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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试读作品二(续)

    对小桃叮嘱万分以后,珑焓终于一步三望地和公子告别,直到冷珏恨铁不成钢地将她丢到马背上才作罢。

    半个月后,两人来到了漠北的天山。

    “好冷。”珑焓整个人躲在白色色的皮裘衣里,更是带着一个大大的毛帽子,恨不得将整个头都塞进来,双手躲在暖袋里不肯出来,“这才是八月底,怎么突然就飘雪了。”

    冷珏打量着前一刻还热得要命的天空喃喃道,“天有异象,怕是又有什么了。这些区域,本也是不稳定的,一片热一片冷。天山火莲存在于天山的极寒之处,却生于阳炎之上,若是拿捏不好,怕整个人都要被焚为灰烬或者冻成冰雕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跋涉,珑焓和冷珏终于到了极寒之地,而那朵含苞欲放的天山火莲正躺在火焰口上,那里热得要命,上去时必须将所有皮衣都去掉,可是一旦下来,就又是冰天雪地。这样极端的气候,身体差一点的人一定会生病的。

    冷珏与珑焓相对而视,沉默良久,看来还是要等上一夜,这一夜怕也是不能合眼了。若非在天山火莲盛开之时采取它,那么火莲会很快枯萎的,药效要少一半的,这一半,他们赌不起。

    “烧刀子,喝一口吧。否则,我怕你撑不过这一夜。这里一不留心就可能冻僵。你的内力又不如我。”冷珏将羊皮壶递给珑焓,提醒她道。

    珑焓不敢去接,这一路,她都不敢喝酒,生怕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而且,她喝多了就会变得疯癫,在独孤府的这三年,大家都是禁酒的,偶尔节日里也只是浅酌一两杯而已,“没关系的。我挺得下来。”

    “不行。我们现在又不是赶路,你若不喝上几口,冻僵了又如何是好?”他坚定,因为之前两人一直在跋涉,所以不会感到太冷,可是一旦停了下来,就很容易出事,看珑焓还在踌躇,他只好又道,“你放心,还有师兄在。”

    勉强喝下一口,珑焓整个人的注意力又盯在了那朵火莲上,这一夜怕也是极长的,必然是要等到黎明时分。

    珑焓的猜测没有错,经过了一夜的漫长等待,火莲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怒然绽放,伴随着火焱。

    她迅速脱了身上的皮裘大衣,不顾冷珏地反对就迅速攀爬到火焱口,感受着阳炎带来的灼热感,但是因为她的体质属于极寒载体,因此,她感觉到的灼热,对跟随在她身后的冷珏而言就是如人间炼狱了。冷珏终于明白,红依云那只狐狸告诉他,只需要保护好珑焓,不能太靠近火焰口的原因了。而此刻,珑焓的手已经去折那柱看似柔弱的火莲了。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尤其是去摘那朵火莲时,整个人差点被突然迎面而来的火焱吞没,若非冷珏及时用自己的金蚕鞭将她拽下去,恐怕真的会花毁人亡了。

    两个人倒在雪地里,珑焓忙起身查看手中的火莲,还好,无损。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下,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你不要命了,那么着急,慢一会会死吗?又不是只有这一株火莲花!”冷珏对珑焓对自身的漠然有些生气,这个丫头还学不会爱自己么?若非自己反应快,还不知道会怎样。

    珑焓自知有些理亏,赶忙服软,唯唯诺诺道,“师兄,我错了。就这一次,对不起。。下不为例。”

    看到她柔弱讨饶的样子,冷珏略微尴尬,她本来就差点没命,自己不好好安慰她,怎么反倒是责怪她,于是便从怀中拿出寒玉盒子,“诺,放进来吧。”

    将火莲花放在特质的寒玉盒子里时,珑焓才发觉自己的左手竟然有一片烧伤,此刻被寒风狠狠地吹刮着,盒子啪地一声合上,她的身上便多了一件皮裘大衣,“仔细别冷着,不要动,我给你擦药。”冷珏整个人将她笼在怀中,冰凉的药膏抹在她的胳膊上,“最近都不许动你的左手,否则一定会留疤的。”他眼中满是不忍与心疼,“作为女孩子,为何这般不珍惜自己。”

    “我是极寒体质,更容易接近阳炎。你不一样,而且,不管你我上去,总是有人手要受伤的。与其毁了你这双风流公子的纤纤玉手,我这双小胖圆手就无所谓了。”珑焓笑着打哈哈的,以前冷珏总是笑她是小胖圆。

    “你啊。。。”冷珏苦笑着,再拿出金疮药撒在她的手上,顿时一片清凉,也不觉疼痛了。

    终于觉得自己快要解脱了,不知何时竟然有了这种心情。

    “你松了口气,是不是觉得自己要解脱了?”冷珏突然说道。

    珑焓诚实地点点头,转念,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忘记你入谷是和谁一起混的。这么多年,我要是还看不清你这小丫头的心思,能是你的好哥哥吗?”他帮她调整好帽檐,“我带你下山。”

    下山的路,冷珏背着体力透支的珑焓,快速向山下跳去,他的轻功一向是最好的,趴在他的身上,厚厚的毛毡大衣隔绝两人。但是他背上传来温暖的感觉还是有的,珑焓心里面有些涩涩的难受,“师兄,我一向很胆小。。。强迫着自己变得坚强,可是遇到了事情却想着逃避。我喜欢沐少爷,却不敢奢求任何与他相守的期冀。。。因为,沐少爷,他至始至终都对白家大小姐余情未了。这样的我,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他的面前,陪着他。。想起来,我都觉得好难受。。”

    “嗯。”冷珏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诉衷肠,可怜的孩子,怕是有些烧糊涂了。还是赶快离开天山吧。

    “所以说,师兄不许你再说我,不许你在我和白荷吵架的时候帮她,不许你。。。”珑焓突然觉得倦意袭上心头,看来一晚上不闭眼睛,她还是受不了。

    “傻瓜。。。”冷珏轻声笑着。

    珑焓再次醒来时,外边阳光明媚,她睁开眼睛,半天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直到冷珏递给她一块湿帕子,“我们正在往回赶。看你睡得那么香甜,就不想要吵醒你。”

    脑子并没有睡过很久而感到精神充沛的感觉,反而愈发的沉闷了,如果不是她的肚子正在咕咕叫着,恐怕还要继续睡了。

    “你先擦擦脸,前面就有一个镇子,我们在那里再吃饭。。”冷珏又道,那双桃花眼始终带着笑意。

    珑焓与他相处总算也有七年,却从未发现他真正动怒过,永远都是满脸不羁放肆的笑容,仿佛谁也近不了他的内心一般。白蔷算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让他不羁的人难得正经。当然,人家可是沧源大陆上的百美榜前三甲,才情又非凡。珑焓想,她若是男子,恐怕也是会钟情的。

    “不要这样看着我,每次你这样看着我,都好像要把我的心刨开一次。”冷珏挑开车帘,望着窗外,对于珑焓这样看着他,有些不自然。

    珑焓嘻嘻地笑了几声,她的直觉是天生的,每次他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开心,伤心难过,都难逃自己的法眼,更重要的是,她与师兄一同混了六七年,彼此也算是心意相通。

    “师兄,等我帮沐少爷治好了病。你就可以解脱了。此后,再无白荷与珑焓之争了。”伸了伸懒腰,总觉得头沉闷的有些不正常。

    “一直以来,我多少都会偏颇白荷一些。你难道不怪我吗?”冷珏放下帘子,很正经地问她道,对珑焓的内疚也是多出自于此。

    抓起桌上的水,珑焓漱了漱口,吐了出去,这才面对着他,“当然不开心了,不过,记得有次你帮我,白家大小姐好久不理你,你虽然伤心,一直未表现出来,可是我感觉到了。虽然你没有对我发泄任何不满,可是你知道吗?人的感应是最准的。我本来孤零无依,进谷以来,多是你照顾我。所以,为了你,我愿意忍,毕竟,我还是有盼头的。我和白荷的争吵,又是自于沐少爷,总有一天,沐少爷的病好了。我就可以自由翱翔了,就像空中的鸟儿一般。想到这里了,我就不那么郁闷了。也不会怪你了。”

    冷珏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涵儿,左手拿出来,师兄帮你换药。否则,这一个月若是好不了,怕是有人要心疼了。”

    心中微微一动,独孤沐会心疼。记得她刚到独孤别院,什么都不熟悉,磕绊总是难免,有次手被炉火烫的起了泡,独孤沐当时帮她擦药时的神情她都还记得,双眉紧蹙,眼中是满满的疼惜,他说着,“好孩子,若是疼,就哭吧。”那时的她十三岁,还算个大孩子,自她记事以来就和爷爷姐姐一起流浪,后来在凤翔镇落了脚,却没有想到爷爷先走了。她和姐姐的那段艰苦日子里,姐姐一滴眼泪都不会流,但总是会纵容她狠狠地哭,狠狠地闹,直到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再跟着紫宸一来到药王谷,就算再不懂事的她,也渐渐懂了人情冷暖,看多了生死离别。眼泪对于她已经是奢侈品了。在药王谷,没有人真正拿八岁的她当孩子看,师父没有,其他人也不会。而冷珏总是设法不让她流泪,他最怕女孩子的眼泪了,错了,一切雌性动物的眼泪都会让他逃之夭夭。独孤沐,是除了姐姐以外第一个纵容她在他怀中哭泣的人,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还在豆蔻年华的她心动了。

    “阳炎果真厉害,若非你的体质异常,火莲怕是十个我也不能安全拿到。”冷珏感叹着,一边却皱着眉看她的伤口,竟然没有愈合的迹象,药王谷的药怎么会这般无能,“怎么好得这么慢。。”

    珑焓看了一眼,伤疤毫无结痂的意图,便道,“冰谷里的阳炎最是厉害,怕回去之前是好不了了。”却不知道,这次的伤疤竟然跟了她一辈子。

    回到独孤别苑已经是十月,天知道,今年的天气委实奇怪,连塞外江南也难免大雪的提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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