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5 没被责罚
除夕晚，秦凌风托玉钏送了个银钗给白薇。舒骺豞匫那银钗她见着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转眼过了年，又到了春，宫里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的诡异。
很突然的，赵琼丹又将白薇从御膳房接回了身边。接回宫后，对她不冷不热，只是随侍在身，也不吩咐她做什么，好像要与她改善关系一样。
锦湖是整个皇宫风景最好的地方。尤其是春天，湖水碧绿，岸上柳色青青，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
皇后约了赵琼丹和一干妃嫔来到锦湖边上赏春。白薇随侍在赵琼丹身后彗。
众人的目光首先是给了白薇，她已习惯这种目光的洗礼，只装作视而不见。就如楼景明所说，她是过客，别人好奇是一时。
“还是这边风景独好呀。”皇后林若雨画了个桃妆，粉腮粉面年轻了几岁。
“皇后说的是。人来了这里一瞧，什么烦呀恼的全都没了。”依旧妖娆打扮的如姬马上接了话笑道摊。
赵琼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们一眼，朱唇微勾起一丝笑：“我听说前几年逢春必有诗会，才子佳人相聚倒也为此增色不少。”
林若雨听了，眼神微动，似回想了以前什么，笑道：“南越王每年在诗会必是位列三甲。”
说完，似发觉有些不妥，便又说道：“京城的才子佳人也是颇多，妹妹若是有兴，待妹妹封了正位可每年三月办个诗会。”
赵琼丹听了脸色依旧平静，没有表露什么，附和着皇后笑了笑，把目光放到湖面上，“妹妹还听说以前宫中有位国母，才情也是极好。”
一提及‘国母’，在场的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白薇，白薇只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花花草草，好似她们的谈论根本不关她的事。
见白薇没有异样，众人的目光无趣收回。
“说到那个女人，才情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她最大的才情还是魅惑男人。”如姬的媚眼斜睨着白薇，语气不屑又嘲讽。
“妹妹，你这么说，小心有人会气恼哦。”婕妤陈玉容拿着一把团扇遮了半张脸，露着一双眼悄悄打量着看花草的白薇。
“哎呀，姐姐你提醒的是。妹妹是好怕她呀，堂堂一个国母，这边和两位王爷打情骂俏，那厢又贴上了太子的身，本事可真不小呢。”如姬轻哼着，鄙夷地扫向白薇。
她这话却让皇后听了很高兴，也一同拿眼朝白薇瞥去。
‘啪，啪’白薇突然朝空中拍起了手。这动作让她们都一愣，奇怪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赵琼丹正看着好戏，见白薇拍手，出声喝问。
白薇装作无辜地摊摊手，“回禀小姐，奴婢刚才在拍苍蝇。刚才几只苍蝇嗡嗡叫得厉害，奴婢怕吵了几位娘娘，所以就出手……”
她的解释让赵琼丹心里暗中一乐，偷偷打量了那几位脸色微变的女人。但她很快正色道：“你这是要扫娘娘们的兴吗？锦湖是皇宫院内怎么会有苍蝇？休要乱说！”说着，她话一狠下令：“来人，给我掌嘴，以示惩戒！”
白薇一下愣住，这赵琼丹动不动就要打她，再往旁边一看，那些女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瞧着她。
“小姐，真的，真的有苍蝇啊……”白薇的胳膊被人拉住，她急忙辩道。
“就是有，也是你这只讨人厌的苍蝇！”赵琼丹一脸得意地勾起唇角冷冷说道。
其它几个女人听了马上窃笑起来，一副你活该的眼神看着她。
“洪公公，你力道大，去吧。”林若雨朝一旁随侍的洪庆丰太监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地谄笑点头，一脸阴险地朝白薇走去。
“这粉嫩的小嘴儿真是让人喜欢呀。”洪庆丰淫笑着伸出脏手就朝她脸上摸去。
白薇看着那只恶心的手朝自己伸来，脸赶紧扭到一边，但这些都是徒劳的，那只手越来越近……
“臣参见皇后，参见各位娘娘。”一道清朗的声音尤如春雷响起，在场的人都不禁身形一愣。
“南越王怎么有空来这了？”皇后马上换了副微笑的脸问道。
“臣向太后请安，回时路过此地，不想打扰各位娘娘赏景了。”南越王一身绛紫朝服，让他看上去就像神衹一样，高贵得不可接近。
说到这，他似不经意地看了眼白薇，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位宫女犯错了么？不知犯的什么错？竟有劳洪公公动手。”
听他问起，赵琼丹忙上前行礼作答：“回王爷，都是臣女管教不好，这奴婢才胆大妄为胡说乱掐。”
“哦，是吗？本王听闻小姐一向对家奴管教有方，守礼有度，怎么这个奴才这么大胆？本王倒想知道她胡说乱掐了些什么？”南越王一脸兴趣地问道。他的面上平静无波，就那锦湖的水，不起风浪。
“这个……”赵琼丹有些为难地犹豫，想了想，她才说道：“方才，诸位娘娘正赏景，她却打扰了娘娘们赏景的兴致，说这里有苍蝇。”
“本宫在这宫中多年，也没见过有苍蝇。她这不是在污辱大明宫比市井还脏吗？”皇后眼神狠厉地瞄了眼白薇。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真的看见有苍蝇……”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里蝴蝶倒是很多，你是不是将蝴蝶看做是苍蝇了？”
南越王打断白薇的话，问道。他悄悄朝白薇递了个眼色，白薇立即会意点头：“是，是，南越王说的是，奴婢也许是将蝴蝶看成是苍蝇了……”
“好会狡辩的奴才！”赵琼丹把他们互递的眼神收在眼底，心里怒火冲上。“皇后娘娘，这个奴才实在是难以管教，今日不掌嘴，日后不知还要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林若雨很赞同地点头，正要发话让人掌嘴，却见南越王上前来朝她一礼说道：“如此眼神不好的奴才放在宫中让各位娘娘心情不佳，不如，将这个奴才赐给臣，让臣在府上好好调教。”
众人的目光惊讶地看着他，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都现出气愤的神色，恶狠狠地瞪向白薇。白薇的心扑通直跳，她也没想到南越王会想带她出宫。
“王爷说的是，奴婢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小姐，让小姐总是生气。女人生气多了容易老，要是太子回宫了见到小姐老了，那可多不好。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把奴婢送给王爷吧，男人不怕被气老……”白薇心里急着要出去，说了这么一大通，才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忙闭上嘴，紧张地看着赵琼丹那气得发绿的脸，还有要扒她皮的眼神，心里直发怵。
“听听她说了些什么呀！这奴才真是胆大，这话也敢说！”如姬皱了眉夸张地惊道。
“王爷日理万机，还要调教这样的奴才，臣女怎么过意得去？这奴才还是让臣女来调教吧。”赵琼丹的脸色一变，语气竟也软了下来。
白薇心跳到嗓子眼上，不知她又玩什么花招。
南越王听了略一思索，只得说道：“这样也好。本王相信赵小姐能将她调教很好。”
他的转变也让白薇大吃一惊，他不带她出宫了？
“不过，像今日这样的小事，小姐出言训导就可，不必动刑。赵小姐乃温婉淑女，将来又是母仪天下之人，应当以德仁服人。”南越王眼中的此时掠过一丝柔意，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地看着赵琼丹。
赵琼丹一时迷惑在他的眸中，看得出神，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王爷所言极是，臣女一定谨记王爷教诲。”赵琼丹向南越王盈盈施礼，脸上微红含着羞怯。
这时，南越王又向皇后说道：“皇后何必为了一宫女而生气？皇后如此尊贵，将来……”他说到这顿了下，接道：“皇后一向大度仁慈，举国之母范，本王也一直钦佩有加。”
他的态度让人看上去诚恳，而唇角的笑又像那春日的阳光，有种淡淡的暖。
林若雨一怔，眼神也温柔了许多，笑道：“今日也只是吓吓她罢了。让她记着规矩。”
然后她手一挥：“放开她吧。”
押着白薇的宫女听了忙松开了手，白薇觉得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可她还是心有余悸，不知道回去后赵琼丹还会不会打她？
“还不快谢过皇后和小姐。”南越王看着还发呆的白薇，冷声道。
白薇听了忙向她们俩个道谢，“奴婢谢过皇后，谢过小姐。”
林若雨淡淡地应了声，而赵琼丹却满脸笑容地扶起了白薇：“刚才都是我错怪你了，要不是王爷说清楚，又冤枉人了。”
白薇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她脸上假假的笑，头皮发麻。
南越王也没有立刻离开，陪着皇后她们在湖边走了走才告辞出去。白薇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总是担心挨打的事。
不过，她这次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了。赏景回去后，赵琼丹没有责罚她，好像忘了那回事一样，提也没提起过，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转眼过了年，又到了春，宫里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的诡异。
很突然的，赵琼丹又将白薇从御膳房接回了身边。接回宫后，对她不冷不热，只是随侍在身，也不吩咐她做什么，好像要与她改善关系一样。
锦湖是整个皇宫风景最好的地方。尤其是春天，湖水碧绿，岸上柳色青青，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
皇后约了赵琼丹和一干妃嫔来到锦湖边上赏春。白薇随侍在赵琼丹身后彗。
众人的目光首先是给了白薇，她已习惯这种目光的洗礼，只装作视而不见。就如楼景明所说，她是过客，别人好奇是一时。
“还是这边风景独好呀。”皇后林若雨画了个桃妆，粉腮粉面年轻了几岁。
“皇后说的是。人来了这里一瞧，什么烦呀恼的全都没了。”依旧妖娆打扮的如姬马上接了话笑道摊。
赵琼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们一眼，朱唇微勾起一丝笑：“我听说前几年逢春必有诗会，才子佳人相聚倒也为此增色不少。”
林若雨听了，眼神微动，似回想了以前什么，笑道：“南越王每年在诗会必是位列三甲。”
说完，似发觉有些不妥，便又说道：“京城的才子佳人也是颇多，妹妹若是有兴，待妹妹封了正位可每年三月办个诗会。”
赵琼丹听了脸色依旧平静，没有表露什么，附和着皇后笑了笑，把目光放到湖面上，“妹妹还听说以前宫中有位国母，才情也是极好。”
一提及‘国母’，在场的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白薇，白薇只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花花草草，好似她们的谈论根本不关她的事。
见白薇没有异样，众人的目光无趣收回。
“说到那个女人，才情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她最大的才情还是魅惑男人。”如姬的媚眼斜睨着白薇，语气不屑又嘲讽。
“妹妹，你这么说，小心有人会气恼哦。”婕妤陈玉容拿着一把团扇遮了半张脸，露着一双眼悄悄打量着看花草的白薇。
“哎呀，姐姐你提醒的是。妹妹是好怕她呀，堂堂一个国母，这边和两位王爷打情骂俏，那厢又贴上了太子的身，本事可真不小呢。”如姬轻哼着，鄙夷地扫向白薇。
她这话却让皇后听了很高兴，也一同拿眼朝白薇瞥去。
‘啪，啪’白薇突然朝空中拍起了手。这动作让她们都一愣，奇怪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赵琼丹正看着好戏，见白薇拍手，出声喝问。
白薇装作无辜地摊摊手，“回禀小姐，奴婢刚才在拍苍蝇。刚才几只苍蝇嗡嗡叫得厉害，奴婢怕吵了几位娘娘，所以就出手……”
她的解释让赵琼丹心里暗中一乐，偷偷打量了那几位脸色微变的女人。但她很快正色道：“你这是要扫娘娘们的兴吗？锦湖是皇宫院内怎么会有苍蝇？休要乱说！”说着，她话一狠下令：“来人，给我掌嘴，以示惩戒！”
白薇一下愣住，这赵琼丹动不动就要打她，再往旁边一看，那些女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瞧着她。
“小姐，真的，真的有苍蝇啊……”白薇的胳膊被人拉住，她急忙辩道。
“就是有，也是你这只讨人厌的苍蝇！”赵琼丹一脸得意地勾起唇角冷冷说道。
其它几个女人听了马上窃笑起来，一副你活该的眼神看着她。
“洪公公，你力道大，去吧。”林若雨朝一旁随侍的洪庆丰太监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地谄笑点头，一脸阴险地朝白薇走去。
“这粉嫩的小嘴儿真是让人喜欢呀。”洪庆丰淫笑着伸出脏手就朝她脸上摸去。
白薇看着那只恶心的手朝自己伸来，脸赶紧扭到一边，但这些都是徒劳的，那只手越来越近……
“臣参见皇后，参见各位娘娘。”一道清朗的声音尤如春雷响起，在场的人都不禁身形一愣。
“南越王怎么有空来这了？”皇后马上换了副微笑的脸问道。
“臣向太后请安，回时路过此地，不想打扰各位娘娘赏景了。”南越王一身绛紫朝服，让他看上去就像神衹一样，高贵得不可接近。
说到这，他似不经意地看了眼白薇，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位宫女犯错了么？不知犯的什么错？竟有劳洪公公动手。”
听他问起，赵琼丹忙上前行礼作答：“回王爷，都是臣女管教不好，这奴婢才胆大妄为胡说乱掐。”
“哦，是吗？本王听闻小姐一向对家奴管教有方，守礼有度，怎么这个奴才这么大胆？本王倒想知道她胡说乱掐了些什么？”南越王一脸兴趣地问道。他的面上平静无波，就那锦湖的水，不起风浪。
“这个……”赵琼丹有些为难地犹豫，想了想，她才说道：“方才，诸位娘娘正赏景，她却打扰了娘娘们赏景的兴致，说这里有苍蝇。”
“本宫在这宫中多年，也没见过有苍蝇。她这不是在污辱大明宫比市井还脏吗？”皇后眼神狠厉地瞄了眼白薇。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真的看见有苍蝇……”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里蝴蝶倒是很多，你是不是将蝴蝶看做是苍蝇了？”
南越王打断白薇的话，问道。他悄悄朝白薇递了个眼色，白薇立即会意点头：“是，是，南越王说的是，奴婢也许是将蝴蝶看成是苍蝇了……”
“好会狡辩的奴才！”赵琼丹把他们互递的眼神收在眼底，心里怒火冲上。“皇后娘娘，这个奴才实在是难以管教，今日不掌嘴，日后不知还要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林若雨很赞同地点头，正要发话让人掌嘴，却见南越王上前来朝她一礼说道：“如此眼神不好的奴才放在宫中让各位娘娘心情不佳，不如，将这个奴才赐给臣，让臣在府上好好调教。”
众人的目光惊讶地看着他，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都现出气愤的神色，恶狠狠地瞪向白薇。白薇的心扑通直跳，她也没想到南越王会想带她出宫。
“王爷说的是，奴婢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小姐，让小姐总是生气。女人生气多了容易老，要是太子回宫了见到小姐老了，那可多不好。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把奴婢送给王爷吧，男人不怕被气老……”白薇心里急着要出去，说了这么一大通，才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忙闭上嘴，紧张地看着赵琼丹那气得发绿的脸，还有要扒她皮的眼神，心里直发怵。
“听听她说了些什么呀！这奴才真是胆大，这话也敢说！”如姬皱了眉夸张地惊道。
“王爷日理万机，还要调教这样的奴才，臣女怎么过意得去？这奴才还是让臣女来调教吧。”赵琼丹的脸色一变，语气竟也软了下来。
白薇心跳到嗓子眼上，不知她又玩什么花招。
南越王听了略一思索，只得说道：“这样也好。本王相信赵小姐能将她调教很好。”
他的转变也让白薇大吃一惊，他不带她出宫了？
“不过，像今日这样的小事，小姐出言训导就可，不必动刑。赵小姐乃温婉淑女，将来又是母仪天下之人，应当以德仁服人。”南越王眼中的此时掠过一丝柔意，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地看着赵琼丹。
赵琼丹一时迷惑在他的眸中，看得出神，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王爷所言极是，臣女一定谨记王爷教诲。”赵琼丹向南越王盈盈施礼，脸上微红含着羞怯。
这时，南越王又向皇后说道：“皇后何必为了一宫女而生气？皇后如此尊贵，将来……”他说到这顿了下，接道：“皇后一向大度仁慈，举国之母范，本王也一直钦佩有加。”
他的态度让人看上去诚恳，而唇角的笑又像那春日的阳光，有种淡淡的暖。
林若雨一怔，眼神也温柔了许多，笑道：“今日也只是吓吓她罢了。让她记着规矩。”
然后她手一挥：“放开她吧。”
押着白薇的宫女听了忙松开了手，白薇觉得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可她还是心有余悸，不知道回去后赵琼丹还会不会打她？
“还不快谢过皇后和小姐。”南越王看着还发呆的白薇，冷声道。
白薇听了忙向她们俩个道谢，“奴婢谢过皇后，谢过小姐。”
林若雨淡淡地应了声，而赵琼丹却满脸笑容地扶起了白薇：“刚才都是我错怪你了，要不是王爷说清楚，又冤枉人了。”
白薇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她脸上假假的笑，头皮发麻。
南越王也没有立刻离开，陪着皇后她们在湖边走了走才告辞出去。白薇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总是担心挨打的事。
不过，她这次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了。赏景回去后，赵琼丹没有责罚她，好像忘了那回事一样，提也没提起过，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