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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那年的意外

    冷氏的林海别墅,在西林的一片林海中,茂密的树林直至苍天,棵棵大树拥有百年历史,巍峨的大树旁是一座看似如同树木建筑而成的木楼,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基本材料全是木材,屋内,淡淡的飘荡着百年大树的清香,环境怡人,四处安静。

    冷傲天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夕阳西下,不远处的树林间,红裳一片。

    “少爷,老夫人刚刚离开了。说是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只等您戒毒成功后,回家团聚。”

    冷傲天轻轻的挥挥手,双目微闭,一个人安静的小憩一会儿。

    他回国的事几乎是除了冷老太太外,无一人知道,他不想让别人得知他冷傲天也有如此的一天,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

    庄娴儿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落叶,心绪间惆怅不安。

    “咚咚咚。”

    她惊慌的站起身,看着慢慢开启的房门,不由自主的双腿往后挪动两步,靠至窗前,她不安的看着门外站立不动的身影。

    “娴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可是你放心,只要你不让我进去,我是不会踏进一步的。”权项毅静静的站在屋外,看了一眼屋内慌乱不安的她,并没有打算强行的闯进去。

    庄娴儿捂住忐忑不安的胸口,低下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

    “娴儿,你别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我不会在意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那种事,只要我清楚,你是爱我的,就算我们是奉子成婚,就算我们是先洞房后结婚,我都可以不介意,现在这个时代不需要什么传统的世俗,只要你是爱我的,我是爱你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足够了。”权项毅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企图慢慢的靠近她。

    庄娴儿惊愕的瞪着他言辞凿凿的脸颊,苦苦一笑,“你——刚刚说了什么?奉子成婚?我们?”

    权项毅微微点头,激动的上前抱住她不知所措的身子,温柔的一手抚摸过她的小腹,“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怕我偷偷的跑了,所以才用这招美人计趁我熟睡的时候把我给……”他有点脸色发红的低下头,有点点难为情。

    庄娴儿哭笑不得的放开他的双臂,“这些话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权项毅长叹一声,“不,是我自己猜的。”

    “你猜的?你——”

    “其实我很希望这一切都是这样的,我们能够回到订婚前,你还是那个对我一如既往情真意切的庄娴儿,而我,还是那个对你爱不释手,疼入骨髓的权项毅,只是,我清楚,这一切都只是我在昏迷期间的梦,现在,我醒了,现实也就这样**裸的摆在了我的面前,你是庄娴儿,可是不再是我权项毅的庄娴儿。”他眼里含泪的看着她,泪水里,映着她最美时的笑容,只是现在他看不到了。

    庄娴儿心底阵阵抽紧,慌乱的退后两步,“你——你——你没有——”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想选择忘记这一切,只是,在我努力想忘记你的时候,爷爷突然来告诉我,你回来了,你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回来我身边,而且,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回来了。”他破涕而笑的低下头,不忍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的模样。

    “你没有失忆?”庄娴儿双手撑住椅背,警觉的看着他。

    权项毅高举起双手,眼泪滑过眼眶,冷冷的滴落在的地面上,“我没有恶意,你别怕。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爷爷设计的,我也不知道他设计这一切只是为了把你困在我身边。”

    “你、你别过来。”她依旧抵抗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太喜怒无常了,让人时刻都分不清究竟他现在是在真情流露,还是在虚情假意。

    “我知道你害怕,因为我对你做了太多错事,可是娴儿,经过那件事情后,我醒悟了,对爱,我不能太执迷不悟,对你,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一辈子都挽回不了的,所以,这次我来,不会为了困住你,我只是想放了你。”他急切的走到房前,打开房门。

    庄娴儿诧异的看着如此举动的他,仍旧是半信半疑的上前两步,“你、你真的是来放我走的?”

    权项毅面带笑意的指着大开的房门,“走吧,你要走,我不会留住你的。”

    她慢慢的走向房门,伸出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

    “你放心,所有人都被我撤下去了。”权项毅牵住她的手,慢慢的带着她走下二楼。

    “你是真心想放过我?”

    他的双脚微微停顿,淡淡一笑,“说实话,我舍不得让你走,只是,我更想你能幸福。”

    庄娴儿抬起头,嗅过他衣服上残留的一股药味,默不作声的尾随着他离开,也许,他真的醒了。

    “毅儿。”权老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门前,冷冷的盯着两个一前一后小心翼翼走出的身影。

    两人神经绷紧的站直在门前,双脚似被紧紧的粘住,刹那间,动弹不得。

    “毅儿,有大门不走,怎么想着从后院离开呢?”权老慢慢的靠近两人。

    权项毅紧紧的捏住她的手,“爷爷,我不想让那些人跟着,我只想单独的跟娴儿相处,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毅儿,你要知道那些人是在保护你,你才刚刚醒来,医生说过了,或许会有很多并发症,不能让你单独一个人,这样,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好通知医生。听话,想出去透透气,要记得带上护士。”权老轻轻挥挥手,房门一侧,两个静立不动的护士慢慢的走上前。

    权项毅伸出一手制止住两个靠近他的护士,冷冷的侧过身,“爷爷,您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娴儿?”

    权老轻轻敲下权杖,身后的护士退居在一侧,“我不存在相不相信谁,只是我担心的人是你,听我的话,带着护士去,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

    权项毅瞥了一眼身后两个文弱的女人,微微点点头,“只是她们必须离我十米远,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你们两个都听见了吧,远远的看着他们就可以了。”权老淡然一笑,从门内走进。

    经过她身,他眼角一闭,冷冷一笑。

    庄娴儿不敢做声的低下头,心底里忐忑不安。

    权项毅重新的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慢慢的走出山庄。

    静静的湖泊前,绿波荡漾,一叶小舟停靠在岸边,微风一拂,层层波光。

    “对不起,起初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有你的参与。”庄娴儿站在岸边,平心静气的看着碧波荡漾,心底处莞尔一笑。

    权项毅站在她的身后,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自从对你做出了那些事后,我已经不敢祈求你能向以前那样对待我,这辈子能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跟你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好好的聊聊,我已经很满足了。娴儿,离开我后,你一定要幸福。”

    庄娴儿转过身,看着脸颊红润的他,微微点头,“我会很幸福的,只是你,忘了我吧,我已经不配再和你在一起了。”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权项毅从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上一张支票,“回去吧,或许他已经在着急找寻你了。”

    庄娴儿怀揣着还留有他余温的手机,眼泪夺眶而出,“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她迫不及待的转过身,着急的大步朝前走去。

    双手还在阵阵发抖,似乎,整件事发生的太意外,结束的也太意外了。

    “喂,傲天吗。”她按下号码,第一个着急着想要得到他的确切消息。

    “娴儿,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打你电话都没人接听?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一切都结束了,你在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她回过身,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权项毅,眼梢间,柔情似水。

    “我很快也要回去了,你在家里要多多注意安全,这两天好像有下雨,下雨后,就别出去了。”

    “我知道,我也——”她呆滞的看着他,慢慢的,如同羽毛一般坠地,她的心抽搐了两下,茫然间,看了一眼手机,“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少爷?少爷,您快醒醒。”两个护士急忙的跑上前。

    庄娴儿诧异的站在一侧,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他怎么了?”

    “可能是短暂的心室暂停,快通知医生。”一名护士急忙的对他实施心肺复苏。

    站在另一旁的护士着急的拨打手机:“请快派医生到湾岛,少爷晕倒了。”

    “他究竟怎么了?”庄娴儿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无助的看着两个急忙施救的护士。

    短暂的一分钟后,几个身影从山庄里奔跑而来,刹那间,便将昏迷过去的权项毅给抬回了山庄。

    权老面无表情的站在岸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惊慌失措的她身侧。

    庄娴儿惊愕的侧过身,慌乱的退后一步,“爷爷。”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他成了这副身子,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可以让他整整昏迷两天两夜,如果,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或许他又会再一次的长睡不起,娴儿,就当爷爷我恳求你好不好,多留一些日子,只要治好他的病,我就让你离开。”

    庄娴儿捂住胸口,不安的低下头,“万一他一辈子都好不了,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不会的,医生刚刚告诉我,这两天他突然好转了,大概就是因为看到了你,他的病慢慢的在恢复,如果你不相信,这样我们协议一下,就留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如果仍旧好不了,我让你走,这总可以吧。”权老恳切的靠近她,迫切的握住她的手,“就当我是这个将死之人的最后遗愿好不好?我只有项毅这么一个孙子了,我项家不能绝后,恳求你救救他,救救我好吗?”

    庄娴儿闭上双眼,眼角处润润的,“爷爷,我只能留三个月,我还有五个月就要分娩了,我不想孩子出世的时候,他爸爸不在身边。”

    “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走,我知道强求来的幸福不会到老的,我不会强迫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只要你肯答应留在这里,陪着项毅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我就很感恩了,谢谢你,娴儿。”

    两个身影,静静的站立在寒风中,渐渐的,天边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碧空万里!

    ……★★★……

    静谧的屋子里,浓烈的红酒味从床边处飘荡而来,地板上,一地的碎片。

    凌乱不堪的大床上,一个身影紧紧的蜷缩在一团,空气里,只嗅的他嘴角处浓浓的酒气,像是渴望一醉的身影,却被体内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的双手颤抖的握住手机,按下播放键:

    “大家好,我叫庄娴儿,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海滨城市,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坐在沙滩上,然后寻找着溺水者,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是我有副好嗓子,只要见着有人溺水,我必定用我高达一百八十分贝的嗓音开启播放器,然后在一分钟之内召唤来救生员,所以,我想说虽然我不是幕前让人称赞的英雄,可是我绝对称得上幕后最重要的配角。因此,领导们,即使我能力不怎么样,可是我依然会不遗余力的恪尽职守,让不法分子绳之于法,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不会跟任何人抢功劳,我甘心做一个幕后配角。”

    冷汗从他的发梢间颗颗滴落,他神情模糊的看着画面上入伍前铿锵有力演讲的她,顿时,一丝笑意从脸上漂浮而起。

    艰难的戒毒日,折磨的他心力交瘁,一天二十四小时1440分86400秒,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噬骨的疼痛,浑身上下像有万只蚂蚁在啃噬着骨头,而骨头像被劈开一样,从里面向外一点点的刺穿肌肉和皮肤;牙齿不停的哆嗦,脑袋像被利刃划破,爆裂般的疼;五脏六腑被蹂躏成一团,痛不欲生!

    冷老太太站在门外,泪眼模糊的看着屋内大床上痛苦颤抖的身子,无可奈何的关上房门,更是老泪纵横。

    “老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少爷能挺过去的。”管家搀扶住浑身无力的她,细心的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冷老太太拿出丝巾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我也知道这很难,可是无论如何都要挺不过,不然,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我们都相信少爷能够熬过去的,只要熬过这第一周,以后的日子就会慢慢的好转。一定会没事的。”

    冷老太太放下手巾,慢慢的站起身,双腿无力的朝着书房走去,“也许是老天爷要对我们冷家的惩罚,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傲天,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要强行的报复在他的身上,老天爷,我不怕您怎么对我,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您就大发慈悲绕过他吧。”

    管家双脚微微停顿,声音也跟着停顿,不知如何开口的看着落寞的老夫人,欲言又止。

    冷老太太诧异的侧过身,“你有话想对我说?”

    管家踌躇了两下,“其实这件事是少爷吩咐过都不许提起的,可是我还是想对老夫人您交代。其实我去老挝接少爷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很熟悉,很面熟。”

    “是谁?”

    管家倒吸一口气,低下头,小声说道:“七年前突然间消失的二少爷。”

    空气中,气氛很低,像是窗外飘起了白雪,渐渐的,屋内一阵冰寒。

    冷老太太身子踉跄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慌意乱的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书房。

    紧紧闭上的那道门,她形单影只的走向椅子,缓慢的坐下,目光涣散的仰头看着天花板,回忆,慢慢的浮上脑袋:

    那一年冬天,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她一个人翻看着这些年留下的照片,突然间,一个身影默默的走进她的房间,更是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诧异的回过头,“济溢啊,你不是说要去德国吗?”

    身后的冷济溢,刚刚二十岁,他蹲下身子,靠在冷老太太的一腿上,“奶奶,外界只知道冷家里只有一个冷少爷,那就是哥哥,其实,我不奢求自己成为冷家的二少爷,只是我希望,能让我母亲的名字刻上冷氏族谱。”

    “孩子,你不想让你爸爸这一辈子都顶替着一个婚外情的不耻行径遗留在世吧,你应该更不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的母亲就是靠小三上位才生下你这个二少爷吧,其实,我知道你是善意的,你想让你妈妈死后有个名位,可是,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能公开,怎么可能会公开你母亲的名号呢?”

    “可是,我不想——”

    “记得,你现在是姓齐,不姓冷,你是傲天的表弟,不是亲弟弟,明白了吗?奶奶不是想强求你做什么,只是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冷氏子孙,一切要为我们这个家族着想,你的父亲已经弥天了,他生前做错的事,我不想让他死后都得不到安宁。”冷老太太重重的放下相册,冷漠的站起身,俯视而下,“收拾好行李,出发吧。”

    “奶奶,我知道你恨我母亲,可是我很爱她,我无论如何都会为她找回属于自己的名分。”他强忍住泪水,仓皇的跑出房间。

    大雪里,一个孤寂的身影落寞的看着天边,白茫茫的一片,冰冷、无助!

    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向窗外,拿出手机,冷冷的说:“按照计划行事,冷家只需要一个继承人就够了。多余的,该舍则舍!”

    新闻是第二天公布的,前往德国的晨航AY710航班遇到大风雪,机上包括乘务员在内的20人无一幸免!

    那一天,她包下了整个客机,她不知道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帮助她,还是他命该如此,飞机竟然在行径途中失事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下手之前……

    “老夫人。”管家敲响房门,推开一角,“少爷有事想对您说。”

    冷老太太擦掉眼泪的泪渍,微微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房间里,冷傲天放下一张贴纸,脸色苍白的勉强一笑,“奶奶,我知道您这些年都想着济溢,这次我没有把他带回来,可是我把他的地址写下来了,如果您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他会在这里等着您的。”

    冷老太太双手颤抖的拿起贴纸,“孩子,我知道你有心想让他认祖归宗,你有心想让他回到冷氏,可是——”

    “他不会回来的,他并没有觊觎冷氏的半分财产。”

    “好,我会去见他一面的。你安心养病,我先回去了。”

    “奶奶,济溢真的从来没有恨过您,我看得出,他很想回来,可是您却不欢迎他。”冷傲天面无血色的看着她,微闭双眼,语气低沉。

    冷老太太关上房门,盯着贴纸上的地址,心底处丝丝震动。

    曼谷邦巴沙都拍县,一座废弃的学院里,四处都弥漫着死亡气息,水滴交汇而下,慢慢的流淌过脚底。

    几个身影缓慢的走过废旧的教学楼,废至已久的古老建筑,几个大男子一跃而上,楼板上咯吱咯吱阵响。

    “齐老大,几日不见,落魄了几分啊。”

    一个声音从楼板下慢慢的飘荡而起,渐渐的,头顶,五官,颈脖,身子,一目了然。

    被捆绑到动弹不得的男子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刹那间,瞳孔放大。

    冷济溢脱下外套,轻轻的掂量掂量手里的木棍,稳稳的放在他的头顶上,冷冷一笑,“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比犯毒瘾还痛苦的事。”

    齐老大心悸不安的双手用力一抽,身后的绳索微微抖响,他更是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呵呵,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动用如此大的势力就为逮我这个对你而言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你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冷傲天呢?”他邪魅的瞪着他,木棍慢慢的滑下他的脸,抵触住他的喉咙。

    “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察觉到一丝恐惧,声音颤抖了。

    冷济溢放下手里的木棍,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消声手枪,对准齐老大的膝盖,一枪正中。

    “啊!”声音回荡在四周,慢慢的,回音颤抖而来!

    “我是他弟弟!”手枪下,是他一双猩红的双眸,如同雄狮注视着猎物,眼里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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