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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鸦片

    有句话叫做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只有出去见识过了,才知道天外有天,也知道原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缩在京城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便是永瑆的想法,出来一次,他见到了很多,也深刻明白了,钱财不是攒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

    看着一箱箱的茶叶,丝绸,瓷器坐着船出了海,又换来大批的金银珠宝,这种感觉真的比攒钱还要痛快一百倍。

    永瑆后悔了,后悔没有以一个做生意的大少爷的身份来沿海,这样就可以带许多的银子,这样就可以赚很多的钱。

    “小子,赶紧过来跟着帮忙,个小崽子,就知道偷懒!”这会儿就听一个男人粗声粗气道。

    “这就来!”永瑆将刚刚发完的工钱揣到怀里,忙上去跟着收拾。

    “小崽子,没见过钱还是怎么地,等以后有的是挣大钱的机会,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李哥,这是我攒着娶媳妇的,还要给我爹我娘养老的。”永瑆挠了挠头说道。

    “臭小子,年纪不小倒是挺孝顺,等你再学学,咱们就跟着船把头出海,再往南边儿可比这儿更好赚钱呢,那儿的人都跟咱们这儿的长得不一样呢,到时候给你娘领个漂亮媳妇回去,保准谁看到都喜欢!”

    “大头李,你又教坏顺子,他才多大,你喜欢黄头发的还想着让人拉回家不成?要是到时候把顺子娘吓着了,我看你拿什么赔人家一个娘!”这会儿一个胡子泛白,辫子盘在头上的老者叼着眼袋出来说道。

    “福叔,李哥也是为我好。”永瑆恭敬地叫道。

    “我知道他是为你好,就是他这喜欢娘儿们的毛病你可不能学,男人是要干大事的。”

    “我干的不是大事,可也能养活自己,再说了,我不喜欢娘儿们还喜欢爷儿们不成?”大头李把绳子收拾好,又在短衫上抹了两把。

    “人家顺子跟你不一样,出来讨生活是为了养老娘的,哪像你!”福叔说着用烟袋锅磕了大头李的脑袋一下。

    “我就是想侍奉也得有个娘侍奉,以后不说了还不成吗.?顺子把鱼杀了,一会儿李哥给你做鱼吃。”

    “你自己去,顺子,上福叔这儿来。”还没等永瑆开口,福叔先说道。

    “诶!”永瑆答了一声跟着福叔进了内舱。

    “神神叨叨地。”大头李嘀咕了一句,然后去了船尾。

    船舱里,福叔继续抽着烟袋,然后拿出一件物什递给永瑆。

    “顺子,你来咱们船上已经有段时间了,虽说你是京里的王老板保的,可是到了船上咱们就没有什么贵贱之分,这段日子,你干得怎么样,叔都看在眼里,今儿个也该有些事情让你知道知道了。”

    “叔,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永瑆说道。

    刚开始,他是跟着弘昼名下的商队干,但是有些人知根知底所以就不愿意让他做活,还拿他当阿哥养着,后来他就找着商队的头儿,用身份压人找了这个挣钱不多活儿多的船。

    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像个普通人一样讨生活,也能与普通人多打交道,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皇家的阿哥,出来是为了体验人间疾苦,知道治世之下,有何纰漏。

    这是他出来的时候,皇父给的任务,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一开始没有名字,等上了这条叫顺丰的船的时候,船把头福叔给取了名字,赚钱其次,跟着大海讨生活的人,最重要的是要一帆风顺。

    吃得是粗茶淡饭,睡的是木板床,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有的时候彻夜不睡看管货物,还要守夜。

    想到过的,没有想到过的,他都干过了。

    曾经想过退缩,但是想起皇父的期盼,再想想满船的金银,永瑆觉得,苦也没有什么了。

    “打开看看。”福叔平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爱抽个旱烟,一天到晚,旱烟不离口。

    永瑆打开盒子,里面是黑色的药丸子,捏了一个放在鼻子下面,不香也不臭,刚想伸出舌头舔舔,却不想手上落了一烟袋锅。

    “不要命了!”

    永瑆把木盒放下,然后将手背到身后,心说还真疼。

    “叔,我什么都没做你咋打人啊,是您让看的……”

    “让你看没让你吃!这可是要命的东西,你要是丢了命,叔怎么跟你家人交待!”福叔瞪着眼睛说道。

    “叔这是什么啊,黑乎乎的,您点烟的?”永瑆问道,这东西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傻小子,这的确是点烟的东西,可也是要命的东西,听过福寿膏吗?”

    永瑆摇了摇头。

    “福寿膏,只要人吸一口,就能飘飘欲仙,还能长命百岁!”福叔摇头晃脑说道。

    “可是我没有听过啊。”永瑆装傻说道,若真的是长命百岁的东西,怎么宫里没见着过?

    “飘飘欲仙有,可只要吸了就上瘾了,叔拿出来让你看是要告诉你,咱们顺丰,就是全都饿死也绝对不接福寿膏的买卖!今儿个拿出来让你看看也是让你记住了,这不是福寿膏,这是害人的妖精!一旦沾上,一辈子就毁了知道吗!”福叔严肃地说道。

    “顺子知道了,叔咋知道这东西的?”永瑆继续问道。

    他还是不懂,既然是叫福寿膏,为什么又被人说是害人的,一辈子都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等着晚上介绍你入伙的识货再说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这顺丰,原本不是福叔的,顺丰的船把头原本是个做买卖的陈老爷的,只因为他沾上了福寿膏,偌大的买卖丢了,妻妾子女卖的卖,没卖的就圈在家里,引着人去做那种勾当,他就为得着点儿钱,然后抽一口这个东西。”福叔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道

    “叔原本只是个苦力,这辈子也攒了点儿银子,不过正是赶上那个陈老爷要卖船,这才得了个大便宜。”

    “那别人怎么不买呢?”永瑆说道。

    “买?他们都说,这穿上进了妖怪,要不陈老爷也不会发疯,原本多好的一个人啊,儿女都有,闺女十六要出嫁了,后来也是那姑娘,从家里拿了这个,让叔立下毒誓,接了顺丰就绝对不能贩这妖物。不然她绝对不会饶了这船的人!”

    “那姑娘呢?”永瑆听得云里雾里,整个故事听着便是一盒福寿膏害得一家家破人亡。

    “扎海里死了,那天,陈老爷要把她配给城西的那个恶少做小妾,她穿着一身红嫁衣,头上戴着红花,抹着红胭脂,现在想想,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打算好了,一身红,带着恨,摆明是要做厉鬼的。叔不信鬼,也不怕鬼,只是叔眼睁睁地看着这东西害得一家家破人亡,别的地方叔管不了,这条船是绝对不能贩这害人的东西,就算是全都饿死,也不能!”

    “叔,我知道了,我绝对不碰这个!可是朝廷不管吗?”永瑆问道。

    “朝廷?那群狗官好不容易找到个发财的由头,巴不得生意兴隆了,山高皇帝远的,谁管得了?前儿个还听说咱们这儿要开了,以后会有更多的洋人来,叔不怕跟生人做买卖,有钱大家赚才好,只盼着来的别是像朝廷里面的那群狼心狗肺就好!”福叔说着磕了磕烟袋锅。

    “走了小子,先吃入伙饭,晚上还有大事呢。”福叔说着拉着永瑆出了船舱。

    所谓的入伙饭,只不过比平时多了两道肉菜,船上二十来号人,有的是一早就跟着福叔的,有的是后来跟着来的,永瑆算是最小的。

    到了晚上,有人将船划到了离着岸一里地的地方,又在船上点上了火把,福叔也船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衫,船头摆着一个香案,上面摆着一个牌位,不同的是除了平时上供用的物什还有一把鲜花。

    福叔上前上了三炷香,作揖拜了拜,然后说道

    “丰娘娘,今儿个咱们船上来新人了,您跟着龙王爷可是一定要保佑咱们船,保佑咱们船上的老少爷们儿!顺子,过来给丰娘娘磕头!”

    “啊!我?”永瑆有些迷糊,他来的时候可没听说还有这么一段儿啊。

    “顺子,赶紧去,给丰娘娘磕了头,才能保着咱们船,保着咱们一辈子一帆风顺。”

    “顺子,磨蹭什么呢,快过来!”福叔大声喊道。

    永瑆往前挪着,站到香案前面。

    “顺子,这丰娘娘就是这船老板家的大小姐,为了大义,投了海,你说你该不该磕这个头!”

    永瑆一听,原来是那个陈老板家的姑娘,再一想她的作为,觉得合适。

    “弟兄们,老少爷们儿,今儿个顺子兄弟正式上了咱们顺丰的船,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记住一句话,宁可饿死,绝对不贩福寿膏!”福叔大声喊道。

    此时所有人在永瑆磕头的时候大声附和道

    “宁可饿死,绝对不贩福寿膏!”

    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仪式,但是却包含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告诉昧着良心赚缺德钱的那些人,这世上总归还是有干净的心。

    稍后,福叔又拿出纸钱让永瑆在香案前的火盆里化了,才算是全了礼。

    晚间,大家将船划回了岸边,经过一个仪式,大家早就累了,就连福叔也是收拾干净就去睡了,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船头,刚刚摆放香案的地方,一个少年站着,而他的后面跪着一个黑衣人。

    “去查查这艘顺丰船的老主家的底子,再给爷打听清楚了,福寿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属下明白!”

    柔和的月光打在永瑆的脸上,此时的他早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个傻傻的顺子。

    他是爱新觉罗永瑆,曾经,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今……

    永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海上的空气,有点儿咸。

    “皇阿玛,您等着吧,儿臣这次是要干一件大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是给顺丰做广告……

    陈小姐,好惊悚的桥段!

    红嫁衣,一身红,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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