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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瑾的在乎 众人忌妒

    明夏元年二百一十八年,明夏大将军南风瑾率领两万大军,讨伐东陵国。东陵国这几年来年年干扰明夏边关,每次明夏皇帝明夏羽都只是派将士,与东陵国进行小规模的战争,他认为,这种小战役毋须动用南风瑾这员军事奇才,派去的小将使得双方输赢不定,以前的和平友好,东陵依附于明夏皇朝的时代早已远去,西塘也乘势大肆滋扰明夏边关。

    南风瑾年仅二十岁,便已在与西塘国交战中屡次获胜,他是军队的统帅,却总是身先士卒,有足够的勇猛和胆识,与西塘国的每场战役都打得漂漂亮亮,曾生擒过西塘国大将军、三王子烈如残。对于年纪如此轻的南风瑾来说,在百姓眼中是一段传奇,人人奉他为神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南风瑾比南风纪渊还多了份机智聪慧,明夏羽只有在大战役中才派他出兵。

    经过七天七夜的行走,南风瑾的军队终于到达东陵国边境,他命将士驻扎在暮山脚下。

    这时,一位探子骑马急驰而来,“报。”

    “讲。”南风瑾立于赤焰上,身穿一袭黑袍,腰束宝蓝色玉带,眼睛凌厉而冷漠,眉如剑,身上挎着两只弓,手持玉瑾剑,显得威武霸气。

    “东陵国大将军疏钟率五万大军驻扎在暮山以北,占据有利地势,此地易守难攻。”

    “再探。”南风瑾吩咐探子。

    这时,冷洵澈不安的说道:“将军,我们兵力才两万,对方五万,而且地形占优势,这一仗恐怕不好打。”

    南风瑾从马上一跃而下,“谁说人少不能胜人多?”便不再说话。

    大家深知将军的习惯是不爱说话,但是打起仗来却不含糊,勇猛过人,从来没有哪一场战役输过。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像玉盘一样悬挂在半空中,紫红色的余辉照在将士的脸上,将士的脸就仿佛镀上一层金;它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它照在暮山上,暮山就好像搽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了。

    砂画跟着伙头军们一起扎营,行走了这么多天,她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双手麻木地撑开那些杆子,脚底好热好痛,怕是起了很多泡了。

    “你们说,将军此仗能胜吗?将军才带那么一点军队,兵力只有疏钟的一半。”一个伙头军说道。

    “肯定能胜,将军打仗还从未输过,人少胜人多例子,早已屡见不鲜。”其他将士纷纷说道。

    “我们要相信将军,赶紧扎好营为将士们煮饭,他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才有力气保卫我们。”砂画也跟着大家说了起来。

    伙夫们都惊讶的看着砂画,她平时从不主动和大家讲话的,刚才那翻话,听起真有士气,有的伙夫不仅对她改观起来。

    “对,我们动作要快些,不能让保卫我们的将士饿到了。”

    说完,大伙都纷纷努力的干起活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突然,砂画觉得眼前一黑,她昏倒在地上。

    “宫砂,宫砂怎么了?”刘总管眼尖,看到砂画倒地了地上,连忙赶过来,她可是干活的主心骨。

    小梦小心翼翼的靠近砂画,砂画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她大概是过度劳累,晕倒了。”便退了回去。

    伙夫们都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来扶砂画。

    “怎么了?”南风瑾正在巡查地形,却发现伙头军这边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他赶紧走过来。

    “回将军,宫砂晕倒了。”刘总管回答道。

    该死!她晕倒了竟然没有人扶她,伙头军们就任由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南风瑾急忙走过去,弯下腰抱起她,“去热点水,煮点粥,送进主帐来。”

    “可是……将军,主帐是您歇息的地方,宫砂只是个婢女,就让她在树下歇息一下,一会儿就会好的,奴才怕弄脏了将军的营帐。”刘总管嚅嗫的说道。

    “少废话。”南风瑾抱起她,满眼尽是焦急,直奔营帐。

    到了营帐,他轻轻的把她放在才搭好的床上,这时,小梦端了盆热水跟了进来。

    “去熬碗粥,再把军医叫来。”南风瑾吩咐小梦道。

    “是,将军。”小梦恶狠狠的看了砂画一眼,装什么柔弱,平日里干活这么勤快,丝毫没有要晕倒的迹象,丑八怪真会装。

    “水……水……”砂画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头好晕。

    “等等。”南风瑾起身去端了一碗水,扶起砂画,此时砂画已经醒来,“将军。”她惊叫一声,她居然躺在将军怀里。

    “来,喝水。”南风瑾把碗凑进她嘴边,揭开她的面纱,轻轻的、温柔的把水喂进她的口中。

    砂画喝完水后,顿时感觉身体好多了,南风瑾轻轻把她扶倒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温柔。

    “谢谢,将军。”砂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他,很好看。

    此时,小梦领起军医赶到营帐。

    “将军,让臣看看。”军医走到床边,翻了翻砂画的眼皮,再给她的手诊了脉,随后朝南风瑾拱手道,“将军,这位姑娘只是中署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我再给她开一付药方。”

    “嗯。”南风瑾转过头,还好她没事。

    他直直的盯着砂画,砂画赶紧低下头,他这样盯着自己,她好害羞。

    “你先休息。”南风瑾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与轩辕煜们商议战事了。

    一旁的小梦看得双眼直冒火,恨恨的拿着药方出去了,叫她给丑八怪煎药,她才不愿意,没办法,是将军下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守。

    丑八怪怎么命这么好,次次有事都能遇到将军。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砂画便起身,她不能休息太久,不然刘总管会骂她的。虽然有将军帮着她,可是将军毕竟是将军,事务繁忙,是不会时时在意她一个小婢女的。将军的床好软、好舒服,有一股麝香,很好闻。砂画想起自己的床,上面就铺了一块布,硬邦邦的,幸好现在是春季,要是冬天,她肯定会被冻死的。

    一回到煮饭的营地,砂画总感觉婢女和伙夫们都看她怪怪的,边看边低声交头接耳,她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就是说她被将军救的事吗?现在千雨泽不在,她们又开始嚼舌根了。

    “宫砂,你过来,这是将军吩咐我给你煎的药。”小梦手里拿着一碗药汁,颜色深黑且难闻,砂画一看,就深知这药汁没有煎好,而且里面放了黄莲,她只是中署,军医的处方里绝不会给她开黄莲。

    “哇,将军亲自吩咐的啊。”那些婢女纷纷故作羡慕的说道。

    砂画走过去,正在接那碗药汁,突然,小梦手一滑,药汁就摔到了砂画的脚下,脏兮兮的药汁溅得砂画满身都是,立即,她身上就多了股臭味。

    小梦捏着鼻子,故作不小心地说道:“宫砂,对不起啊,我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一边说,一边像躲瘟神一样跑开。

    “没关系,反正这药汁人也不能喝,你若是给我喝了,说不定结果会令你更满意。”砂画睁大眼睛,丝毫不惧怕小梦,平日里她不与她们计较,是她不屑,现在她们这么欺负她,她实在是忍不住,想爆发了。

    小梦眼睛一睨,“哎哟哟,我怎么忘了,若是你喝了这药汁,再生病的话,不就可以再次躺到将军的高床软枕上,你不就可以与将军同床而眠了。”

    “哈哈……她跟公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怎么配得上将军。”阿紫上次被千雨泽骂,早就想找机会羞辱砂画,这就是绝佳的机会。

    “依我看呐,丑八怪连给将军洗脚都不配,将军这么英俊威风,尊贵聪慧,若是真的看上她了,我宁愿死在她面前。”小梦扭着她那如蛇般的身子,意思是连她的身材都比砂画好。

    砂画沉着脸,这群人,简直不把人的尊严放在眼里,真是没有教养。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走到小梦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什么?丑八怪竟然敢打我。”小梦立即捂着脸,大叫起来。

    砂画此时双腿发抖,她从来都是被人欺负,还没有打过别人,她心里很恐惧,若是小梦像狮子般扑上来,她肯定打不过高大的小梦。

    “啪。”小梦恶狠狠的睁着双眼,一巴掌打在砂画脸上,她不能忍受被一个丑八怪打,随即扑向砂画,在她身上又抓又咬,边抓边用脚踢砂画。

    砂画打不过她,只得一边躲一边用开了裂的手背去挡小梦,边上的人就像看好戏似的嚷嚷,纷纷叫小梦加油,给她打气,她们早就因为上次千雨泽威胁她们的事,对砂画怀恨在心,如今有机会,她们还不抓住,多多羞辱她。

    怎么办?好痛,砂画双手抱紧身子,仍在坚强的躲着小梦的拳头,这时,她的水晶哨露了出来,她突然想起,以前小将军给她说过,以后她遇到危险了,就吹‘瑾哨’,他就会出现来救她。在西塘国的十三年,她都没有吹过水晶哨,因为她知道,即使吹了,遥远的小将军也救不了她。所谓“瑾哨”能引小将军救她的灵性,只是小将军的一句戏言,它并没有魔力,使千里之外的小将军能感应到。

    这时,小梦开始揪砂画的耳朵,又用肥大的脚用力的踢她,她的腹部、腰部、背部全是伤口,流着丝丝血迹。

    好痛,救命,救我,小将军,砂画在心里喊道。

    砂画紧紧的握住水晶哨,无论真假,她也要试试这“瑾哨”的灵性,趁小梦正在打她的背之际,她爬在地上,对准哨孔,用力的吹了一声。

    突然,众人都停住了,因为大家都听见一阵悠扬但有些刺耳的哨子声回荡在远处的山谷,像是一个世外高人所吹的哨子,然后消失不见。

    这时,赤焰马闻着哨子声朝这边跑来,哨画赶紧把哨子放进衣袋里,以为南风瑾会来救她,可是只有赤焰来,将军呢?

    赤焰靠近砂画,小梦正要继续打砂画,阿紫立即劝诅道:“将军的赤焰马在这里,这马比人还尊贵,不小心伤着了它,你会死的。”

    小梦看到那匹马轻轻的舔着砂画的伤口,怕将军会来,赶紧起身,躲到人群中去。

    这时,正在暮山以北查探地形和疏钟兵马的南风瑾,好像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一声哨子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太小太远,一下子就没了,这个地方的哨子声,应该是敌军用来放信号的声音。

    侦查完消息之后,他立即以轻功代步,翻山越岭,快速的回到了军营。

    远远的,他就看到赤焰不在马槽进食,反而跑到煮饭的营地去,他随即对着赤焰“嘘”了一声,想把它召回来,奇怪,赤焰像没反应一样。

    待南风瑾赶到时,他看到地上躺着浑身是伤是血的砂画,赤焰正乖巧的舔掉砂画身上的血,“是谁干的?”南风瑾抱起砂画,脸上如同乌云密布,阴沉的眼眸里发出怒火的光,他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个个脸上都惶恐不安。

    “将军,不关我们的事,是小梦打的宫砂。”阿紫怕将军一发怒,便会处置所有人,立即把小梦供了出来。

    “将军饶命,我不是有意的,是宫砂先打我。”小梦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南风瑾攸地从身侧拔出玉瑾剑,抵向小梦,小梦立即吓得汗流浃背,连连向他磕头,“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砂画微弱的靠在南风瑾的怀里,她的嘴角流了好多血,她颤颤微微用手按住了将军的手,“将军,我没事,放过她,放过她好吗?”她知道,这把玉瑾剑已经杀过无数人,小梦很有可能马上就死于这剑下。

    “看在宫砂为你求情的份上,你赶紧滚,一分俸禄都不要给她,我不想这种事再在军营发生。”南风瑾阴沉着脸,快速的把砂画抱进了主帐。

    “来人,快请军医。”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砂画身上的血迹,把床染得鲜红,小梦下手真狠,拳打脚踢,差点就把砂画打死。

    南风瑾焦急的看着她,她为什么这么傻,不知道求救,还好他及时出现,不然,她这柔弱的身子,肯定早没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小丫鬟的性命,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很像多年以前小砂画给他的感觉。

    砂画微弱的躺在床上,还好将军没有听到哨子声,要是泄露了身份,被人知道她是沁砂画后,皇后一定会派人追杀她的,刚才她冲动了,竟然在受伤的时候想吹水晶哨,还好,还好他没有发现。

    军医给砂画包扎好伤口之后,说道:“将军,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一天受了两次伤。她因为干了太多的活,加之本身瘦弱,致使身子更弱,现在被婢女这么痛打,那肯定是弱上加弱。”

    “说重点。”南风瑾瞪着他,这老头子话真多。

    “是,将军。这小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只要好好调理身子,再用我祖传的金创药每日敷在伤口上,保准半月,她就能好。”

    “什么?大叔,要半个月才好,那我的活怎么办?”砂画担忧的说道,她以为只休息三五天就会好了。

    “还想着你的活?从今天起,你住在主帐里调养,我跟轩辕煜睡,待到完全康复,你才能下地。”南风瑾朝她吩咐道,不对她严厉一点,她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说不定一会儿又拖着弱弱的身了出去干活了。

    砂画觉得自己真是笨,有机会与南风瑾接触,她差点放弃了,她恐怕是史上最不称职的杀手了,烈如婵那边,要怎么交待,她的眉头拧成一块,那十二名杀手的性命,都在她手里。

    现在自己浑身是伤,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砂画?

    还好,每次都有南风瑾救她,她这前半生,欠了南风瑾好多债,她还不起。

    如果要论缘分,她与南风瑾真的是太有缘了,好像前半生就认识一样,她相信缘分。

    “好了,你们先退下。”南风瑾吩咐军医和边上的婢女。

    “将军,你怎么不走呢。我……我要擦药。”砂画看到南风瑾仍旧立于床前,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擦药,她身上到处是伤口,腿处、背部都要擦,要是将军在,她多难为情。

    “那我出去,我叫嫣儿进来给你擦药。”南风瑾看出了她的意思,她会害羞,他怕那些粗手粗脚的婢女服侍不周到,便叫自己贴身的婢女来服侍她。

    南风瑾出去后,一位模样十分俊俏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镀金小盆,盆子上方搭了一块白布。

    “宫砂,将军吩咐我来替你清洗伤口,顺便擦药。”她倒是挺有礼貌的。

    “谢谢。”砂画感激的望着她。

    “将军从来没有对其他丫鬟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呢。”嫣儿边给她擦药,边笑嘻嘻的说道。

    “哦。”砂画不敢和她多说什么,要是传到公主耳朵里,就不好了,她不想让公主误会,“将军只是可怜我”。

    “呵呵,好好养生子,将军刚才吩咐将士们,把战役延长到半月之后再打。”

    延长这么久?如果拖太久了,万一我军粮草不济,到时恐怕会输。

    砂画替他担忧起来,“嫣儿,将军为何要延长这么多天?到时粮草不济怎么打仗。”

    嫣儿安慰她道:“放心,将军这么有本事,一定会胜的,他只有他的用意。”

    “哦。”砂画应了她一声,难道将军要等她伤好了才出战吗?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是多虑了,将军怎么会在乎她一个人人厌恶的丑八怪。

    这半个月以来,都是嫣儿在照顾砂画,砂画很感激她,南风瑾身边的丫鬟就是不一样,比那些煮饭婢女有教养多了,她不仅不嫌弃她,还悉心的照料她,很快,她身上的伤口就慢慢愈合了,她也能下地了。

    夕阳下,砂画独自走在暮山脚下的林荫道上,闻着沿路的花香,看着暮山的风景,为何这么美的地方,却要遭受战争的洗礼,她多想国家之间能少打点仗,这样百姓就会安居乐业。

    突然,一只信鸽飞到砂画身边,她见四处无人,赶紧抓住信鸽,拿出轴里的纸条。

    上面是烈如婵给她的信,问她有没有按计划接近南风瑾,必要时,就要献出自己的身子,以取得南风瑾的信任。

    砂画心神不定的看着这纸条,随即,她把纸条撕得粉碎,扔到天空,让纸的碎屑随风飘舞,要她害南风瑾,她做不到;要她用自己的身子去诱惑南风瑾,她更做不到。不论说她愿不愿意,就算她愿意,她这么丑的脸庞,送上门南风瑾都不会要,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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