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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前尘旧事

    胤禛到长春仙馆的时候,钮祜禄氏正和晴儿说话,晴儿见胤禛进来,忙行礼退下。

    “皇帝,可是有什么事情?”钮祜禄氏见皇帝的脸色不对,忙关切的问道。

    “您可知道‘睡莲’?”胤禛问道。

    如今外面已经被暗卫守着,胤禛说话自然是没有了顾虑。

    “睡莲?不是花吗?”钮祜禄氏说道,心中却是一惊,因为她知道,睡莲不只是一种花,还是一种药,一种曾经帮助过她的药。

    “还记得福惠吗?”胤禛转了个话题说道。

    “福惠?敦肃皇贵妃所出的皇子,你的弟弟,若那个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能帮帮你,只可惜命薄,小小的年纪就去了。”太后惋惜地说道。

    “是啊,当时养在敬皇后那里,本来挺好的一个孩子,最后却身子弱得救不活了,你说,朕真的是命硬吗,孩子一个个地都不愿意跟着朕,叫朕皇阿玛?钮祜禄格格?熹妃,熹贵妃?还是皇太后?”胤禛一步步地走到了钮祜禄氏面前。

    “你……你……”钮祜禄氏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什么说话,还有眼神这么像雍正爷?

    “福惠中的是睡莲,敬皇后原本以为他只是贪睡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没有想到,孩子越睡越久,直到有一天,没了呼吸。朕也因此怀疑是敬皇后所为,只是没有想到,在朕的后宫里面,还有更厉害的角色,若不是朕又活过来,到死都不会直到,钮祜禄氏,朕真的是小看了你。”胤禛说道。

    原以为自己会一个巴掌打到钮祜禄氏的脸上,会对她恶言相向,会将她的皇太后封号褫夺了,然后让她受尽折磨,但是刚刚步辇走到九州青晏的时候,看到舒欣在亭子里面处理宫务,他不想这么做了。重活一世,他不想在无关人的身上多用半分精力。

    “当时皇后养着福惠,你怕了,虽说弘历曾经由康熙爷养着,但是你在潜邸的时候只是一个格格,后来也只是一个妃子,不像年氏,先是侧福晋,然后又是贵妃,就算是汉军旗,却是处处压着你,如今,福惠又养在皇后那里,你担心等朕驾崩之后,皇位会传给福惠,到时候,你和弘历什么都得不到。朕同时给了弘历与弘昼亲王的爵位,也让你慌了吧,要不是耿氏聪明,恐怕也不会活着了吧。”胤禛说道。

    钮祜禄氏没有说话,她不想听,但是却不能捂住耳朵。

    胤禛就这么说着,胤禛多说一句,钮祜禄氏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快一拍,她怕,她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喊人,但是却不敢,她什么都不敢做。

    “如果敬皇后活过了朕,到时候她就是母后皇太后,就算你是圣母皇太后,但却是处处被她压着,如果弘历真的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胜任皇帝职责,她就能联合宗室,废了弘历这个皇帝。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想再在她的掌控中活着。”胤禛说道。

    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当时福惠死了,他很伤心,但更多的是因为又一个儿子离他而去,弘晖,弘昐,弘昀,弘时,福沛,福宜,然后是福惠,后来他追封了福惠为亲王,舒欣的反应让他更加认定了是舒欣做的,其实这件事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想通,后宫之中,所有的人都会去害福惠,只有她,只有舒欣不会,正因为她是皇后所以她不会。

    而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晖儿,他唯一的嫡子,也是长子,到死都只是一个阿哥,在他登基之后没有给晖儿任何的追封。

    “四爷,妾身,妾身……”钮祜禄氏哆哆嗦嗦地说道。

    “别说了,朕也不都替你说出来了吗?因为你不愿意在敬皇后的掌控下活着,后来你成功了,敬皇后得了冷落,到死都没有与她再见一面。朕册封你为贵妃,到朕驾崩之后,弘历做了皇帝,你做了皇太后,只是为什么弘历做了荒唐事儿的时候,你却一点儿都不拦着呢?你可知道,皇太后不仅仅是享福的,你这么做,可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胤禛平静地说道。

    “那皇上的所作所为可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若是臣妾没有猜错,如今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吧,只是她只是那个女人的侄女,皇上与名义上的儿媳在一起,难道就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吗?”

    不知道为什么,起初心跳得很快,但是现在却渐渐地静了下来。

    “为什么要给皇后下‘睡莲’?”胤禛没有回答钮祜禄氏的话,这是继续平静地问道。

    “因为她像极了那个女人!而你的眼中也只有她,所有人都以为你心中的是敦肃皇贵妃,但是我知道不是。爷,我只恨自己太年轻,没有早早地遇到您,您可知道,不止一个乌喇那拉•舒欣懂你,月儿也懂你。”钮祜禄氏说道。

    当时她只是被指到四贝勒府里的一个格格,当时大阿哥刚刚夭折,当时她只能在平日里的请安中看到四贝勒,他不英俊,但是却很认真,认真的处理康熙爷交给的所有的任务,认真地处理着府务,只是那双认真的眼睛却从来没有投到过她的身上,即使是欢好,也只是例行公事,也只是为了子嗣。

    “她是朕的皇后,她的名讳岂是你能称呼的?”提到舒欣,胤禛眼中的杀意浓了许多。

    “她已经伤了身子,已经不能生了,月儿能给您生儿子,她死了,月儿替您处理宫务,爷,月儿想问您一句,月儿哪里不如一个长得不好看,不能给您生孩子,族人处处与您作对的女人?月儿能帮您的更多,月儿也不在乎您给月儿的是贵妃还是其他什么,月儿只希望您的眼睛能看到月儿,能对月儿说只对她说过的话。可是您没有,每年的八月,您会回潜邸去看桂花,夜深的时候,您会对苏培盛说,若是皇后在会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月儿做了这么多您就是不看看!”钮祜禄氏哭着,一句一个“月儿”,仿佛要用余下的生命让胤禛记住她的名字。

    “因为你不是她。”胤禛任由钮祜禄氏趴在地上痛哭,脸上却没有半点儿怜惜。

    “我知道我不是她,所以我就要毁了她,我是皇太后,再也没有人能越过我,乌喇那拉•景娴,我让她是皇后她便是皇后,我让她被废她就一定会被废,只是我只是去了一趟五台山,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景娴,竟然转了性子,爷,你是做了皇帝的人,你会放任一个敌人做大吗?睡莲?多念了几年的佛,臣妾已经算是仁慈的了!”钮祜禄氏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你真的认为一个人的性子会轻易改变吗?”胤禛觉得累了,找了一把椅子随意地坐着,任由钮祜禄氏瘫倒在地上。

    “什么?”钮祜禄氏说道。

    “小娴儿也是自小长在王府的,你也见过她,当年她有敬皇后宠着,弘时弘历还有弘昼都要让着她。这么骄傲的一个小丫头,会忍下所受的侮辱去逢迎不喜欢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了?她真的有这个本事吗?或者说真的有这个本事会受那些屈辱?”胤禛说道。

    “不,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钮祜禄氏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若是只有你的睡莲,朕与皇后便是再一次的阴阳相隔,你有睡莲,她为了避着弘历就喝了离合散。” 胤禛说道。

    “不是真的,她不是,景娴不是。”钮祜禄氏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捂住了耳朵,嘴里不住地说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在钮祜禄氏的脑子里面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而舒欣与景娴的面容也如幻灯片一样在钮祜禄氏的脑海里不断地播放。

    “啊!不是,这不是真的!” 钮祜禄氏继续发疯,而胤禛就在那边看着钮祜禄氏发疯。

    恭贵妃是真的疯了,而钮祜禄氏,就算是想疯,胤禛也不会让她疯。

    “这是真的。”胤禛说罢便起身要走。

    “爷,妾身,妾身……”钮祜禄氏见胤禛要走,忙喊住他。眼中依然是对胤禛迷恋的眼神,虽然是弘历的身子,但是眼神,动作,气质,都是她的最爱。

    “朕倒是忘记了,朕已经下旨,钮祜禄氏一族隐瞒恭贵妃天生失心疯,欺君罔上,崇庆皇太后深感难辞其咎,故下懿旨愿去掉太后徽号,前往五台山继续为大清祈福。”胤禛回头说道。

    钮祜禄氏的眼神他看到了,但是很可惜的是,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七八十岁的老妇还是二八年华的少女,这种眼神,宋氏有过,李氏有过,耿氏有过,年氏也有过,但是他只愿意将这种眼神用在她的身上。

    “能不去吗,妾身愿意在圆明园礼佛,在畅春园礼佛。”钮祜禄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圆明园是朕的,畅春园,你也去不得。”胤禛说罢便离开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不是吗?胤禛上了步辇,长春仙馆里面还能隐隐传来哭声,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舒欣依然坐在亭子里面处理宫务,而身边伺候的则是蕊初与乌兰。

    “皇上。”蕊初与乌兰见胤禛来了,忙行礼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 舒欣放下笔,恭敬地行礼道。

    “不是说了吗,免了你的礼。”胤禛想亲手扶起舒欣,但却被舒欣巧妙地躲开了,剩下胤禛的手悬在半空,十分尴尬。

    “礼不可废,臣妾已经好了,哪能做这么无礼的事情?”舒欣恭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胤禛收回了手,然后走到石桌前面,翻看着石桌上的账册和花名册。

    “恭贵妃得了失心疯,钮祜禄一族欺君罔上,太后深感难辞其咎,决定继续去五台山给大清祈福。晴格格的婚事,你多操心吧。”胤禛说道。

    “臣妾明白。只是晴格格的婚事按照什么规格呢?”舒欣说道。

    “她是愉亲王的嫡女,皇家只是养着她,按照和硕格格的位分就是了,和嘉是公主,日后是要有自己的公主府的,陪嫁嬷嬷一定要挑好了。”胤禛说道。对于弘历的这几个丫头,他还是很喜欢的。

    “臣妾明白,如今便是要给和嘉挑陪嫁嬷嬷呢。婉儿当初受了苦,臣妾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舒欣站在胤禛一米外恭敬地说道。

    “你知道婉儿的事情?”胤禛猛地抬起头,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是啊?容嬷嬷跟臣妾说的,等臣妾将陪嫁嬷嬷挑好了还请皇上过目。”舒欣说道。

    “朕知道了。”胤禛又失望地将手上的册子放下。

    还是没有想起来吗?舒欣,朕该拿你怎么办?

    “朕还有事,先走了,晚上等朕一起用膳。”胤禛说罢起身道。

    “日头足,您让高无庸多准备一些消暑的吧,不要太累了。”舒欣脑子一热,冲着胤禛的背影说道,但是说完就后悔了,这么青天白日的,哪里还有规矩?

    胤禛没有回头,但是脸上却是出了笑容。

    她还是记得一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娘的,为什么码钮祜禄氏这段的时候瑟瑟泪眼朦胧了?女人啊~~~

    PS:我依然是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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