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七十章
张三果到了王忠强家时，王忠强一家刚从地里回来做好饭，把饭摆到餐桌上。一家人刚坐定，拿起筷子，这个不速之客便神色匆匆地登上门来。且说当时王忠强和王喜芝刚新婚不久，因此这新婚夫妇自然是和公婆一起吃饭。
“哎呀，还没吃饭呢？”王张三果一进门，掀开门帘便打招呼似的客套地说道。
“哦，我们刚从地里回来做好饭，这不，刚摆到饭桌上。”王忠强妈说着便从饭桌上站起来，“你吃过了没有？要么坐下来吃点？”
说着，王忠强妈作了个让座的动作，她急着把自己的凳子让给来客。
“不用了，我吃过了！”张三果说道，然后她望了一眼当时新嫁到王村的王喜芝。接着又转过脸对王忠强妈说道，“婶子，我来是跟你说件事。我们家前几天还没有浇完地，马三泉就接水了！我们家在他们前面。可那几天老三跟我们闹了点别扭，就让马三泉一家接水了。但平时我们浇地一家人就写一个名字。三个兄弟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再说也用不着写那么多名字。”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名字在他们家前面。可现在他们家浇完了。他们家浇完后，黑狗接了水。黑狗那人婶子也知道，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想在婶子前面浇，我来给婶子说一下！”
一听完这段话，王忠强妈的脸便不由自主地拉下来了！她心里不悦地暗忖：“你觉得黑狗不好说话，你们不敢在他前面插队，难道我们就好说话？好欺负？”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面子上谁也不好驳了谁。
“这几天浇地紧，你们也都知道！今年还没有人插队。我若是让你在我们前面浇，别人肯定会在背后骂我们。再说，你种的是玉米，又不很急。我们地里都是蔬菜这几天菜叶旱得都不能再看了！旱一天，就变一个样！不能再等了！我们后面是赵进财，他地里都是小麦和玉米，不很急着浇，你要么在他前面浇吧！”王忠强妈委婉而客套地拒绝道。
张三果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态度有些激动地说：
“我们家名字本来就在你们家前面，怎么能算插队呢``````”
这激动的为自己辩护的口吻多少让人不快，因此王忠强妈顿时变了脸色，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那你们怎么不在赵黑狗前面浇？”
张三果没什么话好回敬，尴尬地愣了片刻后脸上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掀开门帘愤然离开了。
“她不敢在黑狗前面浇，倒跑到咱们家来插咱们的队！”张三果刚出了门，王忠强妈便怒气冲冲地说，“她名字不是在前面吗？那既然在前面，现在黑狗在浇，她直接浇就行了！怎么不浇呢！”
王喜芝和王忠强面面相觑。婆婆在气愤地发牢骚，作为新嫁来不久的儿媳妇，王喜芝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且说张三果走在自己家那条小巷时碰到了神色匆匆的李菊花。
“大哥和队长去地里浇地去了！他刚才拿着铣已经走了！”李菊花一见大嫂便急匆匆地说道。
“黑狗那神气，傻子一看都知道人家肯定不愿意！你大哥就非要在他前面插，非要得罪他！”张三果一肚子火气地嚷道，“就说咱们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呢！”
“王忠强家让不让咱们在他前面浇？”李菊花焦急地又问。
“我告诉王忠强妈说咱们在她前面浇，她倒问我咱们怎么不敢在赵黑狗前面浇！”张三果烦躁地说，“咱们名字本来就在他们前面，就在他们家前面浇怎么了！”
两个女人说着，一边往家里走。到了家，张三果说：
“咱们赶紧把铣拿上，骑上车去地里去。黑狗肯定不让插！咱们拦住你大哥，别出什么事才好！”
烈日炎炎，田野里到处都充斥着炎热带来的沉闷和烦躁，阴凉地更是少得可怜！她们到地里时，只见王大狗和时任队长的王永生爸正朝着黑狗在浇的地里走去。张三果赶紧扯着嗓子喊，王大狗听见后，只是回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就自顾自地和队长一起继续往前走。张三果惊慌地跑过去追他。到赵黑狗家地头时，她才追上。
赵黑狗当时穿了个白背心和短裤，手里提着浇地用的铣。面无表情地望着王大狗他们。那神情像是压了一团怒火，专门等候着他们一样。
“走吧！咱们回去，过几天再浇也一样！”张三果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使劲拽着丈夫的胳膊往回拉。
王大狗有些不解和烦躁地甩开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马上就要浇地了，你干什么呀！”
然后，他回过头对盛怒的赵黑狗说道：
“我把队长叫来了。他现在给我们家开水。你看，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六分，你记一下时间！”
赵黑狗两眼突然迸发出怒光，举起手里的铣就向王大狗的头恶狠狠地拍去！王大狗一闪，肩上重重地吃了一棒。他当即只觉得一阵头晕。他大吼道：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打人！”
“他妈的！我揍的就是你！”赵黑狗说着，便又拿着铣向王大狗身上劈去。嘴里还一边骂道，“你眼睛瞎了！没见我们家的菜都旱成什么样了？他妈的！你名字在马三泉前面你就找马三泉，在他前面浇！我挡着你了吗？狗东西！他妈的！你错过了浇地就重排队，还想在拦住前面插！我让你再插插试试看！”
黑狗拿着铣对王大狗一阵狂揍！众人哪里敢上去拉架！直等到黑狗打完了，才敢拥上去把他拉住，从他手里夺过了铣！黑狗喘着粗气，胳膊被老婆拉着，两眼直冒着火花，余怒未消！而王大狗有些惊惧和傻气地趴在地上。他老婆和弟媳赶紧把他从地上要扶起来。黑狗这时甩开他老婆的胳膊，又朝着还没爬起来的王大狗猛踢了两脚。嘴里粗鲁地骂道：
“你他妈的！就说你错过了浇地关我什么事？嗯？是我不让你浇吗？”
他骂着便蹲下揪住王大狗的领子，朝他脸上又恶狠狠地煽了两个耳光！王大狗哪里敢反抗，他只有挨打的份！
“好了，好了！”黑狗老婆赶紧拉住黑狗，对于王大狗的插队她也很气愤。所以刚才她丈夫挥拳的时候，她也不很拉。只是黑狗打完时，她才上去拉。再者，她也很惧怕黑狗。因为这粗暴而蛮横的黑狗在家有时候生气时，便挥拳揍她来发泄。所以，她不敢上去多拉。且说黑狗这时还拽着王大狗的领子，盛怒之下他已经忽略了他老婆抓着他的无关痛痒的手了。
“来！我让你在我前面浇呢！你再浇浇试试看！浇吧！你现在就去接水，去吧！”黑狗胸脯一起一伏地说道。
“好了，算了吧！黑狗！”老队长这才上来拉架，“现在就轮到你们家浇，你浇就是了！”
王永生爸说着，便把黑狗抓着王大狗领子的手松开。然后把他拉开了。这狡猾世故的老队长早就料到情况会是这样。只是王大狗上门找他开水时，他又不好向王大狗这个闷葫芦点破。告诉他，还是别惹赵黑狗，省得自讨没趣！那样，王大狗就会以为是他不让他浇，既而怨恨起他来！因此，可怜的老队长只好大暑天地跟着王大狗这傻帽白走这一趟！这样才能避免得罪人。
“你们赶紧回去吧！浇地的事以后再说！”老队长拉住赵黑狗对着王大狗他们说道。那神情好像一个心善的，真心为王大狗解围的好邻居。
张三果和李菊花赶紧扶着王大狗走了。他们走后，圆滑的老队长对满脸残留着余怒的赵黑狗说：
“刚才王大狗来我家说插你队，他们兄弟三个闹矛盾，王三狗不让他们兄弟两个浇了，他们倒插别人的队！他来了我家，说他们家名字在你们家前面，你同意让他在你前面浇！这叫哪门子道理！我说那我就跟着他来地里看看。要是你们两家协商好了，你果真愿意，那我就给他开水。我当时还以为他有什么菜急着要浇呢！不过就是两亩玉米而矣，又不是什么菜，不耐旱，非得急着浇！”
“哪怕他就是种上十亩玉米，名字在我们家前面，该在我们前面浇，我也不说什么！”黑狗语气愤然地说，那口气像是在发表声明，“难道就因为我种菜，不耐旱，他种玉米耐寒，我就非不讲理要在他前面浇吗？他们兄弟三个闹矛盾，三狗不让他们两个浇，这关我什么事！再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插队！他们家早就分家了，还硬是说三个兄弟用一个名字。要是这样，难道浇地单子上只要写上我的名字，我和我爸，还有我叔叔们，进财、发财（赵黑狗的堂兄）就都能浇吗？照这样说，那全王村就不用写几个名字了！”
老队长嗤儿地笑了，感叹了一声，道：
“王大狗这人太老实``````”
“太老实难道就能插队？”赵黑狗尖锐地打断他说道，“再说，我看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傻帽，二百五一个！”
王永生爸这回嗤儿地笑出声来，说道：
“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是断然不会跑到别人家里非说名字在人家前面，错过了没浇上，就还非要在不让前面浇！”
“我看他下次还敢在我前面插！”赵黑狗朝着王大狗离开的方向愤然地说了一句。
老队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了问他浇了多长时间，又交待他记好时间，便带着看完一出闹剧后舒展开朗的心情离开了。不出半日，这事便在王村传开了。人人都议论着这件事。说，赵黑狗这人在王村太蛮横，王大狗太老实了。他不该去招惹赵黑狗。不过，只有孙建业不这样说。他一提起王大狗，脸上便不由地流露出轻蔑、鄙视和不屑的神态。说王大狗纯粹是自讨苦吃！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白痴！接着，他又愤愤地讲述起当年他卖小南瓜被王大狗拆穿之事。不过，王村的人对王大狗依旧保留原有的看法，认为他太老实，憨厚。而赵黑狗则以强欺弱，实为王村的一大恶棍！好吧，我们现在姑且不论王村的人是怎样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件事。且看看王家现在的状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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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忠强妈作了个让座的动作，她急着把自己的凳子让给来客。
“不用了，我吃过了！”张三果说道，然后她望了一眼当时新嫁到王村的王喜芝。接着又转过脸对王忠强妈说道，“婶子，我来是跟你说件事。我们家前几天还没有浇完地，马三泉就接水了！我们家在他们前面。可那几天老三跟我们闹了点别扭，就让马三泉一家接水了。但平时我们浇地一家人就写一个名字。三个兄弟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再说也用不着写那么多名字。”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名字在他们家前面。可现在他们家浇完了。他们家浇完后，黑狗接了水。黑狗那人婶子也知道，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想在婶子前面浇，我来给婶子说一下！”
一听完这段话，王忠强妈的脸便不由自主地拉下来了！她心里不悦地暗忖：“你觉得黑狗不好说话，你们不敢在他前面插队，难道我们就好说话？好欺负？”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面子上谁也不好驳了谁。
“这几天浇地紧，你们也都知道！今年还没有人插队。我若是让你在我们前面浇，别人肯定会在背后骂我们。再说，你种的是玉米，又不很急。我们地里都是蔬菜这几天菜叶旱得都不能再看了！旱一天，就变一个样！不能再等了！我们后面是赵进财，他地里都是小麦和玉米，不很急着浇，你要么在他前面浇吧！”王忠强妈委婉而客套地拒绝道。
张三果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态度有些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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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不在赵黑狗前面浇？”
张三果没什么话好回敬，尴尬地愣了片刻后脸上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掀开门帘愤然离开了。
“她不敢在黑狗前面浇，倒跑到咱们家来插咱们的队！”张三果刚出了门，王忠强妈便怒气冲冲地说，“她名字不是在前面吗？那既然在前面，现在黑狗在浇，她直接浇就行了！怎么不浇呢！”
王喜芝和王忠强面面相觑。婆婆在气愤地发牢骚，作为新嫁来不久的儿媳妇，王喜芝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且说张三果走在自己家那条小巷时碰到了神色匆匆的李菊花。
“大哥和队长去地里浇地去了！他刚才拿着铣已经走了！”李菊花一见大嫂便急匆匆地说道。
“黑狗那神气，傻子一看都知道人家肯定不愿意！你大哥就非要在他前面插，非要得罪他！”张三果一肚子火气地嚷道，“就说咱们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呢！”
“王忠强家让不让咱们在他前面浇？”李菊花焦急地又问。
“我告诉王忠强妈说咱们在她前面浇，她倒问我咱们怎么不敢在赵黑狗前面浇！”张三果烦躁地说，“咱们名字本来就在他们前面，就在他们家前面浇怎么了！”
两个女人说着，一边往家里走。到了家，张三果说：
“咱们赶紧把铣拿上，骑上车去地里去。黑狗肯定不让插！咱们拦住你大哥，别出什么事才好！”
烈日炎炎，田野里到处都充斥着炎热带来的沉闷和烦躁，阴凉地更是少得可怜！她们到地里时，只见王大狗和时任队长的王永生爸正朝着黑狗在浇的地里走去。张三果赶紧扯着嗓子喊，王大狗听见后，只是回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就自顾自地和队长一起继续往前走。张三果惊慌地跑过去追他。到赵黑狗家地头时，她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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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咱们回去，过几天再浇也一样！”张三果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使劲拽着丈夫的胳膊往回拉。
王大狗有些不解和烦躁地甩开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马上就要浇地了，你干什么呀！”
然后，他回过头对盛怒的赵黑狗说道：
“我把队长叫来了。他现在给我们家开水。你看，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六分，你记一下时间！”
赵黑狗两眼突然迸发出怒光，举起手里的铣就向王大狗的头恶狠狠地拍去！王大狗一闪，肩上重重地吃了一棒。他当即只觉得一阵头晕。他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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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拿着铣对王大狗一阵狂揍！众人哪里敢上去拉架！直等到黑狗打完了，才敢拥上去把他拉住，从他手里夺过了铣！黑狗喘着粗气，胳膊被老婆拉着，两眼直冒着火花，余怒未消！而王大狗有些惊惧和傻气地趴在地上。他老婆和弟媳赶紧把他从地上要扶起来。黑狗这时甩开他老婆的胳膊，又朝着还没爬起来的王大狗猛踢了两脚。嘴里粗鲁地骂道：
“你他妈的！就说你错过了浇地关我什么事？嗯？是我不让你浇吗？”
他骂着便蹲下揪住王大狗的领子，朝他脸上又恶狠狠地煽了两个耳光！王大狗哪里敢反抗，他只有挨打的份！
“好了，好了！”黑狗老婆赶紧拉住黑狗，对于王大狗的插队她也很气愤。所以刚才她丈夫挥拳的时候，她也不很拉。只是黑狗打完时，她才上去拉。再者，她也很惧怕黑狗。因为这粗暴而蛮横的黑狗在家有时候生气时，便挥拳揍她来发泄。所以，她不敢上去多拉。且说黑狗这时还拽着王大狗的领子，盛怒之下他已经忽略了他老婆抓着他的无关痛痒的手了。
“来！我让你在我前面浇呢！你再浇浇试试看！浇吧！你现在就去接水，去吧！”黑狗胸脯一起一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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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生爸说着，便把黑狗抓着王大狗领子的手松开。然后把他拉开了。这狡猾世故的老队长早就料到情况会是这样。只是王大狗上门找他开水时，他又不好向王大狗这个闷葫芦点破。告诉他，还是别惹赵黑狗，省得自讨没趣！那样，王大狗就会以为是他不让他浇，既而怨恨起他来！因此，可怜的老队长只好大暑天地跟着王大狗这傻帽白走这一趟！这样才能避免得罪人。
“你们赶紧回去吧！浇地的事以后再说！”老队长拉住赵黑狗对着王大狗他们说道。那神情好像一个心善的，真心为王大狗解围的好邻居。
张三果和李菊花赶紧扶着王大狗走了。他们走后，圆滑的老队长对满脸残留着余怒的赵黑狗说：
“刚才王大狗来我家说插你队，他们兄弟三个闹矛盾，王三狗不让他们兄弟两个浇了，他们倒插别人的队！他来了我家，说他们家名字在你们家前面，你同意让他在你前面浇！这叫哪门子道理！我说那我就跟着他来地里看看。要是你们两家协商好了，你果真愿意，那我就给他开水。我当时还以为他有什么菜急着要浇呢！不过就是两亩玉米而矣，又不是什么菜，不耐旱，非得急着浇！”
“哪怕他就是种上十亩玉米，名字在我们家前面，该在我们前面浇，我也不说什么！”黑狗语气愤然地说，那口气像是在发表声明，“难道就因为我种菜，不耐旱，他种玉米耐寒，我就非不讲理要在他前面浇吗？他们兄弟三个闹矛盾，三狗不让他们两个浇，这关我什么事！再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插队！他们家早就分家了，还硬是说三个兄弟用一个名字。要是这样，难道浇地单子上只要写上我的名字，我和我爸，还有我叔叔们，进财、发财（赵黑狗的堂兄）就都能浇吗？照这样说，那全王村就不用写几个名字了！”
老队长嗤儿地笑了，感叹了一声，道：
“王大狗这人太老实``````”
“太老实难道就能插队？”赵黑狗尖锐地打断他说道，“再说，我看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傻帽，二百五一个！”
王永生爸这回嗤儿地笑出声来，说道：
“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是断然不会跑到别人家里非说名字在人家前面，错过了没浇上，就还非要在不让前面浇！”
“我看他下次还敢在我前面插！”赵黑狗朝着王大狗离开的方向愤然地说了一句。
老队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了问他浇了多长时间，又交待他记好时间，便带着看完一出闹剧后舒展开朗的心情离开了。不出半日，这事便在王村传开了。人人都议论着这件事。说，赵黑狗这人在王村太蛮横，王大狗太老实了。他不该去招惹赵黑狗。不过，只有孙建业不这样说。他一提起王大狗，脸上便不由地流露出轻蔑、鄙视和不屑的神态。说王大狗纯粹是自讨苦吃！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白痴！接着，他又愤愤地讲述起当年他卖小南瓜被王大狗拆穿之事。不过，王村的人对王大狗依旧保留原有的看法，认为他太老实，憨厚。而赵黑狗则以强欺弱，实为王村的一大恶棍！好吧，我们现在姑且不论王村的人是怎样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件事。且看看王家现在的状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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