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这夜
“二哥你真的过分了。”我听他的话，心很痛，很痛，不知道痛的是什么。可是我也知道说什么，就这么说二哥一句，我蒙上头，我要睡觉。
以为二哥也会无趣的睡觉，可是没有，沉默一会，他居然又开口了。
“老四，是我说话不对，可能是那天我那哥们跟我哭诉，我感触太大了。他整整在电话里哭了半个多小时，我第一次听男人在我面前哭，还是我最好的玩伴。他说虽然离婚了，可是他死的心都有。他说他介意他老婆的以前，毕竟年轻会无知幼稚些，可是人总会变的，他非常爱他的老婆，甚至用他的生命换他也愿意，可是他不能对不起父母，他家就他一个独苗。你也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他说他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爱情，让七十出头的父母绝望。家香火的传承，庭的巨大压力。本来也没有什么，正常的传宗接代，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他老婆不能做到，她原本可以做到的，但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就算她年轻不懂事，或者为了所谓的爱情，什么付出都值得，可是她难道一丝也不想着会有一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人在等他。就算年轻时爱的无法自拔，那么用点安全措施总没有错吧，避孕套很贵吗？”二哥有些恼怒，若不是大哥和三哥已经睡觉，他会吼出来。
“二哥，不贵，很便宜，那你高中第一个女友，为什么会流产呢？”
“我承认过了，我是畜生，可是我改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做过不负责任的事情。可是一次流产，两次，三次，难道这还能上瘾吗？一直把子宫壁都刮没，才肯戴套吗？”
我不知道如何去说，二哥的情绪有些激动，可能是我恨二哥花心吧，总想反驳他。我本来还想说，也许那个女生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都是没有责任心的畜生。可是我没有说，我知道二哥心里有死结，最起码他朋友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很大。
“二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今天不是玩的很开心吗？怎么突然这么伤悲起来，再说哪有那么多无知的女人，你朋友只是个例。”
二哥没搭话，也许他突然明白，还是处男的我根本不懂他的境界。短暂的沉默，二哥改变了话题，他睡不着，我知道他想给我聊天。
二哥做了深呼吸，要改变现在最强烈的想法，突然扯另一个话题，不容易，不过二哥还是开口了。
“老四，中间那个，其实是个意外，因为马上要考试，一门课程落的太多，晚自习走的晚。我走的时候，以为已经没有人了。谁知道，就在我起身时，一回头在我后面一排竟然还有一个人，当时吓我一跳。哎！老四，你再听我说吗？”
“说吧，我听着呢！”
“那是我最意外的一次，不过很难忘，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梦。当时我一愣，没想到除了我还有人在熬夜。不过我也没有当回事，正在我要走时，她突然对我说，让我陪陪她，她一个人在班级里害怕。当时我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跟她说，怕就赶紧回舍，明天早点起来复习。谁知道她摇摇头，不愿回舍，好像是和宿舍人闹矛盾了。我也没办法，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说道这里，二哥竟然低叹了一声，感觉的出他真的很怀念。
“你也知道，我和女朋友分手，心也伤透了，正是因为这样课程才落下了。可是已经有过那种日子，心里再不能还以前那样，忍耐力也差了很多，才有了后来我和她就在班里那一夜。半夜我们都没有睡着，因为刚入秋，天虽然不冷，可是夜里还是有些凉。开始我装作在看书，其实一页都没翻。后来就真的有些困意，便要把书本往地上摆放。正当我要弄个小床时，她竟然走到我身边，问我要干什么，我只好说自己困了，想要睡觉。”
听着，我开口打断二哥，说道：“你平时粗鲁习惯了，讲起故事竟然可以这么流畅。”
“滚蛋，老子才没有功夫跟你瞎扯呢，这是真事儿。”说毕，也不理我，接着讲起他的故事。
“你睡了，我怎么办？我说你也睡吧，她没有吱声，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接着铺自己的书床，不大，就一米多宽，我躺上面刚刚好，虽然短些，可是我身子一曲，也够了。也幸亏高中课本多，换做现在咱们全班的书也不够我铺床的。躺在我的书床上，一抬头，她就在我前方，突然感觉很温馨。我想她应该不喜欢这种书床吧，凉还不平整。”
二哥很回味的样子，讲到这里没有再叹气，而是很温柔的说着，
“二哥那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很宁静，很舒服。”我神使鬼差的冒出这么一句。
二哥轻轻的翻了翻身，躺平后，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我以为就这样过一夜，可是我突然醒了。因为有人紧紧的靠在了身边，睡在班里，本来就有警觉性，睡得也不死，所以很容易我醒了，醒来后，我脑子迷糊了，好像自己产生了幻觉一般。书床变大了，也变宽了。因为当时我班人数是我们那届人数最多的班级，所以班里的座椅摆放的比较紧凑，环境也稍显拥挤。我没想到，她竟然那般细心，不但加宽，加长了我的书床，还把左右连着两排的凳子全部放倒，围到书床的周围，包括头顶和脚。当时我真的要疯了，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除了头顶的天花板，我的四周被保护的严严实实，也感觉暖和了很多，而她就依偎在我身边，这是她的功劳，在我睡着的时候，她做的。当时不知道，现在想想，她该有多小心啊，不然怎么可能吵不到我。她双手交叉横在胸前，看到我醒来，眼神没有闪躲，直视着我说，太冷了，这样暖和些。很简短的回答，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可能是年轻容易感动吧。”
“她要比我惬意些，因为班级拥挤，两排之间的缝隙很有限，躺我一个已经没有多少空余了，而她就躺在我旁边，所以很自然她的头顶不是天花板，是书桌。那时候，高中的书桌和大学的还不一样，两个人一张桌子，当然桌子就比大学的长了很多。刚好她和大多女生一样，个头不是很高，靠着我，躺在一张快一米七的桌子下面，这样肯定更加的有安全感。”
“你们就这样过一夜？”我知道结果，却还是问了出口。
“没有，后来我抱住了她，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我听到她的呼吸急促，她也抱住了我。然后，事情就这样了，她和我发生了一夜情。”
“那你为什么不去追她？”
“哼，你以为我没有吗？可是她拒绝了，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没过多久她突然转校了，从此我们就没有再见过。”
“难道是因为你？”
“不是，她们宿舍太排挤她，总说她坏话，为此我和她们宿舍的人吵过一次架。”
“为什么会排挤她？”
“因为她们————说她是同性恋。”很短的一句话，二哥说的很吃力。
“我不相信，我坚决不信，她要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和我发生关系，更不能对我那样，你说一个讨厌男人的女人能给我铺床吗？能那么温柔的对我吗？更不可能”
二哥没有说下去，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想，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她至少让你知道了她是一个大家眼里的正常人。”
我不知道怎么劝解二哥，因为我从没有觉得同性恋就怎么了，人都是动物，不过高级一些而已，难道同性的动物在一块取暖就有错。
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我不是好人，好人不会是个变态，更不会去偷窥，尤其是正人君子们，他们更不屑于这些无耻的事情。二哥的故事很动听，他讲的很有魅力，尽管他平时不怎么善言辞，可是现在我听的很明白。以至于我脑海中今天在网吧的经历，想过电影一样，停不下来。我使劲的锤锤脑袋，有些神经疼。
“老四你怎么了？”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深思，转过身盯着我关切道。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
“还以为你小子骗人，真是生病了，二哥给你道歉，回来不该凶你的。”
“愁，道什么歉，我走的时候不也没和你们打招呼吗？都是兄弟，何必在乎这些无聊的事情，你没事了吧，调整好情绪，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别总闷着心理。像今晚这样说说，你不也好受很多。”
“哼，有什么心事都说说？还有资格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你说你也不是个白痴，为什么找不到媳妇呢？肯定是你心理有鬼，不然为什么一到女生面前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遇到你想追的女生，你简直就是个废物。你愁，我更愁，大哥说了你有过感情创伤。”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听大哥胡说。”
“小子，大哥什么时候胡说过，他告诉我们不要给你捣乱，他说感情的伤需要自己慢慢养，外人是救不活的。大哥这样说，我信，我真的信。老三虽然有女朋友，可是他也深信不疑，所以我们在你追女朋友失利的时侯，我们没有敢插一丝手，这是大哥的意思。他说人需要自己养自己的感情，无论是伤还是快乐，这样一个人的一辈子才会值得回味。”
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我真的没有感情的创伤，没有，坚决没有。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二哥感觉气氛不对，突然一翻身爬起来，对着我说道：“老四，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大哥已经警告过我，都怪我嘴快，老四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二哥，我们是兄弟，我知道的心意。我很好，只是我近段时间不像再找女朋友了，感觉这样挺好的，一个人多自在。放心吧，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个女生让我疼的，当然她也会疼我。”
听完我的话，二哥又躺到床上。低声叹息着，尽管压得很低，我听的到，我知道二哥的心思。他不愧我叫他一声二哥，我可爱可恨的二哥，尽管他有很多缺点，尽管他有些强势，可是他也是感性的，这样的人才值得我尊重和信赖，绝不虚伪。都说他花心，可是谁又知道每一个人背后那无尽的故事，单单通过一件事定一个人的罪你自己不是也在犯罪吗？
有人说富二代不好，也说官二代不好。可是他们有多大错呢？他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却别呢？他们活不了永生，他们更不会铜皮铁骨，他们也会流泪，他们也会没有人的时候一人自己打自己。为富不仁，当官猪狗不如。这样的人有，你说他们的后代能好吗？也不能说绝对不好，可是在后天他接受的是怎样的教育呢？二代之所以会有败类，难道不是来自于家庭？父母合理安排他的生活，给他适量的零花钱，那么他有机会瞎搞吗？如果他们的父母肯把权利收一收，那么他敢在法律面前公然叫嚣吗？不敢，不敢，也不会。
二哥见我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我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便说道：“二哥，我知道你有话想跟我说，说吧，我肯定认真听着。”
“老四，接到朋友那个电话后，我一直很低迷。大哥说，让我跟你谈谈心里肯定畅快，我当时不信，可是大哥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断定和你谈过之后，我会好过很多。现在他赢了，老四你说你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更没有怎么劝我，为什么我现在没有那么堵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都说是大哥的意思，他的话准没错，所以明天还是问大哥为什么吧。”
“老四你说大哥是不是很神，他总能看破很多事情，可是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
二哥没有说下去，我说道：“大哥经历太多了，自然懂得就多。越是懂得多的人，他就越看的开，他不是不想恋爱，大哥很爱生活，他每天都在感恩生命。没有大哥那种经历，我们绝对不会理解大哥脑中的世界。”
“别给老子拽文，除了大哥谁拽文我就烦。”
“二哥，这可是你问我的。”
“那也不别拽文。”
“好吧！二哥你说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得，今夜无眠，咱就说到自然睡吧。”
“哈哈，自然睡，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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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样过一夜？”我知道结果，却还是问了出口。
“没有，后来我抱住了她，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我听到她的呼吸急促，她也抱住了我。然后，事情就这样了，她和我发生了一夜情。”
“那你为什么不去追她？”
“哼，你以为我没有吗？可是她拒绝了，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没过多久她突然转校了，从此我们就没有再见过。”
“难道是因为你？”
“不是，她们宿舍太排挤她，总说她坏话，为此我和她们宿舍的人吵过一次架。”
“为什么会排挤她？”
“因为她们————说她是同性恋。”很短的一句话，二哥说的很吃力。
“我不相信，我坚决不信，她要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和我发生关系，更不能对我那样，你说一个讨厌男人的女人能给我铺床吗？能那么温柔的对我吗？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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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见我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我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便说道：“二哥，我知道你有话想跟我说，说吧，我肯定认真听着。”
“老四，接到朋友那个电话后，我一直很低迷。大哥说，让我跟你谈谈心里肯定畅快，我当时不信，可是大哥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断定和你谈过之后，我会好过很多。现在他赢了，老四你说你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更没有怎么劝我，为什么我现在没有那么堵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都说是大哥的意思，他的话准没错，所以明天还是问大哥为什么吧。”
“老四你说大哥是不是很神，他总能看破很多事情，可是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
二哥没有说下去，我说道：“大哥经历太多了，自然懂得就多。越是懂得多的人，他就越看的开，他不是不想恋爱，大哥很爱生活，他每天都在感恩生命。没有大哥那种经历，我们绝对不会理解大哥脑中的世界。”
“别给老子拽文，除了大哥谁拽文我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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