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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公子羽白

    “在下生的极丑,摘了面具,怕吓到了姑娘。”那人淡笑着回应,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温度。

    馨追月被那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埋头苦吃。那人却不依不挠了起来:“姑娘若是实在想看,在下倒是不介意将面具摘下来给姑娘瞧上一瞧......”懒

    “不......不用了......”馨追月忙摆了摆手拒绝。笑话!谁饭吃得好好的,要去欣赏他的丑脸?不是倒胃口吗?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如同在逗弄一只小猫般又道:“真的不用?我记得去年有只兔子见了我的脸之后便被活活吓死了,不过姑娘的胆子,想必要比兔子大些吧......”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了!”馨追月炸毛了,“公子的花生米也该吃的差不多了吧......吃好了就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

    那人被馨追月下了逐客令,倒也丝毫不恼,只是随意拿起桌布擦了擦手,对三人道:“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说,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就此告辞!”

    说罢,便从凳子上站起来,优雅地一个转身。临走,还不忘幽幽地说了句:“后会有期。”

    “这......这什么人啊!”那人方一离开,馨追月便一拍桌子骂起来,“哪个要和他后会有期?!最好再也不见!”虫

    徐维钧擦了擦碗中因馨追月用力过猛而溅出来的汤汁,不紧不慢地答道:“师姐,你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熟悉?”馨追月一愣,“你脑袋被门夹了,出现幻觉了吧!”

    梅林儿道:“是真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馨追月一撇嘴,不以为意:“老娘才不会认识这种怪胎!”

    那玉面公子走到满香楼旁的一条小胡同中,抬眼望了望窗边坐着的馨追月,嘴角扯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馨追月,你果然......一丝未变。”

    在满香楼吃过了午饭,由于馨安禄给徐维钧另派了任务,馨追月与梅林儿便告别了徐维钧,两人自己到集市上玩。此时的集市熙熙攘攘,热闹得不得了。馨追月与梅林儿都是喜爱热闹之人,一路上挑挑逛逛,好不欢乐!

    此时,两人正好来到了冰糖葫芦摊前。卖冰糖葫芦的老板认得馨追月,老远,便对着她们招呼道:“馨姑娘,梅姑娘,来两串冰糖葫芦吶?”

    馨追月与梅林儿笑着正想掏钱,便听横空插进了一个霸道无比的声音:“老板,这里的冰糖葫芦我全要了!我出双倍的价钱买!”

    馨追月皱眉一看,居然又是那个戴着薄玉面具的男子!馨追月耐着性子,正色道:“这位公子,是我们先来的,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那人偏了偏头:“哦?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要买呢?”

    馨追月顿时怒上心头,却被他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卖冰糖葫芦的老板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这位小哥,你看这样可好?这两位姑娘可是我这儿的老顾客了,你就使个方便,让两串给她们。剩下的,老朽全都卖给你,如何?”

    那老板一番话说得有商有量,奈何这玉面公子丝毫不为所动:“这里的我全要了,一串都不能少!”

    斩钉截铁,执拗无比。

    梅林儿也急了:“你要买那么多冰糖葫芦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买来吃了!”那人道:“姑娘若是实在想吃,在下倒是不介意分你一串。不过这位姑娘么......,”那人用眼睛瞟了瞟馨追月,冷然道:“在下可没有多的能分给你!你若想吃,就到别处去买吧......”

    这是歧视!这是明晃晃的歧视!

    馨追月咬着牙问:“这位公子,请问我们认识吗?小女子是否曾经得罪过你?”

    那人摇了摇头,馨追月又问:“那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那人回答得云淡风轻:“哦,我天生不喜欢丑女人......”

    “你欺人太甚!”如此明显的辱骂与歧视让馨追月气红了眼,撩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将那人揍上一顿。梅林儿见事情不对,及忙将她拉住,在她耳边说道:“别!你忘了,钧儿说过,此人内力深厚,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惹事了!不就是两串糖葫芦么?”

    馨追月恨恨地望着眼前之人,薄玉面具下,一抹挑衅的笑容若隐若现,馨追月看着那笑容,心中的怒气又加深了几分。但她心知梅林儿说的有理,只得深吸了两口气,咬着牙对那人道:“算了,你要,本姑娘就让与你。”

    那人的笑容更深,这次倒是颇有礼貌地答道:“如此在下就多谢姑娘了!”

    馨追月冷然道:“谢就不用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老娘我见一次打一次!”

    “哦?”那人挑了挑眉,声音迷离而蛊惑,“没想到姑娘这么不待见在下......不过好歹姑娘于在下也有过让糖葫芦之恩,有件事情,在下不得不说......”

    馨追月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轻轻一笑,“你的衣服......好像没穿好......”

    馨追月呼吸一滞,不是为了他的那句话,而是为了他那轻轻一笑。这轻笑声......居

    然......居然和记忆中的那人如此相似,竟像是同一个人!

    那人见馨追月见鬼似地瞪着他,久久不语,竟像是有些傻了!不由出声唤道:“姑娘,在下没有骗你,你的肚兜真的快要滑下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馨追月像是浑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怔怔地问道。那人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姑娘问这个做甚?”

    “快回答我!”

    “好,好,姑娘若是真想知道在下的名讳,在下也无意隐瞒,”那人依旧是笑着,但馨追月很确定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闪躲,“敝姓羽,单名一个白字。”

    “......鱼白?”梅林儿在一旁念道。那人翻了个白眼,道:“羽翼的羽,洁白的白。”

    “......羽白?”馨追月轻轻念道。

    “正是。”那人点了点头,“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了,还容在下先走一步!在下回家还有很多冰糖葫芦要吃......对了,姑娘,你的肚兜真的快掉了,你最好还是快些整理一下吧!”

    馨追月这一次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红着脸低下头去,果然见自己大红色的小肚兜有大半截都掉在了外面——想来是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太急了,带子都没有系紧。

    等馨追月弄好了衣服,再抬头一看,哪还有羽白的身影?

    馨追月与梅林儿一直逛到夕阳西下,这才恋恋不舍得回到家中。好在这次荷花会的集市会持续三天,所以虽然还有许多地方没有逛完,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馨追月一到家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一空下来,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全部都是那个叫羽白的面具男子!那人的身影,就好像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怎样赶都赶不走,如同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馨追月一拍脑袋,摇了摇头道:“哎,我去想那个倒霉鬼做什么?他怎么可能是李熠?李熠明明就已经死了!”

    随即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又道;“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李熠的尸体。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可是大宝也说......”

    “大宝的话有多少能信?说不定是它睡糊涂了搞错了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已经过了八年了,如果他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

    “你是在想我吗?”一个突兀的男声传来,生生把馨追月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没人啊......

    难道是她在做白日梦,还是幻听了?

    这时,声音又飘了过来,“我在上面。”

    馨追月抬头一看,一个戴着薄玉面具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根房梁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是羽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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