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救命条件
张文现在已经知道小教主见到韩掌门之后，就会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他也不敢反对把先教主的对头送到先教主安睡之地去，只得结结巴巴重复一次：“教主，把他送到圣地去？”干嘛？合葬啊？
帅望点头：“那里改造之后，最安全。”就我一个人有钥匙，而且还不是原来造出来的那种钥匙，是我自己改良的钥匙。
张文顿时噤声，靠，原来人家是觉得我们不可靠啊！夫复何言。
韩宇抱着韩琦直闯进来：“来人！扁堂主！”
看到韦帅望一愣：“你没逃？”然后看到韩青：“你抓到他了？”瞪大眼睛，呆看着韦帅望，我的天哪，韩青出入魔教如天神一般，您老人家一伸手就把他抓住了？
帅望淡淡地：“他中了毒，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虚张声势。李唐死了吗？”
韩宇呆了呆：“教主料事如神。”
帅望笑笑：“能毒到他的，不过李唐韩琦，既然你兄长昏过去了，却没中毒，当然是李唐。”强烈要求我做到他指路明灯的家伙。你问我，是他重要还是我师父重要，当然是我师父重要，可是，不重要的人可能用来杀掉成全重要的人吗？师父你告诉我说不能！然后你要我怎么做？
你教给我那些，当初听起来，好象都是真理。其实世上没有真理，就算有，也不是我们凡人能做到的，你自己也做不到呢，你却没告诉我，那是应该努力的方向，不是必须做到的。
帅望道：“老扁，看看韩琦伤势。”
扁希凡知道韦帅望的意思，还是想让他跟着比较保险，所以过去在韩宇手上看看韩琦，结果：“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肋骨骨折，好象伤到肺子了。教主，我得立刻救治。”
帅望点头：“竭尽全力医治。”
看看黑狼：“他什么时候能醒？”
扁希凡道：“黑狼没事，很快就会醒，我是故意说得严重点，实际上，中毒不深。”
帅望点头，嗯，装解药的银丸只瘪了一点。
帅望自行往前走，张文忙过去拍个马屁：“教主，我背着你？”
帅望淡淡地：“不要，我怕你爱上我。”
张文差点一个跟头摔地上，呆了半天，才怒吼：“你他妈的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韦帅望回头，微微一笑。
张文忽然间愣了，呀，是我多久没好好看看他那张脸了吧？习惯了，他十几岁，一头乱草小脸跟面团似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了。韦帅望长大了，因为生病，瘦得下巴都出棱角了，显得原来一团面里的扁豆眼睛特别的大特别的精神，然后，因为疲倦，他的举止缓慢而克制，看起来高贵又优雅。
真象，只是，比冷恶看起来成熟点，冷恶一辈子都有一双五岁顽童的眼睛，天真的自私的恶毒的坦白的纯真的。帅望的眼睛，看起来应该能有十五岁，偶尔又象五十岁。
张文微微郁闷了，你，不要越来越象他好吧？再来个一笑倾城的教主，我真受不了啊！
然后又微微感动了，强大的基因啊！感谢老天，冷恶不死，一个又一个象他的人，千秋万代直到永远地活下去呢。
话说，区华子见小韦看也不再看韩青一眼，张文一副想取代他成为教主贴身侍从的样子，立刻自觉地把韩青抱起来，跟着韦帅望走。
帅望到了圣地外院，轻声：“止步。”自己过去打开门，先进去：“区华子进来。”
张文无比郁闷地站在外面，妈的，为什么我被你命令止步了呢？你这命令还越来越简洁明确了。
区华子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首先被床上的冷恶尸体惊到了，这，这是什么玩意思？哎呀！这是冷恶，我的杀父仇人！
帅望道：“放下吧。”
区华子回过神来，四望，放哪儿啊？
帅望道：“放下！”
区华子愣一下，慢慢放地上。
帅望轻声：“出去吧。”
区华子忙退出去。
帅望只是站在那儿，内心渴望扑过去，抱住，痛哭。
但是，这个人真的在眼前，他想起来的，是他站在那儿，冷冷地说“罪无可恕”的样子。
你说，回家吧。
我还回得去吗？我的家在哪儿？
我的亲人在哪儿？
韦帅望静静站在那儿，下杀手，什么样的情谊都只剩下伤痛了。你杀了我，我没有死，记忆里的韩叔叔却死了。
他已经死了，你是，穿着他衣服行走的陌生人。我只希望，你别再用他的身体在这个世上行走，我只希望，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希望，你永永远远地消失。
把我，给你的功夫还我。你当初已经死了，我不该强行叫醒你，醒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你，不是我的韩叔叔。你别呆在我韩叔叔的身体里！你这样活在世上，就象我师父的尸体一直在人间走来走去，让我时时记起过去，时时刻刻提醒我韩叔叔已经死了！
我不会伤害韩叔叔，但是，你不是！你一定不是！如果你是！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伤痛，我没有办法活下去！所以，你不是！
当初回来的，就不是我的韩叔叔！
就不是我师父！
不是那个夜里抱着，轻轻拍着我让我安心睡去的人！
也不是那个看到我躺在床上不能动而泪流满面的人！
不管你从哪来的，我今天就送你回去！
让我亲如父母的韩叔叔安息吧！
他养大我，他塑造我，他说过他喜欢我的性格多过喜欢他自己，你让他安息吧！
帅望转身出去，叫张文：“把他锁在地上。不用我提醒你，他逃走的后果吧？”
张文看看躺在地上的韩青，看看韦帅望，呆呆点点头，不用，我看过他老人家血战沙场的风彩。
一分钟也不想呆在那儿，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他。
帅望在外面坐下，静静地：“别伤到他。”
韩青被敲打声惊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魔教的教徒正在他脚边钉钉子，手脚都扣着铁镣，铁镣钉在地上的石头上。
他慢慢闭上眼睛，这样也好，这样，他想必就不会再拒绝本来属于他的功夫了。
只不过……
只不过他可能……
活着，总比死了好吧？虽然，我很担心，我的家人，冷家，不过，他一直对冬晨和冷兰手下留情，也许……
如果，他真的带领魔教灭掉冷家呢？我，怎么对得起，所有人？
可是，我能因为怀疑，就判他死罪吗？
帅望进来：“还好吗？”
韩青苦笑：“还好。”
帅望道：“本来我也想给你弄张带笼子的床来，时间仓促，委屈你了。”
韩青忍不住笑出来：“我现在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轮到帅望苦笑了，你笑的样子还真象我师父。他挪开目光，不愿意看你，也不想再说什么。
韩青静静看着韦帅望：“你瘦了。”
帅望点头：“瘦了好看，是不是？”
韩青点点头，只不过，不太象我的孩子了。象冷恶。韩青很努力地在韦帅望身上寻找他的好孩子的影子，那个挺直的鼻子，有点孩子气的嘴角，看着都很象，可是感觉上，非常陌生。韩青沉默一会儿：“多吃点。不是最喜欢吃肉和糖吗？”
帅望看着脚下的地面，微笑：“没人抢了，也没人说不准吃了。堆在那儿，渐渐觉得，跟别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亲爹亲妈活着，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感觉呢？就象空气与水，从来不让人觉得他们存在。我想念你，也不过因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过去的感情变成孤品了，噢，纪念版，再不出了，所以，我觉得珍贵了。其实，是人人都有的，父爱母爱嘛，一人一份，人人有份的东西，人人最终要扔到杂物间去的东西，我他妈的供在客厅案头已经很久很久了。是时候把你放到杂物间楼阁上，压箱底去了。
韩青点点头。
这个垂下头，带着淡淡的厌倦笑容的孩子，再也不会抱住我嚎啕大哭了。再也不会边哭边控诉我不够耐心不够信任他了。
过去的，是否已经过去了？
韩青缓缓道：“我们来谈谈停火协议如何？”
帅望看他一会儿，霍然起身，转身出去。
谈，谈你妈的停火协议！你倒底要什么？先是黑狼与你的命，然后是冷家的协议，你要加上多少附加条款？你救我一命，要控制我每一次呼吸吗？
黑狼等在外面：“这里应该有个通话口。”
帅望道：“同他说话很危险，没有通话口更安全。”
黑狼道：“我有紧急事找你。”
帅望笑道：“你不会又被投毒了吧？”
黑狼道：“冷秋抓到冷先，要交换你师父。”
帅望呆了一会儿，看着黑狼，半晌：“我爹呢？”
黑狼摊摊手，不知道。
韦帅望回到密室。
韩青道：“那么……”
帅望道：“把我的功夫还我。”
韩青道：“只要你同意……”
帅望道：“没有任何条件，我要，你就得给我！”
韩青苦笑：“帅望……”
韦帅望道：“我给你的，虽然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但是，现在我需要，法理上你不必还我，道义上，你应该还我，我说的对吗？”
韩青轻声：“那是，温毅的。而温毅，在我们手里，冷家同意给你，才能给你。现在，功夫在我手里，也是冷家同意给你，我才能给你。”
帅望站起来：“好，我去同冷家谈判。或者……”帅望沉默一会儿，摇摇头，半晌：“你想我哭着说我错了吗？或者跪下求你？”
韩青道：“不用。如果你不想谈条件。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否会伤害，我师父，我师兄，冬晨，冷兰？”
帅望看他一会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韩青道：“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你心里怎么想的。”
帅望笑笑：“我在想，我当初答应过你，决不入魔教，我真诚的。但是……所以，你不必信任我。我们的谈话，有什么意义呢？我说我要，你说不给，就够了。”够了。
韦帅望转身离开。
黑狼看韦帅望脸色铁青：“怎么了？”
帅望把钥匙给黑狼：“别同他对话！你带老扁进去，带上可能需要的药，还有足够一天的水，水要确定安全，即使确定安全，你也要事先尝过。然后，让老扁在里面看着他。”
黑狼问：“难道，他不肯？”
帅望笑笑：“也没拒绝，只是，可能有一堆条件，我想，同他谈条件，就不如同冷家直接谈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
帅望点头：“那里改造之后，最安全。”就我一个人有钥匙，而且还不是原来造出来的那种钥匙，是我自己改良的钥匙。
张文顿时噤声，靠，原来人家是觉得我们不可靠啊！夫复何言。
韩宇抱着韩琦直闯进来：“来人！扁堂主！”
看到韦帅望一愣：“你没逃？”然后看到韩青：“你抓到他了？”瞪大眼睛，呆看着韦帅望，我的天哪，韩青出入魔教如天神一般，您老人家一伸手就把他抓住了？
帅望淡淡地：“他中了毒，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虚张声势。李唐死了吗？”
韩宇呆了呆：“教主料事如神。”
帅望笑笑：“能毒到他的，不过李唐韩琦，既然你兄长昏过去了，却没中毒，当然是李唐。”强烈要求我做到他指路明灯的家伙。你问我，是他重要还是我师父重要，当然是我师父重要，可是，不重要的人可能用来杀掉成全重要的人吗？师父你告诉我说不能！然后你要我怎么做？
你教给我那些，当初听起来，好象都是真理。其实世上没有真理，就算有，也不是我们凡人能做到的，你自己也做不到呢，你却没告诉我，那是应该努力的方向，不是必须做到的。
帅望道：“老扁，看看韩琦伤势。”
扁希凡知道韦帅望的意思，还是想让他跟着比较保险，所以过去在韩宇手上看看韩琦，结果：“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肋骨骨折，好象伤到肺子了。教主，我得立刻救治。”
帅望点头：“竭尽全力医治。”
看看黑狼：“他什么时候能醒？”
扁希凡道：“黑狼没事，很快就会醒，我是故意说得严重点，实际上，中毒不深。”
帅望点头，嗯，装解药的银丸只瘪了一点。
帅望自行往前走，张文忙过去拍个马屁：“教主，我背着你？”
帅望淡淡地：“不要，我怕你爱上我。”
张文差点一个跟头摔地上，呆了半天，才怒吼：“你他妈的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韦帅望回头，微微一笑。
张文忽然间愣了，呀，是我多久没好好看看他那张脸了吧？习惯了，他十几岁，一头乱草小脸跟面团似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了。韦帅望长大了，因为生病，瘦得下巴都出棱角了，显得原来一团面里的扁豆眼睛特别的大特别的精神，然后，因为疲倦，他的举止缓慢而克制，看起来高贵又优雅。
真象，只是，比冷恶看起来成熟点，冷恶一辈子都有一双五岁顽童的眼睛，天真的自私的恶毒的坦白的纯真的。帅望的眼睛，看起来应该能有十五岁，偶尔又象五十岁。
张文微微郁闷了，你，不要越来越象他好吧？再来个一笑倾城的教主，我真受不了啊！
然后又微微感动了，强大的基因啊！感谢老天，冷恶不死，一个又一个象他的人，千秋万代直到永远地活下去呢。
话说，区华子见小韦看也不再看韩青一眼，张文一副想取代他成为教主贴身侍从的样子，立刻自觉地把韩青抱起来，跟着韦帅望走。
帅望到了圣地外院，轻声：“止步。”自己过去打开门，先进去：“区华子进来。”
张文无比郁闷地站在外面，妈的，为什么我被你命令止步了呢？你这命令还越来越简洁明确了。
区华子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首先被床上的冷恶尸体惊到了，这，这是什么玩意思？哎呀！这是冷恶，我的杀父仇人！
帅望道：“放下吧。”
区华子回过神来，四望，放哪儿啊？
帅望道：“放下！”
区华子愣一下，慢慢放地上。
帅望轻声：“出去吧。”
区华子忙退出去。
帅望只是站在那儿，内心渴望扑过去，抱住，痛哭。
但是，这个人真的在眼前，他想起来的，是他站在那儿，冷冷地说“罪无可恕”的样子。
你说，回家吧。
我还回得去吗？我的家在哪儿？
我的亲人在哪儿？
韦帅望静静站在那儿，下杀手，什么样的情谊都只剩下伤痛了。你杀了我，我没有死，记忆里的韩叔叔却死了。
他已经死了，你是，穿着他衣服行走的陌生人。我只希望，你别再用他的身体在这个世上行走，我只希望，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希望，你永永远远地消失。
把我，给你的功夫还我。你当初已经死了，我不该强行叫醒你，醒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你，不是我的韩叔叔。你别呆在我韩叔叔的身体里！你这样活在世上，就象我师父的尸体一直在人间走来走去，让我时时记起过去，时时刻刻提醒我韩叔叔已经死了！
我不会伤害韩叔叔，但是，你不是！你一定不是！如果你是！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伤痛，我没有办法活下去！所以，你不是！
当初回来的，就不是我的韩叔叔！
就不是我师父！
不是那个夜里抱着，轻轻拍着我让我安心睡去的人！
也不是那个看到我躺在床上不能动而泪流满面的人！
不管你从哪来的，我今天就送你回去！
让我亲如父母的韩叔叔安息吧！
他养大我，他塑造我，他说过他喜欢我的性格多过喜欢他自己，你让他安息吧！
帅望转身出去，叫张文：“把他锁在地上。不用我提醒你，他逃走的后果吧？”
张文看看躺在地上的韩青，看看韦帅望，呆呆点点头，不用，我看过他老人家血战沙场的风彩。
一分钟也不想呆在那儿，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他。
帅望在外面坐下，静静地：“别伤到他。”
韩青被敲打声惊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魔教的教徒正在他脚边钉钉子，手脚都扣着铁镣，铁镣钉在地上的石头上。
他慢慢闭上眼睛，这样也好，这样，他想必就不会再拒绝本来属于他的功夫了。
只不过……
只不过他可能……
活着，总比死了好吧？虽然，我很担心，我的家人，冷家，不过，他一直对冬晨和冷兰手下留情，也许……
如果，他真的带领魔教灭掉冷家呢？我，怎么对得起，所有人？
可是，我能因为怀疑，就判他死罪吗？
帅望进来：“还好吗？”
韩青苦笑：“还好。”
帅望道：“本来我也想给你弄张带笼子的床来，时间仓促，委屈你了。”
韩青忍不住笑出来：“我现在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轮到帅望苦笑了，你笑的样子还真象我师父。他挪开目光，不愿意看你，也不想再说什么。
韩青静静看着韦帅望：“你瘦了。”
帅望点头：“瘦了好看，是不是？”
韩青点点头，只不过，不太象我的孩子了。象冷恶。韩青很努力地在韦帅望身上寻找他的好孩子的影子，那个挺直的鼻子，有点孩子气的嘴角，看着都很象，可是感觉上，非常陌生。韩青沉默一会儿：“多吃点。不是最喜欢吃肉和糖吗？”
帅望看着脚下的地面，微笑：“没人抢了，也没人说不准吃了。堆在那儿，渐渐觉得，跟别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亲爹亲妈活着，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感觉呢？就象空气与水，从来不让人觉得他们存在。我想念你，也不过因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过去的感情变成孤品了，噢，纪念版，再不出了，所以，我觉得珍贵了。其实，是人人都有的，父爱母爱嘛，一人一份，人人有份的东西，人人最终要扔到杂物间去的东西，我他妈的供在客厅案头已经很久很久了。是时候把你放到杂物间楼阁上，压箱底去了。
韩青点点头。
这个垂下头，带着淡淡的厌倦笑容的孩子，再也不会抱住我嚎啕大哭了。再也不会边哭边控诉我不够耐心不够信任他了。
过去的，是否已经过去了？
韩青缓缓道：“我们来谈谈停火协议如何？”
帅望看他一会儿，霍然起身，转身出去。
谈，谈你妈的停火协议！你倒底要什么？先是黑狼与你的命，然后是冷家的协议，你要加上多少附加条款？你救我一命，要控制我每一次呼吸吗？
黑狼等在外面：“这里应该有个通话口。”
帅望道：“同他说话很危险，没有通话口更安全。”
黑狼道：“我有紧急事找你。”
帅望笑道：“你不会又被投毒了吧？”
黑狼道：“冷秋抓到冷先，要交换你师父。”
帅望呆了一会儿，看着黑狼，半晌：“我爹呢？”
黑狼摊摊手，不知道。
韦帅望回到密室。
韩青道：“那么……”
帅望道：“把我的功夫还我。”
韩青道：“只要你同意……”
帅望道：“没有任何条件，我要，你就得给我！”
韩青苦笑：“帅望……”
韦帅望道：“我给你的，虽然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但是，现在我需要，法理上你不必还我，道义上，你应该还我，我说的对吗？”
韩青轻声：“那是，温毅的。而温毅，在我们手里，冷家同意给你，才能给你。现在，功夫在我手里，也是冷家同意给你，我才能给你。”
帅望站起来：“好，我去同冷家谈判。或者……”帅望沉默一会儿，摇摇头，半晌：“你想我哭着说我错了吗？或者跪下求你？”
韩青道：“不用。如果你不想谈条件。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否会伤害，我师父，我师兄，冬晨，冷兰？”
帅望看他一会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韩青道：“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你心里怎么想的。”
帅望笑笑：“我在想，我当初答应过你，决不入魔教，我真诚的。但是……所以，你不必信任我。我们的谈话，有什么意义呢？我说我要，你说不给，就够了。”够了。
韦帅望转身离开。
黑狼看韦帅望脸色铁青：“怎么了？”
帅望把钥匙给黑狼：“别同他对话！你带老扁进去，带上可能需要的药，还有足够一天的水，水要确定安全，即使确定安全，你也要事先尝过。然后，让老扁在里面看着他。”
黑狼问：“难道，他不肯？”
帅望笑笑：“也没拒绝，只是，可能有一堆条件，我想，同他谈条件，就不如同冷家直接谈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