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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些事总在意料之外

    “珍珍?”徐老太迟疑地叫道,她以为她看错了,等到看到白素珍转向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叫错。

    白素珍被她这么一叫,彻底慌乱了,她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徐老太见面。许末凡是不是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姥姥了?姥姥是不是会怨恨她?

    只是她错了。事实上徐老太很开心,“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这么多年也不给姥姥打个电话,来,到姥姥面前来,让我看看。”

    就像近乡情怯一般,白素珍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徐老太还如当初一样疼爱她。

    “姥姥!”

    她很用力地抱住了徐老太,像是把这些年的思念一并的归还给她。

    莫静云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伤到了眼睛,她抿着嘴唇不说话,可是眼里的怨恨和扭曲的表情此时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徐老太把白素珍刚刚因为奔跑乱了的头发理到耳朵后,“你回来真的是太好了。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听末凡说你这些年出国了,去那边还习惯吗?”

    徐老太抓着白素珍的手问。但这段句话就直接让白素珍和莫静云傻了眼,转念两人都明白过来了,想来这是许末凡怕刺激她老人家编排出来的借口,毕竟她年事已高。于是白素珍就顺着徐老太的意思往下说:

    “姥姥,我在外面过得挺好的。你看看我,这不长得比以前好吗?”白素珍说着就在徐老太面前转了两圈。

    她这日穿的是长裙,转起来的时候荷叶下摆很飘逸,许末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搞不懂自己不过才走开了这么一会儿,白素珍怎么就跟自家姥姥聊上了。

    他听到姥姥房间有嬉笑声,老远从走廊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门没关,他就直接进来了。白素珍在转第三圈的时候看到许末凡面孔的时候,慌了脚步,落地的时候右脚拐到左边去,差点因为站不稳给摔倒。

    姥姥看到白素珍这摸样,笑了。“你这孩子,还这样毛手毛脚的。去国外一个人,没人照顾,在外面很辛苦的。这次回来后就不要出去了。”

    白素珍心虚地看了一下许末凡,见他皱着眉头,却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放下心来,“姥姥,这次我会留下来陪你,不走了。”    “这才对嘛,国外有什么好的,那些人讲的那些什么话跟鸟语一样,哪有家乡人来得亲切。你年龄也差不多了,姥姥呢,也老了,快走不动了。什么时候带我见下你爸妈,我们把你和小凡的婚事定下来。”

    一语刚落,站在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叫起了“姥姥!”   白素珍是慌张,许末凡是茫然,莫静云则是气愤。

    “怎么了?”徐老太不解地问道。

    莫静云的脑海里还盘旋着刚刚姥姥说的那段话,她率先忍不住了,“姥姥,她欺骗你,她根本就没出国后,她是因为害死了……”

    “静云!”许末凡看到白素珍越变越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出声喝止了莫静云。声音很大,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莫静云不得不停下接下来想说的话,可是心里却觉得越发的不公平和气愤。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那么的维护她?

    徐老太看到房间突变的气愤,从每个人身上都看出了端倪,她问许末凡,“小凡,这事你来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难道她说的珍珍没出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素珍心一缩收,原来自己害怕的这一刻还是到来了。之前一直在想的如果哪天再见面了,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想了千万遍,还是想不出。就像一部电影,她只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中间和结尾。所以她害怕,害怕这会是一部悲剧,所以情愿不去看。

    可是这会儿是真的躲不过了。

    那既然躲不过,那就来吧……

    她闭上眼睛,一秒后即刻抬头,

    “姥姥,是我欺骗了你,这两年我一直在国内,她说的没错,我欺骗了你,而且我还害死了……”

    “姥姥,珍珍一直对姥姥之前死去的那只鹦鹉耿耿于怀,所以她一直不好意思来见你。”许末凡在白素珍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截住了她的话,以自己的声音盖过她的声音,没让她说下去。

    刚说完,他心里就像两股气流在冲撞,一股气流提醒着他,白素珍不是什么好人;另外一股气流却在嘲讽他,没出息。

    他按捺住慌乱的心,安慰自己道,其实他是怕姥姥受刺激了,所以才不让她说出事实的真相。

    起码这会儿, 徐老太一听就这事,就松了一口气,“那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怪过你。那只鹦鹉也老了,它是属于自然死亡的,并不是因为那天你忘了,少给它吃了一餐它饿死的。我那时候伤心是因为它毕竟陪了我那么多年,但是我这事从来都没怪过你,孩子。”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胸口有些气闷,就忍不住咳了两声。

    白素珍一见她如此难受,忙替她顺了顺胸口的气。

    她隐约感觉到徐老太这个样子,也不太适宜告诉她那些让她气愤的事。本来她只是来送粥的,后来的这些都是在她计划之外的。

    见到徐老太气顺了些,想起她应该是饿了很久了。忙打开床头柜上的小锅,倒出一碗清淡小粥,端给徐老太。

    “姥姥,这是我做的清淡小粥,您尝下。”

    徐老太眼尖,看到了那个锅和每天自己看到的那锅一模一样,记在了心里。

    她一边吃着白素珍弄的粥,一边寒碜莫静云,“这粥真好吃,可比某些人弄的什么大鱼大肉新鲜多了,看来我就这命,我们家末凡像我,也吃不惯那些。高攀不起某些人。”

    徐老太今天是想把话说开了,在她看来,白素珍回来了,许末凡怎么着都不可能与莫静云走一块去,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也不要耽误人家女孩子。

    可是她这语气听到莫静云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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