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二 五章、局长落马
送了琴琴回到家里，我驾车返回已是凌晨一点了，街道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狭窄的街道穿梭，几个卖烧烤的小摊已在收拾残局了。有两个喝夜啤酒的小伙子醉熏熏地相互掺扶着东倒西歪，说着醉话向前走着。
我车行得很慢，看到两个醉汉在前面在路中窜着，一会儿走左边，一会儿又走右边，我把喇叭按得像闷雷声都无济于事。我干脆把车停了下来。
两个醉汉见我停了车，歪歪倒倒走到我车门前。
是王兴儿与一个瘦个子青年，瘦青年用手先向我一扬，说：“涂……哥，是你……啊！”声音猫叫春一般，尖声尖气。
王兴儿也来招呼我：“小胡老弟，你去哪儿？这位是吴警官。”看来王兴儿没有这个瘦小子醉，要清醒得多。
吴警官，哦记起了，我当协警抓阿军时，我们在一个专案组，他表现得也很英勇，我上前把抢劫杀人犯阿军制服后，第二个上来就是他，第三个就是文强，文强再用脚踩着阿军的脸，把阿军洗刷了一翻。
小吴也是因为那一次抓捕行动，也升为了副队长。
我扶他们上了车，我问他们回哪儿，我一一送回家。
“我……，我想回警局，我……明天……还有……任务？”小吴醉得快不行了，开胡乱地说话了。
“你明天有什么任务呢？”我问。
“这……这个……我保秘……，我对你说都不……怕，明天……一早就抓捕……文强。”他摇晃晃的脑袋，像木偶戏里的木偶人一样，头一点也不活动。
当我听到他说抓捕文强时，我心一震，怎么可能，文强身为常务副市长，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的耳朵，或者说我不相信小吴在说的，他纯粹在一派胡言。
我驾着车，我还是不放心地问：“吴老弟，你说抓捕哪一个呢？”
“抓……抓捕……文强。”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又问了问身边的王兴儿：“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王兴儿笑了笑说：“他没有说胡话，喝酒前他就悄悄对我说了，叫我保密。”
“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说呢？”我问王兴儿。
王兴儿笑了笑：“我与警组的几个兄弟关系还可以，略知一二关于文强的事。”
这时，小吴已在车后鼾声大作，他的鼾声还比轻温柔，时而像和风细雨，非常中听，时而又像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王哥，你都知道关于文强的什么啊？”我问。
“听说文强卖官、受贿、庇黑、强#奸女大学生、女明星，哎，现在的官员啊，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不落马是侥幸的，落马是正常的，也算罪有应得吧。”
“文强的政绩也是不错的，抓捕阿军犯罪集团，他有功劳的啊。”我说，“再说他已是副市长，哪个敢动他？”
“嘿嘿，你就不知道了，新的市委书记付书记从大连市调来，就把大连市的公安局局长汪军任命川江市公安局局长，把费一彪安排到司法局去了。他付书记这一安排，难道没有他的用途吗？看来他要大动干戈了。”王兴儿像描述故事一样，把故事讲得完完整整，说得津津有味。
车快到公安局大楼前，我叫王兴儿把正在鼾声如雷的小吴叫醒，小吴突然挣扎着跳了起来：“开……开始行……行动了吗？”
“行动什么啊？”我说。
“抓……文……不是吗？”他还在沉睡之中。
“到了，送你回家了！”王兴儿大声对他说。
“哦，”小吴终于反应了过来，由王兴儿扶起下了车。我还得在车上等待王兴儿返回来，送他回家。
天空雾蒙蒙的，一盏盏路灯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很苍白，远处，路灯把那边走过来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离我越来越近了，王兴儿向车里走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王兴儿一上车，我就带有责备的语气问他。
“他小子吐了，整得我一身都是脏物，我自己洗了，还要帮他洗。打扫完了我才回来啊。”王兴儿解释说。
“哦，”我说，“我送你回家吗？”
“是的，我只有回家，我又没有别的去处。”
“你出来时，小吴那小子睡了没有呢？”我问。
“吐了，又在反复说，明天上午九点要去川江机场抓捕文强。”
“怎么去川江机场抓捕？文强不在川江市吗？”
“听小吴告诉我说，文强已被派往北京开会去了，他一走，纪委协同检查院调查他的事，明天由新任的公安局长汪军亲自带人施抓捕。”王兴儿把了解到的情况都对我说了。
“王哥啊，文强被抓，其实我们也不好过了。”我叹息着说。
“怎么会呢？我们有什么不好过？”王兴儿迷或不解地问我。
“王哥，你想想看看，文强是因为强卖官、受贿、庇黑被抓，我们涉入没有呢？”
“我们怎么会涉入？”
“我们算不算黑道？”我又问。
“屁，我们算黑道，哪个算是白道呢？”王兴儿很不服气地说。
“刁德一与江中正算不算黑道上的人呢？”我接着又问王兴儿
“刁德一与江中正……他们当然算黑道上，聚众赌博，贩毒、组织娱乐场所卖淫嫖昌，还收保护费，……这些应该算是……是吗？”王兴儿摸着头问我。
“对了，他们算是黑道上的，我们帮他们干过事没有呢？”
“干过……”王兴儿吓出一身冷汗来，“老弟，你不要吓我啊，如果我要被……抓，你也会……”
“不，我还怀疑小吴说的是真假，我们明天亲自到机场去看看，好不好？”我说。
“好，其实我也有点怀疑，文强这么大的官，怎么会被……明天八点开车来接我。”
“好的。”
送王兴儿回到家，我驾车直往家里奔，到达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倒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我真的不敢相信，文强会被不明不白的落马，应该说，他的后台也够了硬的，他的后台前两任的市委书，其中有一个已到中央任要职了，文强如果被抓，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吧。
我得先给文强打电话，让他知道这件事，有一个思想准备。可是，电话却是关机。
看来这个文强也该落马了，早不关机，晚不关机，偏偏这个时候关了机。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又打电话给文强，他的手机开了机了，我向他简单说明今天可能发生什么事向他说了一遍。哪知他冷冷地说：“哈哈，你相信吗？这种传闻已快半年了，现在谁敢动我，动我的人还在他娘肚子里没有出世。”
文强说完，非常气愤地说了一声：“一会儿我要上飞机了。”就把手机挂了。
岁未，川江市，虽然寒意颇浓，但是饭后的大街上，一如往常，车很多，人很多，虽然是早上，霓虹灯仍然很亮，大姑娘小媳妇的棉裙很短，让冬季的川江平添了许多靓色。
我与王兴儿驾车去了了川江机场，来到机场已经八点半了，机场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机场入口有两辆防爆车，还有几辆商务车。机场仍然传来清脆的女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了，第CA1567的航班快要起飞了，请旅客户做好准备。
五分钟后，CA1567的航班飞走了。
时间又是九点二十了，还没有动静，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对王兴儿说：“看来小吴是一派胡言，今天早上我给文强打电话，他还说这种传言已是好几个月了，他非常生气。”
“再等等看看，是不是真的。”王兴儿说。
九点三十分，从北京飞往川江机场的CA1419航班川江机场落地，十分钟后靠左开门。两辆商务车夹着一辆警用防爆车，停在离飞机约三十米处。这时文强从飞上走了下来，提着一个手提包，用手抬了抬眼镜，径直朝飞机场外走去。
这时，一群便衣警察的簇拥上去，把文强围了起来，一会儿被带上中间的防爆车。
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文强一脸狐疑，此前一天，他还在北京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而现在押解他的便衣之中，其中一位就是大连曾有“打黑英雄”之称的公安局局长汪军。
在文强的心里他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作为堂堂皇皇王川市副市长的文强相信没有人敢轻易动自己，就算是上面想动自己也没证据，既然明知道只是一场闹剧而已，文强也没有在意，把双手在胸前交叠起来，毫无惧色的样子，还真像国#民党时期被抓捕的共#产党，大义凛然。
我们这下终于相信了，关于市委副市长文强被抓这一消息，在整个川江的大街小巷，满城风雨，人们议论纷纷，有说文强很好的，是个好市长，有说他贪得无厌，该抓。
回到家里，我在网上搜索有关文强的许多信息，没想到，竟有几千条相关的信息。
有网友在天涯社区的论坛发帖说：“今日凌晨2点半，市委决定，因涉黑问题，对文强进行双规。”
还有网友说：感到他的身上有三种气很重：酒气，淫气，霸气。
“他除了上班，就是喝酒、进夜总会、嫖昌三部曲。”
甚至黑道的人都评价说“文强再忙也不耽搁玩女人。”
看来网上的的消息是来自于民间，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很多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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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车行得很慢，看到两个醉汉在前面在路中窜着，一会儿走左边，一会儿又走右边，我把喇叭按得像闷雷声都无济于事。我干脆把车停了下来。
两个醉汉见我停了车，歪歪倒倒走到我车门前。
是王兴儿与一个瘦个子青年，瘦青年用手先向我一扬，说：“涂……哥，是你……啊！”声音猫叫春一般，尖声尖气。
王兴儿也来招呼我：“小胡老弟，你去哪儿？这位是吴警官。”看来王兴儿没有这个瘦小子醉，要清醒得多。
吴警官，哦记起了，我当协警抓阿军时，我们在一个专案组，他表现得也很英勇，我上前把抢劫杀人犯阿军制服后，第二个上来就是他，第三个就是文强，文强再用脚踩着阿军的脸，把阿军洗刷了一翻。
小吴也是因为那一次抓捕行动，也升为了副队长。
我扶他们上了车，我问他们回哪儿，我一一送回家。
“我……，我想回警局，我……明天……还有……任务？”小吴醉得快不行了，开胡乱地说话了。
“你明天有什么任务呢？”我问。
“这……这个……我保秘……，我对你说都不……怕，明天……一早就抓捕……文强。”他摇晃晃的脑袋，像木偶戏里的木偶人一样，头一点也不活动。
当我听到他说抓捕文强时，我心一震，怎么可能，文强身为常务副市长，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的耳朵，或者说我不相信小吴在说的，他纯粹在一派胡言。
我驾着车，我还是不放心地问：“吴老弟，你说抓捕哪一个呢？”
“抓……抓捕……文强。”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又问了问身边的王兴儿：“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王兴儿笑了笑说：“他没有说胡话，喝酒前他就悄悄对我说了，叫我保密。”
“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说呢？”我问王兴儿。
王兴儿笑了笑：“我与警组的几个兄弟关系还可以，略知一二关于文强的事。”
这时，小吴已在车后鼾声大作，他的鼾声还比轻温柔，时而像和风细雨，非常中听，时而又像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王哥，你都知道关于文强的什么啊？”我问。
“听说文强卖官、受贿、庇黑、强#奸女大学生、女明星，哎，现在的官员啊，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不落马是侥幸的，落马是正常的，也算罪有应得吧。”
“文强的政绩也是不错的，抓捕阿军犯罪集团，他有功劳的啊。”我说，“再说他已是副市长，哪个敢动他？”
“嘿嘿，你就不知道了，新的市委书记付书记从大连市调来，就把大连市的公安局局长汪军任命川江市公安局局长，把费一彪安排到司法局去了。他付书记这一安排，难道没有他的用途吗？看来他要大动干戈了。”王兴儿像描述故事一样，把故事讲得完完整整，说得津津有味。
车快到公安局大楼前，我叫王兴儿把正在鼾声如雷的小吴叫醒，小吴突然挣扎着跳了起来：“开……开始行……行动了吗？”
“行动什么啊？”我说。
“抓……文……不是吗？”他还在沉睡之中。
“到了，送你回家了！”王兴儿大声对他说。
“哦，”小吴终于反应了过来，由王兴儿扶起下了车。我还得在车上等待王兴儿返回来，送他回家。
天空雾蒙蒙的，一盏盏路灯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很苍白，远处，路灯把那边走过来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离我越来越近了，王兴儿向车里走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王兴儿一上车，我就带有责备的语气问他。
“他小子吐了，整得我一身都是脏物，我自己洗了，还要帮他洗。打扫完了我才回来啊。”王兴儿解释说。
“哦，”我说，“我送你回家吗？”
“是的，我只有回家，我又没有别的去处。”
“你出来时，小吴那小子睡了没有呢？”我问。
“吐了，又在反复说，明天上午九点要去川江机场抓捕文强。”
“怎么去川江机场抓捕？文强不在川江市吗？”
“听小吴告诉我说，文强已被派往北京开会去了，他一走，纪委协同检查院调查他的事，明天由新任的公安局长汪军亲自带人施抓捕。”王兴儿把了解到的情况都对我说了。
“王哥啊，文强被抓，其实我们也不好过了。”我叹息着说。
“怎么会呢？我们有什么不好过？”王兴儿迷或不解地问我。
“王哥，你想想看看，文强是因为强卖官、受贿、庇黑被抓，我们涉入没有呢？”
“我们怎么会涉入？”
“我们算不算黑道？”我又问。
“屁，我们算黑道，哪个算是白道呢？”王兴儿很不服气地说。
“刁德一与江中正算不算黑道上的人呢？”我接着又问王兴儿
“刁德一与江中正……他们当然算黑道上，聚众赌博，贩毒、组织娱乐场所卖淫嫖昌，还收保护费，……这些应该算是……是吗？”王兴儿摸着头问我。
“对了，他们算是黑道上的，我们帮他们干过事没有呢？”
“干过……”王兴儿吓出一身冷汗来，“老弟，你不要吓我啊，如果我要被……抓，你也会……”
“不，我还怀疑小吴说的是真假，我们明天亲自到机场去看看，好不好？”我说。
“好，其实我也有点怀疑，文强这么大的官，怎么会被……明天八点开车来接我。”
“好的。”
送王兴儿回到家，我驾车直往家里奔，到达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倒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我真的不敢相信，文强会被不明不白的落马，应该说，他的后台也够了硬的，他的后台前两任的市委书，其中有一个已到中央任要职了，文强如果被抓，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吧。
我得先给文强打电话，让他知道这件事，有一个思想准备。可是，电话却是关机。
看来这个文强也该落马了，早不关机，晚不关机，偏偏这个时候关了机。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又打电话给文强，他的手机开了机了，我向他简单说明今天可能发生什么事向他说了一遍。哪知他冷冷地说：“哈哈，你相信吗？这种传闻已快半年了，现在谁敢动我，动我的人还在他娘肚子里没有出世。”
文强说完，非常气愤地说了一声：“一会儿我要上飞机了。”就把手机挂了。
岁未，川江市，虽然寒意颇浓，但是饭后的大街上，一如往常，车很多，人很多，虽然是早上，霓虹灯仍然很亮，大姑娘小媳妇的棉裙很短，让冬季的川江平添了许多靓色。
我与王兴儿驾车去了了川江机场，来到机场已经八点半了，机场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机场入口有两辆防爆车，还有几辆商务车。机场仍然传来清脆的女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了，第CA1567的航班快要起飞了，请旅客户做好准备。
五分钟后，CA1567的航班飞走了。
时间又是九点二十了，还没有动静，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对王兴儿说：“看来小吴是一派胡言，今天早上我给文强打电话，他还说这种传言已是好几个月了，他非常生气。”
“再等等看看，是不是真的。”王兴儿说。
九点三十分，从北京飞往川江机场的CA1419航班川江机场落地，十分钟后靠左开门。两辆商务车夹着一辆警用防爆车，停在离飞机约三十米处。这时文强从飞上走了下来，提着一个手提包，用手抬了抬眼镜，径直朝飞机场外走去。
这时，一群便衣警察的簇拥上去，把文强围了起来，一会儿被带上中间的防爆车。
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文强一脸狐疑，此前一天，他还在北京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而现在押解他的便衣之中，其中一位就是大连曾有“打黑英雄”之称的公安局局长汪军。
在文强的心里他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作为堂堂皇皇王川市副市长的文强相信没有人敢轻易动自己，就算是上面想动自己也没证据，既然明知道只是一场闹剧而已，文强也没有在意，把双手在胸前交叠起来，毫无惧色的样子，还真像国#民党时期被抓捕的共#产党，大义凛然。
我们这下终于相信了，关于市委副市长文强被抓这一消息，在整个川江的大街小巷，满城风雨，人们议论纷纷，有说文强很好的，是个好市长，有说他贪得无厌，该抓。
回到家里，我在网上搜索有关文强的许多信息，没想到，竟有几千条相关的信息。
有网友在天涯社区的论坛发帖说：“今日凌晨2点半，市委决定，因涉黑问题，对文强进行双规。”
还有网友说：感到他的身上有三种气很重：酒气，淫气，霸气。
“他除了上班，就是喝酒、进夜总会、嫖昌三部曲。”
甚至黑道的人都评价说“文强再忙也不耽搁玩女人。”
看来网上的的消息是来自于民间，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很多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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