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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56:流言

    夜倾歌没想到岑焰一下就对她这么亲密,神色呆愣间,呐呐道:“我…觉得…可能…也许…她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何必躲着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夜倾歌以为她已经够镇定了,可她满脸的涨红和迷茫的双眸却是让岑焰的呼吸都滞了滞,手也僵了僵。

    三年了,他都没有好好的看她。每次想起,他的心都会像是被刀割了一刀还撒上了盐。每每梦醒,总觉得呼吸不畅。

    他和她相聚有段时日,可此时他才觉得她是真正的回到他身边了,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思及此,环抱着他的宽大的手更用力了些,“倾儿,你想如何都行,若是有阻,为夫解决便是。”

    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活过来了,她要的,她想的,他都会尽一切实现。而她所拥有的,也只能是他的。

    腰上的力道终于让夜倾歌反应过来,透过面具看到岑焰乌黑似墨的眸子几近发亮,闪得她不敢直视,只得微微低下头,似娇似嗔,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暖柔,“我哪需要你帮助,我自己就行了。”

    “是…”岑焰带着笑意回了一句,将她彻底的揽在怀中,“倾儿现在比为夫还要强悍。”

    “你说什么?”夜倾歌蓦地从他的怀中钻出,目光灼灼的凝着他,扬起下巴,“你说我是悍妇?”

    岑焰被她突如而来的一句给怔了下,然后才好整似狭道:“你若是悍妇,为夫就是悍夫,我俩成双成对,乃天造地设、地造一双的夫妻。”

    这么露骨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夜倾歌实在惊愣,却也高兴。他这么说,是对她完全释怀了?而且他主动对她表示出亲昵,对她说这般甜蜜的话语,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会这么快的释怀。

    所以,夜倾歌也顾不得什么害羞,“夫君,妾身好欢喜。”

    若是平日,夜倾歌哪会说什么‘妾身’,从来都是称‘我’,此番这般,倒也愉悦了岑焰,让他开怀大笑。

    夜倾逸走在门口就听到了岑焰这般欢乐无比的笑,心顿时也跟着一松,为夜倾歌高兴。

    这些日子他大概的也知道岑焰和夜倾歌之间有不可说的话,两人间的相处都不是很自然。当下能让岑焰开怀大笑,定是解了那心里的一层疙瘩。

    夜梵绕过廊檐走出来,就看到大儿顿住在门边竟然没进去,正奇怪着,夜倾逸就转过了身,然后即刻拉着夜梵转了回去,特地的压低声音,“爹,我记得还有一种东西忘记收拾了,你和我一起去。”

    夜梵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在屋里的岑焰却是在夜倾逸靠近的那一刻就知晓了,当然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

    “好了,倾儿,我们即刻就走吧。”

    在别人家里恩爱,好像有些不太方便,还是回家去得好。

    夜梵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不过是带了两个忠心的人,几套衣物就可以了。

    回到王府,夜倾歌即刻亲自去理了药材出来,要不是岑焰拦着,她还想要亲自去煎药。

    不过,夜倾歌也闲不下来,她还亲自去厨房,准备给夜梵的膳食。

    虽然夜梵的身体可以康复,但是这三年来虚耗太多,若是不好好的调养,可能还会有短命的结果。夜梵待她如何她心里明白,她当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王府花厅。

    “王爷,臣打扰了。”夜梵嘴角带着几分笑意道。

    岑焰沉凝,口气却有些抱歉道:“无妨,本就是这三年来我没有多多注意将军府中,未想将军竟是…”

    “王爷万万不可如此,一切都是臣疏忽了。”夜梵哪敢让岑焰朝着他愧疚,忙躬身表现出惶恐的模样。

    岑焰虽然在这三年没有进入将军府,可对他却是没有忽视过,将军府出入的太医数不胜数,‘怪张’神医也来了几回,可硬是对他没办法。而且,这三年来诩国大乱,太子谋逆留下很多的遗留问题,在朝的官员也进行了大清洗。所以说,这三年是夜梵安逸了三年,而岑焰却是真真实实的苦干了三年。

    至此,岑焰的行为只是看在他以往的功劳和夜倾歌的份上才这样做的。

    “岳父在王府无需客气,要什么可以和轲七说,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说。”

    岑焰是当真将夜梵当作岳父大人来尊重,夜梵住在这王府,他不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最好是可以留下极好的印象。

    “这…臣遵命。”夜梵更是受宠若惊。

    夜梵本就是一个忠心到心底的人,对王忠心,对岑焰自然也忠心。皇权在他的眼里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岑焰态度再亲和,他也不会忘记臣子的本分,更不会特别的去巴结。所以,岑焰的态度,让他心感震惊。

    夜梵这般状态,让岑焰想多说几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心里叹息着让人带着夜梵下去歇息了。

    对于夜梵的到来,岑铃岑铛两个最为开心了,夜梵相对于在皇宫中的皇上,他们更喜欢。至少,他们不需要磕头,还有好东西可以拿,好吃的可以吃,一切都很合他们的心意。

    等晚餐过后,岑铃、岑铛都吵着要和夜梵在一起时,夜倾歌又好笑又欣慰的应了。

    ……

    相比于岑焰和夜倾歌这边较为平淡的生活,丹封在知道了他和夜倾歌是两兄妹的事实后几近癫狂的回到了鹄国。接着,便是没日没夜的喝酒,连早朝都不曾再上过。

    鹄国各个官员纷纷议论,更有民间传言丹封根本不是先皇所出,没有资格继任大统。

    这个消息丹封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可三天之后,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让这个传言大涨,连在朝的官员也似乎纷纷议论起来。

    鹄国皇宫奉先殿。

    “主子,现在还不阻止吗?”

    一身火红衣裳的丹封手持碧玉酒壶,单只脚扣在了他坐落的椅子上。

    他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一双迷离的眼眸里却闪现着莫名的光芒。

    静谧的大殿里,他慵懒的坐姿,堪比一道美丽的风景。

    朝着他报道的是一号,一号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急色。

    一号已经从暗处走到了明处,成为了明着保护丹封的一等侍卫,改名为明回。

    “明回,背后的人都耐得住,你耐不住了?”嗓音清冽,仿佛曲水流觞般清脆,根本不是一个喝醉酒之人能发出的声音。

    丹封确实每日喝醉,也不问朝事,但在三日前知道了关于他不是先皇之子的传言之后,他终于醒悟了过来…

    在这传言背后,他发现了端倪,更甚至于他怀疑起了自己的生母到底是不是沐晴这个人。若证明不是,那他和夜倾歌就不是两兄妹。

    因为这个原因,丹封任由一切的流言传播,纵使沸沸扬扬,也没有干扰到他一丝一毫。

    因为,他更希望,传言是真。

    他若不是先皇的儿子,那么…就不是沐晴的儿子。

    一直以来,他从未怀疑过他是先皇的儿子,可这流言出处…

    “皇上,在朝官员纷纷议论,恐您不是正统,再过几日,怕是要上告朝廷了。”明回担忧不已。

    “那又如何?”丹封一仰头,持起碧玉酒壶,一口灌入大半,喉结滚动间,将贡酒没入肠胃,“朕何惧他们?”

    作为一国之君,并且还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丹封,早在他上位之前,就已经将鹄国的兵权集中,文官里更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他的,根本不用担心他的皇位会被抢夺。

    “可查到什么?”丹封问道。

    明回低下头,肃色回道:“因流言太过广泛,已经查到几个地方,但还没有确定到底哪处是真的。”

    “噢…这么说来,三年不用你们,你们的能力竟然降至这般?”

    一双桃花眼突然发出凛冽的寒气,丹封身上的帝王之气尽显,惊得明回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多大的声音。

    “回皇上,是臣办事不利,愿受惩罚。”

    丹封不生气则已,一生气那就对不起了,必定要有人来承受。

    “你既是朕暗宫出来之人,就用暗宫刑罚受过吧。”丹封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了明回的耳畔。

    “是!”明回不带犹豫的接受。

    暗宫刑罚,是特别残酷的一种,明回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会反抗,也不想反抗。能让丹封起了生气,是他所高兴的。

    丹封手下的人不若岑焰手下的,丹封向来用赏罚分明来收买人心,更甚至不惜大花代价来培养他们,在他们受伤时,不会撇下他们,在他们被敌人控制时,也不是杀他们,而是救他们。

    所以,丹封手下的人对他是既敬又惧,从来不会对敌人说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待明回离开,丹封再度灌入一口手中辛辣至极的酒,从喉咙至肠胃都是火辣辣的,让他的精神更为振奋。

    夜幕降临,明亮的夜空中闪烁着无数星辰,在每每闪烁间似乎都在炫耀着它们的光辉。

    偌大的奉先殿内似乎有一声静静的低喃:“鸢儿,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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