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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零七

    玉露见佳红生气地走了,慢慢跌坐回床上,她祖母总说她性格好,不像佳红性子似爆炭似的,可是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柔顺的人,只是所对之人,皆是长辈,即使下人,她也不能无端对他们发脾气,但是对胡云山她却不想伪装,她想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如果亲密如夫妻,说话还要字斟句酌,她会觉得太累。

    原本以为与云山经历许多,会彼此珍惜,如今审慎思考一下,她竟不知道她对云山的心意如何,或许因为已走到这一步,爱与不爱已不重要,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罢了。

    其实这两天一直困扰着玉露的另一原因就是她与云山之间,还掺杂着胡泰裕与韩晴的一段情,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倘若我非韩晴侄女,胡云山会不会连盖头都不肯揭,就悄悄走了。以他磊落胸怀,倒不像挟私怨之人,可必定胡夫人是因姑母而死,难道他心里真的毫无一点芥蒂。越想她心里越焦燥不安。

    她抬头无意间看到挂着的那把古琴,站起身走过去,摘下琴,她盘膝坐到床上,把琴平放于膝头上,指尾一扫,琴声在她的手指跳跃下,悠然而起,想起《鹊桥仙》与自己的一段感情瓜葛,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的歌声清婉低沉,此时听来更加泣如诉,听得让人心酸。

    此时在韩冰的窗外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胡云山。

    一个是身穿红妆的方祝儿。祝儿闲着没事,把冷师傅给佳红新做的衣服送过来,正好听到琴声,就折身过来,祝儿从小就喜欢听琴,偏她五音不全,虽小时候跟着琴师学了一年,却连一首像样的曲子也弹奏不出。

    她虽不会弹,却会听,就连琴师听不出的音符,她都能听出来。觉得这首歌,前后连贯,词曲搭配,竟浑然一体,琴声高昂如烈马,歌声虽低沉如小河流水,却能从琴声中脱颖而出,字字珠玑,似把高昂琴声都盖过了。

    她远远地看到韩冰的窗外站着一个人,她走近了,才看出是胡云山,她没过去打扰他,悄悄影身到一棵大树后。

    一首歌唱后,玉露觉得嗓子热辣辣的,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样难受,下地想寻杯水,推开门见云山站在门外,吓了她一跳,云山穿了一件素白塔夫绸衬衫,时下流行的水钻领扣、袖扣,衣服下摆闲闲地插进裤腰中,笔直的白色西裤,比穿西装时更显得修长的两条腿。玉露竟有些自卑起来,想他如此优秀,又是上海新贵,若不是这段错位的婚姻,又怎会与自己有交结。

    云山闲闲地一笑:“吓到你了。”玉露淡淡道:“没有。”她从他身边绕过去,走到西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喝了一口,觉得嗓子顿时畅快了许多,她坐到椅子上慢慢地喝了起来。

    云山走过来,坐到玉露对面:“只顾着自己喝,也不想给我倒一杯。”玉露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这里又没有好茶,只是一杯陈茶。你怎么没出去?”

    云山靠到椅子上,从心底笑了一声:“我正想告诉你,玉宽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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