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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6最新更新

    <li>  两人相视而笑——

    燕三波翻手一倾,刀起如飘龙。势为飘忽迷离,龙鳞难逆。刀式随心,甚至即兴而为。

    展昭凝神一凛,配合着手中的枭无极,是难得一见的清静冷绝。势为红尘残梦,寂灭轮回。

    燕三波发现展昭起式大多比自己慢一瞬,他当然不会天真地当作是展昭不行,而是展昭似乎下意识地拖延。只是展昭此时的剑气枭凛得难得一见,常让人忽略了那一瞬的拖迟。

    ……

    直到第二天破晓,已经九个时辰。

    白玉堂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错身。在两人转身正要再接时,白玉堂纵身出剑,回旋一股嚣狂的剑气,冲进眼前两个已经与外界隔绝的人中间。

    虽然凶险,好在三人都不弱,白玉堂感到两股剑气在即将冲破自己护身罡气时终被险险收住,但右肩仍然一疼,不过没有剑气,只是单纯的皮外伤了。

    看着眼前有些狼狈地喘着气的友人,白玉堂想开口,却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

    “白兄……辛苦了。”展昭顿了下,最终还是只三个字。

    “死了?”燕三波声音有些哑。

    “啊?啊,死了。五天!——才五天!!”白玉堂也恢复过来,开了话匣,“五天,就要我查出谁雇你杀你,你们这种受最高级别的保密的交易,还要料理了那混蛋。五爷我没日没夜干活,你们一边打得尽兴不要紧,看看——”指了指右肩,“还伤害劳工。猫儿,知道你身上都是从御医那收刮的奇药,给五爷十大瓶,就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了。老燕,听说你新买了处园子风景不错,五爷决定赏光去养伤。”

    听着白玉堂滔滔不绝,展昭与燕三波这两个伤得都只比他重的人不由面面相觑,不自然地抽动嘴角。

    “白兄——”“小白——”两人刚要靠近。

    “停!”白玉堂往后一跳,“你们知道现在你们身上的煞气有多重么,收收,收收。”

    靠着高耸的竹子——

    “白兄,雇主的事——”

    “嘿嘿,放心,放心,我做得跟你一样干净利落,善后时一并处理了就行了。谋害朝廷命官当斩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说——”展昭的话又被打断了。

    “老燕,这只猫如何?”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我说小白你这狂人怎么会叫南侠展昭这么公认一本正经的人做朋友……”

    之前得知展昭能用枭无极的推断,经过这场酣战,燕三波更加确认展昭不是自己曾经认为的不知世事险恶,自我陶醉于惩奸除恶,生活在光明之下的所谓大侠。

    看展昭驾驭枭无极的游刃有余,恐怕世间最黑暗绝望的情景他也能体会。

    了解世态炎凉之后的选择,展昭选择了开封府的生活。这是当时赵祯庆幸的真意,也是燕三波意外的真意。

    不管怎么说,这场意外的决斗结束了,白玉堂的冤大头麻烦解决了。煽情感谢的话是没有的,友情有时就是别扭而奇妙的。

    七

    了解世事之后的选择,说起来有些人意外地相似,真实不是外现的那么简单。只是,燕三波选择了杀人,白玉堂选择了随性,展昭选择了公道,赵祯选择了无为。

    对于在天艳阁遇到当今圣上,展昭觉得已没什么需要感慨的了。

    虽然赵祯说是因为无法坐视别人辛劳而来,可展昭觉得皇帝更像是从京城逃出来的——包大人虽然没有跟皇上摊牌,也心知肚明这个事件是情非得已,不过,都不妨碍包拯每天对仁宗皇帝“耳提面命”地念,意思不外是:要未雨绸缪,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下次展护卫不借了。弄得赵祯想大吼:展昭是朕的臣下。却吼不出口。

    扬州的事情基本顺利。

    天艳阁的叛徒在展昭这个超级意外的干扰下,被赵祯的直属暗部抓住了马脚,只待将他们不着痕迹地解决掉。

    吏部侍郎李清远与边关守将冼九勤被刺的幕后都是一个人——扬州首富裴逸贤。裴逸贤为财,暗中倒卖边关铁器,包括军中武器。冼九勤是因为挡了财路而被杀,李清远是因为挡了人脉而被杀。燕三波的雇主与沈仲今都跟裴逸贤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正常情况是容不得裴逸贤一帮如此嚣张的,不过因为有天艳阁的叛徒从中动作,阻断了消息,外加煽动裴逸贤。当然,两方相互利用之下,事情越来越棘手。一个处理不当,边关军备外流,外敌必然趁虚而入;天艳阁的叛徒若走投无路,必然作乱江南。所以,赵祯无奈,铤而走险,快刀斩乱麻。只不过具体手段,用白玉堂的话说:很有娱乐性。

    八

    为了要把叛徒抹杀得不着痕迹,隐藏皇家的各种暗中势力的联系,赵祯决定设计一场杀手界的内乱,混水摸鱼。

    计划很顺利,执行者不知道,在作为战场的乱石阵的不远处有三个顶级高手一个高级菜鸟暗中关注,而且是分两组。

    见那边大势已定,展昭便保着赵祯离开回城。一路轻松,两人谈着似不相关的题外话——

    ……

    “这把剑第一次送到开封府时,你果然就知道了是‘枭无极’却不言语,”赵祯笑道,“枉我当时有意坦诚。”

    “呵呵,皇上要计较坦诚的时间么,说起来,受封‘御猫’时,展昭就很‘坦诚’了。”展昭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啊闭造趺靼渍拐鸦爸械囊馑迹皇泵涣松簟!昂呛恰毕氲降笔薄坝ā绷礁鲎指粘隹诰透芯醯降纳逼呛芴钩希绕浜罄粗滥鼙瞥稣拐焉逼娜司允欠锩虢鞘保土造跻膊挥珊笈隆笔闭拐讶肥狄丫嗟钡摹⑻钩稀  赵祯不是对皇帝的权威斤斤计较,容不得人才的人,他的气量,源于他对自己一国之君的能力跟眼光的自信。

    没有介意展昭的玩笑,赵祯转移话题——

    “你刚刚说还有两个人来看热闹。”

    “多半是好奇展昭的任务。”

    ……

    就这样一路到了城郊,突然一片房舍大乱——

    “哎呀,怎么回事?”妇女的声音,“孩子他爹快过来帮忙顶住——”

    “娘,有蛇——”

    “二蛋快去找你铁叔、红姨来帮忙——”

    “孩子他娘,快赶,快赶——”

    “噜——噜——呼呼——”

    猪被蛇惊到了。

    ……

    展昭跟赵祯走着,面忽然乱糟糟涌来六只黑白相间的大花猪?!!

    “……”展昭。

    “……”皇帝。

    “我去帮忙。”憋笑。

    “我……不了。”

    这时,从两人一左一右又冲出两道身影——

    “愣着干什么,想被猪踢?”不用问,白玉堂的声音。

    眼见三道矫健的身影奔向猪群,赵祯自觉右转,拦住随猪而至的一帮人——

    “各位不要急,有我三位朋友在,一群野猪也没问题。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野猪……??”父老乡亲们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花猪们的情况飞快好转,也就没了异议。

    “三位加油,一会儿请你们喝酒。”皇帝喊道。

    “……”

    “……”

    “……”

    修罗场跟正常生活的距离有多远?

    鲜血是否能维护正义与公理?

    是是非非不知,是否要感叹难得糊涂!!

    善恶凭天道,英雄自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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