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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5治病防病

    没有半刻,小眉就将艾炙治这病的方法全都教给了那妇人,然后看向站着的男孩,“回去以后去一般的药铺买些艾条回来,依着我所教的方法,再记的按时吃药,不过三个月,这病就会愈了。”

    听了她这话,那妇人跪在地上,一阵感谢。

    小眉摆了摆头,示意她不用如此,可却也不太敢伸手去扶她起来,只道都是些医者的本份,不需如此多礼。“不用多谢了,以后多多注意些。”本来她还想要说些劝离的话,但想起这里是古代,一个女子独身带着儿子,只怕日子是不好过的,所以这最后的就吞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不想那妇人,到好像是猜到了她的意思,看了眼表情淡漠的儿子,“今日有小公子相救,小妇人与儿子能逃过这一劫,可是下次却不能如此了,所以如果能行的话,他日小妇人可否带儿子来这里学些医术呢?”说完抬头目光闪闪的看着小眉,只等他同意。

    小眉挑了挑眉头,她现在都只是个跟学的小厮,这妇人说那般的话,坐在酒窑里的姚老会同意吗?还有那小桥能同意吗?

    抿唇,“如果你有这么个意思,那也只能看姚老能否同意了。”那人对这花柳病可是很排斥的,大概也是不太会想要收这么个染过这病的人。

    听了这话,妇人的目光暗了下去,到是边上的男孩回过了神来,看了眼小眉,又看了眼自家的娘亲,“娘,镇上的回春堂不是在招小厮吗?如果要学,去那里想来也是同样的。”这里住的是归田的御医,只怕依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收不入门的吧!

    “嗯。”小妇人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母子二人对着小眉又客气的行过了礼之后,这才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小眉就立即想起了被小桥带去一边的男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对于那人的担心,却比不上,小桥一直挡在她面前时的动作,让她更加惊心。

    那么直白的避护,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子的身份,可是姚老却一直没有刺破她的伪装,而自己却也没有直说出来,这是不是有些欺骗的味道呢?

    如此想来,心里一紧,不由的有些明白,那姚老不收她为徒的意思了。

    就在这时,那姚老也从酒窑里走了出来,行到了她的跟前,满脸浅笑,“眉乐的医术并不如年龄般低弱呀!”

    这是夸奖。小眉当下红了脸,“姚老,您一直都知道……”话还没有说完,那头姚老却也已经出了声。

    “我只知道你是眉乐,其它的都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而且你来之前程小公子已经将你的情况大概的说了,现在老朽更无心去过问。今日也看了你的医术,如果收你为徒的话,只怕是辱了之前教你医术的人,所以老朽这里,也就是个让你静心,精进的地方,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小眉这才放下心来,浅笑着,“我还以为姚老在生气呢!”

    “有你在这里,老朽那些无用的医书也终于有了去处,老朽又何来的生气呢?”说完姚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

    两人开窗聊了这些话,小眉的心里也释然了许多,然后有些惆怅,如果这些能说给段明涵听多好呀!

    小桥这时也走了出来,一脸不悦,行到了姚老的跟前,不满的咧了下嘴,“姚老,”嗡声嗡气的,“那人好没有道理,治好了他的病,他却求咱们送他去宫里。”

    去宫里?小眉瞪大了眼睛,不过却也立即明白了过来,这葵花疣治好了,那子孙根也算是废了,依古规所记,男子如果自愿成了太监,那都是要放到宫里去的,如此对于他们来说到也像是件好事。只是得了那样的病,他去了宫里,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果然一边的姚老冷冷的出了声,“得了那样的病,还想去宫里,还真是不怕死。”想了想,他转头看向小眉,“眉乐之前给那妇人说,三个月后此病可治愈,这可是真的?”

    小眉点了点头,微有些吃惊,这姚老那时分明就是在酒窑里,怎么会听到她所说过的这话呢?

    “酒窑建在屋子低下,上面说的话,下面自然能听到。”姚老很好心的给她解了惑,然后又有些高兴的,“那治疣的方法,除去这火断之术,相信你这里与其它病也是有些治法的吧!”

    小眉依旧不解的看着他,“不知姚老想问何病?”

    “我有一故友之女,得了白斑,不知眉乐这里可有解病之法?”

    又是白斑,小眉沉下了脸来,县夫人那里治病的经历,多少让她有些不快,而且那婢女离开的时候,满是仇恨的眼睛,让她有些心惊,分明是那县夫人自己用药不当,却偏让其它的人受了刑,让她对这个时代的权力,有了其它的理解。

    见她沉下了脸,姚老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然后有些明白了过来,摆了摆头,“学医者,怎么能因一次失意,而放病不医呢?”

    听了这话,小眉拱手行礼,“多谢姚老点醒,眉乐愿去看看。”说来这白斑病,她有些方法,但却不知道姚老所说之人,是否适用。

    姚老当下满脸是笑,“好,明日我让她过来,与你瞧瞧。”说完高兴的哼了一段不太清楚的小曲,转头看向小桥,“那人的病已经治好了,丢出去吧!”转身他边哼曲边踱回酒窑去了。

    得了他的话,那小桥一扫满脸的不悦,笑的像个夜叉,欢快的奔了回去,不多时的功夫,小眉就看到了那个倒霉的男人,被小桥用一根大木棒挑着出了院门,向着桃林走去了。

    挑眉,这病是热毒传染的,只要不小心接触了沾有那病人的热毒,都会沾上病的,这小桥给那人用了火疗之法,想来定是碰到了的,所以她现在要去准备一些东西,防止那病经由这医者给传给了其它的人。

    过了半晌,药已经准备好了,生石灰水,用来消毒那男子治病时用过的房间,泡那些用过的、摸到过的东西,对于小桥,自然是要双手清洁、消毒浸泡的。

    古代没有橡胶手套,这些都要小心仔细才行。

    小桥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眉放在院子里的东西,当下就明白了过来,配合着的洗了手、沐浴了全身、烧了衣服,然后又想了想,寻了个大木桶,“小公子也洗洗吧!”

    小眉看了他一眼,“小桥,你没有碰到吧!”说来对于这些病,她还是有些阴影的。

    “没有碰到,我只是用木棒将他打晕,然后用了火疗法,散了药,又用木棒将他挑了出去而已。”小桥表情自然。

    小眉眼眉抽搐,好野蛮的疗病法子,但也是最好的自保之法,当下浅笑,突然明白了姚老选小桥为小厮含意了。

    ………………

    段明涵静坐在书院的静心居里,手里捧着小童送上来的热茶,一双眼睛含笑的看着窗外的蓝天,小眉去了姚御医那里许久了,小脸也较之前圆润了些,而且也精神了许多,看来送去是极对的。

    转眼就见季末软软的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茶盖,眼眉之中全是不解,“我说明涵兄,抄经文的事情,西席本是不敢有劳你的,你怎么自动寻上,弃了那回家团节呢?”三日后就是端午节了,他有些羡慕不用回去的段明涵。

    “看季兄说的,这是给左丞相母亲做贺礼而抄的,而且又能练字,明涵抄抄也是大有妙处的。”

    段明涵十分明白他这羡慕的心情,不由的故意气他。

    季末挑眉,坐直了身,“我们可不是第一天相识了,明涵兄的那些话,用来骗骗外人还是行的。”段明涵如果真想考功名的话,那么个懂人情世故的人,只怕早就已经考上了功名跑掉了,那还会十六岁了,还是秀才不及呢?又不是程思南那病患,去考场三次,次次只会晕在考场之上;他分明就是不想去考,一门心思的想要做个商贾之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季兄为何久考不上呢?”挑眉段明涵将这问题,踢给了季末,他可不认为季末也弱的会乡试不过。

    季末这下哑了,他当然也去了三次,所以才会次次看到程思南晕在考场上,当然也就会认识了同样三次都没有考过的段明涵。

    咬牙,“原因与明涵兄相同。”反正都有考不上的理由,以后不知道,但现在就是不想考过。

    “相同那又何须问之。”段明涵浅笑,季末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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