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冷情将军丑颜妻

第090章 寻遍天下 丑女嫁美男

    此言一出,西塘那黑压压的大军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当他们看到一脸得意的三国大军时,这才意识到,同样是将士,他们过得比别人惨多了,不仅日子不好过,每天还得提着头过日子。

    三国大军一听砂画拿他们与西塘的将士这么比较,个个都满面红光,气势恢宏,自豪感腾地升起,与那群面黄肌瘦的西塘将士更是有了天壤之别。

    砂画扫了一眼众人,发现西塘有的将士冷得瑟瑟发抖,“西塘的将士们,你们的父母妻儿在家可好?是不是早被烈如婵害死了?或者被沉重的苛捐杂税压迫死掉。难道你们不想过一个好年吗?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投降,我们不会动你们一分一毫,相反,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像东陵、北冥、罗刹将士一样的好日子。你们不用担心被害,不用担心温饱,不用受冻,不用动不动就打仗!如果你们愿意投降,就放下武器,跟我们一起冲进皇宫,杀掉烈如婵,朕会把你们全部收编进三国旗下,你们愿意住哪就住哪,如果生活有保障,是谁领导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们愿意投诚于朕,请放下武器,朕会颁布一系列有利于你们的法令,西塘有上百万人之多,难道你们还怕我骗你们不成?看看朕身后的将士,很多都是尹夏、南沧收编进来的,朕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半点偏坦。相反,如果你们要誓死力拼,那就休怪朕无情,朕这两百万大军,马上就会踏平西塘。”砂画句句铿锵有力,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英气。

    楚夏赞赏的凝视着她,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凡人,她是有着强大力量的仙子,所以,当年他才会对相貌丑陋却安然娴静的她动心,他果然没看错。

    砂画的话一说完,西塘正在倒退的将士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其实这个女帝说的话也蛮有道理的,有些快被战争折磨死掉的西塘将士,率先“砰”的几声扔下武器,然后期待的望着砂画。

    紧接着,有人带头,势必会造成一系列反应,“砰砰砰”的声音在城内响起,全是武器落地的声音,不出几下,包括带头的将领,西塘所有人纷纷放下武器,怔怔的望着砂画,希望她说的话能兑现。

    砂画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已归顺,朕会派人安排你们新的职位和生活,围剿烈如婵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放心,他杀不了你们,因为在那之前,朕已经把他杀了。”

    “女帝万岁,女帝万岁。”将士们滔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纷纷崇拜的望着砂画。现在的沁砂画,早已不是当年的弱女子,而是位叱咤风云的英勇女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大军一路有秩序的进城,砂画和楚夏,轩辕煜、李印、齐三几人首当其冲,直往西塘皇宫闯去,砂画做梦都没想到摧毁烈如婵会这么容易,她一直以为不跟他大战个几天,是不会分出胜负的,看来,民心,是最重要的。

    正当大军们兴冲冲的冲到皇宫门前,个个脸上得意之色,突然,天空中飞来一群红压压的怪物。

    砂画定晴一看,糟了,是嗜血鹦鹉,“大家别大意,这是嗜血鹦鹉,会发毒针的。”

    话还没说完,那群红压压的鹦鹉以快速而急切的速度朝大家冲来,纷纷开始从口中吐出毒针,凌厉而狠毒。

    “啊……”很多将士中针,发出凄惨的叫声,痛苦的滚下马,纷纷在雪地里打滚,全身紫黑,浓血沾满了全身,样子极其恐怖。

    “楚夏,该怎么办?”看着大片大片被嗜血鹦鹉射杀倒地的将士,砂画难过的凝视着楚夏,该怎么办啊。

    “鹦鹉不是怕猫叫声吗?叫大家学猫叫。”楚夏一边挡在砂画面前朝那些鹦鹉反射毒针,一边大声喊道。

    “都学猫叫,鹦鹉怕猫。”砂画大声朝前方散乱的将士吼去。

    将士们躲那片鹦鹉的毒针都躲不及,哪有时间学猫叫,就是有的学了,砂画也发现对那些鹦鹉丝毫没有影响,看来,这批鹦鹉又被烈如婵训练过了,不再怕猫叫。

    这批鹦鹉战斗行动一致,一定有人在后面指挥,那个人,就是火凤。砂画冷眼抬头看向天空,突然发现,最顶端有一只特别大的鹦鹉没有动,颜色呈黑色,不过它却在做动作,它向左,那批鹦鹉就向左,它向右,那批鹦鹉就向右。

    鹦鹉和人一样,都有一个领导者,它们都听命于领导者,这时,倒地死亡的将士越来越多,砂画耳旁全是凄厉的嘶吼声,看着满目疮痍的将士,她朝楚夏喊道,“楚夏,只要把最顶端那只黑色鹦鹉杀掉,那些红色的都会停止攻击。”

    “好,我来。”楚夏说完,拿出玉箫,直直的朝最顶端的黑色鹦鹉射去。

    可是,那只鹦鹉太高,毒针根本射不到。

    砂画摸了摸自己怀里,突然计上心来,“嗖”的一声,她摸出怀中蓝炫送给她的手枪,学着蓝炫的样子,给它上膛,只听“砰砰”几声,最顶端的那只黑色鹦鹉像一张落叶那样慢慢飘落,紧急着,其他红色鹦鹉纷纷停止攻击,全部盘旋在上空,似乎在为死去的黑色鹦鹉哀悼。

    将士们看见一脸冷静,手举着枪的砂画,纷纷大叫起来,“女帝厉害,女帝厉害。”

    黑色鹦鹉一头栽倒在地,全身碎裂,发出低鸣的悲戚声,它眼睛一闭,天空中的所有鹦鹉纷纷一头栽倒在地,似乎要去看它们领头鹦鹉的尸体,说时迟那时快,所有将士奋力而起,“唰唰唰”几下,那些鹦鹉全部被斩杀在地,满地全是鲜红的血迹,还有将士们痛苦的叫声。

    “那只黑色的巨型鹦鹉,就是所有嗜血鹦鹉的母体,因为它,那些鹦鹉得以存活,所以,它一死,它们必定全部死。”砂画说完,沉着的举着枪,来不及看那些正在地上哀鸣的将士。

    “留一半人照顾受伤的将士,其余的,跟朕直捣黄龙,攻进皇宫,胜利就在眼前,这场仗我们已经胜了,只要宰了烈如婵,大家可以过一个好的新年。”砂画的声音铿锵有力,气势恢宏。

    大军一冲进皇宫,皇宫里所有宫女纷纷害怕得跪在地上,砂画这才看到,皇宫中央有个大型的刑台,上面绑着一群衣着华贵的妃子,她们全都穿金戴银,衣着贵气,不过却发髻凌乱,全身有很多被鞭打过的痕迹。

    刑台正中央,烈如婵正坐在轮椅上阴鸷的盯着砂画,烈如婵边上,是一脸愤恨的火凤,在他们后排,是排队整齐的十二宫女杀手。

    大批西塘守卫拿着长枪挡在刑台前面,恶狠狠的盯着砂画,可是砂画却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害怕与恐慌。

    “南风瑾呢!你把他捉到哪里去了?”放眼望去,那批刑台上的人中间,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烈如婵扬起眉,厉声说道,“他……很不幸的,死了。”

    “死了?我不相信,烈如婵,如果你交出他,我可以给你留具全尸。”砂画厉声朝他喝道,她不相信南风瑾会死,烈如婵一定是骗她的。

    烈如婵突然仰天长笑,想不到西塘灭亡得这么快,想不到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将士,全都是一派假象,在遇到比自己强的敌人时,纷纷选择朝他倒戈相向,背叛他,而不是誓死效忠他。

    烈如婵俊美的眼神凌厉的看着砂画,沉声说道,“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跟我走的话,我就把他的坟墓地点告诉你。”

    “我不相信,他没有死。”砂画眼神坚定,她不相信自己爱的人会死。

    小蛋和若儿,她们还在军营等着她们的爹爹回去,要是她们知道她们的爹爹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烈如婵朝火凤点了点头,火凤攸地从背后扔出一束银色的东西,那团东西慢慢飘向砂画,她凌厉的腾空接住,再回到马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束银发。

    这束银发她再熟悉不过,这是南风瑾的!

    悲愤、失望、心痛、心伤,一下子涌进砂画心中,她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而下面的北冥将士全部都开始悲鸣起来,哭声震天响,因为他们最爱戴的大王,竟然死了。

    砂画忍住快要溢出的眼泪,轻声问烈如婵,“是不是你杀了他?”

    火凤凌厉的走到烈如婵面前,厉声说道,“他本来就中了我嗜血鹦鹉的毒,命只剩半条,在跟我们回西塘的路上,新毒加上他旧疾复发,凄惨的死在了冰天雪地里,还好,大王比较善良,为他立了座坟。”

    “坟在哪里?”砂画惊恐的睁大眼睛,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疼得她快呼吸不过来。

    “这要看你配合不配合我了,你叫所有人撤退,然后跟我走。”烈如婵邪魅的摸了摸手中的珍珠,不紧不慢的把玩着。

    “砂画,不要相信他,如果南风瑾真的死了,那么我翻遍天涯海角,都会把它的坟找出来,再说,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出现,他根本没有死。”楚夏赶紧策马上前,走到砂画身边,生怕她会跟烈如婵走。

    “哈哈……南风瑾死前,还念叨着他的一双儿女,想着他的妻子,可惜,他生错了人家,谁叫他叫南风瑾?谁叫他是北冥邪皇?谁叫他要与我们大王作对?我亲眼看着他浑身是血,倒在冰天雪地里,他的血,把地上的白雪全部染成鲜红色。他死的真的好可怜,与我们大王作对的人,都该死。”火凤说完,得意的扬起头,嘲弄的看着一脸悲伤的砂画。

    他不会死的,南风瑾不会死,砂画猛地抽出手枪,“砰砰”两声,正笑得猖狂的火凤突然睁大瞳孔,慢慢栽倒在地,她胸口立即出现两个正在流血的洞。

    “火凤……”刑场上传来烈如婵撕声裂肺的叫声,他猛地一头跳下轮椅,慢慢朝火凤爬去。

    “大王……我……我要走了,不能再陪……你打天下了,我……我爱你。”火凤嘴角流着殷红的血,烈如婵急忙爬上去,紧紧抱住她。

    “火凤,我不会让你死的,来人,传御医!”烈如婵喊完,发现边上没有人动,所有宫女都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啊……”男子仰天大叫一声,捡起地上的宝剑,猛地朝边上站着不动的宫女刺去,鲜红的血从宫女身上流了下来,其他人纷纷避开,生怕那个恶魔会迁怒于她们。

    砂画吸了吸鼻子,悲愤的吼道,“来人,把烈如婵抓住。”

    大势已去,烈如婵紧紧抱着火凤,这个他一生都没有珍惜过的女人,如今,她去了,他突然像失了心一样,这时,台下悲愤交加的将士们,纷纷冲上刑台,朝烈如婵杀去。

    砂画紧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银发,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台上早已乱成一团,烈如婵和火凤的身体,早就被杀红了眼的将士们分成几段,而那些将士,全是曾经守护在烈如婵铁血政策身边的死士。

    这时,一袭白衣女子全部飞身下台,急步走到砂画身边,楚夏则快速挡在她面前,生怕她受伤。

    没想到那群女衣女子并没有伤害砂画,全部硬生生的朝她跪下,“雪宿率十二宫女弟子请求归顺女帝,希望女帝能对宫里的人手下留情,那些妃子全部是正要逃跑被大王抓住的,他准备一刀刀把她们的肉割下,雪宿相信女帝仁慈厚爱,请女帝答应雪宿的请求,切莫在滥杀无辜。”

    女子说完,开始向砂画磕头,其他人纷纷效仿。

    砂画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因南风瑾的死去而颓然,“既然西塘大王已诛,其他人,如果愿意归顺罗刹的,全都放了她们,收编进罗刹、东陵和北冥。从今天开始,西塘再也没有烈如婵,也没有西塘。”

    这时,一旁的白袍小将策马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谢谢你,女帝,这样,我也好游遍天下名山,再也不用为西塘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担忧,希望女帝能善待西塘百姓,让他们感受到像北冥、东陵和罗刹那样的温暖,玉儿还在等我,我先行一步。”

    “再会。”砂画朝他拱手,烈如影回头看了看这破败的山河,朗笑一声,朝宫外驰骋而去。

    之前他曾请求砂画帮他除掉烈如婵,当砂画提议让他为西塘新帝时,被他婉言谢绝,因为他本不是爱权位之人,只想和心爱之人共游山水,过一对平凡夫妻。

    说起他的妻子玉儿,那自然是后话了,想起美丽乖巧的女子正在湖畔边等他,他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脸幸福的朝宫外狂奔而去。

    夜深了,砂画和楚夏站在西塘的深宫大苑,一人手里牵了一个孩子,静静听着外面将士们喝酒划拳声,小蛋和若儿眼晴都哭肿了,仍在不停的哭。

    “楚夏,你能把三国统一吗?如果天下再次三分,定然又会出现战乱,总有想一统天下野心勃勃的人,不如趁此三国疲软之机,你一统天下吧。”砂画坚定的望着楚夏,只有天下大统,才会避免国与国之间的纷争,曾经的烈如婵、南风瑾和楚夏,都像虎一样觊觎着对方,现在趁西塘覆灭,北冥无主,正是一统之机,没有太大的阻拦。

    “你呢,不和我并肩作战吗?其实我本无一统天下和当帝王的心,不过既然你希望我这样,我一定会帮你办到。”楚夏牵着若儿,眼神深邃,他知道,即使南风瑾死了,砂画一样会离开他。

    砂画失神而空洞的望着远方万家灯火的景色,轻轻说道,“让小蛋跟我一起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坟,若儿,你一定要乖乖的陪在父皇身边,知道吗?父皇一个人,其实很孤独的,你一定要懂事,要坚强,也许,母后和小蛋,从今以后将永远离开你,也许,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母后,若儿一定听话,你们一定要把爹爹找回来,我相信爹爹还在人间的,你一定要带着爹爹回来,回来看望我跟父皇,我们一定团聚。”若儿一边哭,一边懂事的拉着砂画的手,给她力量,给她打气。

    “嗯。”砂画蹲下身子,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下。

    砂画起身,把北冥国玺和罗刹国玺全部交给楚夏,轻轻抚了抚他有些苍白的脸颊,双手盖住他的眼睛,温热的吻覆了上去,良久,她才缓缓离开他的唇,她的眼泪沾湿了楚夏的脸,“夏,对不起,你一定要保重。”

    楚夏轻轻扣紧砂画的手,“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如果找不到他,就回来,嫁给我,好吗?我永远等着你。”

    “不,千万不要。”砂画猛地摇了摇头,“你不要等我,你找个人陪着你吧,否则,我良心更加不安。”

    “好……吧。”楚夏的声音清柔,低沉,沙哑。

    “我已经给齐三和轩辕煜说好,他们会跟随你一统天下,如果我找到他,我会把他带回北冥,亲自安葬。”

    “你……一定要保重,要记得,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

    “好,你也……保重。”

    还记得,七岁时第一次相遇,你是天上的雄鹰,我是地上的杂草,我抬头,却望不见你。你告诉我:赤焰马、水晶哨、玉瑾剑都是你的最爱,后来,你加了了我。

    二十岁,我们都已经长得很大了,当我以西塘公主的身份嫁给你时,你是不接受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永远爱着小砂画,我们之间误会重重,矛盾加深,直到我离开你身边,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分离。

    还记得在忘情森林我们互相斗嘴,互相扶持,你总是一脸阴郁,用深沉得看不见湖底的光凝视着我,为了救我,你不惜为我吸蛇毒,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还记得我用蛇吓你时,你一脸惊恐得像孩子那样吗?当时的你还真的点可爱,你恐怕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吧。

    还记得忘川大帐内那深情缱绻,无尽缠绵的那夜吗?你对我说,你好爱我,好想我,其实我的心,早就被你感动,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而已。

    我们连知心话都没说过一句,彼此之间只是无穷无尽的打闹,你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南风瑾,我又到海棠郡了,你曾问过我,有没有去过海棠郡向连理树许愿,当时我骗你了。

    已经三个月了,我带着小蛋,足足找了三个月,跨过千山万水,去过北冥、罗刹甚至东陵,依然没有找到你的坟茔,那一抹青冢,到底葬在何方。

    热闹的海棠郡,初春的气息笼罩着大地,春经过了整个冬天的沉思,走过了冰雪消融,经历了咋暖还寒,山披绿装,春光明媚,春风和煦,蝶舞花间。它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流淌在人们的心间,代替了冬日的棉衣。

    海棠郡仍向当年那样热闹,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一派欣欣向荣、繁华似景的景象,身穿靓丽春装的美丽女子们纷纷开始上街采购,或者游玩,四月的天气,早已变得温和异常。

    一辆豪华大红色马车静静行驶在街道上,马车外面全部装饰着各种各样的用丝锦织成的荷灯,颜色各异,把马车装饰得十分漂亮,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测目。

    这时,在马车外面,一对穿着十分华贵的年轻男女正在街上拉拉扯扯,两人均怒目而视,惹得车中的人儿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们都朝那里聚拢。

    “娘亲,外面有人吵架。”一身明黄色锦袍,可爱机灵的楚小蛋好奇的说道。他两只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头上戴了顶小圆帽,眉心有颗火红的红痣,比女孩子还漂亮。

    “宁雅,把车帘掀开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声温和清丽的声音轻轻响起。

    南沧宁雅轻轻朝砂画点了点头,把轿帘掀开一小个角落,映出大家眼帘的,男人风流英俊,女人貌美如花,手持长鞭,正和男人狠狠对视,似乎要吃了对方般。

    “宁雅,是你姐姐。”砂画温和的看着轿外嘟着嘴的两人,两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根本没有看到身后轿子里的人。

    南沧宁雅温和的笑了笑,“夫人,您不记得,宁雅自从跟着你来寻邪皇,早已跟着你姓了么?所以,宁雅没有姐姐,宁雅与曾经的南沧丝毫没有关联,宁雅姓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沁宁雅,没有南沧宁雅。”

    砂画懂她,她不想记起曾经的耻辱,想永远忘记曾经,她也是好女孩,砂画真心希望,宁雅能像玉儿一样,找到位像烈如影那样的良人,快乐幸福的过一生。

    “洛雨笙,昨晚,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这登徒子。”南沧如醉气愤填鹰的盯着洛雨笙,挥着鞭子朝他比划道。

    洛雨笙有些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就是……一夜三次散啊,找瑾的坟墓找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生活太无趣,所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可以马上娶你。”

    “哈哈哈……”围观的百姓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南沧如醉跺了跺脚,羞红着脸。

    南沧如醉狠狠的瞪了洛雨笙一眼,看着他痴情的眼神,脸色更红了,“登徒子,下流,色狼,你使诈,看我不打死你。”

    “你想谋杀亲夫啊?”洛雨笙一把抓住南沧如醉的鞭子,调笑着望向她。

    “你,无耻。”南沧如醉急得脸色发红,愤怒的望着正在嘲笑她的众人。

    “这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合,何必这么较真呢?小娘子,你还是跟你丈夫回去吧,这大街上的,多丢人啊!”

    “是啊,你丈夫长得这么俊,对你又温柔体贴,我们都巴不得找这种夫君,你怎么尽往外推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位公子,要不你把我们的兰妹妹纳为妾,你看她巴不得要嫁给你。”

    “红姐姐,你又拿兰儿开涮了,人家才不要,是红姐姐你自己想嫁吧。”

    这群女人聒噪你一言我一语,把南沧如醉气得直咬牙,她们凭什么对洛雨笙品头论足的,她猛地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朝那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厉声喝道,“全都给我走开,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时,人群中窜出几个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他们快速挤到洛雨笙面前,砂画定晴一看,原来是云轻三姐妹和晓月三兄弟,后面还远远跟着宿云和楚琉儿。

    “臣相夫人,终于找到你们了。”晓月朝南沧如醉开玩笑道。

    原来洛雨笙已经做了北冥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听说最近北冥、东陵和罗刹,都在为天下统一奔走,楚夏的名字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很多慕名他的百姓纷纷迁去东陵了。

    “我不是臣相夫人,我跟他……没关系。”南沧如醉羞红着脸,轻轻说道,语气明显变得有些委婉。

    晓月和洛雨笙机灵的对望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是,刚才为什么要吃那群仙女的醋?”

    那群女人一听晓月说她们是仙女,顿时高兴得脸上笑成一朵花。

    南沧如醉攸地收回鞭子,急急的说道,“谁要跟他有关系,走啦,去找邪皇。”

    “皇上有我们找就够了,如醉你还是跟雨笙回去成亲吧。虽然公主你的初吻是献给皇上的,不过你的人现在已经是臣相的了,别再欺负臣相了哦。”一旁的云轻也跟着笑了起来。

    南沧如醉气得又跺了跺脚,“那次在忘川河边,我真的很伤心嘛,所以……”

    “所以,你就主动亲了皇上,让皇后吃醋,悄悄离去。”云轻接过她的话茬。

    南沧如醉听了她的话,轻轻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洛雨笙一把走到她身边,攸地抱起她,沉声说道,“白白让南风瑾那小子捡了回便宜,夫人,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惩罚你,竟然把初吻给那死小子了,幸好,初夜……还是我的。”说完,抱起挣扎的南沧如醉朝前面奔去,云轻们赶紧跟了上去,生怕错过那场好戏。

    砂画抱着小蛋,会心的看着南沧如醉她们离去,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一个女人,如果被男人要了身子,应该会多考虑他一下吧。洛雨笙啊洛雨笙,你早该这样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如醉对你产生感情了。

    楚小蛋贼溜贼溜的转了转眼珠,朗声说道,“母后,你看那几对,好像都成双成对了,足足有五对呢!云轻配晓月,云儿配梦回,云淡配无语,楚琉儿配宿云,洛雨笙配南沧丑姑。”

    “小蛋,怎么能没有礼貌的说人家名字,她们都是你的长辈。”砂画狠狠瞪了他一点。

    楚小蛋握了握腰间的小短剑,一脸轻蔑的说道,“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她们都得听我的。”

    “谁说的你是太子啊,你现在只是个小平民。”砂画轻轻捏了捏他小巧可爱的鼻子,边上的宁雅也跟着笑了起来。

    “爹爹说的,父皇也说的,我叫南风雪夜,是北冥和东陵的太子,史书上有记载的。”楚小蛋得意的嘟起小嘴。

    砂画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透过轿帘看着轿外的景色。原来,那次南沧如醉吻南风瑾,是她主动的,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想到这里,砂画心里竟然有些小开心。

    这时,轿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慌忙的跑了起来,南沧宁雅急忙问车夫,“车夫,外面的人怎么了?”

    “夫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当然不清楚海棠郡的风俗,今天就是海棠郡年轻男女去连理树下许愿掷碟,去浣沙河边放花灯的日子,称为‘姻缘节’,大家都是去求姻缘去了。”车夫爽朗的转头朝她们说道。

    姻缘节,连理树,她还记得,自己六年前来过这里,和楚夏相约要找到对方,她去过连理树下,还掷过一份牒子。

    “车夫,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呢!驾……”

    等砂画她们到达连理树下时,早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女孩子们纷纷打扮得十分浓重,似乎想为自己觅得一个如意郎君,男人们也打扮得贵气十足,都想抱得美人归。

    南沧宁雅先下轿,接着扶砂画下轿,当砂画下轿那一刻,顿时惊倒众生,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全都朝她围了过来,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砂画一身鹅黄色长裙,外套一袭浅浅的白纱,略施粉黛,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一头美丽的秀发披在肩上,肤若凝脂,小嘴微翘,额前挂了一串水晶的流苏穗子,打扮清丽中不乏贵气。

    “哇,哪里来的大美人,怎么本公子以前在海棠郡没有见过?”

    “是啊,太美了,跟天仙似的,你们跟她一比啊,全都是庸脂俗粉。”边上的男人看着砂画,然后朝身边的女子打趣道。

    泪珠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安静淡然的抱楚小蛋下轿,这时,众男人的惊叹声全部变成了失望声。

    “这么美的女子,竟然成亲了,太让本公子失望了。”

    “连生的儿子都这么美,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么美的女人,一定嫁的是有钱人大户人家,你们当然轻易见不着了。”

    “看她那样子,也就十八九岁吧,真的好美啊!可是那孩子,都有五、六岁了,她嫁人一定很早。”

    人群主动给砂画和小蛋让出一条路来,她轻轻走向连理树,看着树上一簇簇带着无尽祝福的黄色牒子,无限思念惆怅。

    突然,大风凌厉的刮来,卷起周围的树叶,人们纷纷捂住自己眼睛,好一会儿,风才停下,砂画把轻轻放在楚小蛋脸蛋上的手拿了下来。

    “娘亲,我手里多了个东西,刚才那阵大风,是不是爹爹吹来的?”楚小蛋乖乖的把东西递给砂画,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期盼着她的答案。

    砂画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轻声说道,“是爹爹在天上保估你,别怕。”说完,她轻轻展开手中黄色牒子上的布条,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毛笔写了一句话: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南风瑾留。

    “南风瑾?”边上有个好奇的男人偷看了砂画手中的牒子,立即惊叫起来,“这个叫南风瑾,好像跟北冥邪皇同名,我前几日在连云寨山脚下看到一处比较新的坟,上面也写着南风瑾之墓几个大字,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你说什么?”砂画猛地拉过男人的衣襟,冷声说道,“连云寨在哪里?那座坟又在哪?”

    “咳咳咳……夫人,你拽得我喘不过气来了。”男子一边急急呼吸,一边向砂画告饶。

    砂画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她急忙把他放了下来,不好意思的问道,“不……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那座刻得有南风瑾之墓的坟在哪里吗?”

    男子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大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长得美脾气却这么坏,算了,本公子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那座坟,就在连云寨山脚。连云寨位于海棠郡南郡方向,上面全部是土匪和山贼。”

    “听说,连云寨大当家的麻花丑女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听说那位新郎,是一位举世无双的俊公子,麻花丑女脸上全是麻子,根本配不上人家,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么法子,硬是让那位俊美公子答应娶她。”

    “对啊,连云寨张阿丑号称天下最丑的女人,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就因为满脸长满麻子,听说她不久之前捡了一位俊美公子,人家好像失忆了,所以她才骗到人家娶她,真是趁人之危啊!”

    “她可真有福气,什么时候让姐妹们一人去捡一个大美男!”

    “连云寨大当家我认识,为人豪气侠义,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他女儿那就……实在是太难见人了,她的婚礼还邀请我了呢,听说,那俊美公子,如今也是半个连云寨当家了。”

    听着众人一人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插话,砂画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那句话:南风瑾之墓。

    难道,她苦苦寻找的他,真的死了吗?

    泪水打湿她的衣襟,这时,边上一个老妇走过来轻声问她,“夫人,要不要买一个牒子,为你的夫君祈福。”

    砂画缓缓接过那个牒子,在上面轻轻写下几句话:看不尽东陵舞月,道不尽西塘落花,思不尽明夏清瑾,如果有来生,瑾,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写完,砂画把牒子递给老妇,再递给她一串珍珠,牵起小蛋,缓缓上马车。

    身后传来惊奇的叫声,大家纷纷说老妇发财了,遇到一个有钱的大主。

    “车夫,马上出发,去连云寨山脚。”砂画深深吸了一口气,叫车夫开路。

    一路上,她都被满心的抑郁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旁的小蛋也听懂了那位公子的意思,他的爹爹真的死了,还有一座坟墓立在那里。

    “娘亲,爹爹……真的死了吗?那小蛋和若儿以后再也没有爹爹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呜呜呜……”楚小蛋一边哭,一边往身上抹泪水。

    砂画失神的摇了摇头,哽咽道,“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他这么聪明,武艺又高强,谁也伤不了他,那座坟,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南风瑾,你真的死了吗?还是躲在哪里,正偷笑着我们,你出来吧,所有人都好想你。

    “车夫,能不能再快一点。”南沧宁雅掀开车帘,朝前面正在赶路的车夫喊道。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夫人你们忍忍,马上就到了。”车夫憨厚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说完,又是驾的一声。

    砂画紧紧握住楚小蛋的手,把他抱在怀里,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要是一会儿见到那座坟,她该怎么办?

    心痛,心真的好痛,什么国家,什么天下,她都不应该去管,她应该和瑾长相厮守,她为什么要去记恨他们。

    “夫人,到了,前面那里立得有一座新坟,看样子,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车夫赶紧停下马车,恭敬的朝马车内喊道。

    南沧宁雅安静的掀开车帘,砂画牵着楚小蛋的手,三人慢慢走向那座已经长满青草的青冢,这几月以来,她的眼泪都流尽了,眼睛哭肿了,到现在亲眼看到那座青冢,还有青冢前面的五个大字,她的心竟然很平静。

    砂画慢慢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轻轻摸了摸那块用石头铸的石碑,是谁,为南风瑾立的碑,她轻轻捏起坟上的黄土,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洒在土上,楚小蛋也跟着跪在地下,两人相互依偎,静静看着这座毫无生气的坟茔。

    “瑾,你在里面吗?如果在的话,能不能看看我和小蛋?我们都好想你。”砂画说完,身后的宁雅和车夫都轻轻抹着眼泪,看着这悲戚的一幕。

    陡然间,天空开始响起阵阵雷声,乌云黑压压的遮蔽住天空,不一会儿,就下起狂暴的大雨来,砂画紧紧抱着小蛋,任雨水淋湿。

    “夫人,先上马车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如果淋坏了身子,皇上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南沧宁雅打开油纸伞,焦急的替砂画和小蛋躲雨。

    “我不,我不会让瑾一个人在这里淋雨,我要陪着他。”砂画说完,坚定的趴在墓碑上,雨水顺着她眼角流下,与泪水混为一体。

    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浓,车夫都吓得赶紧坐上马车,砂画和小蛋仍是坚定不移的守在那座青冢前。

    “瑾,你醒来好不好?是谁把你葬在这里的?我不相信你会在里面,你出来让我们见一见好不好?瑾,我是小砂画啊!是你在乎的小砂画,你是我的小将军。”

    “瑾,不要这样好不好?地下太凉太凉,你回来吧,我和小蛋,还有若儿都等着你,没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家,没有你的爱,我真的没有办法撑下去。”

    “什么真主,女帝,我都不去理会了,我现在只想你能够复活,你走之前,一定很痛苦吧。你的心痛一直折磨着你,又中了鹦鹉的毒针,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孤苦无依,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的让你我而去,为什么不让我守着你,我真的很爱你,南风瑾,你别睡了好不好?”

    “爹爹,你来看看小蛋好不好?虽然你总是揍我,可是我知道,都是因为你爱我,娘亲这么想你,你不能永远住在地底下,那里很冷,很孤独,没有人陪。爹爹,若儿也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蜉蝣早生夕死,只有一天生命。有人曾看到一只蜉蝣因为妻子死了,在树下哭着悼念一下午,开始他不以为意,后来才想通,那只蜉蝣是用整个后半生悼念它的妻子,这种爱,可谓人间大爱。

    与蜉蝣比起来,她对南风瑾的爱差得太远了,为什么在生时她总是和他作对,现在等他离开,她才知道后悔,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失去最爱的人,而是在失去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爱他。

    突然,天空乌云全部散开,太阳一下子冒了出来,雷雨骤然停止,一道道金色万丈的彩虹从天上传来。

    “娘亲,你看,是彩虹,彩虹是幸福的象征。”楚小蛋用小手指着天空。

    砂画缓缓抬起头,身上还滴着细细的雨水,她轻轻拉起小蛋,朝天空望去,真的有很多条彩虹,好美的景色。

    瑾,你在那彩虹里吗?你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守护着我们。

    “真是天降异象啊,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看到过这么特别的彩虹。”车夫也惊得从车上跳了下来。

    那彩虹全部金色中透着紫光,一座座像拱桥一样挂在天空中,绚丽多姿。

    这时,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嘟嘟”声,砂画立即护住楚小蛋,凌厉的望着彩虹的方向。

    一架银白色的东西从天上慢慢飘过来,全身闪闪发出紫光,十分惹眼。

    “红衣,夏红衣,我是蓝炫,我是蓝炫!”

    砂画定晴一看,发现那团白色东西里坐着的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蓝炫,那团白色的东西,有点像小型的马车。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那架“小型马车”慢慢向他们靠近,金光闪闪的盘旋在半空中,上面的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轩昂的坐在上面,朝砂画挥手道,“红衣,这就是时光机,我马上就要回香港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如果你跟我走,我一定娶-你-为-妻!”

    砂画朝他温和的笑了笑,“蓝炫,我真心为你高兴,你能回家乡,你一定要快乐,幸福。对不起,我还要守护我丈夫,不能跟你走。”

    “哇,娘亲,那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是什么?我也好想上去玩玩。”楚小蛋毕竟是小孩子,玩心比较重,一看到神采飞扬的蓝炫,他羡慕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蓝炫从里面探出头,挥了挥怀中的闪着绿光的电动仪,大声说道,“红衣,我没想到要雨后的彩虹才能发动电动仪,刚才我看到电动仪重新闪动,急忙扒了件你的龙袍穿,我要回去给家乡父老炫耀炫耀。对了,你还有什么古代的东西没,送我一件,我以后可以睹物思人啊!而且,还可以当古董保存哦。”

    砂画凌厉的取下腰间的流星剑,一滴晶莹的泪滴在上面,流星与玉瑾本是一对,如今,瑾已不见,独留流星何用,思及此,她一跃而起,奋力把流星剑往蓝炫扔去,大声说道,“麻烦你好好保管它,当初南风瑾说的流星剑和玉瑾剑本是一对的神话,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蓝炫攸地接过流星,傻傻的抱在怀里,正笑得起劲,突然看到一脸忧郁悲戚的砂画,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红衣,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娶你为妻。”

    “对不起,你未婚妻在等你,不要让她失望。”砂画自嘲的笑了笑,她哪里还有爱别人的心。

    “我早就不喜欢她了,自从遇见你,我满脑子都是你,我甚至可以为了你留下来,不回家。你告诉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你愿意,我马上下来,不回香港!”蓝炫一扫刚才激动的心情,怔怔的望着砂画,希望能得到她的同意。

    砂画仍是静静的摇了摇头,“蓝炫,对不起,趁这个机会,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这里不适合你。”

    “砂画,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砂画,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南风瑾,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他曾告诉过我,流星和玉瑾本是天庭玉帝座下的神器,有一天,两把剑因为贪玩,碰了玉帝的‘人参酒’,就变成了漂亮的人型。于是,玉瑾和流星自然而然的相爱,两人经常花前月下,在瑶池私会。终于有一天,她们的私会的事情被仙官发现,于是仙官为了惩罚他们。罚他们世世轮回,世世都要在人间受苦,彼此之间只有无尽的折磨和遗憾,永世不能在一起。玉瑾和流星本是一对,却世世都要承受相爱到分离的痛苦。你懂吗?瑾已经离开你了,你愿意跟我走,还是让我留下来?”蓝炫再一次真诚的恳求砂画。

    砂画凄苦的摇了摇头,连这种神话,都是悲剧结尾。

    “蓝炫,谢谢你告诉我,我不能跟你走,而你,也不能留下来。趁彩虹和太阳还在,你赶紧走,快走啊!”砂画朝蓝炫大吼道。

    蓝炫紧紧凝视砂画一眼,突然轻声问道,“砂画,如果你有个妹妹,我一定娶她为妻,你一定要记得,爱……老虎……油,I·Love·You。”

    说完,那架时光机缓缓盘旋升上空,渐渐的,消失在砂画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朝天的最高处飘去,形成一个小紫点。

    爱老虎油。蓝炫,祝你好运,祝你幸福,祝你平安到家。虽然我不知道香港是个什么地方,不过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早些到家,谢谢你,蓝炫。

    还记得,她俩一起并肩作战,灭南沧、破尹夏,她这一路走来,蓝炫付出不少。在她危急关头,他总是挺身而出,却又在帮她之后默默走开,无欲无求,蓝炫,是她见过最善良的男人,大概,他们家乡的人都这样吧!风趣、幽默、健谈、热情、大方、善良。

    “夫人,先上车换件衣裳,一会儿生病了怎么办?”南沧宁雅细心的为砂画擦身上的雨水。

    砂画看了眼那座青冢,无限感慨,轻轻点了点头,“宁雅,我准备在这里盖一座房子,终生守在他身边,你说,可以吗?”

    南沧宁雅大惊失色的望着砂画,“夫人,大帝还等着你啊!再说,这座山全是土匪头子,这里一点都不安全,难道你打算让这么可爱的小蛋永远跟你住在这里?夫人,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为了你,也为了小蛋和大帝啊!如果皇上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你这样做的。”

    砂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换好衣裳之后,她这才开始慢慢欣赏起这一处的风景来,这里是一处花香鸟语的美丽山林,峰峦雄伟,俊俏迷人,如果这里没有连云寨那些土匪头子,一定会是个环境清幽的世外桃源吧。

    这时,不远处奔过来一大群骑着战马的男人,他们青一色的藏青披风,身穿黑色劲装,有的男人头上裹着块黄色头巾,腰间均挂着霹雳锤、狼牙刀等武器,个个看起凶狠吓人。

    砂画急忙护在楚小蛋和南沧宁雅身前,宝剑已经送给蓝炫,她现在没有任何防身武器,只能先观察观察形势。

    “吁……”这时,从战马后方快速策马上前来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英挺男人,墨发随意松散的披在脑后,用一根缎带浅浅梆着,腰间挂着一张金色大弓,样子看起挺文雅的,与其他人均不一样,多了一份儒雅之气。

    男人快快走到砂画面前,仔细看了看砂画,轻声说道,“夫人,你很面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砂画朝他轻轻拂身,礼貌的回答道,“这位大哥,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并未见过你。”

    这时,男人身后的弟兄们全都围了上来,疑惑的看了看砂画,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领头男人看了看砂画,朗声说道,“夫人,我想,我是认错人了。在下乃连云寨大当家张清风,身后的,都是我的兄弟。明日就是我小女阿丑成亲之日,在下想请夫人赏脸参加这场婚礼,夫人一脸面善,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小女成亲时,正想找一名活观音来为她撒花祝福,在下觉得,夫人最适合扮那活观音了。”

    砂画紧紧拉住楚小蛋,她不明白这男人的意图,看着他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她心里紧握起汗,“实在抱歉,我还有事,我在此祝大当家的女儿与丈夫百头偕老,百子千孙。”

    被砂画这么一拒绝,马上的男子并没有生气,只是略有些失望,这时,他身后的兄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位仙女怎么跟画上画的一模一样,不,她比画像上的女人还美,真像天仙下凡啊!”

    “世间竟有如此巧的事?我还以为那画中仙中的人不存在,竟然就活生生的立在我们面前,她不去参加这场婚礼,那太可惜了。”

    “说不定,她和他认识……”

    砂画正欲转身上马车,一听到身后男子们的议论,立即回过头,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当家,我……我还是参加令女的婚礼吧,亲自为她带去祝福。”

    “好,谢谢夫人赏脸。”张清风高兴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画,会有她的画像,她和他认识,她和谁认识?为什么他会说好像和她见过,这一切一切的谜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云寨山路崎岖,四处风景旖旎,从山脚下直到山上,到处都能见到连云寨的兄弟,还有各方前来参加婚礼的江湖人士,显得热闹非凡。

    砂画听着大家议论,这场婚礼多么盛大,多么隆重,大当家的丑女儿终于嫁出去了,新郎还是个绝世无双的翩翩美男子。

    砂画倒对这些没有一点兴趣,她倒是对那幅画比较感兴趣。

    走了约莫三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山中一处到处是瓦房的寨子,那些瓦房普遍都很矮,不过山中到处中小桥,桥上有取水的水车,溪水潺潺流过,溪边到处是绿野红花,温暖的阳光静静洒在溪水里,河里小条小条的鱼儿正畅快的游着,仿佛也在庆祝这场婚礼。

    张清风把砂画一行人领到一处十分大的院落,院落门前全部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很多男男女女均一脸热情的忙和着。

    砂画一下马车,众人的目光就全部朝她望来,她轻轻牵着楚小蛋,朝大家礼貌的笑了笑。

    “哇,哪里来的天仙,她身上的衣裳好美,像孔雀一样美丽。”

    “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大当家,你从哪里领来的啊?是不是你新娶的压寨夫人?”

    “咱们阿丑要是见了她,肯定又会自杀啊!千万不能让新郎见到这仙女,要是新郎不娶阿丑了怎么办?”

    “是啊,新郎自从来了这里,就见过阿丑一个女人,他以为阿丑最美,就同意娶她了,要是让他见到这位天仙,一定会逃婚的啊。”

    “大当家,为了阿丑的幸福,你赶紧把她藏起来。”

    “新郎有点笨笨的,所以才会觉得阿丑最美,大哥,把她像其他夫人一样藏起来,不让新郎见到,等阿丑和他成亲之后,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晚了,再把让他见夫人们出来也不迟!”

    砂画不解的看了看张清风,张清风急忙朝她解释道,“夫人,因为小女生来就长得其丑……无比,脸上全是麻诊,所以二十五岁了尚未有人提亲,三个月前,她在山脚下救了一个浑身是伤,快要死掉的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俊,小女一见到他,就爱上了他,非他不嫁。之后,为了小女的幸福,寨里所有的女人和丫鬟都在见到那位公子时自动躲开,不让他看到她们。那位公子不知是生了什么病,总之是失忆了,以为小女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再加上小女一直照顾他,对他一往情深,所以,他答应娶她。”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不出现好了。大当家,你叫我砂画吧,这是我的名字。”砂画朝他轻轻鞠了一躬。

    大当家说完,又悄悄凑近砂画的耳朵,轻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当时我们救那位公子时,从他身上掉下来一幅画,画上的女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想,那女子一定和他认识,且关系匪浅。为了怕他看见睹物思人,阿丑就把画藏起来了。实话告诉你吧,不让他见其他女人,也是阿丑的主意,我怕小女这样欺骗他,以后他知道真相了,会伤害阿丑。倒不如,在没成亲之前,让他看一下世间其他女人,如果他看了之后,仍愿意娶阿丑,阿丑才有可能幸福。”

    “那画在哪?”砂画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她的画像。

    三个月前,受伤?难道是……南风瑾?正巧,他的坟墓也就在这山脚。

    “大家听好,明日就是阿丑成亲之日,你们把夫人丫鬟们全部戴上来,一会儿我让玉瑾看看,我怕阿丑这样误导他,将来他知道真相,会深深的伤害阿丑,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世界是什么样,我们都该告诉玉瑾,不然将来等成了亲,玉瑾知道阿丑骗他之后,到时候一纸休书都说不定。纵使他再是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之人,也会因为受到欺骗而怪阿丑的。你们能保证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其他女人?”张清风凌厉的声音响满院落,听的人纷纷直点头。

    “我早就说过了,迟早有一天,会露陷的。”

    “你们看那小孩子,和玉瑾长得一模一样,那仙女,和他身上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会不会,他们才是一家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阿丑不是当了第三者?我可不愿意阿丑当人家的小妾。”

    “大哥,你在哪里带来的这几个人,不是存心搞破坏嘛,阿丑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死的。她这么爱玉瑾,怎么可能当他小妾?”

    “大哥,你快给大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们开始沸腾起来,砂画紧紧的捂住胸口,她觉得胸口好疼,“大当家,你们口中的玉瑾,是不是满头银发,我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张清风耐心的看了看漂亮的楚小蛋,沉重的点了点头,“因为他随身携带的剑上刻得有‘玉瑾剑’三个字,所以我们就叫他玉瑾了,他的确是满头银发,你们……到底是他的谁?”

    仿佛“砰”的一声,有某样东西重重的击打在砂画心里,他……他竟然没有死,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砂画抱起楚小蛋,轻声对张清风说道,“大当家,实不相瞒,玉瑾,是我相公,我们已经找他很久了,不知道山脚下为何有一座他的坟墓,那坟墓是?”

    “哦,那坟墓我们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哪天突然出现在那的。我这就让玉瑾来见你们,真是作孽啊,小女好不容易寻得位才貌兼备的丈夫,可他偏偏成过亲,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负了小女,更不能对不起你们孤儿寡母。”张清风说完,招来一位兄弟,朝他吩咐了几句。

    砂画牵着小蛋的手,忐忑不安的等着南风瑾的到来,原来,那一束银发并不是他的,原来,他没有死,感谢老天,真的出现了奇迹。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他出现,砂画抱着楚小蛋,坐在院子里,看着边上的人忙和来忙和去,她等得急死了。

    正在忙和的女人们纷纷羡慕的看着砂画,有的时常跑过来与她搭讪,这不,又来两个身穿布衣的年轻女子。

    “夫人,您身上这件衣裳,真的好华贵,改天我也叫我家那口去给我买,你这是在哪间绸缎庄买的啊?”一名稍为有些丰满的女人轻轻摸着砂画的衣角,一脸羡慕的问道。

    砂画朝她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宁雅帮我购置的,宁雅,把车上那件粉红色霓裳衣裙拿下来,送给这位大姐吧。”

    “啊,夫人,你已经送了不少了。”南沧宁雅不悦的瘪了瘪嘴,刚才那些妇女故意上来搭讪,就是希望她的夫人能送她们东西,眼看车上的衣裳都快送完了,而且件件贵重华丽,穿在这些粗布女人身上,真的很浪费。

    “夫人,不要了吧,你都送出去那么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要。”那位妇女急忙推辞道。

    砂画朝她笑了笑,转头看向宁雅,宁雅只得不情不愿的把衣裳拿了下来,递给砂画,砂画转手就递给了眼前的女人,“大姐,拿去吧。”

    “那……真是谢谢你啊,夫人,你真善良,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用在明天阿丑婚礼时穿。”妇女高兴得连声向砂画道谢。

    楚夏就快一统天下,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她身为他曾经的王后,都不对百姓好,谁还会对百姓好,可惜,她身上带的钱财不多,不然的话,多给她们一点。

    虽然她们是山贼土匪,不过她却从她们眼中看出了热情和真诚,到时候,她一定要让楚夏把她们正式收编,给他们安排差事,不用当土匪,改邪归正。

    在她寻找南风瑾的这三个月,只要她看见穷苦百姓或是叫花子,都会把身上的钱财悉数分发给他们,看到百姓们感激满足的眼神,她才觉得,这也是一种快乐。

    这时,她身旁的另一位女人伸手轻轻捏了捏楚小蛋可爱的脸蛋,楚小蛋立即不悦的眯起眼睛,大声喝道,“放肆,谁叫你摸我了,快走开。”

    “放肆,哟,夫人,你家这小男孩的脾气可真大,我是喜欢他才摸他呢。”

    砂画赶紧拉过楚小蛋,不好意思的朝她点了点头,“他就是这样,少爷脾气,您别生气。”说完,她抽出头上的金钗,递到刚才那位女人手中。

    女人立即推了推手,“夫人,这是您头上的饰物,我不会要的,您赶紧收好吧。”

    “大当家来了,大当家来了。”

    听到外面的通报声,砂画立即从竹凳上站了起来,张清风一脸不安的走了过来,朝砂画轻声说道,“对不起啊夫人,小女和玉瑾还在试喜服,今天恐怕,见不到他了,只有等明天他们成亲时,你才能见他们,不然,不吉利的。”

    “他不想见我吗?”砂画轻声问他。

    张清风点了点头,“他说不认识你,没必要见你,他大概,是不想回忆起曾经,或许,是怕辜负了小女。”

    砂画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得,难道要她明天亲眼看着他另娶他人吗?她做不到。

    “夫人,我已经派人把观音服拿来了,明天你打扮成观音的样子,如果他愿意娶小女,你祝福他们,好吗?等他回忆起来,我可以让小女为妾,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啊,因为刚才……小女又闹自杀,差点……就伤及性命。对了,玉瑾以前除了娶你一个正妻之外,没再纳过妾吧?”张清风一脸担忧的说道,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没有,只娶了我一个。”砂画轻声说道,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阿丑竟然为了瑾,选择自杀,她这次找到他,到底是对是错。

    “那太好了,夫人,到时候如果你容得下小女,你们可以和和睦睦的过一生,这样也是两全其美,不知夫人你是怎么想的?”张清风朝边上的丫鬟点了点头,丫鬟把手中的精美锦盒递给他。

    砂画接过那个锦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一件金色华贵衣袍熠熠生辉,上面的丝线全部是用真丝缝制而成,十分贵重,听说这件衣裳,是连云寨多年前从一队商旅那抢来的宝物。

    “明天……看情况再说,好吗?”砂画觉得有些头晕,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见不到瑾,明天还得诚心的祝福他们。

    “你没有告诉他,我是他的娘子吗?”砂画顿了顿,又轻声问张清风。

    张清风沉吟了下,小声说道,“我告诉了的,可是,他不记得了,因为小女闹自杀,他一直陪着她,所以……”说完,他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幅卷轴,“这是那幅画像,我现在交给你,天快黑了,我先派人带你去客房休息,我会叫丫鬟给你送饭菜。”张清风说完,把那幅卷轴轻轻递给砂画。

    砂画接过它,不敢打开看。瑾,你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砂画轻轻牵起小蛋,在丫鬟的带领下,往客房走去。

    “你们别得意,我爹爹不会娶那丑八怪的,我另一个爹爹会派兵来把你们这里剿灭,把阿丑抓去关起,然后把你们统统砍头。”楚小蛋转头对着那群女人恨恨的咒骂道。

    “小蛋,再调皮,娘亲不理你了。”砂画赶紧捂住小蛋的嘴,朝身后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这么调皮,比当年的南风瑾还调皮,她都为他收拾了好多烂摊子了。

    砂画谢过丫鬟之后,看着桌上的金色观音服,和那幅画卷,犹豫着,该不该打开。窗外一阵急风拂来,把桌上那幅画卷轻轻吹开,画上赫然出现一个唇红齿白,模样清丽的美人。

    “娘亲,你怎么跑到画里去了。”楚小蛋迈着小短腿,把画卷给砂画拿了过来。

    砂画轻轻展开画卷,看着画中嫣然一笑的自己,这幅画,是那时她扮着女子去水城之前,一时起兴画的,后来就一直挂在清阳殿,她一直没注意,没想到竟然被南风瑾拿去了,这究竟是缘是孽!

    “娘亲,我睡不着,我想爹爹,还有父皇和若儿。”楚小蛋轻轻趴在砂画腿上,两片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巴眨巴,脸上两个小酒窝乖巧伶俐,小小的眼睛里竟然透出无尽的悲哀。

    砂画轻轻摸了摸小蛋的脸颊,在他小脸上印上一吻,她又何尝不想他们呢,听说楚夏就快一统天下,北冥一再群龙无首,只有南风瑾一些昔日的兄弟在帮他撑着,西塘的人早已归顺三国,罗刹蓝炫又走了。

    快了快了,大家都同意一统天下,都同意过不用打仗的日子,前几日,她已经收到楚夏的消息,他说过不了几日,她所盼望的天下一统,将会出现。

    她相信,楚夏一定是个明君,街上的百姓对天下一统竟都不排斥,大家纷纷提议重新更改一个国号,四国人民世世代代都是一家人,不用再起内讧,不用再打仗,那将是一种多么繁荣华丽的盛世。

    <div align="center" style="width:100%; height:35px; vertical-align:bottom ;"><font style="font-size:18px; font-weight:bold; color:#FF0000">请牢记本站域名:g.xxsy.net</font>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