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截马
四月十七，文定国遗体出殡。关外府大多数人都参加了送葬的队伍。追日学校也放假，多数师生也为文定国送葬。文定国在三十年前扫荡蒙匈，换来了大华的稳定，使关外府很多人得以存活下来。虽然文定国没有何伯爵的眼光，没能通过征伐蒙匈使大华富裕起来，没能彻底解决蒙匈问题，但是没有文定国，关外府早就失陷了，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何伯爵根本就不会出现。关外府的民众还是很感激何伯爵的。从关外府到虎跳峡，数不清的百姓焚烧香烛。空气中完全是香烛的味道。
不过路程太远，很多人送出关外府后就回去了。否则数万人的队伍，还会堵塞交通。即使这样，最后还是有近千人一直送到了虎跳峡。当然，这些人不可能完全登上悬崖。鸡公吊可没有那么多，悬崖上也站不下。除了安葬必须的人员，只有至亲和有身份的人才能上去。
午时正，鞭炮响起来了，文定国的遗体开始掩埋，悬崖下，五千匹蒙匈马也开始通过虎跳峡向太平关而去。悬崖上下，鞭炮声、马蹄声、哭泣声，混成一片。
午时末，掩埋完成。剩下的立碑等就只有等日后再说了。文家守墓的人留下了，其他的都下了悬崖，该回家的回家，该修关口的也开始动工。何伯爵自然是回家了。政王爷等人也不耽误，急着赶回太平关。
潘杰在太平关的城楼上眺望，远远地看见五千匹蒙匈马奔腾而来，心里高兴极了。可是他高兴没有多久，他刚下来迎接的时候，城门官把马完全拦住了。很快，又出现了一队将士，带队的是一个骠骑将，潘杰也认识，叫曹宇鹏，潘杰还曾经请他喝过酒。曹宇鹏冷冷地说：“这些马是谁的？”
潘杰凑上前，手里的银票也递了上去：“曹将军，这些马是我买的。这是过往税。”按照百分之一的过往税，这需要二千多两。潘杰手中的银票有两张一千两的，还有两张五百两的。多余的钱自然是买路钱。只要通过了，几百两是小意思。
曹宇鹏接过银票，却没有放行：“潘东家，我可不是负责收税的。你买这么多蒙匈马做什么？”
“曹将军，这是内地有人请我帮忙买的。我这不是做生意吗？”潘杰的手往怀里摸，准备再拿出一些钱来。可是他的手很快就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曹宇鹏的话：“潘东家，你不知道这蒙匈马是军用物资吗？军用物资，不许普通人经营！在北疆，没有政王爷的手令，任何人不得买卖！来人呀！把潘东家带回去，问过清楚！这些人和马，完全带到军营里去。”
潘杰的手下还是有几个护卫，武功还算是过得去，但是面临全副武装的军队，根本不敢反抗。反抗或者逃脱的下场就是当场死亡。军队不止曹宇鹏现身的这些人，还有很多人没有现身，还有一些穿着便服站在各个方向。就连潘杰的庄园周围，也早就布置好了人，不会让人轻易逃脱。
在军营，潘杰先不说是帮谁买马，只说是一个熟人。可是他下面的人经不起查。五千匹马，赶马的人都要近百人，而且要在养马方面有一定的擅长。潘杰手下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才，潘杰也不可能把马一直送到东土去。赶马的人中，大都是从东土的军队里面出来的。只要一搜身，身份证明也就被搜出来了。那些人身上都有假证明，是平时拿出来应付的。其中也有人身上有真的身份证明，必要的时候要拿出来的。真假证明都被搜出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潘杰不得不交代了情况，也说上次南岭也买了马，还什么事都没有。审问他的人告诉他，南岭是军方来的，政王爷点头的。当时南岭没有宣布独立，军方买马是合乎条件的。现在东土宣布独立，无疑是叛乱。不要以为百胜省没有出现传单，政王爷就不会知道。为东土提供军事物资，就是通敌资敌。潘杰矢口否认知道东土独立的事情，愿意接受罚款，不要被问斩。潘杰知道自己是逃不了这一关，就说是何伯爵帮忙买的，犯法也少不了何伯爵。只要何伯爵跟着受了处罚，何伯爵即使不会死亡，也会与政王爷相恶，潘杰也立了大功。义王知道后也会善待潘杰在东土的亲人。
政王爷派人到落马坑问罪。何伯爵辩护说，自己只是一个中人，替狼行部和潘杰作证，没有亲自参与交易；当时出面的是李志毅，是蒙匈汗王的女婿，代表蒙匈跟潘杰做生意也不违背大华律法。
政王爷最后决定，潘杰资敌通敌，但没有确实证据表明潘杰事先知道东土叛乱，就罚款二十万两；何伯爵也有责任，还是罚款十万两；两人的罚款限期交清。
何伯爵没说什么，很快就把钱送到了军营。潘杰就苦了，哪里来这么多的钱？最后被没收了大量财产抵债，庄园什么的都被没收了，在太平关的产业也被没收了大半，只留下一个小店铺。
舞柳把消息传到东土。义王气得跳脚。前后损失了近五十万两。在太平关发展多年的产业基本损失殆尽。前去接马的养马高手，也一个都没有回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何伯爵也受了罚，肯定不会再为政王爷做事，以后要拉拢他也容易得多了。不说多的，只要得到了何伯爵的大炮制作的方法，东土就处于不败之地！不过现在正在风头上，政王爷肯定派人监视何伯爵，要去拉拢他还不能太急。
朝廷经过反复商议，终于决定首先讨伐东土。东土地处平原，军队以骑兵为主，速度快得多，威胁更大；南岭多山，军队以步兵为主，移动较慢。朝廷的禁军在南岭也不适应。朝廷传书西域三省，军队往镇山省开拔，巩固在镇山省的防御，再逐步向南岭进军。朝廷同时传书北疆，要求往朝阳省开拔，汇合禁军和隔雪省、朝阳省的军队，应该能够很快平叛。
出兵在即，政王爷和刘智升都很忙。政王爷接到朝廷传书，立刻传书百果省和霜林省，派兵、调运粮草，本人也亲自督促百胜省的兵马尽快出发。刘智升当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政王爷想了想，还是派杨建池到落马坑。四月二十五，杨建池赶到了落马坑。何伯爵接见了他。
“杨先生，有什么事吗？”
“何伯爵，朝廷传书，北疆出兵朝阳省，会同禁军平息东土叛乱。政王爷派我来，首先问你兵器打造得怎么样了？”
“政王爷吩咐，在下不敢不尊。不过到底完成了多少，我也不清楚。我估计刀应该是完成了，箭也完成了一半。准确的情况，我马上派人去问问。”何伯爵马上就叫一个侍卫到工厂那边去了。
“虎跳峡的关口，修得怎么样了？朝廷命令出兵，百胜省只有两个混成旅，当然要完全派出去。政王爷的意思，虎跳峡的关口是不是可以暂时不修，或者关外府的修建放慢，抽调人员先去完成虎跳峡的关口。反正要把王勇的部队拉出来。”
“这不太好吧？东土叛乱，用不着北疆的兵马吧？朝廷有禁军，朝阳省、隔雪省都还有大量兵力，比北疆还近得多。虎跳峡的修建是肯定不能停止的，只有修建好了，我们才能后顾无忧。关外府的新建也不能停啊。工程一停，影响太大了。”
“政王爷希望你能领兵平叛。”
“杨先生，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会带兵。”
“何伯爵，你的军事上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小勇他们也记下了不少。你善用奇兵，旁人不敢揣测。你有超绝的智慧，有你带兵，完全能够消灭叛军。”
“杨先生，请回复政王爷，我还不能离开关外府。虎跳峡的关口没有修好，我还必须在这里看着，不让蒙匈的人入侵。关外府的修建也需要我随时去看看。朝廷的禁军是精锐中的精锐，再会合了朝阳省和隔雪省的兵力，平叛是很有把握的。东土三省的兵力不到十万，就算最近招兵买马，人数增加，可是临时招纳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作战能力。大军出动，消耗就要大量增加。百胜省的经济虽然发展了一些，还是禁不起啊！”
这些考虑，政王爷都是想到了的。政王爷只是希望何伯爵领兵，就能再看看何伯爵军事才能，也可以减少伤亡，更加迅速地平息叛乱。北疆距离东土也太远了，百胜省的军队要到达东土，起码要半个月，说不定叛乱已经平息了。事隔这么久，朝廷查找奸细也没有查出什么来。禁军叛乱的可能性极少。
不久，去工厂的侍卫回话，兵器的生产稍微超出了何伯爵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完成政王爷下达的任务。
不过路程太远，很多人送出关外府后就回去了。否则数万人的队伍，还会堵塞交通。即使这样，最后还是有近千人一直送到了虎跳峡。当然，这些人不可能完全登上悬崖。鸡公吊可没有那么多，悬崖上也站不下。除了安葬必须的人员，只有至亲和有身份的人才能上去。
午时正，鞭炮响起来了，文定国的遗体开始掩埋，悬崖下，五千匹蒙匈马也开始通过虎跳峡向太平关而去。悬崖上下，鞭炮声、马蹄声、哭泣声，混成一片。
午时末，掩埋完成。剩下的立碑等就只有等日后再说了。文家守墓的人留下了，其他的都下了悬崖，该回家的回家，该修关口的也开始动工。何伯爵自然是回家了。政王爷等人也不耽误，急着赶回太平关。
潘杰在太平关的城楼上眺望，远远地看见五千匹蒙匈马奔腾而来，心里高兴极了。可是他高兴没有多久，他刚下来迎接的时候，城门官把马完全拦住了。很快，又出现了一队将士，带队的是一个骠骑将，潘杰也认识，叫曹宇鹏，潘杰还曾经请他喝过酒。曹宇鹏冷冷地说：“这些马是谁的？”
潘杰凑上前，手里的银票也递了上去：“曹将军，这些马是我买的。这是过往税。”按照百分之一的过往税，这需要二千多两。潘杰手中的银票有两张一千两的，还有两张五百两的。多余的钱自然是买路钱。只要通过了，几百两是小意思。
曹宇鹏接过银票，却没有放行：“潘东家，我可不是负责收税的。你买这么多蒙匈马做什么？”
“曹将军，这是内地有人请我帮忙买的。我这不是做生意吗？”潘杰的手往怀里摸，准备再拿出一些钱来。可是他的手很快就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曹宇鹏的话：“潘东家，你不知道这蒙匈马是军用物资吗？军用物资，不许普通人经营！在北疆，没有政王爷的手令，任何人不得买卖！来人呀！把潘东家带回去，问过清楚！这些人和马，完全带到军营里去。”
潘杰的手下还是有几个护卫，武功还算是过得去，但是面临全副武装的军队，根本不敢反抗。反抗或者逃脱的下场就是当场死亡。军队不止曹宇鹏现身的这些人，还有很多人没有现身，还有一些穿着便服站在各个方向。就连潘杰的庄园周围，也早就布置好了人，不会让人轻易逃脱。
在军营，潘杰先不说是帮谁买马，只说是一个熟人。可是他下面的人经不起查。五千匹马，赶马的人都要近百人，而且要在养马方面有一定的擅长。潘杰手下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才，潘杰也不可能把马一直送到东土去。赶马的人中，大都是从东土的军队里面出来的。只要一搜身，身份证明也就被搜出来了。那些人身上都有假证明，是平时拿出来应付的。其中也有人身上有真的身份证明，必要的时候要拿出来的。真假证明都被搜出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潘杰不得不交代了情况，也说上次南岭也买了马，还什么事都没有。审问他的人告诉他，南岭是军方来的，政王爷点头的。当时南岭没有宣布独立，军方买马是合乎条件的。现在东土宣布独立，无疑是叛乱。不要以为百胜省没有出现传单，政王爷就不会知道。为东土提供军事物资，就是通敌资敌。潘杰矢口否认知道东土独立的事情，愿意接受罚款，不要被问斩。潘杰知道自己是逃不了这一关，就说是何伯爵帮忙买的，犯法也少不了何伯爵。只要何伯爵跟着受了处罚，何伯爵即使不会死亡，也会与政王爷相恶，潘杰也立了大功。义王知道后也会善待潘杰在东土的亲人。
政王爷派人到落马坑问罪。何伯爵辩护说，自己只是一个中人，替狼行部和潘杰作证，没有亲自参与交易；当时出面的是李志毅，是蒙匈汗王的女婿，代表蒙匈跟潘杰做生意也不违背大华律法。
政王爷最后决定，潘杰资敌通敌，但没有确实证据表明潘杰事先知道东土叛乱，就罚款二十万两；何伯爵也有责任，还是罚款十万两；两人的罚款限期交清。
何伯爵没说什么，很快就把钱送到了军营。潘杰就苦了，哪里来这么多的钱？最后被没收了大量财产抵债，庄园什么的都被没收了，在太平关的产业也被没收了大半，只留下一个小店铺。
舞柳把消息传到东土。义王气得跳脚。前后损失了近五十万两。在太平关发展多年的产业基本损失殆尽。前去接马的养马高手，也一个都没有回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何伯爵也受了罚，肯定不会再为政王爷做事，以后要拉拢他也容易得多了。不说多的，只要得到了何伯爵的大炮制作的方法，东土就处于不败之地！不过现在正在风头上，政王爷肯定派人监视何伯爵，要去拉拢他还不能太急。
朝廷经过反复商议，终于决定首先讨伐东土。东土地处平原，军队以骑兵为主，速度快得多，威胁更大；南岭多山，军队以步兵为主，移动较慢。朝廷的禁军在南岭也不适应。朝廷传书西域三省，军队往镇山省开拔，巩固在镇山省的防御，再逐步向南岭进军。朝廷同时传书北疆，要求往朝阳省开拔，汇合禁军和隔雪省、朝阳省的军队，应该能够很快平叛。
出兵在即，政王爷和刘智升都很忙。政王爷接到朝廷传书，立刻传书百果省和霜林省，派兵、调运粮草，本人也亲自督促百胜省的兵马尽快出发。刘智升当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政王爷想了想，还是派杨建池到落马坑。四月二十五，杨建池赶到了落马坑。何伯爵接见了他。
“杨先生，有什么事吗？”
“何伯爵，朝廷传书，北疆出兵朝阳省，会同禁军平息东土叛乱。政王爷派我来，首先问你兵器打造得怎么样了？”
“政王爷吩咐，在下不敢不尊。不过到底完成了多少，我也不清楚。我估计刀应该是完成了，箭也完成了一半。准确的情况，我马上派人去问问。”何伯爵马上就叫一个侍卫到工厂那边去了。
“虎跳峡的关口，修得怎么样了？朝廷命令出兵，百胜省只有两个混成旅，当然要完全派出去。政王爷的意思，虎跳峡的关口是不是可以暂时不修，或者关外府的修建放慢，抽调人员先去完成虎跳峡的关口。反正要把王勇的部队拉出来。”
“这不太好吧？东土叛乱，用不着北疆的兵马吧？朝廷有禁军，朝阳省、隔雪省都还有大量兵力，比北疆还近得多。虎跳峡的修建是肯定不能停止的，只有修建好了，我们才能后顾无忧。关外府的新建也不能停啊。工程一停，影响太大了。”
“政王爷希望你能领兵平叛。”
“杨先生，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会带兵。”
“何伯爵，你的军事上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小勇他们也记下了不少。你善用奇兵，旁人不敢揣测。你有超绝的智慧，有你带兵，完全能够消灭叛军。”
“杨先生，请回复政王爷，我还不能离开关外府。虎跳峡的关口没有修好，我还必须在这里看着，不让蒙匈的人入侵。关外府的修建也需要我随时去看看。朝廷的禁军是精锐中的精锐，再会合了朝阳省和隔雪省的兵力，平叛是很有把握的。东土三省的兵力不到十万，就算最近招兵买马，人数增加，可是临时招纳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作战能力。大军出动，消耗就要大量增加。百胜省的经济虽然发展了一些，还是禁不起啊！”
这些考虑，政王爷都是想到了的。政王爷只是希望何伯爵领兵，就能再看看何伯爵军事才能，也可以减少伤亡，更加迅速地平息叛乱。北疆距离东土也太远了，百胜省的军队要到达东土，起码要半个月，说不定叛乱已经平息了。事隔这么久，朝廷查找奸细也没有查出什么来。禁军叛乱的可能性极少。
不久，去工厂的侍卫回话，兵器的生产稍微超出了何伯爵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完成政王爷下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