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见好就收
卢海川听了，很干脆地说：“我们非常欢迎工部的大人指导我们的工作。可是我们现在是赶时间。在工地的人很多，你能确保不影响施工的话，随便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张志祥给了卢海川一份可以调动禁军协助修建的公文，然后大家就分头组织。张志祥另外请人叫那些僧人来接管银两。悟定听说后，只好派人先管好银两，另外叫运送物资的马车传信给何伯爵，看何伯爵有什么安排。这些资金，绝大多数是何伯爵的。
悟定本来就是普渡寺的人，资历也比较高，在这里他还代表何护法。普渡寺的僧人到达灾区，与悟定等人会合后，就自动听从悟定的安排。废墟清理得差不多了，除留下看管现银和那些物资的人，其他完全参与到灾后重建。这些人武功高，力气大，干体力活也合适。上梁啊，传递建筑材料啊，比普通人好多了。
文定国听到要调动禁军，就让文勇师去走了一趟。文勇师是禁军总教头，禁军里从上到下哪个不认识他？文勇师到了军营，召集禁军说：“也许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皇上要求你们协助灾区重建。灾区的百姓都是我们的骨肉同胞。今天，我告诉你们，我就在灾区，要是哪个不听从工匠的安排，就随时等待着接受我的武技‘指导’！或许有人认为我看不到那么宽。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而且那些僧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连我都敢打。”禁军听了，都规规矩矩地协助工匠，做一些体力活。
封桂德有点烦。去年把何伯爵的粮食加工机械弄出去，当时何伯爵说的只给他一年的时间，一年内就可以利润翻番。结果他的利润确实翻番了。要说，他根本没用到一年的时间。去年八月开始谈的，等他在全国铺开之后就是新年了。他忙得连过年都没能回到关外府。这一年，他把所有贷款都还清了，还有三万两的利润。他知道何伯爵一般不会说假话，说给一年就不会少一天。可是到哪天为止呢？何伯爵没说过。
今年中秋之后，他就想拜望何伯爵问问情况。可是如今的何伯爵常住落马坑，他听说很少人才能进入，还能那么方便见到吗？刚想动身试试，就听到了可能地震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知道何伯爵忙得很，还是不要打扰了。这钱能挣一天算一天。封桂德也考虑过疏散作坊的事情。可是隔雪省甚至京都这范围就太大了，疏散不了；没有信鸽，通知也不方便；不知道哪天发生，不要连去通知的人都一下子陷进去了。另外，百胜省是报告了朝廷的，说不定朝廷会通知防灾。
这次地震，封桂德的损失也不少。灾区他有两个加工作坊，其中一个作坊只有一个工人什么事都没有，另外的死的死，伤的伤；另外一个作坊还好些，五个人员都只是受了伤。马砸伤了，暂时是不能用了。机器砸坏了，他去找孙阳派人维修。以前也有机器损坏的情况，只要说一声，孙阳马上就派人。封桂德也只负担路费和生活，什么工钱和换配件都不用花钱。可是这次去叫人，孙阳很坦白地说，现在重点是救灾，是灾区百姓的生命安全和吃住问题，派不出维修的人员。到伯爵府去，伯爵府的侍卫告诉他，凡是与救灾无关的事都不会转告何伯爵。封桂德可以理解，只好暂时不管。
封桂德也亲自去了一趟灾区，伤员救治也不用他操心，那些死者家属就要求他出钱了，伤员也问他拿工钱。当初为了不让作坊出现没有人的情况，他也都是签订了合同的。现在没办法做工，工钱也得照开。这样如此下去怎么行呢？
封桂德又组织运送货物进入灾区。有一辆马车上的人员贪图小利，自作主张，谎称是救灾物资，隔雪省军方要求接收时又谎称是何伯爵的商队。结果连马车都完全没收了，还要对他这个东家罚款。有什么办法？封桂德最后还是只有老老实实掏钱。
何伯爵再一次完胜蒙匈，封桂德知道何伯爵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要想走进伯爵府，是越来越困难了。
封桂德徘徊不已，这时儿子封明仁提议，不能直接找何伯爵，可以找何伯爵下面的人啊！姚顺德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贷款，也跟姚顺德打过多次交道，彼此都比较熟悉。姚顺德应该会提点一下自己。
封桂德恍然大悟。这个事情就不要占用姚顺德的工作时间了，趁晚上请姚顺德在寻梦酒楼吃顿饭，花点小钱不关事。
封桂德到了银行，发现姚顺德在，就等到下午银行关门的时候上前。“姚掌柜，还有事吗？”
“哦，是封老板啊！怎么有事吗？你现在可是发大财了！要存款吗？”
“姚掌柜说笑了，我不是存款的。”
“封老板，你现在不会还要贷款吧？”
“姚掌柜，我也不贷款。我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如果有空，我们到酒楼去慢慢谈。”
姚顺德有点纳闷，还是说：“没事，没事！”
到酒楼坐下后，封桂德请姚顺德点菜。姚顺德也不客气，随便点了菜。封桂德又加了两个菜，店员离开后，封桂德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希望姚顺德能帮忙想想办法。姚顺德想了一下说：“封老板，这事情还真只有何伯爵才能做主。何伯爵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救灾的事情和蒙匈的事情，这段时间应该不是那么忙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到伯爵府去一趟。今天不成了，明天去吧！明天午时初我们就出发。”
“不可以早些吗？”
“何伯爵平时都很忙，如果不是急事，不能影响他的研究。只有早中晚才可以确定他有空。你是怕去碰上吃饭不好意思吧！没关系的。”
“你看，我需要准备些什么礼物？”
“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我跟何伯爵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东西。他有的是钱，想要什么弄不到？可是除了跟他的研究有关的，他从来没说买过什么。”
次日九月二十三，午时，封桂德和姚顺德一起到了伯爵府。
“何伯爵，在下打扰了。”封明仁连忙递上带来的礼物。悟清接过了。何伯爵的规矩跟其他人不一样，不管是谁，送来的礼物都收下。事情办不办跟礼物没有任何关系。事情要办，空手来也要办；事情不办，送一座金山也不办。礼物收下了，水仙有时间就整理一下，该送人就送人，自己用得上的就用，一些不方便送人的东西，自己也用不上的干脆送到店铺卖掉。
“哦，是封老板啊！稀客稀客。我正琢磨着哪天请你来一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家。请坐吧！”
“何伯爵，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去年，我就说了那些粮食加工的机器，今年我可能要大量生产。这地震一起，需要的物资也太多了。我暂时就没有忙过来。现在，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你赚钱如何了？”
“托您的福，这一年我赚了几万两。”
“你的那些作坊有人打主意吗？”
“这当然有了，还很多。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木阳省我有两个作坊没办法只好与当地人合作。不过他们也弄不懂机器的事，想仿制也做不出来。”
“封老板，你愿意见好就收吗？”
糟了，难道是何伯爵嫌礼物轻了些？他连看都没看啊！封桂德不好意思地说：“何伯爵，这赚钱谁都不嫌多。当然，你有什么安排，我一定照办！”
“放心，我不会害你，我也不想跟你抢生意。我要跟你抢生意，根本不会跟你打招呼。我想让你尽快赚够一年的钱，然后就休息两三年。”
封桂德父子的眼睛都亮了，再赚够一年的钱，那可是好几万两！休息一两年也值！可是为什么要休息两三年呢？封桂德问：“何伯爵，你要让我怎么做？”
“你们是生意人，到处跑，应该知道传单的事情。我估计，可能会出现大乱。时间还不能确定，大概是明年开始的三年之内发生。那时候，你们出门做生意就很危险了。我想你们这次出去，凡是希望经营粮食加工的都可以谈谈。只要价钱合适，无论多少家都可以。已有的作坊也完全转让出去。你是不是可以短时间赚够一年的钱呢？”
这当然可以！不要说另外增加，就是已有的作坊转让，也可能赚够一年的钱！何伯爵对人真是太好了！还担心天下大乱时我们的安全！封桂德马上又想到一点：“何伯爵，这个价钱怎么才算合适？”
“封老板，你可能谈成的价钱我不清楚。这次我也想赚一笔狠的。一台机器，连一匹马，只要不低于一百五十两都可以。我希望你能把转让的协议拿回来姚顺德或者马超看看，我优先保证你五万两的利润，剩下的九成五给我。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你，如果你作假，将来你不要想在与我有关的行业中做成一笔生意！”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张志祥给了卢海川一份可以调动禁军协助修建的公文，然后大家就分头组织。张志祥另外请人叫那些僧人来接管银两。悟定听说后，只好派人先管好银两，另外叫运送物资的马车传信给何伯爵，看何伯爵有什么安排。这些资金，绝大多数是何伯爵的。
悟定本来就是普渡寺的人，资历也比较高，在这里他还代表何护法。普渡寺的僧人到达灾区，与悟定等人会合后，就自动听从悟定的安排。废墟清理得差不多了，除留下看管现银和那些物资的人，其他完全参与到灾后重建。这些人武功高，力气大，干体力活也合适。上梁啊，传递建筑材料啊，比普通人好多了。
文定国听到要调动禁军，就让文勇师去走了一趟。文勇师是禁军总教头，禁军里从上到下哪个不认识他？文勇师到了军营，召集禁军说：“也许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皇上要求你们协助灾区重建。灾区的百姓都是我们的骨肉同胞。今天，我告诉你们，我就在灾区，要是哪个不听从工匠的安排，就随时等待着接受我的武技‘指导’！或许有人认为我看不到那么宽。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而且那些僧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连我都敢打。”禁军听了，都规规矩矩地协助工匠，做一些体力活。
封桂德有点烦。去年把何伯爵的粮食加工机械弄出去，当时何伯爵说的只给他一年的时间，一年内就可以利润翻番。结果他的利润确实翻番了。要说，他根本没用到一年的时间。去年八月开始谈的，等他在全国铺开之后就是新年了。他忙得连过年都没能回到关外府。这一年，他把所有贷款都还清了，还有三万两的利润。他知道何伯爵一般不会说假话，说给一年就不会少一天。可是到哪天为止呢？何伯爵没说过。
今年中秋之后，他就想拜望何伯爵问问情况。可是如今的何伯爵常住落马坑，他听说很少人才能进入，还能那么方便见到吗？刚想动身试试，就听到了可能地震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知道何伯爵忙得很，还是不要打扰了。这钱能挣一天算一天。封桂德也考虑过疏散作坊的事情。可是隔雪省甚至京都这范围就太大了，疏散不了；没有信鸽，通知也不方便；不知道哪天发生，不要连去通知的人都一下子陷进去了。另外，百胜省是报告了朝廷的，说不定朝廷会通知防灾。
这次地震，封桂德的损失也不少。灾区他有两个加工作坊，其中一个作坊只有一个工人什么事都没有，另外的死的死，伤的伤；另外一个作坊还好些，五个人员都只是受了伤。马砸伤了，暂时是不能用了。机器砸坏了，他去找孙阳派人维修。以前也有机器损坏的情况，只要说一声，孙阳马上就派人。封桂德也只负担路费和生活，什么工钱和换配件都不用花钱。可是这次去叫人，孙阳很坦白地说，现在重点是救灾，是灾区百姓的生命安全和吃住问题，派不出维修的人员。到伯爵府去，伯爵府的侍卫告诉他，凡是与救灾无关的事都不会转告何伯爵。封桂德可以理解，只好暂时不管。
封桂德也亲自去了一趟灾区，伤员救治也不用他操心，那些死者家属就要求他出钱了，伤员也问他拿工钱。当初为了不让作坊出现没有人的情况，他也都是签订了合同的。现在没办法做工，工钱也得照开。这样如此下去怎么行呢？
封桂德又组织运送货物进入灾区。有一辆马车上的人员贪图小利，自作主张，谎称是救灾物资，隔雪省军方要求接收时又谎称是何伯爵的商队。结果连马车都完全没收了，还要对他这个东家罚款。有什么办法？封桂德最后还是只有老老实实掏钱。
何伯爵再一次完胜蒙匈，封桂德知道何伯爵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要想走进伯爵府，是越来越困难了。
封桂德徘徊不已，这时儿子封明仁提议，不能直接找何伯爵，可以找何伯爵下面的人啊！姚顺德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贷款，也跟姚顺德打过多次交道，彼此都比较熟悉。姚顺德应该会提点一下自己。
封桂德恍然大悟。这个事情就不要占用姚顺德的工作时间了，趁晚上请姚顺德在寻梦酒楼吃顿饭，花点小钱不关事。
封桂德到了银行，发现姚顺德在，就等到下午银行关门的时候上前。“姚掌柜，还有事吗？”
“哦，是封老板啊！怎么有事吗？你现在可是发大财了！要存款吗？”
“姚掌柜说笑了，我不是存款的。”
“封老板，你现在不会还要贷款吧？”
“姚掌柜，我也不贷款。我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如果有空，我们到酒楼去慢慢谈。”
姚顺德有点纳闷，还是说：“没事，没事！”
到酒楼坐下后，封桂德请姚顺德点菜。姚顺德也不客气，随便点了菜。封桂德又加了两个菜，店员离开后，封桂德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希望姚顺德能帮忙想想办法。姚顺德想了一下说：“封老板，这事情还真只有何伯爵才能做主。何伯爵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救灾的事情和蒙匈的事情，这段时间应该不是那么忙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到伯爵府去一趟。今天不成了，明天去吧！明天午时初我们就出发。”
“不可以早些吗？”
“何伯爵平时都很忙，如果不是急事，不能影响他的研究。只有早中晚才可以确定他有空。你是怕去碰上吃饭不好意思吧！没关系的。”
“你看，我需要准备些什么礼物？”
“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我跟何伯爵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东西。他有的是钱，想要什么弄不到？可是除了跟他的研究有关的，他从来没说买过什么。”
次日九月二十三，午时，封桂德和姚顺德一起到了伯爵府。
“何伯爵，在下打扰了。”封明仁连忙递上带来的礼物。悟清接过了。何伯爵的规矩跟其他人不一样，不管是谁，送来的礼物都收下。事情办不办跟礼物没有任何关系。事情要办，空手来也要办；事情不办，送一座金山也不办。礼物收下了，水仙有时间就整理一下，该送人就送人，自己用得上的就用，一些不方便送人的东西，自己也用不上的干脆送到店铺卖掉。
“哦，是封老板啊！稀客稀客。我正琢磨着哪天请你来一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家。请坐吧！”
“何伯爵，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去年，我就说了那些粮食加工的机器，今年我可能要大量生产。这地震一起，需要的物资也太多了。我暂时就没有忙过来。现在，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你赚钱如何了？”
“托您的福，这一年我赚了几万两。”
“你的那些作坊有人打主意吗？”
“这当然有了，还很多。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木阳省我有两个作坊没办法只好与当地人合作。不过他们也弄不懂机器的事，想仿制也做不出来。”
“封老板，你愿意见好就收吗？”
糟了，难道是何伯爵嫌礼物轻了些？他连看都没看啊！封桂德不好意思地说：“何伯爵，这赚钱谁都不嫌多。当然，你有什么安排，我一定照办！”
“放心，我不会害你，我也不想跟你抢生意。我要跟你抢生意，根本不会跟你打招呼。我想让你尽快赚够一年的钱，然后就休息两三年。”
封桂德父子的眼睛都亮了，再赚够一年的钱，那可是好几万两！休息一两年也值！可是为什么要休息两三年呢？封桂德问：“何伯爵，你要让我怎么做？”
“你们是生意人，到处跑，应该知道传单的事情。我估计，可能会出现大乱。时间还不能确定，大概是明年开始的三年之内发生。那时候，你们出门做生意就很危险了。我想你们这次出去，凡是希望经营粮食加工的都可以谈谈。只要价钱合适，无论多少家都可以。已有的作坊也完全转让出去。你是不是可以短时间赚够一年的钱呢？”
这当然可以！不要说另外增加，就是已有的作坊转让，也可能赚够一年的钱！何伯爵对人真是太好了！还担心天下大乱时我们的安全！封桂德马上又想到一点：“何伯爵，这个价钱怎么才算合适？”
“封老板，你可能谈成的价钱我不清楚。这次我也想赚一笔狠的。一台机器，连一匹马，只要不低于一百五十两都可以。我希望你能把转让的协议拿回来姚顺德或者马超看看，我优先保证你五万两的利润，剩下的九成五给我。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你，如果你作假，将来你不要想在与我有关的行业中做成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