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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苏醒?

    “皇阿玛”弘昼轻声喊道,此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本以为已经见过了大风大浪,却不想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他们。

    “让朕想想。”胤禛又翻了翻其他的书籍,他真的很希望这是舒欣闲来无事写的一个话本,为了就是吓唬别人,或许她现在已经醒了,正躲在角落里看他们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但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舒欣的手札,还与笔记,再详细不过了,上面不仅有汉文,还有满文,有的地方还配上了图。

    每一页记录得十分详细,每一张纸都饱含了一个人的心血……

    胤禛真的很想说这只是一个谎言,一个天大的荒谬的谎言,但是事实是,这是现实,昨日舒欣已经吐血,若不是凝香丸早就没了命,她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皇阿玛,儿臣有件事不知道……”弘昼看着挂着四哥脸的皇父,心中有些忐忑,若是告诉皇阿玛他现在在与洋人做生意,皇阿玛会不会直接煮了他。

    也不知道皇额娘有没有醒,要不去慈宁宫吧,回府找额娘也成啊……

    弘昼的脑子已经乱了,他太知道自家皇父的脾气,昨天对四哥那样,又连夜让他跟着查资料。弘昼已经预料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是多么地悲惨。

    “说吧,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胤禛说道。

    “是,当初儿臣给皇额娘找西洋物件的时候,与广州十三洋行多有联系,那个时候……”弘昼将自己从商的经过娓娓到来,因着身份他有与别人不同的特权,也因为这层身份提供的货物比别人好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若是将他这段时间下海的经历写出来,那就是一本金手指到不能再金手指的励志书。

    “你赚了多少?”胤禛听着,也从一开始扶额变成了如今支在桌子上看着弘昼,眼神也随着弘昼说的内容不断地变化着。

    “……不多,只刚够儿臣府上一年的开销。”弘昼说道。

    “到底赚了多少?”胤禛再次问道。

    他是皇帝,但也是从阿哥长出来的,当初没有从商但是名下也有不少铺子,商家怎么盈利他都清楚得很,而弘昼也说了,大清的丝绸,瓷器在欧罗巴大受欢迎,而他提供的一些器物,在大清都是精品,更别提出海到了那边。

    “一个和硕亲王一年的开销大概是两万两,半年,你赚了两万两,朕问你,景德镇官窑一件景泰蓝的花瓶值多少银子,江宁织造上出的雪缎一匹多少银子,你这半年共做了两次,还有销出去的茶叶,难道非得让朕把这账给你掰开了算吗?”胤禛说道。

    “皇阿玛,儿子真的没有骗您,两万两这还是赶上遇到了海上平静,而且广州以南并不是很太平,这些船往欧罗巴走的时候,要过这里,这边有洋人把持着,要想过去得交一大笔银子呢。”弘昼说着上前指了指马六甲海峡的位置。

    “你还知道多少?”胤禛看着地图,似乎舒欣说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他以为大清面临的困难便是这些,现在看来,似乎前面的路更艰难。

    “儿臣知道的便是这上面写的,还有广州那边的情况,儿臣还要看西藏那边的折子,哪有时间研究这些……”弘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是真的怕了,怕胤禛直接给他一个窝心脚,让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事实是胤禛没有做,他现在也没有这个时间做。

    其实弘昼说的很对,在他们看来,大清就是最强大的,那些国家只是弹丸之地,就算是来要些东西,给他们就是了,大清还不差这些。帝王如此想,宗室亦是如此。

    胤禛又想到了如今八旗的问题,八旗人口越来越多,若是只靠着朝廷养着倒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就算是再好的孩子也被养废了,假设真的有一天那些洋人打进来了,这群八旗子弟能抵挡多长时间?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了。

    “皇阿玛,儿臣知道,如今的事儿指定难办得很,但咱们现在知道了,这就是好事儿。”弘昼见胤禛脸色疲惫,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如今大清就是这样。虽然想不到解决的方法,但却是已经知道了如今的情况,如果彻查他们也许会面临更多,但总比一直蒙在鼓里最后被人一棍子打死,让国家亡了好吧。

    “你先去歇着吧,等天一亮,带着朕的手书,宣履亲王,怡亲王,庄亲王,果郡王进园子。”胤禛说道。

    “皇阿玛,若是跟叔叔们说您……”弘昼傻了,他都这会儿才接受的,十二叔十六叔年纪不小了,皇阿玛您可别吓着两位叔叔啊!

    “如今就看造化了。”胤禛轻声说道。胤禛当然没有将弟弟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算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的心里只有国家。

    送走弘昼,胤禛瘫坐在了椅子上,脑海中浮现了很多人的身影,有皇父,有兄弟们,他们都不说话,只是负手而立,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却一直都说不出口。

    胤禛发现现在自己最想的不是曾经的左膀右臂怡亲王胤祥,而是当初被除了宗籍改名“塞斯黑”的胤禟。

    商,那是他最擅长的,曾经自己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但如今想来,什么恩怨情仇,只不过是一时的不服气罢了,只不过是政见不同而已,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可如今,就算是想求求他们帮他,都只是奢望。

    胤禛有气无力地走到了皇后殿中的内室,如今已经过了三更,容嬷嬷早已经被替下去休息,彩秋与敬卫的乌兰在一旁伺候着。

    “皇后还好吗?”胤禛轻声问道。

    “回主子爷,太医说皇后娘娘如今脉象已经平稳,只需要奴婢们照顾着就是了。”彩秋说道。

    “皇后醒过吗?”胤禛听脉象平稳,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总归还是有好事情的。

    彩秋与乌兰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一直都这样,太医说这是好事儿,只皇后娘娘醒过来后会有些虚弱,奴婢已经跟太医讨要了给皇后娘娘补身子的方子,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自有神明保护的。”彩秋说道,她也想皇后娘娘赶紧醒过来了,只是这人刚刚救回来,就算是醒也得看时间吧,皇上您昏迷的时候皇后娘娘可没这么问过呢,人家直接在您身边照顾的。

    “你们先下去吧,这儿有朕就成了。”胤禛说道。

    “这……”

    “是,奴婢们在外间守着,主子爷若是有事儿喊一声就是了”乌兰说完拉了拉彩秋的手,两个人一起退下。

    舒欣的呼吸已经十分平稳,若不是脸色苍白,就算是说她只是睡着了也是有人信的。

    胤禛走进帮舒欣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又帮她掖了掖被子。

    加上上辈子他都没有照顾过女人,小的时候想照顾额娘,但却没有机会,等长大了,大婚,生子,再到后来入朝办差,登基称帝,一直都这么忙着,就算是知道舒欣生病,也只是让人问候一下或者给些赏赐而已。

    “你这是在惩罚爷吗?惩罚爷对你不闻不问?”胤禛在旁边的盆里拧了一个帕子,替舒欣擦了擦脸。

    “娴儿长得好看,可爷还是喜欢你以前那张脸,看着就顺眼。”胤禛继续说道。

    “箱子里面的东西爷都看了,你做得很好,爷不怪你,快醒过来吧,爷有赏赐给你。”胤禛小声说道。

    舒欣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只有胸前的起伏证明她还在呼吸,还活着。

    “生气了?对,不能说是赏赐,是爷有东西要给你,记得那年,皇额娘赏给了你一个玉镯子,你戴着有些紧,可为了让皇额娘高兴还是戴着。你和贴身丫鬟说就算是石头心也可以给捂热了。的确,皇额娘的心被你捂热了,后来见你戴着镯子不合适还让你摘了,说你傻。呵呵,你怎么会傻呢,要不是你看顾着,咱们府上怎么会这么规矩?”胤禛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将脸贴到舒欣的手中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爷嫉妒你,你总是做得面面俱到,兄弟们说你好,额娘们说你好,连皇阿玛也说你好。爷总是在想,这样下去可不成,爷才是一家之主,就算是皇阿玛额娘夸赞也应该是夸赞爷,所以爷就故意气你,有的时候在别人面前落你的面子,有的时候专宠李氏年氏也不去你的屋子里坐坐。可是你不生气,你说你怎么就不生气呢,一点儿都不生气呢。哪怕你像老八家的母老虎把咱们家砸一遍也是好的,这样爷能知道你心里是有爷的。”胤禛继续说道。

    舒欣闭着眼睛,依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其实你也有委屈吧,只是每次都让爷看到你好的一面,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忍着。你怎么就不说呢?”

    “十三弟没了,爷真的觉得天都塌了,这么多年,就这个弟弟跟在身边,支持爷做这些事儿,爷知道你的生辰,可是那种光景,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后来爷知道训斥你多了,本想到回头找个由头和你说说的,还有福惠……”胤禛说道这里,脸上落下了泪

    “你这么喜欢孩子,我怎么就认为你会害了他?你是皇后,百年之后,你就是母后皇太后,谁会去害孩子也不会是你去?舒欣,你醒醒好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再也没有人给我披披风,没有人管我是不是用了晚膳,晚上是几时歇下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是天下公认的冷面皇帝,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情感是如此丰富,如今夜深人静的时候,胤禛发现自己竟然对几十年前的旧事记得十分清楚,两人自大婚,弘晖降生,登基册封皇后,一切一切地点点滴滴,不管是恩爱还是冷战,一切都这么清楚,只是越想越觉得心疼,只能紧握住眼前人的手,任由泪水打到她的手中。

    就在这时,舒欣左手的无名指与小指动了一下,眼珠也动了两下。只是胤禛依然哭着,并没有察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依稀听到外面已经有鸟叫声,胤禛早已经在旁边的美人榻上睡着,外面的宫女想进来但却不敢。

    胤禛已经有了醒的意识,只是眼睛还没有睁开。

    就在这时,就听一个女声喊道

    “小喜,小喜……”

    胤禛睁开眼睛,他听得清楚,这是舒欣的声音。

    “你醒了,舒欣,你醒了。”胤禛不顾自己如今的形象,忙跑到舒欣的面前说道。

    可谁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屋子里?小喜,小喜!来人啊!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幺蛾子又来了,某四悲了个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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