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十一章 退虎牙
讲到这里，虎王流下了两行无声的泪。秦阿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
他带着男性的自尊，不肯接受一个女人的同情。用手揉了一把眼睛后，继续凝望着深邃的大海，想要使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谢谢你，谢谢你今晚一直陪着我，听我讲了这么一大段故事。”沉默了片刻后，虎王转过头开口说道。
借着微弱的火光，秦阿雅看见他眼角还闪烁着黯淡的泪光。她觉得男人一般不愿意让女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于是，她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说道：
“没关系的！”
刚回答完，她感到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突然，她感到虎王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她，顿时害羞起来，整个心也紧张地‘砰砰砰’地开始跳了。
诚然，虎王又被秦阿雅小巧鲜红的嘴唇吸引住了。目光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当他注意到秦阿雅两颊泛红时，想起刚才他想吻她的事来。于是，也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把眼睛移开。
两个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感到有些尴尬。
一阵阵冷风开始从海面吹来，秦阿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虎王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秦阿雅披上。秦阿雅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感动。她慌忙地边整理他披过来的外套边低声说：
“谢谢。”
可是这时在她手里一直握着的狼牙掉了下来，虎王也看到了。
秦阿雅赶紧捡起来，暗自怪自己不小心。现在她更感到尴尬了。
“那是什么，狼牙？”虎王问道。
“嗯。”秦阿雅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出来。
“送我的？”虎王笑着说道。
秦阿雅迅速抬起眼皮望了一眼虎王，然后又赶紧害羞的垂下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那你把狼王的牙退回去了？”
“还没有······”秦阿雅顿时又尴尬起来，她感到她两颊发烫。
“那就先退回去再送我吧！”虎王说。
“我本来是要退他的，只是刚才忘了。”秦阿雅不好意思的把头垂得更低了。
虎王一见她脸上的红晕，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向她的嘴唇。他用手轻轻地托起秦阿雅的下巴，把嘴唇凑过去开始吻秦阿雅的嘴唇，然后他愈吻愈烈。秦阿雅感到心都要跳出来了。满脸因害羞和亢奋而涨得绯红！
“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呢？阿雅。”
“我······”秦阿雅紧张的有些结巴，说道，“我不知道，我一看见你，我就，我有时候就非常害羞，有时候就语无伦次了。”
虎王笑了，说道：
“那你见了狼王害不害羞呢？”
“我有点害怕他。”
“那我刚才见你拒绝他陪你散步的时候并没有怕他。要是你真的怕他，怎么敢拒绝他呢？”虎王笑着说道，好像他心情现在很好一样。
“我刚才心情不好。嗯，”说道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
“所以就忘记了害怕，大胆地拒绝了他？”虎王又笑了，说道，“可是，你知道吗？狼王像我的父亲一样，自恃勇猛，不把任何一个姑娘放在眼里。你的拒绝可狠狠地伤了他的心呀！”
秦阿雅猛地抬头用探询的目光看了虎王一眼。见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片刻之后，虎王笑着说：
“看来一场决斗是在所难免了！”。
“决斗？”秦阿雅惊诧地问道，“为什么决斗？”
“作为十里村数一数二的大力士，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别人抢走！狼王身上带有兽性的固执。他想要的东西他是一定要得到的，即使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想一想，如果我在决斗中死了的话，那么你就是他的了！你应该听说过他六岁杀狼的故事吧？”
“我会告诉他，不让他和你决斗。”秦阿雅由于担心和害怕，激动的握住了虎王的胳臂。
虎王看着秦阿雅抓着他胳臂的手，秦阿雅注意到了，赶紧要缩回去。
虎王握住了那只手，然后把秦阿雅拉到了他怀里。顿时，她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感到一阵温暖向全身蔓延。
皎洁的月光斜照在朝阳海上，海水呈现出黑色。它和远处的黑暗融合在一起，构成一个令人恐怖的黑洞。周围笼罩着一片寂静。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虎王说道。
“回去？全月节已经结束了吗？”秦阿雅带着吃惊、诧异的表情向四周扫了一眼。只有零星的火花闪烁着，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秦阿雅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把虎王的外套递给他，一边说道：
“母亲肯定在担心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把它穿上吧，现在这么冷。”虎王说着，把外套又给秦阿雅披上，“我送你回去。”
他们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有一个黑影。两人同时迅速拔出匕首和佩剑。
“是我！”一个阴郁但却熟悉的男音传了过来。
他们仔细定睛一看，原来是狼王！
“啊！”秦阿雅吓了一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是你！”
“怎么，阿雅姑娘很害怕我吗？”
秦阿雅顿时吓得毛骨悚然。手里的匕首‘啪’地掉到了地上。她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握住了虎王的胳臂。她感到来者不善。虎王没有预料到她如此害怕狼王。他笑着拍了拍秦阿雅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你一直都在这里？”虎王面带微笑地问道，算是在这种有点尴尬情况下见面打招呼的客套话。
“是的。”狼王简单地回答了他。
然后，他把眼睛转向了秦阿雅。他用某种难以言状的目光，某种阴森、固执、冷漠的目光盯着她！秦阿雅不寒而栗，但是她意识到她该说些譬如打招呼之类的寒暄话。于是，她说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说完她的头立刻垂了下来。她不敢看那双露出杀气的、令人恐怖的目光。
“是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虎王重复道。
“阿雅姑娘刚才要一个人散步，我担心突然冒出一只野兽来，她对付不了。虽然全月节朝阳海人山人海，野兽不敢来。但是这样的事情以前确实发生过。所以，我一直守在这里，却不想差点被两位当成野兽！”狼王那阴沉可怖而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清晰地继续响着，“倒是两位，这么晚了怎么一直要待在这里？”
虎王和秦阿雅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狼王到底听了多少。狼王见两个人都不吭声，于是接着说道：
“很不巧，我刚才听到了虎王不幸的家族往事，阿雅姑娘的心里话。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望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还有两位的柔情蜜语！本来我无意偷听，只是故事太吸引人。再者，两位都太入神。万一有野兽过来，恐怕两位都不知道。还有就是，少一个人听到总是好的！情侣们也像两位一样一对对地在海岸上约会。万一有哪对也像我一样不小心听到了，那总是不太好的吧！所以，我打算随时保护和提醒两位！”
狼王说完，便用阴深、冷漠而又固执的眼睛直视着秦阿雅。他根本不看虎王一眼！秦阿雅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两道可怖的目光！
“谢谢你，我，我没事的！”秦阿雅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带着匕首呢！”
“看到姑娘平安无事，我也放心了。只是，”狼王依旧用那种平静的不带感情的语调说道，“姑娘没有东西要给我吗？”
秦阿雅这才想起了要退他虎牙的事。狼王肯定刚才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知道她要退他虎牙。所以，他现在主动向她要了。
她赶忙掏出狼王赠她的虎牙，递给狼王。然后，抬起头满怀歉意和恐惧地说：
“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姑娘！”狼王用一种古怪的、带着研究式的目光打量着在他手里转动的虎牙说道，“你确实很有眼光，姑娘！你看上了十里村数一数二的大力士。似乎一切要是顺理成章，你就该得到幸福了！可是，”他突然抬起眼皮，用双眼露出杀气的目光直射着秦阿雅说道：
“先别急着高兴，姑娘！因为你现在还弄不清他是数一还是数二！如果他是数一，那么你就是十里村第一大力士的妻子了。可是，如果他是数二，那么姑娘，就得我对您，而不是您对我，说对不起了。”
虎王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他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决斗？”
“就现在吧！”狼王若无其事地说道，“阿雅姑娘来当我们的见证人。”
秦阿雅用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们。难道他们真要决斗吗？男人们为什么做事这么果断。说决斗便决斗！她望着虎王，只见他脸色泰然。显然，他坦然地接受这次决斗，不当一回事。他若无其事的心态让她为他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她又转脸去看狼王，似乎想要探寻他们是否真的决斗。可是，他们的目光一接触，她满眼的担忧就被狼王那阴森的目光给吓回去了。像是一卷汹涌的洪水席卷走了一片落叶那样！可是，秦阿雅仍鼓起勇气说道：
“在十里村决斗都是要有理由的。无缘无故挑起决斗的人，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你们不能决斗。”
“理由？”狼王带着轻蔑的微笑说道，“直到现在姑娘竟然还弄不清楚理由！”
“阿雅，我们决斗不需要理由！”虎王说道，“理由并不重要！”
狼王一直盯着秦阿雅，根本不去注意虎王说了什么。他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那我告诉姑娘：你就是我们决斗的理由！”
“可是，我已经把虎牙给你退回去了呀！”秦阿雅诧异地辩解道。
“那么，”狼王脸色变得严肃了，“姑娘在退我虎牙之前却没有尊重我！这也就是我要说的那个理由。”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用严肃、冷漠而又轻蔑的语气说道：
“我一向敬重姑娘，可不想姑娘却为人轻浮。不先退回我虎牙就与虎王幽会来侮辱我！这算不算是一个理由呢？”
秦阿雅顿时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她感到非常难堪，低下了头。半响才说道：
“我本来今晚该早些把虎牙给你的。只是，刚才心情不好。所以忘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不能这样说阿雅！”虎王这时开口了。
他们同时向虎王望过去，只见虎王的脸色变了，显然他认为狼王侮辱了秦阿雅。
狼王的嘴角轻蔑地一撇，他并不理会虎王。继续对秦阿雅说道：
“我并没有怪你，姑娘！因为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全月节了。所以，或许收到虎牙后该怎么处理你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并不怪你。但是，决斗不会取消！”
“可是，我不希望你们决斗。这本来只是一个误会！”秦阿雅用惊恐而又哀求的语气说道。
“不决斗也行，”狼王说道，“那就让他放弃你！阿雅姑娘，我想得到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可是，我，”秦阿雅吓得脸色煞白，说道，“我不喜欢你！”
狼王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用冷漠而又讽刺的语调说道：
“阿雅姑娘可真是心直口快呀！”
“好了。决斗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虎王对着狼王说道。然后，他安慰地拍拍秦阿雅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你来做好见证人就行了。”
于是，决斗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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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一直盯着秦阿雅，根本不去注意虎王说了什么。他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那我告诉姑娘：你就是我们决斗的理由！”
“可是，我已经把虎牙给你退回去了呀！”秦阿雅诧异地辩解道。
“那么，”狼王脸色变得严肃了，“姑娘在退我虎牙之前却没有尊重我！这也就是我要说的那个理由。”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用严肃、冷漠而又轻蔑的语气说道：
“我一向敬重姑娘，可不想姑娘却为人轻浮。不先退回我虎牙就与虎王幽会来侮辱我！这算不算是一个理由呢？”
秦阿雅顿时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她感到非常难堪，低下了头。半响才说道：
“我本来今晚该早些把虎牙给你的。只是，刚才心情不好。所以忘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不能这样说阿雅！”虎王这时开口了。
他们同时向虎王望过去，只见虎王的脸色变了，显然他认为狼王侮辱了秦阿雅。
狼王的嘴角轻蔑地一撇，他并不理会虎王。继续对秦阿雅说道：
“我并没有怪你，姑娘！因为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全月节了。所以，或许收到虎牙后该怎么处理你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并不怪你。但是，决斗不会取消！”
“可是，我不希望你们决斗。这本来只是一个误会！”秦阿雅用惊恐而又哀求的语气说道。
“不决斗也行，”狼王说道，“那就让他放弃你！阿雅姑娘，我想得到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可是，我，”秦阿雅吓得脸色煞白，说道，“我不喜欢你！”
狼王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用冷漠而又讽刺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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