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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第二十八章

    陈斌是个行动派,他一旦想清楚了,吴淑娴开给他的条件,是他目前能取得的最好条件,便立马答应了这个提议。

    送走陈斌,吴淑娴一眼就看出祝山十分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她想了想,觉得别人不理解自己的做法无所谓,但是作为店铺的掌柜,必须要和自己保持一致。所以她决定要给祝山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免让祝山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头脑很不清楚的老板。

    其实说实话,最初那话说出口时,吴淑娴只是凭着脑子一热做的决定而已。不过等陈斌兴冲冲的离开后,吴淑娴细细一总结,这件事她自己办的虽说急了点,却也不是完全只有陈斌能得到好处。

    吴淑娴笑笑的让祝山坐下,扳着手指头开始和他细数,这桩生意自家能得到的利益:“......第一,你既然说了他的货质量不错,价格也还合理,那我们吃下来是一定不会亏的。可是咱们家本钱有限的很,要是他的货量太大,势必要压咱们的现有资金,而咱们每隔五天还要拿现银去乡下收货,要是资金都被他占用了,咱们难免会周转困难。所以这样以来我这办法既可以把他的好货留下,而又不用花太多的钱,另一面还不耽误咱们收已经稳定的货源,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第二,他说他家是开染坊的,那他一准需要从别的地方进坯布,而咱们家不是现成的就有坯布么?若是能和他谈好了价格,咱们家岂不是又可以使坯布多个销货渠道?第三,要是以后和他合作的好了,咱们还可以根据批发出去的丝绸布料的花样走势,直接和他商谈指定印染花色,这样岂不是比自己下去,收到什么花色卖什么花色要更赚钱些?”

    祝山原本只想着,既然陈斌急于将库存布料销出去,那自己就可以将货物压一个很低的价钱多赚点钱,所以他不太满意吴淑娴说的什么代销方式。只是经吴淑娴这么一分析吧,他立马感觉自己做的就是一锤子的买卖,而吴淑娴这个法子,完全是走一步看三步的长久生意,遂在心里开始佩服起她来了。

    吴淑娴自己也没有想到,仓促定下的事情经这么一分析吧,原来隐隐的还可以有那么多的做法,于是她的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她离开铺面回到家后,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这两天混乱的心绪,她觉得自己以后和陈斌打交道,必须要分清楚那是现实那是梦。

    吴淑娴并不是一个遇事就逃避的人,她也并不否认,自己的骨子里,曾经被上辈子的丈夫打下过深深的印记。试想自己当初若是爱的没有那么浓,那记忆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深刻,今天也就不会这样失神。可也正是爱得深才会伤得重,这伤也致使她最终来到这里。只不过再怎么样,爱恨纠结毕竟还是过去了,她再也不想这辈子还纠结在里面,那就势必要下定决心放下心结。

    陈斌很快的就把家里的存货都运到了两河镇来,吴淑娴带着祝山夫妇足足忙了一天,才将货物验清楚收进了库房。

    货物进库,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吴淑娴拿出拟好的合同契约书递给陈斌,并明确表示,这合同上的条款,都是按照两人约定好的条件写的。

    陈斌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合同,发现这合同正规的让他挑不出一丝不妥来,遂爽快的画了押签了字。

    吴淑娴和陈斌各自收好了各自的那份合同,随后,祝山捧上了说好的那三分之一货款给陈斌。

    陈斌拿着这沉甸甸的银两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父亲被上官连累斩弃于市,而母亲又随后上吊自尽,伤心的祖父万般无奈带着自己和妹妹们,扶着父母的棺椁回乡后的各种凄惨。再忆起去年他好不容易从祖父手里学会了祖传的印染术,结果还不等看到他成功,祖父又撒手尘寰而去,自己和妹妹们再次经历痛失亲人的难过,他的眼泪都险些要掉出来了。

    吴淑娴一点也不知道陈斌都经历过什么,当然她也不想去知道这些,她牢牢地记着自己那晚作出的决定,再也不要想上辈子的悲欢。因此她此刻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店铺的经营管理上,看着抱着银两不出声的陈斌,她出言试探道:“陈先生,你家既然开的是染坊,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你家可有织坊?”

    陈斌闻言忙收起自己的情绪道:“不瞒吴太太,我家的染坊是刚刚才开始做的,家中并无织坊。”

    吴淑娴心中一喜道:“那请问你家染布的坯料是从那里来的?”

    陈斌不解其意,遂话也不说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吴淑娴等待下文。

    吴淑娴抿嘴一笑道:“陈先生心中大约是有些怪我打探你家的商业机密吧?其实实情不是这样的,主要是我这店里吧,也销售白坯布,所以才会冒昧的一问。”说完这话,吴淑娴让李铁拿了一匹自家收购来的坯布给陈斌看。

    陈斌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坯布的质量,发现这一匹坯布上最多不超过三个瑕疵,遂问道:“不知吴太太这白坯布是个什么价钱?”

    吴淑娴这种质量的白坯布是平均三钱银子一匹收的,她不知道陈斌原来坯布的进价是多少,不过她心知不能按照给别人的批发价给陈斌,遂试着道:“我收购这种坯布时,付的是三钱三分银子一匹,若是陈先生愿意要,我愿意以原价和你做这单生意,以后咱们两家若是能因此互惠互利那是最好,我这人最喜欢做细水长流的买卖。”

    陈斌原来用的白坯布也是一家家的去收来的,他算了算自己租船和请人的各种费用开销,觉得吴淑娴给的这个价格,比起自己去亲自收的算下来还便宜些,遂爽快的答应道:“吴太太做生意真是爽利,那我就承您的情多谢您了,请给我一百匹这样质量的坯布吧。”

    成功的迈出了和陈斌互惠的第一步,吴淑娴和祝山心里都很高兴,于是两边货物和银两交割清楚后,吴淑娴特意让祝山请陈斌去酒楼吃了顿饭。

    日子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转眼间一晃已经入了秋,眼看离八月十五也不过三五天时间了,吴淑娴刚打发了人给各处送了节礼,随后就收到了吴泓的来信说要回来过节。

    自从那次吴泓写了第一封信之后,吴淑娴每隔十天,就能再收到一封吴泓的来信。慢慢的,吴淑娴便知晓了,吴泓还真是一个没什么坏毛病的好丈夫,譬如他为了避免再次被同学敲诈去喝酒,便在每次的月考中都隐藏一分实力,再也没有去拔那个头筹。

    中秋节那天早上,吴泓坐了一夜的船终于带着天顺回到了两河镇,吴淑娴一面欢欢喜喜的安排了吴泓洗澡补眠,一面早早的就让祝山夫妇关了店,又让李铁先回了自己家去过节。她自己也只在铺子里待了半天,一下午都安心的蹲在家,盯着厨房准备晚上的团圆宴。

    吴家人口少,就是加上所有的下人也不过三十来人而已。吴淑娴想着这半年来自己当了家,又开了店做了生意,家里比以往多了不少进项,便不好在中秋佳节的饭食上照老规矩上,遂让人买了半个猪,又采购了各类鱼虾果品等物,丰丰盛盛的备下了几桌酒席。

    不当差的下人们,在外院怎么热闹团圆着且不说,只说吴家的几个主子们,一个个在吴都保长夫妇的带领下,还不等天黑就齐聚后园的会芳亭里,先饭后酒,准备好了开怀赏月作乐。

    等月亮升起来了,柳妈妈早已带着人布置好了祭月的陈设,于是吴都保长洗了手捻了香,跪在蒲团上好好的祭拜了一回。随后柳氏、吴大姐及吴淑娴夫妇和柳月也一一上前拜过。

    柳妈妈带着人撤了残席,重新上了瓜果点心和茶水上来,众人围坐说笑了好一会儿,吴都保长心满意足的看着女儿女婿笑道:“今年咱们家可算是了了一桩大事,哎,这人老了最喜欢听的就是小孩子的笑闹声,我很希望明年咱们家能添丁进口呢。”

    柳氏也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和你们父亲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望能早日含饴弄孙,要不然咱们家诺大的庭院总嫌空旷了些。”

    吴淑娴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个话,她嗔怪的看了看父母道:“爹、娘,叶儿还在这里呢,您二老该不是酒有些多了吧?您听听您二老都在说些什么呀?”

    吴泓三杯两盏酒下肚,熏熏然之间,刚刚想起来些上回喝花酒时看见过的某些情景,不免有些意动。再听了岳父岳母的一番话,他一下子就想起昨晚住在船上时,在水波晃荡下自己做了一晚上的绮梦,顿时感觉血开始往下涌。

    吴大姐也感觉自己带着女儿,不合适在这里听这样的话,于是便站起身和父母告退。

    柳叶这段日子在吴大姐的拘束下,二门外一步也没出过,今日好不容易看见小姨父回来了,她正听小姨父讲书院的事入迷着呢,一点也不想跟着自家亲娘回屋子。可是她一抬眼,正正的看见吴淑娴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顿时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乖乖的跟在吴大姐后面走了。

    吴都保长暗暗的期盼今夜女儿女婿能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也不管女儿眼光有多么不善,又撂了两句明显的暗示,也扯着妻子柳氏回了慈安堂。

    吴泓见此情景,要是还不明白岳父岳母想什么,那就真是个傻的了。他想了想,鼓足了勇气伸手牵了吴淑娴的手道:“这月色真好,娘子,咱们踏月走一走吧。”

    当着柳妈妈等人的面,吴淑娴装作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从善如流跟着吴泓也撤退了。

    这一日吴家酒宴上的酒,并不是家酿的米酒,而是清河县太和酒楼有名的和酒。这酒入口绵软,喝着也不上头,可是后劲却极大。吴淑娴和吴泓都不知道这酒的厉害,两人都在气氛轻松之时多饮了两杯,结果走出来被风一吹,人就开始有点晕了。

    吴泓有心想说点轻松的调节一下气氛,奈何他这人平常太专注学习根本不懂这些,情急之下,他猛地想起来,那日酒桌上唱曲的唱的那艳词小调,于是便嘻嘻笑着道:“娘子,我和你说个好玩的,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你听了不怪我。”

    吴淑娴不自觉的摇摇晃晃道:“切,不就是那日你和人喝花酒的一点子笑料吗?说吧,我不怪你。”

    吴泓晕乎乎的得了令,也没多想便笑道:“那日唱曲的姑娘唱了个极好笑的艳词小调,我估摸着你一准没有听过。上次咱两赏花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唱个曲给你听么?那你可愿意让我把那曲子唱来给你一乐?”

    吴淑娴也很好奇,那些人唱的艳词小曲到底是怎么一个调调,遂笑笑的摇着吴泓的胳膊道:“你快唱就是了。”

    吴泓看着笑颜如花的妻子傻笑了一会儿,这才提起精神唱到:“小尼姑,在庵中,手拍着桌子儿怨命。却不想,平空里掉下个俊俏官人,坐谈才几句话,声口儿便相应。这两个,你贪我不舍,一拍上就圆成。虽然是,不结发的夫妻,也难得,他一个字儿叫做肯。”

    吴淑娴见吴泓学着人眉梢眼角互动着,声音也捏着细细的模仿着,一下子便觉得这丈夫竟然是个十分有趣的,遂笑的软了身子道:“这不守清规的花尼姑,真该把她发送到那特别之处去才好。”

    吴泓见吴淑娴乐了,便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两人便这样心情极好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待洗漱过后上了床,吴泓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岳父岳母刚刚说的话,醉眼迷蒙中,他再也忍不住了,遂漲紅了臉一翻身便压在了吴淑娴身上,撅着嘴就堵住了身下人的嘴。

    吴淑娴酒劲上来了正头晕着呢,也不曾察觉,屋子里不知何时点了一种自己极不熟悉香。当吴泓欺身压过来时,她极想伸手推开他,可却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于是便在极其被动不提防的情况下,被吴泓得了手亲了个够。

    吴泓最初只会拿嘴唇碾压吴淑娴的嘴唇,这种事男人说来好像都会无师自通一样,很快的,他便开始尝试着吸吮舔舐起来,紧接着他的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上下摩挲起了身下的人。

    吴淑娴在合欢香的催眠中,被吴泓三弄两不弄的也挑的有了些意动,她虽说有了些醉意,但到底意识深处,还是清楚的记得,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运作。于是她下意识的双眼一闭,伸出双手呻吟着摸向了吴泓的胸膛,这双手从吴泓的胸前兩點慢慢滑至腰間,又从腰间摩挲着一路向下,来到了吴泓的滚烫□处。

    此刻的吴泓在合欢香的催动下,正处于意乱情迷之中,那火热的地方一被吴淑娴微凉的手握住,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颤。他于是手忙脚乱的拉开了吴淑娴的亵衣衣带,几下子就将身下人剥了个溜光,随后他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身体,也从衣服里解放出来。他这会儿只想将自己的身子赶紧与吴淑娴的融为一体,可是他握住自己的坚硬,努力的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寻到那销魂的入口,不由的大急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平躺着的吴淑娴已然做好了各种准备,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吴泓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睁眼一看,见吴泓一副不得其门而入的表情,遂鼓起所有的力气一使劲翻身,和吴泓一下掉了个个。

    吴泓只觉得一陣天旋地转,回过神來就发现换成是他躺在了床上,而吴淑娴正跪坐在自己身上,扶着自己的□慢慢的坐了下去。吴泓滚烫的身体被期待已久的湿润紧密包覆著,令他的脑海一下子就空了。太过强烈的刺激令他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扭著腰就要往里面更进一步。可是吴淑娴却因为钝痛停在了那里,这使得吴泓情急之下,用力抓住吴淑娴的小蛮腰想要夺回主动。

    晕乎乎的吴淑娴这会儿的感觉并不是十分敏感,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被吴泓握着腰上下移动了起来。吴淑娴力气不敌吴泓,无法再夺回主动权,只好就这样被吴泓摆布着起起落落。这上上下下之间因了她自身的重量,一下一下的将吴泓的巨大完全吞沒又吐出,那感觉让她既满足又空落,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钝痛。

    而这强烈的刺激让吴泓又痛快又紧张,在吴淑娴的呻吟间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含糊的呜呜声,一阵激烈的运动后,吴泓感觉自己下面猛地胀大了一圈,他深呼吸了一下又是几个猛冲,随即便感觉到兩人的情绪都推到了最高峰,他一个颤栗,将自己滚烫的热流使劲注入吴淑娴的身体里,这才松开双手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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