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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 菜鸟

    这天中午放学时间,雷天玉让金鑫放假,他正身回到学校,中学开学一直以来虽然有金鑫替他上课,但他每个礼拜都会间或回学校上几节课,以了解学习进程。

    中午大部分同学都不回家,在学校食堂进餐,食堂里已排起长长队伍,他与几个原来就相好的同学站在一起排队,班上其他同学他都还熟悉,那些家境条件好的像胡运帷、牛尛望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们都在二楼包餐,不用在一楼这么辛苦排着队打饭。

    雷天玉站在铁珊和小梦后面,排在前面的还有铁珊的老冤家余婉霖。他们这排有好吃的米粉肉,倪旦旦现在虽不像小学时那样自己独自一个人啃馒头,但仍然比较节俭,在另外一比较靠边的爱心窗口排队,那一排稀稀寥寥,主要贴补像倪旦旦这样家境比较困难的学生,里面一般也就是面条、蔬菜之类,菜点里面象征性地放些肉丝。

    这世道,无论飞机、火车、轮船都要分个什么头等舱、二等舱、硬座、软卧等级别出来,连学校食堂这么一个小小地方都分出等级,穷人家站倪旦旦那一排,普通稍好些的站中间的几排,稍好些的站雷天玉这一排,再好些的就上二楼“头等舱”像胡运帷、牛尛望他俩一样吃大排了。

    望着人头攒动拥挤的排队队伍,雷天玉感叹世间永远都是中间群体占多数,像倪旦旦那排的穷苦学生以及在二楼享受高级营养的富贵学生都是少数。

    今日这边窗口排队的人较多,这育英中学弄的米粉肉是一绝,每每有这道菜出锅时便排满了长队,铁珊在那直呼太饿,小梦摸出一包多味豆子,撕开后倒了几粒先给铁珊“充饥”,自己留了几粒后将剩下的整包递给身后的雷天玉,虽然她知道和自己每日同学的是假雷天玉,但还是会爱屋及乌,不会太冷落了假雷天玉。

    手伸向背后,身后的雷天玉,却将豆子连同她的纤手也一并握住,感觉今日身后的“雷天玉”有些异样,平日里可没这么大胆,不禁有些生气,虽然现在早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但这手握着感觉就有些暧昧。

    应红梦有些愠怒的转过身,瞪着“雷天玉”,谁知“雷天玉不断没放手,还抓的更紧,应红梦用力一甩,企图甩开这天天的替身,却忽然感觉一股熟悉而又久违的电流通过全身,体内甚是舒坦。

    “天天!”应红梦忽然很大声。

    “小梦,为何叫这么大声?”

    “是天天……”

    “有值得这么高兴么?天天可是每日都和我们在一起,咦,你们俩这么亲热干嘛,从小手还没拉够吗?”铁珊见到弟弟和小梦这么亲热就说不出来的一身酸味,弟弟长大后和自己都不太拉手了。

    应红梦羞红了脸着脸,这才挣脱雷天玉的手。

    “天天,这么你来了也不打招呼?”应红梦小声地说道。

    “你自己不注意而已,非要我用电能量你才能感觉出来。”

    “我哪知道今日你会来!”

    “以后你记住,见着颈脖子上挂这根石头项链的就是我正身,若是我替身金鑫,他就会说忘在家里了。”雷天玉指了指颈项中的那条亲父母留下的项链。

    余婉霖打了份米粉肉出来,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故意停留了一会,让米粉肉的香味在那也多漂了一会。

    眼见得已快靠近窗口了,瞧见里面只剩下几碗米粉肉,估计排到雷天玉他们几个就分完了,排雷天玉后面的可能只有打其他味道好些的菜式。

    身边荡来五六个高年级学生,学着香港古惑仔的样子走路,顶头一个将排在第一个带眼镜的同学推到一边,喝道“走开”,插在了前面,其他的几个人也全部横霸着窗口前面。

    “给我们几个人每人都来份米粉肉。”最开始插队的哪一个大声喊道。

    这一下把排在前面的几个人急死了,要这样这几人今日都吃不到米粉肉,排了半日队,就是为这一碗米粉肉。

    铁珊怒不可遏,“嗨!你们不能插队!”要冲过去将他们几个揪出来的样子,这小辣妹仍是这样爱管闲事。

    那几个人转过头来,瞪视着铁珊,“小疯婆,今不想吃饭了不是?”说罢撸起衣袖。

    应红梦赶忙拉住铁珊衣角,“算了,没得吃便没得吃,还有下次,别和这帮学霸冲突。”

    铁珊忍了忍,终没冲出去,那些人见铁珊没上来,便也没真上来教训铁珊,毕竟铁珊是女流之辈。

    窗口售菜员指着被对那顶头的学霸挤到一边的戴眼镜同学道:“刚才这位同学已经将菜票付过了,这份该给他。”

    那学霸数了数,剩下的几份刚好够他们几个哥们分的,如果让这四眼仔端了一份走,他们就不能每人一份。

    “四眼仔,将这份让给我们几个!”

    “不让,我排了许久的队!”

    四眼仔个头虽小,却不买他们的账,被他挤到一边是因为身体本钱不够。

    “这小同学有些不识时务!”

    “这是我们班新插进来的同学,叫海科,因他整日沉迷于电脑和游戏,被别的学校请出了校门,最后还是被父母托关系,花了大价钱,强制性地将他拉进了我们学校,又被安排在咱们班上。”应红梦小声告诉雷天玉,他知道雷天玉这些日子不在课堂,班上有些事不太清楚。

    “好,我地瓜让你端走,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福分吃!”那顶头的让海科将那米粉肉端走,对身边的两个同伙道:“大蒜、生姜,你们两个把剩下的米粉肉全端了,辣椒、洋葱、芹菜你们几个跟我走!”说毕几人跟着海科走出队伍。

    那些仍在排队的人都很同情地瞧着这走过的四眼仔,这四眼仔不知死活,竟敢得罪这号称“六菜鸟”的育英中学五学霸。

    只见那三个菜鸟尾随海科身后,海科将饭盘放下,立即夹持他去了卫生间方向。

    铁珊几个人眼睁睁瞧着大蒜和生姜两位菜鸟将剩下的五碗米粉肉全部端走,这时那地瓜四个人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上还在佞笑,后面海科从卫生间摸了出来,眼镜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大蒜和生姜每人都端了三份饭菜,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快和前面凯旋而出的四个菜鸟靠近时,忽然觉的腘弯处一阵剧烈麻痛,朝前扑倒,那些饭菜抛向空中,地瓜那四个菜鸟淋了一身肉冰雹,惹来全食堂同学的哄笑。

    尤其是铁珊瞧着很解气,“我们吃不到的东西,他们也吃不到,哈哈!”

    地瓜嚼了嚼幸运地耷在口边的一小块五花肉,大声喊道:“大蒜、生姜——你们抽疯么?”

    大蒜和生姜扑在地上,抬起无辜和莫名其妙的脸,挣扎着爬了起来。

    “你们还笑?”旁边的辣椒、洋葱和芹菜对着那些哄笑的同学吼道。

    却没想这次他们的大吼没起到效果,将他们的警告置若罔闻,六只菜鸟也不敢再去打饭菜,灰溜溜般离开食堂。

    雷天玉口中嚼着小梦给他的多味豆子,“唔,小梦,你这豆子味道真不错,比米粉肉强多了,下次再买些来。”

    “下回你教我怎么吃豆子好么?”小梦心中明白雷天玉刚才用她给的豆子耍了小手段。

    “你们打什么哑谜?这豆子有什么好吃的,可惜了那几份米粉肉啊!”铁珊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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