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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公审大会

    皇帝皇后遭遇刺杀的事,没有被封锁,反在茜茜的刻意授意下,让奥地利的各大报纸争相报道这则新闻,并对外公布公审的日子。皇后要亲临现场的消息,被严格保密了。

    奥地利帝国的所有省份,包括匈牙利,上意大利属地,波西尼亚的贵族和国民都奔走相告,不管在哪都能听到人们对这件事的热烈争论。很多人都对这件事报以强烈的愤慨,极少数人在听人描述了刺杀经过后,暗暗叹息,皇帝和皇后的命可真大!那个劳拉小姐,似乎特别值得注意。

    公审大会隔夜,奥地利帝国法院和国家法院的10名大法官们聚在一起,愁得白了头,急得直跳脚。

    上帝,皇后为什么要出席公审大会?皇帝皇后在光天化日之下遭遇刺杀,已经够举国上下震动了。不管刺客的身份如何?即便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就冲他开枪射杀皇帝和皇后,就早已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可为什么皇帝会同意召开什么公审大会?让帝国所有的国民都可以到现场旁听的审判。更重要的是,皇后,皇后她到现场做什么?作证吗?上帝啊,她真的不需要出席作证人,他们也不敢让她站在证人席上,叙述案发现场来指证犯人。

    伊丽莎白皇后在帝国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尤其是在平民中间,她的威望和声誉远远超过了弗兰茨皇帝。不说人民对她的爱戴和追逐,就光看皇帝对她近乎无条件的宠爱,皇太后以疗养身体远离维也纳宫廷的举动,大法官们都明白,皇后的地位早就从奢侈漂亮的花瓶转变成为帝国不可或缺的第一女主人。

    那个刺客认罪的态度也太过古怪,基本没用刑讯的手段,他就发疯地自己招供了。大法官们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两份截然不同的认罪案宗,个个都想破口大骂。

    骗鬼啊!

    第一份,费迪南德大公想要夺位,所以暗中收买他刺杀皇帝皇后,并答应事成之后,免他死罪,给他一笔金钱,暗地里送他离开;第二份,疯狂爱戴前任费迪南德皇帝的贵族们认为弗兰茨皇帝推行的土地改革,严重损害了贵族们的利益,於是暗地里谋划推翻他,重新拥戴费迪南德皇帝复位。

    大法官们面面相觑地瞪着犯人招供出来的一连串人名,这次参与的贵族,比上次以叛国贼送进监狱的外交大臣布奥尔案子里出现的贵族,地位家世显赫多了,里面甚至出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审了?

    难道皇后明天出席,是怕他们会联合起来徇私枉法?他们忍不住猜疑。

    就像第二份案宗送过来后,他们这群大法官,就被皇后派来的皇家侍卫和秘密警察,以保证审判公正为理由,软禁在霍夫堡皇宫里不得外出。连跟宫廷侍从们接触,希望他们向外传递书信,都会被义正言辞的拒绝。说是皇后陛下严令,在公审大会开始之前,大法官们不得与任何外界人有往来。

    皇后的代言人劳拉*克劳馥小姐更是说了,皇后陛下希望阁下们依法办事!

    依法办事?他们摇头苦笑。

    奥地利帝国什么时候依法办事过?只要皇帝签署命令,他们这群大法官,就相当于是摆设。皇后这句话,不是在为难他们吗?

    公安大臣埃斯特哈兹伯爵事先警告过他们了,费迪南德大公,卡尔大公,维克多大公都与此事无关,皇后,皇帝,皇太后他们都不希望看到三人的名字出现在公审大会上。

    皇后口中的依法办事,恐怕——是针对第二份案宗上出现的贵族名单说的。事到如今,只能到明天看现场犯人认罪的情形,再筹谋下一步了。如果他肯认罪,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肯,一口咬定费迪南德是幕后指使者,那他们这群大法官美好的日子也算到头了。

    愁眉苦脸地灌着浓咖啡,奥地利帝国法院和国家法院的大法官们唉声叹气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待黎明时刻的到来。他们中间也有人想向外传递消息,通知名单上的贵族逃亡到国外去,刚把纸条书信塞出去,下一秒,帮他们传递的宫廷侍从就被宫廷侍卫五花大绑地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知道这回皇帝是铁了心要肃清国内贵族中不服他的人,心思再活络的大法官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唯恐自己和家族也成为肃清的对象。他们硬着头皮住在霍夫堡皇宫里,数着时间等待公审大会的日子到来。

    他们怒啊,愁啊,恨啊,尤其是对案宗上领头的那个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大法官们巴不得他突然来个暴毙,这样就算他的名字明天从犯人的口中说出来,他们对死人也无法追究罪责。

    皇后陛下的依法办事,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说不定出自皇帝皇太后的授意。也就是说,他们在宣判的时候,不必顾忌哈布斯堡家族的颜面,只要从犯人口中供出来的不是费迪南德大公。

    大法官们现在最担心害怕的是,犯人在法庭上会说那分口供,是第一份还是第二份?他们集体祈祷,请一定要说第二份。

    隔天,由奥地利帝国法院和国家法院的10名大法官联合审判的公审大会开庭了,无数奥地利非奥地利的国民涌进帝国法院里面围观审判进行。

    负责审判的10名大法官,带着厚重的白色假发,黑色的法官袍,在一群皇家侍卫和秘密警察的护送下,从特意留出来的狭窄通道挤进法庭里面,挨个坐上法庭中央属于他们的位置。按照帝国的司法惯例,右手边的特等席上,一溜排衣冠楚楚的贵族作为陪审团肃穆端坐,左手边的席位上,属于控方和被控方的律脸孔涨红,情绪激动。

    比起由法庭指定为犯人做辩护的被控方律师托马斯,控方律师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身为伊丽莎白集团第一个签署的终身制的金牌律师,来自俄罗斯帝国的康斯坦丁先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握拳的双手克不住地微微颤动。他深深的明白,这次是皇后给他扬名立万,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定要抓住!

    “肃静!”负责主持审判的帝国法院首席大法官拿起小木槌子,用力敲了敲,闹哄哄挤满人的法庭里立即安静下来,默默等待胆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射杀皇帝皇后的刺客。

    “带嫌疑人。”

    一名年纪约三十左右,衣服头发都很干净的男人被两名法警带上法庭,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他一人身上,寂静的法庭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睛里都写满了不相信,因为刺客看上太精神了,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身上的衣服裤子皮鞋挺括干净得不像一个犯人。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没受到刑讯逼供?几乎在场人的心底都浮上同样的疑问。

    “现在我们开庭审理罪犯史蒂芬*斯克鲁普刺杀奥地利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一案。”首席大法官用力敲敲手中的小木槌子,“现在请控方律师康斯坦丁先生发言举证。”

    康斯坦丁先生优雅起身,手指在摊开来的文件上来回滑动,抬起头,坦然自信地缓缓道来,“首先,我要向在场的诸位揭露罪犯史蒂芬*斯克鲁普恶毒凶残的真面目。”

    “史蒂芬*斯克鲁普,出身在匈牙利的一个小镇,现年三十二岁,退役士兵,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也就是这位虔诚的信徒先生,在三天前,用自己手中的步枪,犯了一桩性质极为恶劣,情节极为严重的谋杀案。”

    他情绪愤慨地一抬胳膊,指着表情安静得近乎诡异的史蒂芬*斯克鲁普,语调激昂地控诉,“就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举着手中的步枪,意图谋杀我们尊贵的皇后陛下和皇帝陛下。”

    “令我感到无比愤慨的是,史蒂芬*斯克鲁普的谋杀并非出于个人私怨,而是受雇于人——”

    这话一出口,轰的一声,整个法庭炸开了,是阴谋,皇帝皇后遭到刺杀,竟是一桩背后有人设计的阴谋!即使绝大多数国民对弗兰茨皇帝并无好感,但听到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们着想的伊丽莎白皇后也成了刺客谋杀的目标,心中不觉愤怒。

    “肃静!肃静!”首席大法官翻翻眼皮,使劲敲着小木槌子。

    “我不同意控方律师关于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背后另有幕后指使者的指控!”被控方的律师托马斯站起来,面对法庭里恨不得剐了他的众多目光,咽咽口水,硬着头皮辩解,“首先,我们要先来了解下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的成长经历。”

    “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是一名虔诚的信仰天主教的普通匈牙利人,18岁进入军队服役,31岁因病退役后,回家务农。三个月前,因为失去赖以耕种的土地,他带着一家人来到维也纳城,找了份在工地干的重活,后与工地老板发生冲突,失去了生活来源……”

    “因为没有钱看病,他的孩子在一个月前夭折了。他的妻子也因为孩子的过世,出现精神方面的疾病,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

    托马斯律师掏出一块手帕抹了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带着充满悲痛感情的语调继续,“他曾经是个士兵,从18岁到31岁,他一直都在奥地利的军队里效力,拥护爱戴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是什么令他做出如此惊人的改变?因为土地,没有了土地,没有了收入,他不得不带着一家人背井离乡来到维也纳……”

    “诸位,姑且我们不论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犯下的罪行是否罪不可赦?但——从他的经历,你们看到了什么?”

    “是不是跟我一样,看到一个真心爱着这片土地,愿意付出生命也要守护这片他所热爱的土地的奥地利公民,因为生活的不公,命运的窘困,被迫拿起步枪,刺杀他心目中的敌人!”

    “诸位,也许我的形容词不太准确,可在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的心目中,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就是导致他家庭破灭,生活惨剧的凶手。”

    “所以对生活完全绝望的他,拿起了手中的步枪。我知道,刺杀皇室成员,属于不能豁免的死罪。”

    “但诸位,能不能给史蒂芬*斯克鲁普先生……”

    就在这时,史蒂芬*斯克鲁普突然发狂地大叫,“我有罪,我有罪!天主,我有罪!我刺杀皇帝是因为有人给了我1万古尔登,并对我说,可以帮我找到好医生治好我的妻子!”

    “我认罪,我不求得到宽恕,大法官阁下,陪审团的先生们,是XX收买了我,派人通知在那里等着皇帝皇后的马车过去,然后进行刺杀,我使用的步枪也是XX给我准备的。大法官阁下,请宣判我为死刑!”

    轰,法庭里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首席大法官心急如焚地敲着手中的小木槌子,大声喊,“肃静——”

    然在现场旁听的国民根本不买他帐,他们分成两派,此起彼伏地大叫,不少观点不同的人当场撕咬扭打在一起,法庭里乱成一团。

    “死罪,死罪!”

    “放了他,他是无辜的!要怪,怪皇帝,是他逼得……”

    “交出幕后指使者。”

    ……

    “给我肃静,肃静!”首席大法官急得站起来,小木槌子敲得“咚咚”作响,可就是没人理他,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小木槌子也忘记敲了。

    “皇后陛下!”他灵机一动,大声喊。

    顷刻间,法庭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拥挤的法庭大门口看过去,一名戴着软帽,放下雪白面纱,身材窈窕娇小的年轻女士不知何时悄然静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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