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五十一章 大展身手之前
且说这时楚承志已经给自己包扎完伤口了。他坐在岸边停了好一会儿，气才顺了过来。自从来了王村，就没有一件事让他称心如意的！本来他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之中，根本无心去理会这些事情。可是，这里的人似乎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他们把他当狗一样的对待；骂他是要饭的；用异样的、令人难堪的目光盯着他，打量他全身；朝着他大吼大叫；这些早就在他心中积下了反感、厌恶和愤恨的怒火，爆发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天，失去双亲的悲痛压抑着他的整个心；不受尊重的反感和愤恨又使他感到郁闷！今天，他全部都发泄到了那对倒霉的父子身上。发泄完了后，他才感到心情轻松、舒坦了许多！揍这父子俩全当他活动筋骨！他不知道，以后在这里还有好多次活动筋骨的时刻等着他！
这件事使他意识到三点：一是，这个村庄的人全都是一个德行，都不懂得尊重别人！二是，他感到一种发泄后的快感和舒坦；三是，狩猎才是他的用武之地，是他天性的一部分！只有在搏斗的过程中，他才感到一种特别充实的快感！自从来了王村，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狩猎了！他怀疑他内心压抑也跟这个有一定的关系。
快到中午时，楚承志赶着羊群回了家。王丹已经把饭做好了。楚承志把羊赶回羊圈后，到水管那里冲洗了一把脸。王丹已经在东屋的小桌上把饭菜摆好了。两人坐定后，王丹有点兴奋、欣喜地问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一个人放羊，还习惯吧？”
她那兴奋的语调和欣喜的目光引起了楚承志的注意。在这里，人们要么是用夹杂着鄙夷的目光看他；要么直接骂他是要饭的，直接侮辱他！要么是用训斥的口气朝着他大吼大叫！要么是用嫌弃的眼神和令人难堪的语调暗示他脏，没有资格在餐桌上吃饭！而她却不那样对他！他这时又不由地想起他把她推倒在泥地上；在两个人闹别扭的时候，她还把他脚上的湿纱布解下来换掉。他把她的狗踢飞，好几次误解她的好意等等！他还从来没有向她表示过谢意，有没有为自己的过错给她道歉！想到这里，一股歉意和内疚感袭上心头。
他第一次发现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起码她还把他当作一个平等的人看待。她比他们可强多了！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地变得温和了：
“还好，羊很听话。”
王丹一听，顿时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用温和的语调跟她说话！她欣喜地笑道：
“那就好！来，我们吃饭吧！”
两人吃饭之际，王丹无意中瞥见楚承志腿上缠着伤口的布条，布条上还渗着伤口的血。她认出那布条是从背心上撕下来的。王丹心里一惊，她又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背心，只见那几乎遮盖住他大腿的背心下边被横撕了一大块！
“你的腿怎么了？”王丹惊恐地问。她疑心他是跟别人打架了！
楚承志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心不在焉地说道：
“没什么！”
“你是不是······”王丹看了一眼楚承志的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楚承志见她一脸惊恐和期待的表情有些吃惊。他扭过头继续吃着饭说道：
“是那两个爱管闲事，不尊重别人的人先招惹的我！我才教训的他们！”
接着，他用若无其事的口气有点不耐烦地讲述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讲到他把那两个爱管闲事、好端端就招惹他的东西给揍得鼻青脸肿，把人家的狗给撕成两半时，王丹的心几乎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确实被他鲁莽的举动给吓得傻脸了！他这次可闯大祸了！先不说放纵羊全跑到别人玉米地里吃庄稼；单凭他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把狗撕成两半这就够轰动全村的了！
“你怎么能让羊去吃人家玉米！”王丹顿时来了怒火，生气地吼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放羊了！真能添乱！”
“为什么不能吃？那边的玉米长得那么茂盛，干吗不让羊吃！”楚承志一听她那训斥的语调（她的语气简直跟李光民他爸一模一样。楚承志已经反感透了！）猛地抬高了声音怒吼道，“别以为我爱给你们家放羊！”
“你在别人玉米地里放羊本来就不对！人家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动手打人！”王丹也生气地吼道。
“我打他们还是轻的！下次他们再来招惹我，我非宰了他们！”
王丹惊诧地呆看着楚承志，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几乎凝固了！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唾液。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有一口菜。她嚼了嚼，咽下菜后，她低下头默默地吃起饭来！她思绪全乱了，整颗心七上八下地胡乱地跳着！
楚承志倒浑然不觉。但是他现在非常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一旦某个落到他身上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嫌厌、鄙视等等令他尴尬、难堪和反感的神色，他胸中的怒火便迅速被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并且连旧火也会被勾起来！
刚才王丹那震惊的呆看好像是他做了或者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或者是非常出格的事情一样！虽然她那双眸子里没有流露出他所厌烦透顶了的异样、嫌厌和鄙视，但是那较长时间的注视和震惊的表情还是在楚承志正燃烧着怒火的心中引起了一丝别扭和不快！
王丹心里全乱了，整颗心没有节奏的胡乱狂跳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楚承志打发走，让他在外边呆上几天。到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他们家不认这笔账就行了！至少楚承志不用挨别人的打了（他打了别人，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一个人怎么能抵挡的了！王丹是这样认为的！）。这时，王丹抬眼一看楚承志，只见他脸色又变阴沉了！她的担忧和焦急顿时被那阴郁的脸色抵消了一半。他说他把两条狗给踢飞了；把一条狗撕成了两半；并且把那父子俩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王丹有点不信。他的伤还没有好，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抬起眼皮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楚承志的全身，只见他脸上的爪印还在。王丹再往下看，只见他背心下面被撕下一大条。（他的衣着显得更加狼狈不堪了！）他左腿上缠着从背心上撕下来的布条。再加上脸上的刀疤，他整个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混混！可是，所有掠过她脑际的想法全都毫无保留地通过她的眼神流露出来了！这些全都尽收楚承志的眼底！
“哼！”楚承志猛地把筷子往碗上一放，然后愤怒地起身离开小木桌，回到主人给他拼好的床上背过身躺下了。
王丹这才回过神来。她本想委婉地劝楚承志先离开几天。但是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楚承志连别人眼里稍许流露出一丝丝对他的不尊重（如果那样看他算是不尊重的话。）都不允许，更何况是劝他离开几天！那样估计他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王丹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完。她一直思忖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但她却害怕母亲王喜芝又大发雷霆，骂她和父亲没有脑子，把楚承志带回家来。几经思量，王丹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反正这次又不是她让楚承志放羊的。这些都是母亲自作主张惹的祸。她应该不会挨骂吧！
午饭后，楚承志去睡了。王丹收拾完碗筷后也去午睡了。过了一会儿，王喜芝和王老实卖菜回来。王丹给他们摆好饭菜。他们今天已经把地里成熟的茄子和西红柿全部摘完了。今天只要一卖完，他们就能休息两天。
到下午时，王丹照常去上学。她临走时告诉楚承志不要在别人玉米地里放羊。楚承志阴郁着脸没有吱声。他下午照常去放羊。王喜芝和王老实去卖菜了。他们非常欣慰家里有了个帮手！尤其是王喜芝，她非常满意自己对资源的合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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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时，楚承志赶着羊群回了家。王丹已经把饭做好了。楚承志把羊赶回羊圈后，到水管那里冲洗了一把脸。王丹已经在东屋的小桌上把饭菜摆好了。两人坐定后，王丹有点兴奋、欣喜地问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一个人放羊，还习惯吧？”
她那兴奋的语调和欣喜的目光引起了楚承志的注意。在这里，人们要么是用夹杂着鄙夷的目光看他；要么直接骂他是要饭的，直接侮辱他！要么是用训斥的口气朝着他大吼大叫！要么是用嫌弃的眼神和令人难堪的语调暗示他脏，没有资格在餐桌上吃饭！而她却不那样对他！他这时又不由地想起他把她推倒在泥地上；在两个人闹别扭的时候，她还把他脚上的湿纱布解下来换掉。他把她的狗踢飞，好几次误解她的好意等等！他还从来没有向她表示过谢意，有没有为自己的过错给她道歉！想到这里，一股歉意和内疚感袭上心头。
他第一次发现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起码她还把他当作一个平等的人看待。她比他们可强多了！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地变得温和了：
“还好，羊很听话。”
王丹一听，顿时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用温和的语调跟她说话！她欣喜地笑道：
“那就好！来，我们吃饭吧！”
两人吃饭之际，王丹无意中瞥见楚承志腿上缠着伤口的布条，布条上还渗着伤口的血。她认出那布条是从背心上撕下来的。王丹心里一惊，她又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背心，只见那几乎遮盖住他大腿的背心下边被横撕了一大块！
“你的腿怎么了？”王丹惊恐地问。她疑心他是跟别人打架了！
楚承志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心不在焉地说道：
“没什么！”
“你是不是······”王丹看了一眼楚承志的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楚承志见她一脸惊恐和期待的表情有些吃惊。他扭过头继续吃着饭说道：
“是那两个爱管闲事，不尊重别人的人先招惹的我！我才教训的他们！”
接着，他用若无其事的口气有点不耐烦地讲述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讲到他把那两个爱管闲事、好端端就招惹他的东西给揍得鼻青脸肿，把人家的狗给撕成两半时，王丹的心几乎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确实被他鲁莽的举动给吓得傻脸了！他这次可闯大祸了！先不说放纵羊全跑到别人玉米地里吃庄稼；单凭他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把狗撕成两半这就够轰动全村的了！
“你怎么能让羊去吃人家玉米！”王丹顿时来了怒火，生气地吼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放羊了！真能添乱！”
“为什么不能吃？那边的玉米长得那么茂盛，干吗不让羊吃！”楚承志一听她那训斥的语调（她的语气简直跟李光民他爸一模一样。楚承志已经反感透了！）猛地抬高了声音怒吼道，“别以为我爱给你们家放羊！”
“你在别人玉米地里放羊本来就不对！人家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动手打人！”王丹也生气地吼道。
“我打他们还是轻的！下次他们再来招惹我，我非宰了他们！”
王丹惊诧地呆看着楚承志，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几乎凝固了！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唾液。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有一口菜。她嚼了嚼，咽下菜后，她低下头默默地吃起饭来！她思绪全乱了，整颗心七上八下地胡乱地跳着！
楚承志倒浑然不觉。但是他现在非常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一旦某个落到他身上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嫌厌、鄙视等等令他尴尬、难堪和反感的神色，他胸中的怒火便迅速被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并且连旧火也会被勾起来！
刚才王丹那震惊的呆看好像是他做了或者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或者是非常出格的事情一样！虽然她那双眸子里没有流露出他所厌烦透顶了的异样、嫌厌和鄙视，但是那较长时间的注视和震惊的表情还是在楚承志正燃烧着怒火的心中引起了一丝别扭和不快！
王丹心里全乱了，整颗心没有节奏的胡乱狂跳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楚承志打发走，让他在外边呆上几天。到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他们家不认这笔账就行了！至少楚承志不用挨别人的打了（他打了别人，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一个人怎么能抵挡的了！王丹是这样认为的！）。这时，王丹抬眼一看楚承志，只见他脸色又变阴沉了！她的担忧和焦急顿时被那阴郁的脸色抵消了一半。他说他把两条狗给踢飞了；把一条狗撕成了两半；并且把那父子俩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王丹有点不信。他的伤还没有好，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抬起眼皮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楚承志的全身，只见他脸上的爪印还在。王丹再往下看，只见他背心下面被撕下一大条。（他的衣着显得更加狼狈不堪了！）他左腿上缠着从背心上撕下来的布条。再加上脸上的刀疤，他整个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混混！可是，所有掠过她脑际的想法全都毫无保留地通过她的眼神流露出来了！这些全都尽收楚承志的眼底！
“哼！”楚承志猛地把筷子往碗上一放，然后愤怒地起身离开小木桌，回到主人给他拼好的床上背过身躺下了。
王丹这才回过神来。她本想委婉地劝楚承志先离开几天。但是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楚承志连别人眼里稍许流露出一丝丝对他的不尊重（如果那样看他算是不尊重的话。）都不允许，更何况是劝他离开几天！那样估计他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王丹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完。她一直思忖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但她却害怕母亲王喜芝又大发雷霆，骂她和父亲没有脑子，把楚承志带回家来。几经思量，王丹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反正这次又不是她让楚承志放羊的。这些都是母亲自作主张惹的祸。她应该不会挨骂吧！
午饭后，楚承志去睡了。王丹收拾完碗筷后也去午睡了。过了一会儿，王喜芝和王老实卖菜回来。王丹给他们摆好饭菜。他们今天已经把地里成熟的茄子和西红柿全部摘完了。今天只要一卖完，他们就能休息两天。
到下午时，王丹照常去上学。她临走时告诉楚承志不要在别人玉米地里放羊。楚承志阴郁着脸没有吱声。他下午照常去放羊。王喜芝和王老实去卖菜了。他们非常欣慰家里有了个帮手！尤其是王喜芝，她非常满意自己对资源的合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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