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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戏校园 午餐

    中午雷天玉和珊珊像往常一样和同学们在学校营养食堂里就餐,如果从家中带了饭菜,便用食堂里的微波炉热一热食用,没带中餐的学生也可以购买营养快餐。

    雷田芳从不让俩孩子在学校食堂就餐,每早都会给姐弟俩准备好餐盒。雷天玉、珊珊和应红梦坐在一块就餐,边吃边讨论上午课堂上的趣事。

    “今天牛尛望将BT解释的那么好,为何秦老师还要罚牛尛望?”应红梦不解道。

    “连‘I’都读成An(俺)的学生,要你是老师,会信牛尛望有能力这样解释吗?”珊珊反问道。

    “我也不信!你是说有人帮忙?”应红梦道。

    “当然,凭他那笨牛那能这样妙解BT!”

    “是谁想出来的?”

    “还会有谁!你不记得abcdefg那件事了?”

    “天天,是你啊!”应红梦恍然大悟道。

    “小声点,我也是为报老牛今早出手相救之情。”雷天玉低声道。

    “老牛学习不咋滴,同学义气倒是可嘉,咱三人得感谢他和倪旦旦。”珊珊感叹道。

    “这里还有空位,是留给俺咧?”一熟悉声音响起。

    雷天玉知是牛尛望到了,牛尛望大喇喇地在雷天玉身旁坐下。

    “你们才吃这点!难怪没俺老牛长的快!”

    “老牛,你别再说俺了,不然以后英语课上还会说山西方言英语。”应红梦提醒道。

    “好,俺从现在开始再不说俺了,要说一俺字,俺就是牛崽子。”

    三人差点没喷饭,牛尛望本来就是一牛崽子。

    “老牛,怎么没见倪旦旦?”

    “这旦旦怪怪的,打上学后就没见他在食堂吃过饭。”牛尛望道。

    “这有啥怪的?我也没见过胡运帷在食堂吃过饭!”珊珊不以为然。

    “有些事表面一样,内里真相却是天囊之别!”雷天玉叹道。

    “天天,俺咋看你老气横秋咧?”

    “牛崽子,你又俺咧!”雷天玉嬉笑。

    “哞——”牛尛望学小牛犊低吼了一声,又差些引得同桌几人喷饭。

    吃过饭,几人决定一起去寻倪旦旦,人都有好奇心,小孩的好奇心尤其重,倪旦旦常把自己隐蔽起来,让他们几个更想了解这个怯生生的同学。

    找了几个角落,最后在校园操场边角一棵树底下发现坐着一熟悉的瘦小身影,他们偷偷摸过去,走近见倪旦旦手捧一个小馒头,两个手指小片小片地撕下馒头放入嘴中,津津有味地嚼着,似乎在品尝山珍海味一般。

    众人心中一酸,俩女孩差些没掉下泪儿,雷天玉脑海中立即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一个在角落里细细舔尝奶油蛋糕的小盲童。

    “小虾米,你在哪?”见着倪旦旦如此,引起雷天玉对申马如潮思绪。

    “倪——唔”牛尛望正准备张口呼叫,应红梦连忙将他大嘴蒙住,踮起脚在他耳根处小声道:“你这样撞破他,大呼小叫,会伤他自尊。”

    “那咋办?”珊珊这次没一惊一乍,问道。

    “我们先离开,别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瞧见他在这里。”雷天玉说道,倪旦旦既然一人在此偷偷吃着馒头,就说明他怕被别人撞见。

    几人便悄悄离开,路上几人唏嘘不已,尤其是牛尛望。

    “怪不得开学后就没见过他去食堂,感情他就一直啃这个!而且还是一只馒头,俺要是这样还不得饿死!”

    “牛崽子,你道人人都有你家那么宽裕?我们要帮帮旦旦才行。”珊珊白了他一眼。

    “那俺每天多带一份午餐。”

    “你这样就等于告诉他我们已瞧见他吃馒头的事了!”应红梦道。

    “发动大家捐款怎样?”珊珊提议道。

    “不可,这样也会伤他自尊,而且我们班上捐一次款能抵啥用!“应红梦道。

    “这不行,那不行,那怎样才行?”大家一筹莫展。

    “我看——要不放学后我和牛尛望跟着倪旦旦去他家瞧瞧,然后后再做打算。”雷天玉开口道。

    几人便回到教室,到快上课时倪旦旦才回来,这时胡运帷也回来了,只是俩个人风貌完全不同,一个自惭形秽,面黄肌瘦;一个落落大方,容光焕发。

    真是两个极端,雷天玉感慨万千,若他未被现在父母收养,大概过得不是小虾米,就是倪旦旦样的生活吧。

    倪旦旦入座后感觉有些不自在,原来是牛尛望、铁珊、应红梦、雷天玉的目光,这种目光他见过,每当他提着麻袋在街上翻捣垃圾箱时路人就会有这种眼神,还有冬天他光着身子在工地上自来水管旁洗澡的时候,路人的眼光也是这样。

    这是同情、怜悯的目光,令他心中慌乱,尤其那雷天玉的目光更是复杂,不敢与他对视。下午的第一节课倪旦旦无法集中精神,浑浑噩噩的挨到了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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