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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四章 奏折报平安

    福儿走了之后,容嬷嬷才走到了乾隆的身边蹲下来,还心虚的看了眼门外,虽然娘娘和圣君神通广大,但是要她一个奴才对付皇帝,容嬷嬷还是有些心虚的。

    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后,容嬷嬷才掏出袖子里卷成一团的包裹,慢慢展开来,上面别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容嬷嬷抽出了一根,先是试探的慢慢的在乾隆的胳膊上扎了一下,乾隆只是手臂抖了抖,没什么大的反应。

    容嬷嬷彻底的放下心来,两只手的指缝中夹满了针,一下一下的使出吃奶的劲往乾隆身上扎得结结实实。

    “当初敢对娘娘使那样子的手段?不能扎死你,今天先对付你一回!”容嬷嬷边甩着针边嘀咕,这些年来容嬷嬷过得是憋屈无比,如果说福儿吃那些苦是她自己对自己下狠手逼得乾隆弑父篡位,那容嬷嬷就只是全心的心疼,福儿这些年受的痛苦折磨让她对乾隆是没有一点对皇帝的敬畏心理,所以此时下起手来完全不留情,这些年娘娘受的委屈,现在不能全报应,能发泄一点是一点。

    容嬷嬷下手专挑腋窝、后腰、腿根和腿弯出柔软的地方,尤其是后腰处,容嬷嬷下手是尤其的狠。乾隆身体痛得直打颤,脸也扭曲了,只是他的意识一直处于迷迷糊糊地状态,声音也发不出来,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呻吟声。

    容嬷嬷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累的是满头大汗,手都酸的拿不住针。

    “嬷嬷,怎么样了?”瑾蔷和瑾夭从侧门进来,看见躺在地上身体还在一抖一抖的乾隆,捂嘴轻笑,见容嬷嬷坐在一旁的地上喘气,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

    “老了老了!”容嬷嬷在两人的搀扶下做到旁边的椅子上,又喝了一口水才缓下来,“等我歇一会儿,我还得施上一回。”

    “行了,嬷嬷,”瑾夭暗笑不已,开口劝道,“总不能让他明天不能去上朝吧,反正有圣君陛下在呢,娘娘现在也非凡人,嬷嬷还怕以后没机会么?”

    “算了,瑾蔷丫头扶我一把,”容嬷嬷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吧,刚才在地上蹲了太久,腿有些麻。

    瑾蔷扶着容嬷嬷从侧门出去了,瑾夭留下来,先将乾隆身上的衣裳换了,又施法将人“呯”的一下摔到床上去,那床还是福儿知道今天乾隆会过来,特地让她们换的,之前坤宁宫中的床是被换成了和云沧宫里一样的青玉床,这雕花木床是今天特意用来招待乾隆的,福儿才不会让他碰自己的东西。

    乾隆趴在那张雕花木床上一抽一抽的继续睡着,瑾夭拍了拍手,撇撇嘴也从侧门出去了。

    乾隆一晚上整个人就像喝醉了一样,有些事好像做过好像又是做梦,直到寅时被吴书来叫醒了。

    起床之时,只感觉全身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胳膊也抬不起来,腰酸腿软,乾隆也记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这感觉就像是纵欲过度,可乾隆看见一旁已经穿好一身皇后正装的福儿,厌恶的撇开眼。以前的慧贤都没让自己纵欲过度过,这样的一个皇后哪会有那样的魅力,可自己又死活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最后只是洗漱完了匆匆就离开了坤宁宫。

    整个早朝乾隆都上的是心不在焉,实在是身体太难受,下了朝,宣了太医过来,但是完全没诊出任何问题,连乾隆自己觉得的纵欲过度都不是,不过,接着三天乾隆都宿在了养心殿,没翻牌子,这是后话。

    福儿在乾隆走了后,赶紧让人把那他睡过的床扔出去处理了,自己换下了一身衣服,和泽苍开始吃早膳,现在问题解决了,她的心情好得很,愉快地在敬事房送来的起居注上自己的名字上盖上了凤印。

    到了七月下旬,太医果然诊出来了喜脉,中宫嫡出,太后是很高兴的,女人为母则强,有了儿子,不争也得争。乾隆虽然不喜欢福儿,但是在他年过不惑之时,还能有嫡子出生,总是件喜事。

    坤宁宫容嬷嬷很高兴,娘娘可算是怀上了,看谁还说娘娘生不出来?福儿很痛苦,孕期害喜的症状开始出现,吃饭总是会呕吐,睡觉总是不安宁。泽苍很紧张,福儿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变得暴躁不安。

    “咱儿子怎么就折腾我?”福儿吐得有气无力,歪在美人榻上,一下一下泄愤似的拍打着泽苍的胳膊。

    “等生下来我帮你折腾他!”泽苍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抚着福儿的背帮她顺气。

    “你可不准欺负我儿子,”福儿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好好,”泽苍赶紧安抚道,是女儿我保证不欺负,儿子本来就是用来欺负的,不过现在他先要整治一下乾隆出口气再说,“弘时的那块玉佩还在么?”

    “在啊,怎么了?”福儿被转移了注意力,到底没那么难受了。

    “我给乾隆送去啊,”泽苍看着福儿笑道,“这几年一直看你算计来算计去,不让我插手,但我总还是能吓吓他吧。”

    “不行,”福儿嘴一撅,把脸瞥向一边,“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怎么能给乾隆!”

    “我重新送你一件,”泽苍伸手捧着福儿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整个九华宫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还能送我什么?”福儿“啪”一声拍下泽苍的手,用食指和拇指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圈。

    “那块玉佩是弘时送给你的,不是我送给你的,不许留着!”泽苍故意虎着脸说道,虽说弘时也是自己,但他就是觉得不爽,觉得那是另外一个男人,福儿如此珍惜那块玉佩更是让他又爱又恨。

    福儿却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红起来,突然就“哇”一声哭起来。

    “怎么了?”泽苍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哄着,“怎么又哭了?”

    “你个混蛋……”福儿闷在泽苍的怀里,说话有些不分明,但是心里却觉得委屈,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留着那块玉佩,难道弘时就不是他么?难道自己爱他爱了二十多年他却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爱着么?他觉得自己爱的不是他么?

    “我是混蛋!乖别哭,对你身体不好!”泽苍无语,只能继续哄着,孕妇的情绪实在是不可捉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不要那块玉佩,你留着吧,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又安慰了好久,福儿才停下哇哇大哭声,抽噎着趴在泽苍的肩头顺着气。

    “我爱你!”

    “嗯?”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泽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一顿之下,意识一瞬间清明,便紧紧搂着怀里柔软的身体。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不管你是叫弘时,还是叫泽苍,我也一样爱你。”福儿将脸埋在泽苍的脖颈处,直接说出这样的爱语让她的整个人都在发烫。

    “我知道,”泽苍抬手想将福儿的脸抬起来,但是福儿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只好放弃,在她的发际亲了亲。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所以我辗转人间九世才找到了你。

    八月初,以硕色举发伪撰孙嘉淦奏稿,假造朱批案发,为此,乾隆在乾清宫发了一大通的火,下旨严办此案,狠狠砸了一地的瓷器之后,乾隆才回了养心殿批折子,只是,当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折子打开后,整个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那封奏折里夹着一块玉佩,玉佩的样式他是极其熟悉的,他佩戴了几十年的皇子玉佩,只不过现在奏折里夹着的这块背面刻的是一个“时”字,更不用说那封奏折,里面没有敬称,没有落款,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用朱砂写成的“我回来了”!

    “啪”一声,奏折连同玉佩一起掉到了地上,乾隆的脸是一时青一时白。

    弘时早就被皇阿玛赐死了,这究竟是谁?他不相信真的是弘时活了过来,只是怀疑这是弘时和廉亲王留下的旧部,关键是不管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奏折和玉佩放到养心殿的龙案上来,那岂不是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自己?

    想到这里,乾隆惊得一身冷汗,此时他才后悔刺杀雍正刺杀得太突然,粘杆处和血滴子都没有接到手,这些年他也培养了自己的人,但是这些人怎么能和粘杆处和血滴子相比,何况,没了这两拨人马,那些人所掌握的康熙雍正年间的一些秘密事情,他也就不知道。

    “皇上?”吴书来在外面听见动静,轻轻推门进来,就看见乾隆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没事,你下去吧!”乾隆抬头看了眼吴书来,见他往外走,又叫道,“等等,将今天养心殿当值的侍卫和太监宫女都叫来。”

    “是!”吴书来行了礼退了出去。

    当日所有养心殿当值的侍卫和太监宫女被乾隆一个个传到养心殿,亲自单独审问,结果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什么异常,送奏折的太监将记录簿呈递给乾隆审阅,发现那封奏折根本就不在记录上。

    乾隆在养心殿来回踱着步,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到底做什么了?把乾隆吓成那样!”养心殿的动静整个后宫都知道,更是瞒不过坤宁宫,福儿嘴里含着泽苍喂过来的酸梅子,歪在榻上恹恹的问。

    泽苍最后没要福儿的玉佩,另外随便选了一块,变成了皇子玉佩的纹样,再写了那封奏折扔到了养心殿。

    “没什么,就送了块玉牌给他,还写了封信,告诉他我回来了,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兄弟,我写封家书报个平安也是可以的吧。”泽苍笑着说道,继续从玉碗里取了酸梅喂到福儿嘴边。

    其实他就是小心眼而已,福儿现在怀孕,前朝后宫的人不管真心假意,都在恭喜乾隆有了中宫嫡出,恭喜个屁,那是他儿子,他泽苍的儿子,跟乾隆没有一点关系。泽苍就是不满乾隆,之前他只说还有十几年的时间,等到最后福儿离宫的时候,自己再好好的收拾他,结果因为福儿怀孕,激得他现在火就已经烧得扑都扑不灭,他不能忍受别人知道乾隆碰过福儿,哪怕只是假象也不行,所以,不能弄死乾隆,也不能让他好过。

    福儿看着泽苍眼底的阴郁,略一想,便明白他为什么要吓得乾隆坐卧不宁,心底暗暗一笑,谁说男人不吃醋,这个男人就吃醋,还吃得莫名其妙的醋,乾隆,为了本宫的儿子,你就去给本宫儿子的爹出口气吧。

    “泽苍,我想吃酸菜!”福儿坐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扯住泽苍的袖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着他。

    “我让冥濂去准备!”泽苍拿梅子的手一顿,九华宫龙肝凤胆都有,就是没有酸菜,但是,谁让福儿要吃呢,泽苍抹了一把脸,转身去折腾冥濂去了。

    冥濂啊,你们要早日明白,九华宫早就不是圣君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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