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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瞳雪女 第十五章 阴霾

    富有深意的眼神,带着一丝凝重,两人走出门口,看着满地的碎片和打斗的痕迹。这次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荷苑来呢?雪逐月看着床上那个依旧睡得安稳的小人儿,眼神渐柔。他们点了她的昏睡穴,所以她才会对刚刚的声响毫无知觉。不想吵着她,让她睡的不安。

    “哥,我去看看一一,这些东西,明天叫人来收拾了就好了。”

    凝眉,雪云歌却没有回头,只是上前,口中道:“你先进去吧,我要看看。”

    “好。”

    那扇窗户下,躺着的男子尸体,已经被侍卫拖走,就连血腥的痕迹和味道,都被侍卫清理的很干净。雪云歌却总是觉得不妥,媚眼轻眯,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一节类似于小竹棍的东西时,俯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像是一只香,修长的手指夹起,放到鼻端,那味道,却是那样的熟悉。眼中精光一闪,妖媚迷人的双瞳里,迸发出慑人的光芒。

    雪域,临琅皇宫。

    一袭黑衣的影子,跪在地面,对着他伟大的皇开口。

    “陛下,引魂香在天上人间的荷苑里面发出了香味,属下猜想神祭大人一定就在里面。只是,那荷苑的主人似乎不简单,我们派去的人,没有活着走出来的。”

    “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根据手下的资料,是一个经营锦衣绸缎的富商,但是,昨晚看他们和影子动手的武功招数看来,属下以为他们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布商那么简单。”

    “哼,能够那样轻易制服我手下的影子,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这个还用你来提醒朕吗?”恼怒地派了一下桌子,德昭帝对着影子喝道:“马上去查清荷苑主人的身份,还有,尽快找回神祭!听着,我只给你一个月!”

    “属下立刻就去办。”

    翌日,顾唯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午时。

    “一一,醒了。”耳边是温热的气息,顾唯一扬起懒懒的笑意,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

    “哥,什么时候了?”

    轻盈的吻落在额间,顾唯一眯起眼睛,接受他们温柔的爱意。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给她着衣。宠溺动听的男音在耳边轻柔地回响。

    “小懒猪,都已经该用午膳了。快起来,饿了吗?”

    摸了摸小肚子,顾唯一睁开迷蒙的大眼,看着眼前绝美妖娆的容颜,撒娇道:“有点呢!”

    穿好衣衫,雪云歌开始为她挽发,丝绸般细腻的墨发,用一只白玉簪子挽起一个花瓣似的头髻,垂下几缕落在额间和耳际,看起来清纯而不失妩媚。一袭淡绿色的衫裙,颈部围上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围巾,再披上一件银白色的袍子。利落不显臃肿,也称出了顾唯一虽然娇小却也算是玲珑有致的身形。不得不说,有了哥哥们在身边,顾唯一可以说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们是她的营养师,专属医师,贴身保镖,完美管家,服装师,还有,也是属于她的亲密爱人。

    刚刚打扮好,门就被推开,却是手捧着一个托盘的雪逐月。托盘里面是一小碗开胃的肉粥,也是给顾唯一先垫垫肚子,以免一会吃午饭的时候肠胃受不了。

    坐在桌椅旁边,细心地喂着初醒的少女,绝美若莲的男子,眼底温柔的爱意,满满的似乎就要溢出来。而在一旁抱着女子拥入怀中的妖艳男子,爱恋地触碰着女子柔滑的面颊,不时伸出手,擦掉女子嘴角不小心溢出的汁水。那样幸福而又心甘情愿的表情,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愿意付出一切甚至于生命,来得到这样的宠溺吧。

    顾唯一,她所拥有的幸福,会让世上的女子,艳羡得甚至轻易升起妒忌之心。可是,只要见过他们相处的人,都会明白,那是别人,永远都无法插足的存在。

    “一一,下午哥哥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在别院玩吧。”

    看了一眼雪逐月,雪云歌缓缓开口。昨晚的事情,他们并没有让她知道。今天,他们要去地牢,看看从那些人嘴里,能够探出些什么。

    “恩,我知道,你们去吧。”

    对于哥哥们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怎么过问。唯居和天上人间,很多生意她其实也知道,也在参与。不过基本上都是她提出一些具体的想法,由哥哥们外出执行。大多时候,她也在阅览账本,所以,哥哥们的外出,她其实也能够猜想到是那些。反正,不需要她操心的事情,她不会去管,他们也不会告诉她。现在的她,还有了一个好玩的小九呢,哥哥们走了,她正好可以去逗逗他。好久都没有亲到小九那种又香又滑的小脸蛋了,她可是怀念着呢!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表现在脸上,不然,她不但亲不到小九,还会惹得哥哥发狂吧。这种傻事,她顾唯一才不做呢!

    在他们面前,顾唯一总是乖巧听话的,可是,她那点小心思,他们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们的一一,不只是他们的爱人,更是他们从小到大一手带大的女子。那么熟悉她的一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就可以轻易知道这个小丫头心中所想。不过,今天就暂时放纵她,虽然讨厌那个孩子,却不忍让她伤心。

    离开之前,又不厌其烦地嘱咐她要注意的事情。顾唯一乖巧地听着,最后再分别给了两人一个香吻,才让这两个极品美男子恋恋不舍地转身,慢慢走出庭院。

    留在原地的顾唯一,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甜蜜。这样子的她,好像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啊!覆上通红的脸颊,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甜蜜和羞怯。

    胡思乱想了一番,顾唯一才想起今天的目的,拍拍红彤彤的面颊,起身,径直朝着别院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阴暗的密室,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子痛苦不安的呻吟和嚎叫。黑色兽皮制成的大椅上,一个绝美妖娆的男子,紫衣翩跹,邪肆得让人颤抖。在他身边,漠然倚坐着一个白衣如雪,清冷若莲的冷然男子,却有着和紫衣男子一样绝美的容颜。只不过,他的美,是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长睫低垂,雪云歌状似不经意地一眼,却立刻让手下之人会意,从一旁墙壁的刑器里,拿出了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恭敬地递到了他手上。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雪云歌残忍地笑了,声音却甜美的,犹如罂粟般邪魅动人:“最后再问你一次,说吧,谁派你来的?到天上人间干什么?还有,这个,”从怀中掏出一节棍状物体,妖媚的双瞳划过狠意“是什么?”

    气若游丝的男子,没有开口,却是将头转向了一边,雪云歌见状,脸色一变;狠道:“自找死路!”

    修长的大手抓紧了长鞭,手腕一个用力,便狠狠地打在了男子身上,奇异的是,那鞭子在男子身体划过,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啊!”

    男子凄惨剧烈的嚎叫,说明了他此刻的痛苦。眼底划过一丝讽刺的光芒,雪云歌笑得邪魅。长鞭是他最擅长的武器,怎么鞭打一个人,怎样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却不会留下一丝伤痕,怎样让他痛苦得想死却无法解脱的无尽绝望!他就不信,反复承受这样的煎熬和痛楚,这个人,还可以牢牢的闭住他的口!

    暗黑的密室里,响起的是不绝于耳的鞭笞声,绝美妖娆的男子,修长的大手就在空气中肆意地挥动,眼底带着疯狂的笑意。他那绝美的面容,在此刻,竟然显出一丝邪恶的狰狞,眼角的泪痣摇摇欲坠,让他更显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邪魔。一旁的清冷男子,却只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冷冷地讽笑。在他们两人身后,一个纤细的少年,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明灭不安,猜不透他此刻的表情。其余的侍卫和狱卒,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切,目不斜视地守卫在一旁。

    黑衣人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的出血,良久,他才大声嚎叫一声,声嘶力竭之后,才缓缓开口低喃;“我、我说、、、”

    他宁愿说出他知道一切,换得一个痛快的死亡,也不要继续承受这样的没有止境痛苦。

    满意而残忍地微笑,雪云歌扔掉手中的长鞭,对着狱卒示意道:“把他放下来,萧然,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主人。”

    纤细俊秀的少年,忠诚而敬畏地开口。雪云歌看了他一眼,微微侧头:“月,走吧。”

    从黑色的大椅上起身,雪逐月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室之中,带走了一室的阴暗和血腥。

    “哥,去泉眼吧。”

    泉眼,是一处温泉的名字,隐藏在这座郊外地下密室的不远处。雪云歌点头,他的手上刚刚沾了血腥,现在脏的要命,不洗一下,会恶心死的。再说,他也不能这样回去,见他们的一一。

    一一啊,为了他们的一一,付出再多,也是值得。就算这双手,永远都这样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他们也会将一切罪恶以及肮脏清洗和埋葬,只为了在她面前,展现出最干净的笑容。

    空旷安静的书房,雪云歌已经换了一袭黑袍,墨色的长发沾湿了水,并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泻在肩上,宛如泼墨。慵懒地斜靠在躺椅上,此刻的他看起来狂野而又霸气,绝美妖娆的的容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多了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雪逐月还是安静地站在窗口,眼神望着窗外,表情莫名。

    门被打开,一袭青衣的萧然走了进来。

    “主人,那人已经招了。”

    转过头,看着眼前沉静的少年,示意他继续。

    “他们是来自皇宫,专属于当朝德昭帝的影卫。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出逃的神祭,据他所说,那个神祭,应该就是住在挽歌梅苑的神秘男子。”

    眼神蓦地变得锐利,神祭之事他们略有所闻,就如同雪域的国师,国师和神祭,是雪域家喻户晓的人物,就连其余两国之人也会有所耳闻。

    “他们要找神祭,怎么会找到我们的荷苑?”表情阴沉,雪云歌继续开口道:“那个东西呢?”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萧然解释道:“据他所说,神祭从小沐浴一种圣水,因此只要点燃那只引魂香,就会在方圆五十里之内引起神祭身体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这样子,他们才能确定神祭的下落。”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齐齐变色,香味,他们完全可以确定,昨晚一一身上发出的香味!那只引魂香,为什么可以让一一身上发出雪域神祭才能出现的浓郁香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一一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几乎很少离开他们身边。她的身上,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异变?引魂香,难怪他们一直在天上人间徘徊,还追踪到了荷苑,可是,一一,绝对不可能是神祭!那么,会不会是一一曾经在无意间遇到过那个神祭,并且在一一身上做了手脚,好引开追踪他的人的视线?

    该死的!居然敢拿他们心爱的宝贝做挡箭牌,还如此轻易地逃过了他们的视线!神祭是吗,这次的事情,他们管定了!必须找到她,接触一一身体的异常,他们发誓,一定要让那个所谓的神祭付出代价!

    强烈的杀意倾泻而出,两张绝美的容颜,变得异常狠绝。萧然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主人如此愤怒,而这事情,一定是关系到那个女子的吧。也只有那个雪一样洁白的女子,可以如此轻易牵动冷酷无情的主子们的心,甚至也包括,他的心。。。。。。。。。。。。。。。

    “萧然,派出初雪阁的人,查清神祭的所有资料,我要最完整的,还有,去找那个神祭的下落。一旦找到了,立刻给我活捉回来!”

    “属下明白。”

    顿了顿,萧然又道:“主人,昨晚的第二批黑衣人,也是来找神祭的。可是,他们和第一批,并不是属于同一个主人的。”

    “哦?他们是哪一方派来的?”

    “是左相府的人。”

    讽刺一笑,这又是什么,皇宫的争斗,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在他们身边上演。萧然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主人或许并不清楚这件事情。继续道:“还有两个月就是雪神祭典,这个祭典是雪域所有人都要参加的,十分重要。期间还会有其余两国的大使前来,祭典也关乎着雪域在其他两国之间的地位和颜面,因此绝对不能出现失误。雪神祭典,除了国师主持,还有就是必须有神祭的存在,才能让雪域的镇国之宝,水晶雪莲绽放。传说,只要雪莲绽放了,就能代表雪域的长久不衰。我想,就是因为这个,雪域皇才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回神祭吧。至于左相,他在暗地里已经有很多动作了,阻止神祭的归来,让两个月后的雪域在其余两国面前丢脸失信,怕就是他的目的吧。要知道雪域民众对于雪神极为尊崇,失了神祭,会是在位皇帝的失职,是会失去民心的。”

    原来是这样,雪云歌与雪逐月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了然。

    “萧然,你下去查清楚吧,此时,如今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了。”是啊,关系到了一一,他们又怎么能,逃开这一场,来自皇宫的宫斗。

    华丽的大床上,纠缠着两个身影,不时有沉重的喘息声传出来,暧昧的引人遐思。

    “你这个死女人,住嘴!住嘴!”

    可惜,一声童稚而又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这一场旖旎的幻想。纤细娇小的女子,粉刁玉琢的容颜上布满红晕,身子下面,压着一个不满五岁的漂亮孩子,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原本整洁华美的大床,此刻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锦缎的被子胡乱地躺在地面,羽毛做的枕头,已经被手指撕破,白色的羽绒散满整个大床。就连顾唯一的头发上,也沾了几片,而被强制地压在床单上的小九,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愤得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瞳里也冒出熊熊的火焰。可是,这对于那个他一直以来叫做“死女人”的顾唯一来说,丝毫没有威胁的作用。

    “小九,你就不要叫了,你再叫,也不会有人过来的。嘿嘿,你再叫,我也不会停止啊!”

    痞子般的语调,顾唯一阴险一笑,撅起红唇,一个大大的狼吻,印上了小九那张苹果般通红,冒着微微香气的滑嫩脸蛋。

    “啪!”

    “啵啵!”

    可怜的小九,摇晃着脑袋和身体,避免那个化身为狼的死女人的偷袭。这个死女人,真是神经病,干嘛这么喜欢亲他。口水那么多,留在自己脸上,真是恶心死了!

    小手不安分地推拒着,可惜,四岁孩子的身体和力气,怎么可能抵过一个成人,哪怕这个成人,还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见识过顾唯一的力道,小九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表面那么单纯柔弱。

    剧烈地喘息,小九终于不再挣扎,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个死女人,怎么会这么难缠?

    “小九儿,这样才乖嘛!”

    满意地看着身下瘫软成一团的芭比娃娃,小孩子,还想跟她斗!不过,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即使现在这么狼狈,那被自己气的通红的笑脸,水意涟涟的双瞳,再加上那张绝美的容颜,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狠狠瞪了顾唯一一眼,小九平复着自己的急剧的心跳,不去理她。他现在是知道了,他越是反抗,越是和她作对,她就越是来劲,越是兴奋。现在,他不理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以前的他,生气就拿人发泄,不高兴就要看着别人痛苦。一切,都主宰在他的手心;可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死女人,整的毫无办法!被她戏弄,被她非礼,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真是气死他了!

    看着眼前笑得欠扁的美丽容颜,小九心中一阵火气上涌,趁着她一个不留神,狠狠地在那个死女人肩膀上咬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深深地陷进顾唯一雪白的肌肤里。激烈的疼痛,让顾唯一惨叫一声,瞬间从床上跌倒下来,顺带着不肯松嘴的小九,直直压倒顾唯一身上,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随后,是女子凄凄惨惨的哭泣之声。

    远远地,正要回到荷苑的雪云歌和雪逐月,就听见了那个他们熟悉无比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两个修长的身影,以风一般的速度,直直奔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混乱不堪的房间,一个女子躺在地面,发出甚是凄惨的哭声。她的头发和衣衫纷乱,而在她的肩膀上,是一个小小的头颅,死死咬着女子的肩头不放。同样也是衣衫凌乱的四岁孩子,整个身体嵌入了女子怀里,小小的双手,好巧不巧的,放在女子饱满的胸脯。不过,身为当事人的他,似乎一副心思都放在嘴上,没有发现手下不同的触感。

    奔到门口的雪家兄弟,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不堪的一幕。雪逐月最先动手,抓起小九小小的身子就顺手一扔,直直抛到了窗口之外的莲花池里,发出一声噗通的巨响。雪云歌则是将顾唯一心疼地抱在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生肌膏,涂在她鲜血横流的伤口上。

    “该死的小九,他不想活了吗?居然敢伤你!”

    暴怒的声音,来自一脸阴沉的雪逐月。顾唯一则是抽泣着,抱着雪云歌的脖子,哭得泪流满面。她是真的被小九给咬痛了,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的她,何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况且,小九那一口,真是用尽了全力,那蔓延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就痛哭了起来。这一口,顾唯一也应该会收敛收敛,见到小九,怕再也不敢那么放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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