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五十六章 拔刀相助
楚承志之所以如此狂怒，一来是因为这群不知廉耻的男人以多欺少；二来，这里的男人竟然动手打女人！他亲眼看见那个老男人朝着趴在地上的中年妇女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又一巴掌！朝着胖妇女踢了一脚又一脚！三来，那个正值妙龄的女孩，楚承志在远观时见她头上戴一个漂亮的浅粉色的发卡，她披散着头发，又由于刚才的挣扎使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姑娘的大半边脸。她穿一件粉红色的胸前和腰间都镶嵌着白色蝴蝶结的连衣裙。我们的主人公在远观时没有机会看清她的容貌。但结合自己的想象和姑娘的装饰认定她是一个容貌姣好，被坏人围攻，需要男人保护却不能够无助地在母亲怀里瑟瑟抽泣的柔弱的姑娘！一种“英雄救美”的使命感催促着我们主人公的怒火直往上升！四来，楚承志一路急走来早就喊了好几声“住手！”了！可是殴打声、尖叫声、哭喊声还有辱骂声早就把他那细小的声音给覆盖了！没有人理会他！楚承志也因为这个而非常生气。
且说这群不知道早就将要倒霉的庄稼汉看见楚承志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本来并不想理会一个不通世故的小毛孩子（楚承志看上去也就十七八那样）。可是，他那狂怒的命令式的口气和他脸上那愤怒的表情还是惹怒他们了！
“小子！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走好你自己的路！”那个老男人愤怒地警告道。
楚承志顿时勃然大怒！咆哮道：
“你们简直不知廉耻！一大群男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一个一个地来，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还有你（楚承志用手指指着那个老男人），竟然还动手打女人！你简直不要脸透顶了！我今天就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你这个人渣······”
楚承志还没有骂完，这群庄稼汉全都怒火冲天了！
本来，他们根本无意理会一个还处于不通世故，意气用事阶段的小毛孩子。况且他们见楚承志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路，以为他天生就是这样，想必生活也很艰辛。恻隐之心使他们包容了这个不该管闲事的少年。他们不愿意揍他，也省得惹麻烦。
可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竟然骂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还在这里讲道德，论是非，来充英雄好汉！（在他们眼里，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屁孩懂什么道德和是非！）
“小瘸子！你他妈刚才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活腻了是吧？”这个被侮辱了的老男人的儿子怒不可遏地向楚承志冲来。
旁边的几个男人本来也怒火冲天，人人都想暴打楚承志一顿。但见那位捍卫父亲名誉的儿子怒火那么大，想到他受的侮辱最大，最有权力愤怒，所以怒火也都有点下降。
几个人连忙拉住了那个孝顺的儿子，劝解道：
“先等一下，问问他是那个村的。小毛孩子不值得我们和他一般见识！”
“喂！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其中一个拽着那狂怒者胳膊制止他蛮干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问道。
算起来，他是那个被楚承志侮辱的老男人的女婿，名叫赵高峰。他身材魁梧，膘肥体壮。因为经常出远门，做点生意，所以还穿得象模象样。他平日在大家夜晚清闲聚在街上闲谈的时候，大致会讲一些时事，自己在出远门时所见的逸闻趣事，城里人现在方便快捷的生活水平，自己做生意时所碰到的人和事，继而又举例大谈人性，人情冷暖和现在世道的艰难，好人难做等等之类的话。临了，在夜色已深的时候，慵懒地打着哈欠，习惯性地拍拍屁股上的土，然后和听众一起各自回家关门睡觉。总之，只要有他在场，他大多时候都是讲话的中心人物。不论谈到政治、经济还是城乡人们的生活，各地的风景气候等等，他都显得知道很多！但其中免不了鼓吹的成分！人人都知道他出过好几趟远门，见过些世面，在外边做生意又赚了点钱，在村里盖了一套楼房。因此，在王村，即使人们称不上对他有多尊敬，至少也没有人小看他！
正是基于自己出过几趟远门，见过些世面，知道些软硬，所以这个在此刻想显得自己和这些庄稼汉解决问题有别的男人先聪明地薀楚承志的村庄，并且让这些庄稼汉能察觉到他的聪明。另外几个人立刻领悟到他的高深之处：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或揍或不揍再做决定！他们不由地钦佩这个出过几趟远门的人却有些头脑。因此，谁也不肯自己那鲁莽和意气用事的傻劲，都积极地配合着用力抓住那个要洗刷他父亲耻辱的小伙子：有拽住胳膊的，有扯住衣服的，有拉住肩膀的！总之，这几个的确不笨的庄稼汉把冲动者拉扯得半点也动弹不得。被拉者也只得冷静下来！
“你是哪个村的？”另一个小伙子问道。
“哪个村的？”又一个问道。
楚承志见他们忽然问起自己的村庄来，一时不知何意。他近来意志消沉，在此地只是听人们‘王村’‘王村’地讲。所以，几乎要脱口而出回答‘王村’时，又记起自己是十里村的人，内心不由自责起自己对故乡的淡忘来。他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十里村。”他有些伤感地下意识回答。他的思想又飘到人兽大战以前十里村的生活了。
“哪里？”这群聪明人疑惑得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问号。附近从来没有过这么个村庄！连那最聪明，见过世面的人这回也不知道了。
“十里村。”楚承志的思想和怒火又重新回到现实了。
“十里村是哪里？”
“咱们周围还有这么个村庄？我这几年不在村里呆，连咱们村挨着哪个村都不知道了？”
“哪有什么十里村？附近根本没有这个村！”
“屁上的十里村！”
楚承志一听他们侮辱自己的故乡，顿时怒火直升！
“你们谁先上？”楚承志愤怒地问道。
这群庄稼汉正面面相觑在探讨十里村在王村的什么位置时，忽然听到楚承志发出的挑衅。
“周围根本没有这个村！八成是个要饭的外乡人！”其中一个听到挑衅后立刻坚定地说道。
“哪有这个村！怕他做什么！一个小瘸子，不过可怜他罢了，揍不扁他！”
“小毛孩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战线已经统一，这群庄稼汉说揍便揍。
“小子，你他妈刚才说什么？嗯？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他们嚣张地向楚承志逼近。
“你活腻了是吧？”
“你他妈小小年纪就讲话这么不文明！你再骂人试试看！”
楚承志怒火冲天，刚要把拳头向这些人渣挥过去为民除害时，腿却一软，没有支撑住，一下子趴在地上！
原来他从树上摔得太重，刚才又一时起了怒火，早已忘了自己腿被摔坏了，还全当它是健全、强壮似的一样使，一时用过了力，才会趴倒在地。
这群不讲原则的庄稼汉蜂拥而上，趁着楚承志摔倒在地，便狠命地在楚承志身上乱踢一气！他们一边揍，一边嘴里喘着粗气咕噜地骂着‘我他妈叫你个小屁孩再骂人！’‘你再给老子骂骂试试看！’‘他妈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叫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多管闲事！’
在慌乱中，楚承志挣扎着翻过身，猛地抓住向他狠命踢过来的乱脚中的一只，咆哮着一拧，只听见一声惊恐、痛苦的尖叫，同时一个小伙子向地上摔去。楚承志趁机翻过身来，挥拳乱揍。他兽性大发，某种遗传在他血管内的暴力像一头沉睡的狮子突然睡醒并被惹怒了一样，到处寻找发泄的源泉！他举起其中一个人，把人家狂摔倒七八米远外，如同他在十里村对付一条狼一样无请。然后又一手提起一个人，把这两个可怜虫举起来，使劲在空中让他们两个碰，直到碰得这两个头昏脑胀的时候，他才恶狠狠地把他们向脚下摔去。此刻，只剩下那个老男人和他出过好几趟远门的、见过世面的、聪明的女婿了。这聪明人一看情形，赶紧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撒腿就跑。老男人原本呆傻的愣在那里，见女婿跑，便顾不得自己的儿子了，吓傻了似的也跟着瞎跑！楚承志一个箭步追上他们，一手抓起一个，大吼一声，猛地把他们向回摔去！只见这两个白跑了一小截路的聪明人尖叫着在空中划过了两条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回到他们同伴身边了！
这几个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庄稼汉此刻全躺在地上艰难地呻吟着。他们惊惧地蜷缩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楚承志，唯恐他再来揍他们。楚承志的两条腿完全麻木了。他抖了抖腿，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这群刚才用脚在他身上胡乱践踏的男人。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要把这群丝毫不讲一点儿决斗原则的人渣的腿全部打断！他的眼睛直射出凶悍、愤怒和无情的火光。这群已经挨了楚承志揍的男人吓得全部用腿蹬着地往后退缩。其中一个挣扎着翻起身，瘸着腿拖着左腿撒腿就跑。大概他是嫌自己伤得太轻了吧！
楚承志狂怒地追上他，然后双手把逃跑者举到空中，恶狠狠地向地上摔去！他使劲在这家伙身上狂踢了几脚，地上的可怜虫痛苦地嚎叫着。那几个幸亏没跑的男人吓得面面相觑。他们全都傻脸了！楚承志准备折回去收拾另外几个人时，无意中瞥见那对也吓得呆看着他的母女。他认为此刻应该先去安抚那位受了惊吓的姑娘。
“你没事吧？姑娘！”楚承志走过去后，很温和，很绅士地慰问道，“你不用害怕，姑娘······”
刚说到一半时，楚承志的声音戛然止住了。因为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姑娘身材发胖，（这无疑是从她父母那里遗传来的！）脸盘也很大，胖嘟嘟的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美。他刚才完全是被她那漂亮的发卡和连衣裙给误导了——他还以为那漂亮的装饰下包裹着怎样一个娇美的女子呢！那种怜香惜玉的情怀顿时消失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感取而代之。
楚承志继续用礼貌的声音说道：
“你们没事吧？”
这个‘娇美’的女子吓得不由地用双手握紧她母亲的一条粗胳膊，她母亲也赶紧把她往怀里拉，唯恐别人伤害她。楚承志蓬头垢面，他的头发蓬乱得左一撮，右一缕，乱七八糟。他脸上不仅残留着旧疤，还有新被印上的脚印。他的背心上不仅印着形状大小不一的脚印，还少一块布。他的鞋少了一只，只有一只脚穿着黑布鞋。他像极了一个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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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群不知道早就将要倒霉的庄稼汉看见楚承志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本来并不想理会一个不通世故的小毛孩子（楚承志看上去也就十七八那样）。可是，他那狂怒的命令式的口气和他脸上那愤怒的表情还是惹怒他们了！
“小子！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走好你自己的路！”那个老男人愤怒地警告道。
楚承志顿时勃然大怒！咆哮道：
“你们简直不知廉耻！一大群男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一个一个地来，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还有你（楚承志用手指指着那个老男人），竟然还动手打女人！你简直不要脸透顶了！我今天就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你这个人渣······”
楚承志还没有骂完，这群庄稼汉全都怒火冲天了！
本来，他们根本无意理会一个还处于不通世故，意气用事阶段的小毛孩子。况且他们见楚承志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路，以为他天生就是这样，想必生活也很艰辛。恻隐之心使他们包容了这个不该管闲事的少年。他们不愿意揍他，也省得惹麻烦。
可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竟然骂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还在这里讲道德，论是非，来充英雄好汉！（在他们眼里，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屁孩懂什么道德和是非！）
“小瘸子！你他妈刚才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活腻了是吧？”这个被侮辱了的老男人的儿子怒不可遏地向楚承志冲来。
旁边的几个男人本来也怒火冲天，人人都想暴打楚承志一顿。但见那位捍卫父亲名誉的儿子怒火那么大，想到他受的侮辱最大，最有权力愤怒，所以怒火也都有点下降。
几个人连忙拉住了那个孝顺的儿子，劝解道：
“先等一下，问问他是那个村的。小毛孩子不值得我们和他一般见识！”
“喂！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其中一个拽着那狂怒者胳膊制止他蛮干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问道。
算起来，他是那个被楚承志侮辱的老男人的女婿，名叫赵高峰。他身材魁梧，膘肥体壮。因为经常出远门，做点生意，所以还穿得象模象样。他平日在大家夜晚清闲聚在街上闲谈的时候，大致会讲一些时事，自己在出远门时所见的逸闻趣事，城里人现在方便快捷的生活水平，自己做生意时所碰到的人和事，继而又举例大谈人性，人情冷暖和现在世道的艰难，好人难做等等之类的话。临了，在夜色已深的时候，慵懒地打着哈欠，习惯性地拍拍屁股上的土，然后和听众一起各自回家关门睡觉。总之，只要有他在场，他大多时候都是讲话的中心人物。不论谈到政治、经济还是城乡人们的生活，各地的风景气候等等，他都显得知道很多！但其中免不了鼓吹的成分！人人都知道他出过好几趟远门，见过些世面，在外边做生意又赚了点钱，在村里盖了一套楼房。因此，在王村，即使人们称不上对他有多尊敬，至少也没有人小看他！
正是基于自己出过几趟远门，见过些世面，知道些软硬，所以这个在此刻想显得自己和这些庄稼汉解决问题有别的男人先聪明地薀楚承志的村庄，并且让这些庄稼汉能察觉到他的聪明。另外几个人立刻领悟到他的高深之处：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或揍或不揍再做决定！他们不由地钦佩这个出过几趟远门的人却有些头脑。因此，谁也不肯自己那鲁莽和意气用事的傻劲，都积极地配合着用力抓住那个要洗刷他父亲耻辱的小伙子：有拽住胳膊的，有扯住衣服的，有拉住肩膀的！总之，这几个的确不笨的庄稼汉把冲动者拉扯得半点也动弹不得。被拉者也只得冷静下来！
“你是哪个村的？”另一个小伙子问道。
“哪个村的？”又一个问道。
楚承志见他们忽然问起自己的村庄来，一时不知何意。他近来意志消沉，在此地只是听人们‘王村’‘王村’地讲。所以，几乎要脱口而出回答‘王村’时，又记起自己是十里村的人，内心不由自责起自己对故乡的淡忘来。他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十里村。”他有些伤感地下意识回答。他的思想又飘到人兽大战以前十里村的生活了。
“哪里？”这群聪明人疑惑得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问号。附近从来没有过这么个村庄！连那最聪明，见过世面的人这回也不知道了。
“十里村。”楚承志的思想和怒火又重新回到现实了。
“十里村是哪里？”
“咱们周围还有这么个村庄？我这几年不在村里呆，连咱们村挨着哪个村都不知道了？”
“哪有什么十里村？附近根本没有这个村！”
“屁上的十里村！”
楚承志一听他们侮辱自己的故乡，顿时怒火直升！
“你们谁先上？”楚承志愤怒地问道。
这群庄稼汉正面面相觑在探讨十里村在王村的什么位置时，忽然听到楚承志发出的挑衅。
“周围根本没有这个村！八成是个要饭的外乡人！”其中一个听到挑衅后立刻坚定地说道。
“哪有这个村！怕他做什么！一个小瘸子，不过可怜他罢了，揍不扁他！”
“小毛孩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战线已经统一，这群庄稼汉说揍便揍。
“小子，你他妈刚才说什么？嗯？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他们嚣张地向楚承志逼近。
“你活腻了是吧？”
“你他妈小小年纪就讲话这么不文明！你再骂人试试看！”
楚承志怒火冲天，刚要把拳头向这些人渣挥过去为民除害时，腿却一软，没有支撑住，一下子趴在地上！
原来他从树上摔得太重，刚才又一时起了怒火，早已忘了自己腿被摔坏了，还全当它是健全、强壮似的一样使，一时用过了力，才会趴倒在地。
这群不讲原则的庄稼汉蜂拥而上，趁着楚承志摔倒在地，便狠命地在楚承志身上乱踢一气！他们一边揍，一边嘴里喘着粗气咕噜地骂着‘我他妈叫你个小屁孩再骂人！’‘你再给老子骂骂试试看！’‘他妈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叫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多管闲事！’
在慌乱中，楚承志挣扎着翻过身，猛地抓住向他狠命踢过来的乱脚中的一只，咆哮着一拧，只听见一声惊恐、痛苦的尖叫，同时一个小伙子向地上摔去。楚承志趁机翻过身来，挥拳乱揍。他兽性大发，某种遗传在他血管内的暴力像一头沉睡的狮子突然睡醒并被惹怒了一样，到处寻找发泄的源泉！他举起其中一个人，把人家狂摔倒七八米远外，如同他在十里村对付一条狼一样无请。然后又一手提起一个人，把这两个可怜虫举起来，使劲在空中让他们两个碰，直到碰得这两个头昏脑胀的时候，他才恶狠狠地把他们向脚下摔去。此刻，只剩下那个老男人和他出过好几趟远门的、见过世面的、聪明的女婿了。这聪明人一看情形，赶紧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撒腿就跑。老男人原本呆傻的愣在那里，见女婿跑，便顾不得自己的儿子了，吓傻了似的也跟着瞎跑！楚承志一个箭步追上他们，一手抓起一个，大吼一声，猛地把他们向回摔去！只见这两个白跑了一小截路的聪明人尖叫着在空中划过了两条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回到他们同伴身边了！
这几个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庄稼汉此刻全躺在地上艰难地呻吟着。他们惊惧地蜷缩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楚承志，唯恐他再来揍他们。楚承志的两条腿完全麻木了。他抖了抖腿，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这群刚才用脚在他身上胡乱践踏的男人。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要把这群丝毫不讲一点儿决斗原则的人渣的腿全部打断！他的眼睛直射出凶悍、愤怒和无情的火光。这群已经挨了楚承志揍的男人吓得全部用腿蹬着地往后退缩。其中一个挣扎着翻起身，瘸着腿拖着左腿撒腿就跑。大概他是嫌自己伤得太轻了吧！
楚承志狂怒地追上他，然后双手把逃跑者举到空中，恶狠狠地向地上摔去！他使劲在这家伙身上狂踢了几脚，地上的可怜虫痛苦地嚎叫着。那几个幸亏没跑的男人吓得面面相觑。他们全都傻脸了！楚承志准备折回去收拾另外几个人时，无意中瞥见那对也吓得呆看着他的母女。他认为此刻应该先去安抚那位受了惊吓的姑娘。
“你没事吧？姑娘！”楚承志走过去后，很温和，很绅士地慰问道，“你不用害怕，姑娘······”
刚说到一半时，楚承志的声音戛然止住了。因为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姑娘身材发胖，（这无疑是从她父母那里遗传来的！）脸盘也很大，胖嘟嘟的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美。他刚才完全是被她那漂亮的发卡和连衣裙给误导了——他还以为那漂亮的装饰下包裹着怎样一个娇美的女子呢！那种怜香惜玉的情怀顿时消失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感取而代之。
楚承志继续用礼貌的声音说道：
“你们没事吧？”
这个‘娇美’的女子吓得不由地用双手握紧她母亲的一条粗胳膊，她母亲也赶紧把她往怀里拉，唯恐别人伤害她。楚承志蓬头垢面，他的头发蓬乱得左一撮，右一缕，乱七八糟。他脸上不仅残留着旧疤，还有新被印上的脚印。他的背心上不仅印着形状大小不一的脚印，还少一块布。他的鞋少了一只，只有一只脚穿着黑布鞋。他像极了一个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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