纸片，他将纸片拿到了手里仔细端详。如果上面有记载什么，也许布莱克还能理解费奇的举动，可上面除了一些怪异的花纹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是纸……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纸。”布莱克凑过去也跟着看，悠布布扒在他的肩膀上，几个小脑袋挤在一块。
“大概是带魔法的纸。”费奇认真地说，他甩了甩手里的纸张，用手扯住两遍使劲一拉，没撕开。折腾了一顿后，费奇把纸摊在地上对布莱克说：“给它来个魔法，攻击型的。”
布莱克带着怀疑招出了风刃，他总觉得这几张纸片有些眼熟。风刃划在纸上没留下一丝裂痕，纸面依旧平滑，布莱克的风刃即便在有魔法抗性的岩石上也能留下深痕的呀！布莱克又招出一个火球，纸片在炽白的火光中翻动，完好如初。直到最后的冰锥在纸面上碎成了末，费奇才要求布莱克停下他的魔法。
费奇再次把纸片拿到手里，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含有最巨大魔力的纸张，虽然他这辈子还没过那么几年。费奇阅读的书籍并不少，即便是在书本里认识到的世界里所描绘到的魔法物品里，拥有这样魔力的物品也极少有，并且大多出现在虚构的魔幻小说里。
它的魔力也许与上面的魔纹有关，费奇从生下来开始第一次遇见自己不认识的文字。他对魔纹的纹理有种强烈的熟悉感，但却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布一般，看不清楚真实。
布莱克望着费奇手里的纸片皱起了眉，思绪越来越远。他总感觉自己在哪儿看见过跟这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哪儿……
“这是你的吗？”费奇认真地向悠布布问。悠布布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原本不是它的东西，但现在算是它的。
“给我行吗？”悠布布回应费奇的要求，爽快地点了点头。
布莱克的思绪又飘了回来，向费奇问道：“你怎么会来这，你不是不泡温泉吗？”
费奇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布莱克认为他的理由说得挺委婉：“晚饭的点已经过了。”
“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回去吧。”布莱克承认自己有些想笑。
悠布布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它的收藏品还在那边塌着呢。
“你的那些果子就算那么摆着也不会坏掉的，是不是？”布莱克安慰它，“你就让它们这么呆着吧，一直排得整整齐齐地，它们也会不舒服的。”悠布布又叫了一声，它不接受这个说法。
就在他们走到拱门前时，费奇冷不丁地□一句话：“你是魔法师。”
“我知道我是魔法师。”
“你可以用魔法。”
“我知道我可以用魔法。”
费奇看了他一眼，跳到了水里往城堡的方向缓慢走去。布莱克跟在他身后也跳到了水里，用手划了几下游到了费奇的前面，侧着脸对他说：“我建议你用游的，这样会更快一些。”
“我不会。”
布莱克又发现一样费奇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费奇又看了他一眼：“我更在意的是，在你原本生活的地方没有可以游泳的地方，你是怎么学会游泳的？”
布莱克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上辈子在游泳馆里学的：“天生的。”
他们的衣物就在岸上摆着，他们都只有这么一套衣物，连替换的都没有。布莱克把他们身上的水分抽干，悠布布在甩掉身上的水的时候，水又洒了他一身。布莱克捏着钱袋里的钱币，他和费奇都长高了，衣袖和裤腿明显不够长，也许他们应该再去买几套。
……
费奇最近不怎么看书了，只要有空就把那几张花纹奇怪的纸片捏手里，拿着羽毛笔临摹上面的魔纹。每天微微皱着的双眉让布莱克怀疑那快要长出印子来了。
也许是因为费奇每天拿着那纸张在他眼前晃悠的关系，布莱克对那纸张的熟悉感越来越清晰，直到一天，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看见过跟这差不多的东西。他翻出被自己摆在柜子里许久没动过的小盒子打了开来，除了钱币少了些以外，里面的东西和几个月前他离开酒馆时的一样。
他把那两张被他叠整齐的纸张拿了出来，除了在魔纹上与费奇手上的那张有些许不同以外，其他的特点都一模一样，撕不烂、划不破、就连底色都是一样的暗黄。
布莱克把纸张拿在手里下了楼，费奇依旧呆在图书室里研究那几张纸片，临摹的图纸铺满了茶几。布莱克走到费奇跟前，他还没开口说话，费奇却猛地望向了他，确切的来说是他手里的纸张。
“哪来的？”费奇问。
“天生的。”布莱克没瞎说，这确实是跟着他一块从母胎里生出来的东西。
费奇没对布莱克的那句天生的作太多表示，只是向他伸出手：“给我看。”
布莱克刚把纸张低了一半，又收了回来，他忽然想逗逗他，他注视着费奇的双眼：“像这样的状况下你不能说‘给我看’，你要说‘请’。”
“请。”费奇不想跟他废话，‘请’字说得比他想象中要爽快多了，那双黄金似的双眼没产生任何不满的情愫，像是没多难为的样子。
布莱克又想了想：“你要拿什么跟我交换呢？”见费奇向他伸出的手又缓慢缩了回去，他继续说：“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什么。”费奇大概没什么可以和他换的，他也许能在费奇身上套出来几个魔法咒语什么的，不用他自己慢慢转换。
费奇果然认真思考起应该用什么跟他换了，在布莱克认为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向费奇提出关于魔法咒语的要求的时候，费奇已经想好了用什么跟他交换他手上的纸张：“我可以帮你把悠布布的那些果子摞回原来的样子。”
布莱克感到全身僵硬，甚至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才好。骷髅头又动了起来，向他缓慢移动，这时，他听见了费奇的声音从拱门外传来，虽然很小，但他还是听见了。动起来的骷髅头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移去，拖在地上的部分发出咔咔的声音，让布莱克感觉自己的心脏上面有只骷髅手在不停地刮着。
也许是费奇的声音给他带来了勇气，布莱克脱力的手脚又恢复了知觉，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跨过骷髅离开了石室，来到被泡泡堵住的拱门前。布莱克能听到在他身后，骷髅拖在地上发出的咔咔声音并没有停止，正往他的方向前进。
“布莱克，你在干什么？”费奇的声音透过泡泡传了进来，布莱克半挡费奇站在泡泡跟前，警戒着骷髅头的出现。他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费奇全身泡在水里，只有脑袋露出来，脸因为热气的原因焕发着粉红。
“快离开，这儿有个会动的骷髅！”布莱克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石室里回档，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魔法师。
“骷髅？”费奇似乎对布莱克口中的骷髅产生了兴趣，不光没有离开，还趴在泡泡上往里看。费奇的脸压在泡泡上显得很滑稽，可布莱克却没工夫去笑了。
布莱克使用魔法语念了个蹩脚的水墙术——他还没用马尼库南语改造过任何的防御魔法，一道看起来还能挡住那么两下攻击的水墙在他面前升起。也不知道魔法能不能对骷髅造成伤害，布莱克快速招出一个风刃。
但就在他要把风刃甩出去的时候，骷髅头摔了一跤。
布莱克的风刃最终还是没使出来，骷髅头骨碌碌地往前滚了一段，里面甩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看它的样子好像没摔疼，就是稍微转晕了些，它抬起身子眨巴眼睛分辨了会儿方向，欢快地朝费奇跑了过去。
“悠布布……”布莱克顿时觉得自己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了，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让我进去。”费奇说。
悠布布看了眼布莱克，布莱克正冲它翻白眼。悠布布又看了眼费奇思考了一阵，它点了点泡泡，泡泡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布莱克指甲大小的小丸子，悠布布把它收了起来。
“拉我一把。”费奇把手伸向傻站着的布莱克，他个子太小，要爬上来很不容易。其实布莱克认为他能在水没过自己肩膀的情况下移动到这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费奇坐在地上大喘气，他浑身上下被热水泡得发红，金发湿答答地搭在脑袋上，身上就穿了一条长裤，长裤还往下滴着水。布莱克用魔法把费奇身上的水汽抽干，由于魔法是用的魔法语，抽了好几遍才抽干。
“你们在这干什么？”缓过来的费奇问。
“探险。”布莱克说：“这里有骷髅头。”
“骷髅头？”费奇把滚到一旁已经不再动的骷髅头用双手捧起：“你说这个？”费奇和悠布布一齐望向布莱克，费奇的双眼在昏暗的石室里依旧像阳光般耀眼，依旧不带任何情愫。悠布布的大眼睛漆黑深邃，映着火光闪出一片幽蓝，就如在亚兰冬日无染的白雪一般纯洁无辜。
布莱克含糊地点点头，甚至连费奇对他说话时张嘴露出因为掉牙而留下的空洞也没注意到。
费奇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被悠布布堆满果子的收藏室里，对悠布布的收藏品发出了几声赞叹，让悠布布全身上下散发着骄傲。可在布莱克听来，费奇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哦，这么多。”
“你在看什么？”布莱克问。
“纸。”费奇回答他，这确实是一张纸。费奇从悠布布的收藏室里出来后，来到另外一边的石室里。他首先注意到的是被丢在一边的几张纸片，他将纸片拿到了手里仔细端详。如果上面有记载什么，也许布莱克还能理解费奇的举动，可上面除了一些怪异的花纹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是纸……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纸。”布莱克凑过去也跟着看，悠布布扒在他的肩膀上，几个小脑袋挤在一块。
“大概是带魔法的纸。”费奇认真地说，他甩了甩手里的纸张，用手扯住两遍使劲一拉，没撕开。折腾了一顿后，费奇把纸摊在地上对布莱克说：“给它来个魔法，攻击型的。”
布莱克带着怀疑招出了风刃，他总觉得这几张纸片有些眼熟。风刃划在纸上没留下一丝裂痕，纸面依旧平滑，布莱克的风刃即便在有魔法抗性的岩石上也能留下深痕的呀！布莱克又招出一个火球，纸片在炽白的火光中翻动，完好如初。直到最后的冰锥在纸面上碎成了末，费奇才要求布莱克停下他的魔法。
费奇再次把纸片拿到手里，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含有最巨大魔力的纸张，虽然他这辈子还没过那么几年。费奇阅读的书籍并不少，即便是在书本里认识到的世界里所描绘到的魔法物品里，拥有这样魔力的物品也极少有，并且大多出现在虚构的魔幻小说里。
它的魔力也许与上面的魔纹有关，费奇从生下来开始第一次遇见自己不认识的文字。他对魔纹的纹理有种强烈的熟悉感，但却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布一般，看不清楚真实。
布莱克望着费奇手里的纸片皱起了眉，思绪越来越远。他总感觉自己在哪儿看见过跟这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哪儿……
“这是你的吗？”费奇认真地向悠布布问。悠布布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原本不是它的东西，但现在算是它的。
“给我行吗？”悠布布回应费奇的要求，爽快地点了点头。
布莱克的思绪又飘了回来，向费奇问道：“你怎么会来这，你不是不泡温泉吗？”
费奇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布莱克认为他的理由说得挺委婉：“晚饭的点已经过了。”
“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回去吧。”布莱克承认自己有些想笑。
悠布布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它的收藏品还在那边塌着呢。
“你的那些果子就算那么摆着也不会坏掉的，是不是？”布莱克安慰它，“你就让它们这么呆着吧，一直排得整整齐齐地，它们也会不舒服的。”悠布布又叫了一声，它不接受这个说法。
就在他们走到拱门前时，费奇冷不丁地□一句话：“你是魔法师。”
“我知道我是魔法师。”
“你可以用魔法。”
“我知道我可以用魔法。”
费奇看了他一眼，跳到了水里往城堡的方向缓慢走去。布莱克跟在他身后也跳到了水里，用手划了几下游到了费奇的前面，侧着脸对他说：“我建议你用游的，这样会更快一些。”
“我不会。”
布莱克又发现一样费奇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费奇又看了他一眼：“我更在意的是，在你原本生活的地方没有可以游泳的地方，你是怎么学会游泳的？”
布莱克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上辈子在游泳馆里学的：“天生的。”
他们的衣物就在岸上摆着，他们都只有这么一套衣物，连替换的都没有。布莱克把他们身上的水分抽干，悠布布在甩掉身上的水的时候，水又洒了他一身。布莱克捏着钱袋里的钱币，他和费奇都长高了，衣袖和裤腿明显不够长，也许他们应该再去买几套。
……
费奇最近不怎么看书了，只要有空就把那几张花纹奇怪的纸片捏手里，拿着羽毛笔临摹上面的魔纹。每天微微皱着的双眉让布莱克怀疑那快要长出印子来了。
也许是因为费奇每天拿着那纸张在他眼前晃悠的关系，布莱克对那纸张的熟悉感越来越清晰，直到一天，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看见过跟这差不多的东西。他翻出被自己摆在柜子里许久没动过的小盒子打了开来，除了钱币少了些以外，里面的东西和几个月前他离开酒馆时的一样。
他把那两张被他叠整齐的纸张拿了出来，除了在魔纹上与费奇手上的那张有些许不同以外，其他的特点都一模一样，撕不烂、划不破、就连底色都是一样的暗黄。
布莱克把纸张拿在手里下了楼，费奇依旧呆在图书室里研究那几张纸片，临摹的图纸铺满了茶几。布莱克走到费奇跟前，他还没开口说话，费奇却猛地望向了他，确切的来说是他手里的纸张。
“哪来的？”费奇问。
“天生的。”布莱克没瞎说，这确实是跟着他一块从母胎里生出来的东西。
费奇没对布莱克的那句天生的作太多表示，只是向他伸出手：“给我看。”
布莱克刚把纸张低了一半，又收了回来，他忽然想逗逗他，他注视着费奇的双眼：“像这样的状况下你不能说‘给我看’，你要说‘请’。”
“请。”费奇不想跟他废话，‘请’字说得比他想象中要爽快多了，那双黄金似的双眼没产生任何不满的情愫，像是没多难为的样子。
布莱克又想了想：“你要拿什么跟我交换呢？”见费奇向他伸出的手又缓慢缩了回去，他继续说：“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什么。”费奇大概没什么可以和他换的，他也许能在费奇身上套出来几个魔法咒语什么的，不用他自己慢慢转换。
费奇果然认真思考起应该用什么跟他换了，在布莱克认为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向费奇提出关于魔法咒语的要求的时候，费奇已经想好了用什么跟他交换他手上的纸张：“我可以帮你把悠布布的那些果子摞回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