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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梦魔、混乱、记忆

    “先下去吧。”司城容摆摆手,挥退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女,搁下手中的奏折后,到一旁的床榻就歇下了,纵然已经是登基成为新皇,但是积累的政务却是数不胜数,这段时日几乎天天都是熬到夜半之后,才睡下,而且只能浅眠,因为早上还要早起上朝。

    司城容刚躺下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但是却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容王爷,这玉是……”

    这个声音是林子遥?司城容想要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身边动弹不得,只是冷漠地从那个身影旁边走过,身旁的白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只说了一句,白刑就只能回去了,司城容很想回头再看看,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子根本就不能动。

    这个是自己的记忆?司城容有些迷迷糊糊感觉到这可能是梦。

    “林家实在太过迂腐了!还有那林子遥!竟然敢伤祁然!”白刑一拍桌子,猛然起身,接下去司城容耳边只听到嗡嗡的声音,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也起身怒道:“传下去,将林子遥送往长南山,充奴!”

    充奴?司城容一顿,但是话已经出口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床上躺着的人,都一副解恨的神情,到底是为什么?这真的是自己的记忆么?司城容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也不至于要充奴那么严重,况且林子遥他也挺可怜的。”

    白刑上前安慰着魏祁然,可是司城容却站在一旁看着他,魏祁然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为什么要牵连到林子遥呢?司城容有些不解,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梦里?不,这个感觉太过真实了,不像是在梦里,那这是哪儿?

    自己亲手写着诏书,盖了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子遥因为陷害魏祁然被充长南山当奴隶,司城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真的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陛下?”一旁的黑玄拿过桌子上的诏书,有些奇怪。

    至于黑玄什么时候离开的,司城容也不清楚,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在御花园边上的湖边,身后只跟了两个护卫:“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回头刚要问,却看到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司城容皱起眉头,将要说的话噎住,回头看着一片平静的湖面,心中有些冷意,说不上的冷,林家早晚要除掉的,这个林子遥也不能长久带着,对于他们这种上位者来说,这不过是提前铲除异己罢了。

    纵然那人对自己也是无害的,但是斩草要除根,林家留不得一人,纵然是嫁出去了的林二小姐也是,必然要派人……

    司城容原本有些迷茫的心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没错,他的决定没有错,可是自己又为何会有慌张不安的感觉,那种仿佛自己会沉到湖底,周围都是冰水的感觉。

    “皇上、皇上?”当魏祁然又喊了两遍,司城容这才回过神来,魏祁然现在是自己朝中很为重要的官员,魏丞相已经高老还乡,支撑着他后面的就只有魏家这个人,还有白刑以及司城烈,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就算魏祁然是装出来的,他也会顺着他的意,要林子遥充奴就充奴,要他死就得死,这样的利益是明摆着的,自己到底在彷徨些什么呢?

    “你好好歇着吧。”司城容顺了顺魏祁然的头发,不难发现这人双颊上的红晕,魏祁然被称为崬国都城内的第一美男子也不是浪得虚名,这样的神态就连他看得都有些恍惚,可是总觉得不对劲,无论是手上的触感,以及那张脸。

    突然一张总是低着头,有些发红的耳朵映入脑海,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低低喊着:“容王爷。”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皇上,怎么了?”魏祁然有些担忧地起身,原本微红的双颊也退了下去,司城容回过神来,看了他,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不知道是怎么出了这里的,司城容在街上走着,突然路过城西一处小院子,这座院子是以前他还是王爷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赐给他的,一直废弃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没有忘记,司城容推门进去,可是一走进去,虽然这里经常有人整理,但是总觉得这里的布局不是这样的。

    好像,这里应该是有颗树?树下有个石桌子跟凳子,旁边中的不是花花草草,好像是蔬菜水果,有橘树,还有桃树,门口应该站着一个长发的人,肤白如玉的人……

    是谁呢?司城容推门进去,进了屋子,感觉熟悉无比,但是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吧,怎么会觉得这里很熟悉呢?

    “陛下,天色不早了,该回宫了。”黑玄在大门口,朝里提醒着,那声音让司城容回过神来,有些莫名地看了眼这个地方,然后跟黑玄说道:“这里,种一颗杏树,那边要有橘树、桃树,杏树下摆上石桌跟凳子,嗯,桌上还要放一盘棋子。”

    黑玄听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说,将司城容说的话,一一记住。

    司城容说完感觉满意后,这才抬脚往外走去,在门关上前,突然说道:“里面内侧弄出一个射箭的地方。”

    “是。”难道是要将这个小院作为自己休息的地方?看着司城容有些轻快的步伐,黑玄跟在后面,这几日主子怪异的举动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作为下属的,只能做不能说,更别说问了,所以就算再奇怪,自己照办就好了,不过看到主子有些高兴,自己也算是松了口气。

    司城容一回到宫中,就觉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布置刚刚那个小院,等他起身的时候,司城烈却突然来访,原本有些愉悦的心情顿时有种被惊醒的感觉,自己刚才竟然对一个院子的布置而感到高兴?

    “皇上,这是凌国派来的书信。”

    “凌国?”司城容拿过书信,心中异样的不适感涌入心头,拿过书信看了眼后,坐在一旁,“你怎么看?”

    “虽然有三年之约,但是按照凌宸天的手段,三年后必定会攻打我崬国。”司城烈很肯定地说道,凌宸天登基后就开始劳民伤财,大肆开拓疆土,所到之处几乎都是屠杀,名声狼藉,却使得天下百姓都人人自危起来。

    “没错。”这人三年后一定会来的,但是他等的就是这三年后。

    与司城烈谈了许久,天色已晚,虽然开口让司城烈留下,但是对方却还是老样子,不咸不淡地回绝了,司城容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感觉好像没以前那般失落了。

    屋外传来一个声音,是司城容派去魏祁然那边的人。

    “他去天牢做什么?”司城容看了眼下面的人,魏祁然竟然去天牢?

    “属下不知。”

    司城容起身,准备一探究竟,说是天牢,但是天牢是在宫墙外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守备森严,很少有人能够进得出,除非有特别的令牌,司城容很容易就进去了,但是没有让这些人惊动里面的人。

    刚进去,就听到了魏祁然中气十足的威胁声,司城容皱起眉头,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呢?挥退了周遭的人后,司城容靠在暗处,魏祁然功夫不深,所以还不至于会发现他,是只身一人来的?

    就在司城容好奇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怔。

    “我不信!”林子遥竟然大声地喊着,司城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如此坚定的声音,平日里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但是在这里,对着魏祁然,竟然说的这么坚定有力?

    魏祁然的威胁让司城容有些奇怪,魏祁然这种地位的人,应该不需要威胁其他人的吧?司城容侧耳倾听,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魏祁然对他的感觉,自己早就明白了,甚至自己跟他玩着暧昧,就为了拉拢这个人。

    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无需威胁林子遥这样的人吧?还是说,林子遥发现了他什么把柄?可是言语间似乎也不是如此。

    就好像是,他喜欢的是林子遥,而魏祁感觉到了威胁一样,所以在这里给林子遥难看?可是林子遥都被他充奴了,何须这样?

    直到魏祁然离开,司城容还是有些想不通,牢里莎莎的声音让司城容回过神,从角落看向里面,林子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角落,低泣的声音让自己的胸口猛然疼痛起来。

    这个人要被自己充奴了?

    司城容捂住自己的胸口,走上前,林子遥大概是睡了,他脚步又轻,根本就不会吵醒他,看着不明的烛光下,林子遥脸上的泪痕,司城容皱紧眉头后就甩袖离开。

    自己没有错!

    一晃眼,司城容坐在大殿上,庆贺着他的生辰,下面都是文武百官,但是司城容总觉得很奇怪,哐当一声,手中的被子掉在地上,裂开,心中的不安更甚。

    下面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上位者的异样,司城容不在意身旁跪下,抖得跟不成样的宫女,起身离开,刚回到书房,就找来了黑玄。

    “他怎么样了?”

    “他?”黑玄有些奇怪的看向司城容,“陛下指的是?”

    “林子遥。”

    黑玄一顿,抬起头:“陛下,林子遥多年前死于长南山了。”

    因为毕竟是林家最后的独苗,所以黑玄也派了人监视他一举一动,虽然觉得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果不其然,在那不过三年就已经熬不住了。

    司城容跌坐在椅子上,那种以前体会到的疼痛似乎在扩散开来,心口仿佛被什么揪住一样,司城容脸色发白,黑玄急忙叫来太医,可是回到书房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到西城这个小院中来,司城容差点跌下马,跌跌撞撞地冲入里面,杏树,还有旁边种的果树,这里的一切都照着他说的布置了,只是为何觉得空荡荡的。

    门口那个在微风下,闭着眼,勾起唇角的人呢?司城容的记忆仿佛错乱了一样,他慌张地里里外外找寻那个身影,可是哪儿都没有找到。

    对了,他被自己充奴了,死了,黑玄说他死了……

    “啊!——”

    黑玄赶到的时候,却看到自己主子跪在地上嘶喊,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他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呼!”

    司城容猛然坐起,捂住自己不平静的胸口,转头,看到身旁跪着不少人,黑玄也在其中。

    “皇上您魔怔了。”

    “林子遥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司城容猛然掀起被子下床,吼道:“林子遥呢!”

    “陛下,林子遥在西城的小院中……”

    “备马!”司城容起身,“快点。”

    “可是早朝……”

    闻言,司城容又坐回床榻上,捂着额头,最后摆摆手,是梦啊,原来是梦。

    还好,还好这只是梦……

    “皇上……”宫女惊恐地望着他,司城容回神,触碰了下自己的脸,感觉到手上的湿热,顿时一震,黑玄跪在原地,不禁也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要写道番外去的,不过有人要求看,我就写了呗,番外的时候再写点呗。

    今天又是悲催的周一,爷不想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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