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章 伟大计划的诞生
此刻我和老人并排坐在一起，坐在蓝色大街的街边。上一刻当我像死人一样做着白日梦的时候，老人拍了拍我的肩叫醒了我，对我说：“你在干嘛？”
我睁开眼睛答道：“我在睡觉，现在醒了。”
老人说：“我知道你醒了，我看到了。”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醒了。”
“好吧。你做了个什么梦呢，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噩梦吧！”
“不是，我忘了，只记得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美得不想醒过来。”
“如果你不醒来，没准你就冻死了。”
“冻死就冻死吧，反正在梦里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是在真的世界冻死，在梦里或许更可怕，比如说被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或是被怪物吃掉之类的，到那时想醒都醒不了了，所以还是现在醒来的好。”
“说的也是……你想的可真远……”
“你为什么在这流浪？”
“我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忘记一个小雨，结果却碰上了另一个小雨。”
老人孩子般地笑了起来对我说：“呵呵……说不定这是命中注定呢。”
“真奇怪……”
“为什么奇怪？”
“一个老头会这样说话，简直像个青年。”
“谁规定我不能这样说话了，我苍老的外表之下，包裹着一颗年轻的心。”
“我感觉到了……我看到你吃饭时享受的样子，觉得感同身受，这真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你饿了而已。”
“哦，对，我忘记了，你这一说，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好饿，我已经跑了太久了。”
“呵呵，下一顿我请你吧。”
“行啊，正好我也尝尝你的满汉全席。”
“不会了，我请你吃顿好的，你应该挺喜欢吃披萨吧？”老人指了指对面的必胜客。
“披萨？”
“嗯。”
“你连披萨都知道？”
“知道披萨又不犯法。”
“真是邪了门了，你怎么会这样说话，你简直不像个老头，年轻的连一个青年都不像，而且和你在一起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你简直和你的外表太不相称了。”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和自己的外表相称呢？”
“我有一同学，他一直都很努力，当他当上官了以后，就管我们叫孩子，当他有了夫妻生活以后，就管我们叫小小子，我估计等他生了小孩，我们就成他小孩的儿子了。人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有经验，这样就能高人一等，你都这么老了，反而还像个小孩，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年轻时没有那样子想过，只是感到力量在慢慢消逝，没想到还有人拼命让自己变老的。”
“这种人多着呢，没准我也是。”
“你应该记住，没什么比青春更美好的事情了，就像没有比夏天更美好的季节了，青春是一次拥抱世界的机会，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你说，人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有经验，其实干嘛这样急着变老急着死去呢，又干嘛这么喜欢用过去来判断现在呢，不过就是找个幌子，把自己和世界隔起来罢了。”
“那么知识呢？难道不是越老懂得就越多？”
“知识摆在那里，人们不了解，弄个质能方程，就发明了原子弹炸着玩，你能说会制造原子弹就懂质能方程吗？知识不是当做战争工具的，也不是用来明辨是非的，前者是退步，后者是原地踏步，知识是看你能不能感受到更多的东西，看到一个更大的视野，更大更自由的世界，这才是进步。苏格拉底最后说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不知道自己带不带把，天知道他知道什么，这就和没人知道天知道什么一样，因为大家都看不到。”
“天呐，你一个要饭的，怎么会懂的这么多。”
“我不过说了句你爱听的话，要是天天给你胡诌，你还不得把我当神供着。”
“……不过你真不像个要饭的。”
“我的确不是个要饭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有气质的要饭的啊。”
”哈哈……那你一天能赚多少啊？”
“也就刚够吃的吧，我说请你吃披萨是骗你的，顶多请你吃碗面。还要和你说，在旁边公园的大桥桥孔里，住着三个流浪汉，那里是流浪汉之家，我算那儿的头儿，现在冬天快到了，必须要给他们添衣加被。然而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太艰巨了，他们都在行乞吗？”
“有的在捡破烂，但和我一样，都没什么多余的钱。”
“那为什么不去收容所？”
“他们不想去，要想去早就去了。”
“为什么不想去？”
“你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儿喝西北风呢？”
“嗯……”
“世事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住在桥洞里的人们，家里其实并不穷，但他们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不是吗？有一天他们再也无法忍耐了，就逃离了以前那狭隘的生活。
“住在桥洞里的人之中，有一位是个大学教授，因为受够了家里遗产争夺战，就偷偷溜了出来。甚至溜出来好久都没人发现，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遗产上了。对他来说，他说他终于自由了，早已受够了身边的挫人。
“有一位是个妇女带着她的小孩，她一直深爱着她的丈夫，可惜她的丈夫是个大坏蛋，总是因为酗酒闹事，赌博，偷盗而关监狱，还有严重的家庭暴力，她希望自己可以感化他让他变好，可是到头来他变得越来越坏，甚至抱着自己的孩子从空中摔下去，无奈之下她放弃了，就和她的孩子住在了桥洞里。
“他们并不是没钱，只是失去了希望，和你一样。”
“……那么，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我可以赚钱的。”
“行是行，但你年轻力壮，要成为组里的核心支柱型人物，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你行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如果我现在有五十块，三天之内我就可以给他们一人买一件羽绒服备着过冬。”
“实话还是假话？”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所以我已经提前说了，这是真话。”
”那要怎么做，你要去偷蒙拐骗吗？”
“不是，那种缺德事我不会干的。昨天我才刚打击完犯罪，今天就屁颠的加入他们，这太不地道了吧。”
“你怎么打击犯罪了？”
“从小混混手里救出一个女孩，她就是小雨。”
“哦，真是个好青年……也就是说，你是要靠自己的劳动喽？”
“对！靠这双手，还有这个身体，以及住在这破身体里的那破玩意儿！”
“说说这个伟大计划吧，没准咱俩可以合伙，大赚他一笔。”
我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大笑不止。
老头一脸问号地问我：“笑什么？”
“两个落魄的流浪汉，躲在角落里，坐在垃圾桶旁边，只有苍蝇在飞，我们却在一块秘密商讨一桩大生意，真是太像做白日梦了。”
“呵呵……不过，咱可以说的再正式一点，我当你的股东，没准以后再当你的经纪人，如果我借你一百，三天之内你赚到五百块的话。所有盈利都用来支撑流浪者之家，我免费提供你最好的一个豪华型桥洞，绝对是总统套房的待遇。你知道这群流浪者之中，有两位老年人，还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如果咱俩联手，这个冬天咱就既顺利度过，又不被人捉到收容所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行，没问题，我同意你做我的股东，这合同我签了。”我竖起拇指，在空气中按了一下。
“那，就快说说这个计划吧，我都等不及了。”
我慢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接着跳起了舞。我跳的越来越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从一种舞跳到另一种舞，从锁舞跳到机械舞，从机械舞跳到霹雳舞，从霹雳舞跳到鬼步舞，牛仔舞……我仿佛疯了一般，不停地跳着。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个街角围成了一团，在我跳完以后，我向他们大叫了一声：“这是底层人民的自娱自乐！”，于是，围观的人群慢慢散了开去。
老人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说：“街头卖艺？”
我看着老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他激动地大叫一声：“man，that's a perfect deal！”
我想，他竟然还懂英语，真是个时髦的老头。于是我回了一句：“I konw it dude。”
之后，我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在垃圾桶旁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伤——每次跳完舞我都会这样，没人知道这是我的秘密，我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看到的人都以为我神经不正常，我总想，这样也好。然而，此刻我却是如此的难受，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我喘着粗气，对那个萍水相逢的老头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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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希望大家的宝贵留言！我一定会认真努力的！
我睁开眼睛答道：“我在睡觉，现在醒了。”
老人说：“我知道你醒了，我看到了。”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醒了。”
“好吧。你做了个什么梦呢，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噩梦吧！”
“不是，我忘了，只记得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美得不想醒过来。”
“如果你不醒来，没准你就冻死了。”
“冻死就冻死吧，反正在梦里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是在真的世界冻死，在梦里或许更可怕，比如说被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或是被怪物吃掉之类的，到那时想醒都醒不了了，所以还是现在醒来的好。”
“说的也是……你想的可真远……”
“你为什么在这流浪？”
“我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忘记一个小雨，结果却碰上了另一个小雨。”
老人孩子般地笑了起来对我说：“呵呵……说不定这是命中注定呢。”
“真奇怪……”
“为什么奇怪？”
“一个老头会这样说话，简直像个青年。”
“谁规定我不能这样说话了，我苍老的外表之下，包裹着一颗年轻的心。”
“我感觉到了……我看到你吃饭时享受的样子，觉得感同身受，这真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你饿了而已。”
“哦，对，我忘记了，你这一说，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好饿，我已经跑了太久了。”
“呵呵，下一顿我请你吧。”
“行啊，正好我也尝尝你的满汉全席。”
“不会了，我请你吃顿好的，你应该挺喜欢吃披萨吧？”老人指了指对面的必胜客。
“披萨？”
“嗯。”
“你连披萨都知道？”
“知道披萨又不犯法。”
“真是邪了门了，你怎么会这样说话，你简直不像个老头，年轻的连一个青年都不像，而且和你在一起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你简直和你的外表太不相称了。”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和自己的外表相称呢？”
“我有一同学，他一直都很努力，当他当上官了以后，就管我们叫孩子，当他有了夫妻生活以后，就管我们叫小小子，我估计等他生了小孩，我们就成他小孩的儿子了。人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有经验，这样就能高人一等，你都这么老了，反而还像个小孩，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年轻时没有那样子想过，只是感到力量在慢慢消逝，没想到还有人拼命让自己变老的。”
“这种人多着呢，没准我也是。”
“你应该记住，没什么比青春更美好的事情了，就像没有比夏天更美好的季节了，青春是一次拥抱世界的机会，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你说，人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有经验，其实干嘛这样急着变老急着死去呢，又干嘛这么喜欢用过去来判断现在呢，不过就是找个幌子，把自己和世界隔起来罢了。”
“那么知识呢？难道不是越老懂得就越多？”
“知识摆在那里，人们不了解，弄个质能方程，就发明了原子弹炸着玩，你能说会制造原子弹就懂质能方程吗？知识不是当做战争工具的，也不是用来明辨是非的，前者是退步，后者是原地踏步，知识是看你能不能感受到更多的东西，看到一个更大的视野，更大更自由的世界，这才是进步。苏格拉底最后说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不知道自己带不带把，天知道他知道什么，这就和没人知道天知道什么一样，因为大家都看不到。”
“天呐，你一个要饭的，怎么会懂的这么多。”
“我不过说了句你爱听的话，要是天天给你胡诌，你还不得把我当神供着。”
“……不过你真不像个要饭的。”
“我的确不是个要饭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有气质的要饭的啊。”
”哈哈……那你一天能赚多少啊？”
“也就刚够吃的吧，我说请你吃披萨是骗你的，顶多请你吃碗面。还要和你说，在旁边公园的大桥桥孔里，住着三个流浪汉，那里是流浪汉之家，我算那儿的头儿，现在冬天快到了，必须要给他们添衣加被。然而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太艰巨了，他们都在行乞吗？”
“有的在捡破烂，但和我一样，都没什么多余的钱。”
“那为什么不去收容所？”
“他们不想去，要想去早就去了。”
“为什么不想去？”
“你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儿喝西北风呢？”
“嗯……”
“世事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住在桥洞里的人们，家里其实并不穷，但他们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不是吗？有一天他们再也无法忍耐了，就逃离了以前那狭隘的生活。
“住在桥洞里的人之中，有一位是个大学教授，因为受够了家里遗产争夺战，就偷偷溜了出来。甚至溜出来好久都没人发现，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遗产上了。对他来说，他说他终于自由了，早已受够了身边的挫人。
“有一位是个妇女带着她的小孩，她一直深爱着她的丈夫，可惜她的丈夫是个大坏蛋，总是因为酗酒闹事，赌博，偷盗而关监狱，还有严重的家庭暴力，她希望自己可以感化他让他变好，可是到头来他变得越来越坏，甚至抱着自己的孩子从空中摔下去，无奈之下她放弃了，就和她的孩子住在了桥洞里。
“他们并不是没钱，只是失去了希望，和你一样。”
“……那么，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我可以赚钱的。”
“行是行，但你年轻力壮，要成为组里的核心支柱型人物，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你行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如果我现在有五十块，三天之内我就可以给他们一人买一件羽绒服备着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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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所以我已经提前说了，这是真话。”
”那要怎么做，你要去偷蒙拐骗吗？”
“不是，那种缺德事我不会干的。昨天我才刚打击完犯罪，今天就屁颠的加入他们，这太不地道了吧。”
“你怎么打击犯罪了？”
“从小混混手里救出一个女孩，她就是小雨。”
“哦，真是个好青年……也就是说，你是要靠自己的劳动喽？”
“对！靠这双手，还有这个身体，以及住在这破身体里的那破玩意儿！”
“说说这个伟大计划吧，没准咱俩可以合伙，大赚他一笔。”
我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大笑不止。
老头一脸问号地问我：“笑什么？”
“两个落魄的流浪汉，躲在角落里，坐在垃圾桶旁边，只有苍蝇在飞，我们却在一块秘密商讨一桩大生意，真是太像做白日梦了。”
“呵呵……不过，咱可以说的再正式一点，我当你的股东，没准以后再当你的经纪人，如果我借你一百，三天之内你赚到五百块的话。所有盈利都用来支撑流浪者之家，我免费提供你最好的一个豪华型桥洞，绝对是总统套房的待遇。你知道这群流浪者之中，有两位老年人，还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如果咱俩联手，这个冬天咱就既顺利度过，又不被人捉到收容所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行，没问题，我同意你做我的股东，这合同我签了。”我竖起拇指，在空气中按了一下。
“那，就快说说这个计划吧，我都等不及了。”
我慢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接着跳起了舞。我跳的越来越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从一种舞跳到另一种舞，从锁舞跳到机械舞，从机械舞跳到霹雳舞，从霹雳舞跳到鬼步舞，牛仔舞……我仿佛疯了一般，不停地跳着。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个街角围成了一团，在我跳完以后，我向他们大叫了一声：“这是底层人民的自娱自乐！”，于是，围观的人群慢慢散了开去。
老人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说：“街头卖艺？”
我看着老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他激动地大叫一声：“man，that's a perfect deal！”
我想，他竟然还懂英语，真是个时髦的老头。于是我回了一句：“I konw it dude。”
之后，我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在垃圾桶旁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伤——每次跳完舞我都会这样，没人知道这是我的秘密，我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看到的人都以为我神经不正常，我总想，这样也好。然而，此刻我却是如此的难受，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我喘着粗气，对那个萍水相逢的老头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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