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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第八章 变态的刑罚

    “唐嬷嬷么?请等一下!”福儿听见身后瓷瓶碰撞的声音停了下来后继续说道,“我知道嬷嬷是奉命行事,不敢让嬷嬷为难,也知道今天不会很轻松过关,我怕一会儿传出声音不太好,还请嬷嬷让我咬住我的手帕。”

    说完就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堆在胳膊上的衣服里摸索着,然后就是一只手拿着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白帕子递到了她的嘴边,福儿赶紧张嘴咬住。

    唐嬷嬷是知道等一下会有多痛苦,曾经后宫中很多人都因为受不了而咬舌自尽,所以她才同意了福儿的要求,毕竟要死皇上钦赐的宝亲王侧福晋死在了她的手里,她全家也就不用活了。

    唐嬷嬷将几个瓷瓶按着塞子的颜色以蓝、黄、红、紫、黑的顺序从左到右排好,再一一去掉瓶塞,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金针来,将金针探进最左边的瓷瓶中,再取出时,金针上有一滴近乎透明的液体,只有唐嬷嬷知道,这液体是蓝色的,只不过在烛光映照下看不出来。

    带着液体的金针移到了福儿的背脊附近,唐嬷嬷伸出左手摸了摸福儿第一节胸椎处,然后右手将金针顺着第一胸椎和第二胸椎的接缝处插了进去。

    金针刚刺进去的一瞬间,福儿身体一僵,感觉到快让人头皮的炸开的一种刺痛,但是咬紧牙关还是能忍受的,福儿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抒出胸间,刹那间,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那不是平常天寒地冻时人体所感觉到的那种寒冷,而是一种由骨子里蔓延开来,先将骨髓一点点冻成冰,在往外扩散冻裂人的骨头,再然后才是血肉和皮肤。福儿只感觉仿佛有人用刀将自己剖成两边,五脏六腑和骨髓都暴/露在外,然后再将剖开的身体埋在了雪堆之中,脑子都冻得完全停止了运转,只剩下身体肌肉本能的扭曲。

    唐嬷嬷看着福儿抽搐的身体,虽然她曾经亲眼看过一次,那次是熹妃为了逼供年贵妃安插在景仁宫的一个钉子,但再看一次,她还是不忍心,不过这份不忍心还不足以让她违背宝亲王的命令。何况,这蓝色的药还是最温和的,后面四种药的反应只会越来越剧烈,王爷是亲口/交代的,必须把五种药全部用在那拉侧福晋身上。

    就这样抽搐了大约一刻钟,在福儿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这寒冷的感觉冻死时,那感觉却又慢慢消了下去,身体抽搐的频率也降了下来,福儿开始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了,虽然身体感觉寒冷,而且也确实身处正月里,但是汗水却早已流了下来,甚至几滴冷汗沿着脸颊倒流,挂在了眼角,模糊了视线。

    看着福儿慢慢平静下来的身体,唐嬷嬷又另外拿起一根金针,这次沾上的是左起第二个瓶子里的药,然后又顺着第二节和第三节胸椎之间的缝隙刺了进去。

    这一次,针刺进身体的那点点疼痛福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就算感觉到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必须闭眼咬牙,承受接下来的痛苦。果然,这次不是那种快将人骨髓冻成冰的寒冷,而是好像那第二根针将她的身体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无数的蚊子和蚂蚁顺着这个缺口爬进了她的身体里,开始啃噬叮咬着她的脑髓和内脏,虽然是和前一次寒冷不一样的麻痒,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就是那种麻痒也是从身体的最里面开始往外扩散。

    “呜呜……”福儿终于忍不住,使劲挣扎着,脚踝处早就因为身体的重量和晃荡被麻绳磨破了皮,手腕处也经不住挣扎的力道,开始渗出血。她想挣开绳索抓挠身体,虽然可能无用,但是还是按捺不住挣扎的欲望。

    同样的一刻钟麻痒的感觉就消退了,福儿还有一丝的理智,思考着到底还有几种折磨,但体内的药却让她这短暂的思考都剥夺了,因为刚开始的那种寒冷的感觉卷土重来,让饱受折磨已经不堪一击的神经彻底断裂,人立时昏了过去。

    晕过去的一瞬间,福儿心底还有一丝庆幸,昏过去也好,少受一点折磨总是好的,福儿只感觉自己行走在冰原之上,身上单薄的衣服都是湿透的,天地之间一片黑暗,空旷无人,她又饿又渴,有冷又累,只好敲下一块块的冰吞下去,但是感觉更冷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死去。

    弘时……弘时……救我……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突然,远远地,福儿看见一处火光,顾不得思考,便飞快地向光亮处跑去,待跑得近了,福儿高兴地笑起来,因为她看见火堆旁的人正是弘时,加快速度,福儿只想跑到弘时身边,想抱住他,想给他说说这几年自己的事。

    突然福儿陡然停下脚步,那坐在火堆旁的人变成了弘历,讨厌的脸上表情狰狞扭曲,他一把抓住福儿,扔进了火堆里,福儿就感觉全身燃烧起来,哦,不是燃烧,是融化,就像她的身体被冻成了冰,然后又有人将烧红的铁片顺着骨头切进身体里,但是身体并没有因为冰冻而失去感觉,而是极寒和极热的两种痛苦同时存在着。

    巨大的痛苦将福儿从昏迷中拉了出来,牙根已经咬出了血,渐渐染红了口中的帕子,此时福儿眼睛早已充血,根本看不清东西,只是恍惚感觉自己还在那件暗房里,所以她知道痛苦还没有结束。

    爱新觉罗弘历,今日你给与我的痛苦和折磨,将来我必将百倍千倍还给你,连带着弘时的恨,我乌拉那拉瑚图玲阿以生命起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此时福儿只能让自己想着报仇,不然她怕自己熬不过去,那她这么久来受到的痛苦委屈,还有弘时的冤仇,怎么报应在那三人身上。

    过了一阵,极寒和极热都退下后,那第二种麻痒又前仆后继,总之,福儿没有一刻能松下来,那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折磨,对人的意志力更是折磨。

    唐嬷嬷眼神复杂的看着身前的这位侧福晋,通常再厉害的人到下第二针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了意识,但这侧福晋居然还能在第三针药效过后睁开眼。

    稍一停顿,唐嬷嬷手上的第四根金针刺进了第四节胸椎和第五节胸椎之间这第四种药的效果是刀剐,就是那种被凌迟处死一刀一刀将人的肉剐下来的感觉。

    同样的,药效是先进入脊髓,所以那种疼痛依旧是从身体里疼出来,什么关公刮骨疗伤,那算什么疼痛,福儿就感觉自己身体里住了一个凌迟行刑的刽子手,在和她身体里的蚂蚁和蚊子比赛,看谁速度快先将自己的血肉消耗完,关键是还比赛这谁每一下去掉的血肉少。

    都来吧,还有什么都招呼过来,我不怕你,福儿的眼前完全一片黑暗,她以为屋里的灯笼灭了。但灯笼没有灭,只是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而已,脑子也是一片迷迷蒙蒙思绪不清,唯有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清晰无比。

    慢慢的,疼痛和麻痒换成了冰火两重天,不,比着之前的那种寒冷和火烫不知要厉害多少倍,而原本以为会暂停的疼痛和麻痒又重新加入了进来,也是感觉更清晰更强烈,多重折磨下,福儿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但是没有,反而人变得清醒了,眼睛渐渐也能看见一丝光亮,所以痛苦也就越加难熬。

    终于下完了五种药,唐嬷嬷了一口气,又同情的看了一眼福儿,这第五种药就是强行让人保持清醒,并且让人感觉更敏锐。唐嬷嬷拔出五根金针,然后将福儿的衣服重新穿好,又收拾好地上的包裹,伸出手想摸摸福儿,但停顿半晌又放下手来,最终叹息一声,灭了灯笼,打开门出去了。

    屋里变得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雪映着隐隐的亮光,四种不同的折磨折磨的福儿身体在半空中不停地晃荡抽搐,不同于刚开始第一针时那种机体不适应的抽搐,而是因为清醒着疼痛而按捺不住的扭曲。

    福儿此时除了感受身体的折磨,完全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觉,不停流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唐嬷嬷不久才给她穿上的衣服。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窗户被人打开,一个黑影翻身而入,又迅速的关上了窗户。

    进来的是一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但玲珑有致的身材能看出是一位女子,黑衣人划亮了火折子,看了眼福儿眼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脚踝,眼中闪过一丝轻松。然后飞身上房梁放开绳索,将福儿轻轻放到地上,又慢慢揭开手腕和脚踝处的绳结。

    福儿被放到地上后,身体就慢慢的不由自主的抽搐成一团,蒙面女子大吃一惊,火折子也掉到了地上,赶紧将福儿抱进怀里,使劲掰着她的手脚,却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武功此时完全不起作用,就好比福儿的身体变成了陶瓷做成的一般,现在抽缩成一团,要再舒展开来,就要用蛮力掰断筋骨重新拼接。

    蒙面女子用手抱着福儿的头,想缓解福儿的疼痛,她从雍正五年就进宫当宫女,从雍正九年宫外的主子就传来命令,让她想办法接近四福晋,等到乌拉那拉侧福晋进宫后在暗处保护。那拉侧福晋嫁进来后,她果然被分去伺候,开始几个月,她见那拉侧福晋总是针对高侧福晋,但并没有吃大亏,所以也就没管闲事,但是谁知道今天王爷突然因为高侧福晋小产的事迁怒那拉侧福晋,还将人关到了暗屋里。她潜伏在外面直到唐嬷嬷走后才进来,她还以为那拉侧福晋会被打的遍体鳞伤,所以还带了许多的金疮药,结果发现并未受到多大折磨,她心里还松了口气,毕竟如果她保护的人出了什么事,主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谁知道刚把人放下来,事实就让她心惊不已,那种吓人的抽搐,即便是她在宫外主子那里受各种魔鬼训练时也没有发生过,包括她所见的一同受训的人无论经过怎样高强度的训练,结果也不会如此吓人。

    大惊之下,她赶紧打开披风,脱下福儿的衣服,捡起地上仍然亮着的火折子,然后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的检查着福儿的身体,终于在背上发现了顺着脊椎的五个红点,她在宫外受的训练和进宫后的见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手段造成的。

    “啪”一声轻响,火折子再次掉到了地上灭了,也唤回了蒙面女子的思绪,眼神变得无比慎重,她真没想到,这宝亲王会用这么狠毒变态的法子来折磨一个女人,这个男人简直让人恶心。

    蒙面女子快速帮福儿穿好衣服,这种折磨人的法子,没有办法解决,只能等十二个时辰之后药效自己解了,但是还是会留下不可估量的后遗症,福儿是中了五种药,她也不知道到底会产生什么后果,只能伸手点了福儿的睡穴,这样不能减去身体的疼痛,但是能缓解不少精神上的折磨。然后取下背上的一个小包裹,从中取出一个纸包,将包里的金疮药均匀的洒在伤处,有用白色的绷带包扎好。一切做完之后,捡起地上的披风将福儿紧紧裹住,然后自己靠着墙壁坐下来,将福儿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蒙面女子本想给福儿灌些水,最好能喂下一颗药,让她多一些力气熬过剩下的几个时辰,但是福儿的牙关始终咬得死死的,连口中的那块帕子都抽不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蒙面女子解开福儿的披风,强压下不忍,去掉了手腕脚踝上的绷带,又将人捆好重新吊起来,被吊上房梁后,福儿的身体倒是自己慢慢舒展开了,只是仍旧不停的抽搐着,一切回复原状后,蒙面女子才解开福儿的睡穴,打开窗户,一个翻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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