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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破蛮夷晋封海国公

    贾琮先取了金川城,又夺了神剑阁,将藩国联军赶出国境,一面使人飞速往朝廷里报捷,一面派人拿着令箭,到各处收拢之前被蛮族打散的败兵,不多日,有辅国将军叶志恒、绥远将军丘定野、左翼总兵卫若兰、金川参将陈也俊、抚军都尉贾宏昌等也都纷纷率领着手里的残兵来相聚。

    之前朝廷两次出兵,皆是被藩兵击溃而非歼灭,大多散落各处,或是逃亡边镇各城,休整养息,等待朝廷指令,如今得了贾琮令箭传缴召唤,纷纷来投,短短三四日间,便重聚了十三万大军,贾琮本想分兵五万,由辅国将军叶志恒和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率领,去镇守夜叉岭,一来防止那边的蛮兵再度入寇,二来堵住出关门户,切断内外连接。

    他打算的倒是挺好,只是这些个骄兵悍将,有的是世袭的将军,传承的军阀,当初七曦拿着皇上钦此的宝剑,大将军的印信,到了这里都指挥不动,如今贾琮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话,就更不管用。他们见贾琮以两千多人就把那么多的蛮族打得丢盔弃甲,连战连捷,虽然海鲨卫精锐远非他们所率领的杂牌败兵可比,但毕竟人数相差了几十倍,况且藩兵又刚连败了三场,正是乘胜追击之际,便纷纷嚷着,各自要带兵去关外痛打落水狗。

    贾琮连开几次口,都被众人顶了回来,气极而笑:“各位将军既然这般雄心壮志,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你们都不愿意去夜叉岭,那里可也缺不得兵将守护,否则贼军再从那里分兵进来,夺了三江渡口,可就彻底断了咱们这里的后路,因此就由本侯去吧!”

    他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出来,后面一群人齐声齐声高颂:“恭祝侯爷马到成功。”唯独卫若兰和陈也俊追了出来。

    “你们跟出来干什么?”

    卫若兰和陈也俊跪下:“下官愿意跟随侯爷,一起去夜叉岭。”

    “哦?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你们要知道,我手下可就只有两千人。”

    陈也俊往里边看了一眼:“兵贵精而不贵多,像他们那些人,即使再多也都是酒囊饭袋,乌合之众,若是侯爷在这里主持,我们自然无不听命,若是他们在这里,哼,原来的败仗可不是还没吃够么,之前南安王爷挟二十万大军之盛,对上藩兵联军仍然免不了要吃败仗,如今就凭他们,恐怕明日连骨头也要扔在关外了,无人收拾了!”

    贾琮不禁对他们另眼相瞧:“你们倒有见识!”

    卫若兰有两千多败兵,陈也俊有三千多步兵,合起来五千之中,再加上贾琮的两千海鲨卫,也有小一万了,浩浩荡荡赶奔夜叉岭而来,路上又跟数股蛮兵遭遇,皆备贾琮歼灭。

    夜叉岭守将早已经逃得不知去向,贾琮下令整军,本来这些军队也差不多都是卫、陈两家的心腹,若是放在平时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只是现在他们都把宝压在贾琮身上,也只得咬牙应了。贾琮凑了两千精锐甲士,由陈也俊带着跟自己出关,剩下的让卫若兰统领,重修墙寨,守住夜叉岭。

    贾琮带着陈也俊率兵出关,刚出黑松林就在坡上跟五万蛮兵打了一场硬仗,四千对五万,坡上对坡下,海鲨卫阵亡七十多,陈也俊的兵损折了三百,终于将这伙蛮兵击溃,紧跟着乘胜追击,一路往北,走出二百里,沿途就开始遇上逃兵,不是蛮族的,而是中原的。

    原来贾琮一走,辅国将军叶志恒就和马尚商议,帅领十三万大军出关,打算痛打落水狗,要跟那些被贾琮打得一败再败的藩国联军身上捡便宜,结果跟藩兵主力相遇,十三万对六万,被打得落花流水,刚刚整顿起来的军队再次雪崩,而且很多人连神剑阁也回不去,化成了无数股大大小小的部队四处流窜。

    贾琮一边走一边收拢整理队伍,一边歼灭遇到的蛮兵,等再度到了神剑阁附近时,又整顿起来一支三万人的军队。

    “侯爷,蛮兵正在攻打神剑阁,那里前些时被王爷炮火炸平,恐难持久,咱们快点从后面包抄,将蛮兵堵在关下,前后夹击,则蛮兵主力可一战而溃,西南十八国兵患可定也!”说话的正是绥远将军丘定野的弟弟丘定海,他们将门军阀,这颐指气使的毛病虽于败兵之中,亦是盛气凌人。

    贾琮摇头:“不去,我们先去万国寨抄了蛮兵的老巢,然后再回头打这里。”

    “侯爷!那万国寨不过是他们临时搭起来的军营,即便抄没,他们亦可以去别处重新搭建,何不……”

    贾琮担忧七曦安危,再加上之前在金川时候受他们的气,直接喝道:“闭嘴!你们既然这么能打仗,当初为什么接二连三地都被藩兵打得抱头鼠窜!现在跟我装什么大半蒜!本侯爷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要是不服,拉着你的本部人马去神剑阁跟关上前后夹击,里应外合吧!”说完便下令大军该道往西,去万国寨。

    这万国寨是藩国联军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寨,虽是军营,不过当时十八国联军全往这里调集,以这里为桥头堡分兵攻打神剑阁也夜叉岭,多时鏖战,供养往来,人马休息,实在与一座小城无益,寨门在两座小山中间,用岩石垒砌,极为高大坚固,当初七曦曾经亲自率领人来这里抄蛮兵的后路,三千人连番攻打,都无法冲杀进去,然而今天贾琮来了,夹上火炮,不过三十余炮,就炸的石飞木碎,海鲨卫排枪掩护,从陈也俊军中临时挑出来的死士冲到寨门前安放炸药,轰隆一声,仿佛山崩地裂一般,整片寨墙土崩瓦解。

    贾琮率众冲杀进去,所遇蛮兵一律杀死,珍宝军械,能拿的拿,能毁的毁,能烧的烧,又亲自赶去战俘营。这些蛮族之中不乏没开化的野人,但凡中原士兵被其捉住,很多都被吃掉,剩下一些身体强壮的,则被派到后山来干些伐木推车的力气活,他们听说朝廷屡遭败仗,两关失受,都觉得此生无望,恐怕也难逃被野人吃掉的命运,哪知道忽然神兵天降,近年来风名最显,年纪最小,纵横四海,百战百胜的靖海侯亲自带兵来救他们,无不惊喜感慨,跪在地上叩谢不止。

    贾琮哪里管得他们,只问:“你们可知道南安王爷在哪里?”

    这些战俘们哪里知道七曦的下落,有说战死的,有说被处死的,还有说被野人带走吃掉的。

    贾琮心乱如麻,这时候两个士兵押着一个穿着皮靴的欧洲人过来:“侯爷,这黄毛鬼是个官呢,或许知道王爷在哪,只是他说话跟鬼叫似的听不懂。”

    桑永卓过去一拳头打在那人的头上,揪着打卷的黄发问:“说,南安王爷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那人哪里能够听得懂他说话,只是吓得够呛,惊恐地跪地缩成一团。

    贾琮当初上学的时候,倒是学过英语,成绩还不错,只是早就还给老师了,只能说几个的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了六七年了。忽然想到,听雨轩书房里面有英汉大词典,读他是不会,但当初应试教育,最擅长的便是哑巴英语,写还是可以的,赶紧从空间里把英汉词典拿出来。

    当大家看到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那么一大本书的时候,把眼睛都看得直了,不知道这么一本大部头,是怎么在侯爷的袖子里藏着的,而且那上面尽是鬼画符,侯爷拿树枝在地上,对照着书上面的鬼画符在地上书写,跟那黄毛鬼交流了一番,然后便又将大部头塞回袖子里,带着人往山坡后面急匆匆赶去。

    时隔一年多,当贾琮再次看到七曦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当初英俊帅气,意气风发的王爷了,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兰草堆里,蓬头垢面的模样,几乎与腐烂的树叶融为一体,让人感觉不到那里还有个人。

    贾琮哭着扑过去:“七曦!七曦!”他把七曦小心抱起来,看着他把眼睛对着自己,空洞洞的瞳孔重新聚焦,继而一点一点有了身材,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琮儿。”

    七曦的两条腿都折断了,歪曲地插在烂泥里,双手也软软地耷拉着,前胸后背上尽是流脓的鞭痕。贾琮忍不住泪如雨下:“七曦,你怎么,怎么就落入这步田地,那五千火枪队呢?”

    “被人高密,中了埋伏,子弹都打光了。”七曦看着贾琮,“好琮儿,不要哭,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莫非皇上又派其他人领兵来了?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无可派之兵,亦无可领兵之将了,还是……皇上跟太上皇妥协了?”

    贾琮哭道:“皇上要和亲呢,是我带着两千海鲨卫来救你……”

    这时候陈也俊凑上来:“侯爷,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我已经命人抬了门板和被褥来,还是先将王爷救出去,离了这是非之地再说。”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咱们则就走,七曦,咱们回家。”

    陈也俊让自己的八个亲兵小心地抬着七曦出来,又问贾琮:“侯爷,咱们如今可是要往神剑阁去么?”

    “那是自然的。”

    “若依下官之见,这万国寨也无须舍弃,咱们可分派一支伏兵在这里,藩兵若败,必会逃回这里,到时候……”

    “此事我早已有了定计,我这里有十吨炸药和二百枚燃烧弹,已经命人去搬运柴草,堆砌在营寨之中各处,只等藩兵一来,便引燃炸药,放火烧寨,让这群混账东西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贾琮率兵赶回神剑阁,这里已经被蛮兵攻破,再次包围金川城,贾琮二次炮轰神剑阁,金川城下又一场硬仗,打得蛮兵抱头鼠窜,眼见神剑阁逃不出去,三万蛮兵又杀向夜叉岭,这些关卡的防御工事主要都是对外的,卫若兰连半个时辰也没守住就被攻破,蛮兵颇关而出,逃亡万国寨,贾琮不在追赶,只等到了夜幕降临时候,方才命藏于山中的伏兵防火,引燃炸药,轰隆隆狂雷闷响,橙色的火焰像岩浆一样遍洒满山,两座小山之间成了巨大的火炉,仅剩下的数万蛮兵,在火焰之中灰飞烟灭。

    贾琮率领两千海鲨卫,千里奔袭,大破十余万蛮兵,十八国联军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各国纷纷上表请罪,入使朝贺。中原满朝震惊,无论是上皇党,亲王党,皇后党还是太子党,全都以为西南战事糜烂不堪,如何想办法从中周旋,谋取利益,谁也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就由败转胜,之前安排的和亲,赔款,岁币等等手段,全都用不上了。

    皇上自然大喜,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并且晋封贾琮为海国公,又将宁荣街东面的甜水街改为海洋街,从内库里拨出十万两,户部里拨出两万两,为贾琮“敕造海国

    作者有话要说:打仗的地方多是一笔带过,毕竟不是历史战争小说,不过一招一式,描写得也算清楚,没有流水之嫌。接下来就是贾家失势了,回到主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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