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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戏校园 莲香菱甜

    几人沿着墙边小路慢行,朝湖心望去,只见无边碧绿、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虽已中秋时节,仍间或瞧见碧绿中透出几瓣粉红,风一吹动,便如走光模特的美乳高高地挺露出来,瞬间又复隐没在巨大的绿色披巾下,欲露又藏,极尽挑逗着游玩观赏者。

    走了几分钟,一拐角处露出几间瓦房,远远便听见混杂的“嘎嘎”声,接着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看样子和严裙英挺熟的,严裙英入内将一皮肤黝黑的中年农妇拉了出来。

    “小英子,今天怎么你来了!”

    “黄婶,今天我带了一帮小家伙来玩,借你小船去湖心荡一圈,好不好?”

    “你小英子开口,我还敢不借,10年前若不是你爸,我们两个还不知道现在过什么日子呢!”

    “黄伯呢?”

    “他在市场上卖鸭子。”

    “最近发财了吗?”

    “甭提了,这个月,不知道招那个贼了,每天都要少一两只鸭子,更气人的是现在市场上什么菜都涨价,就是鸭子不涨!”

    “黄婶,要不要我给你破案捉偷鸭贼?”

    “小英子,你还想做警察啊?做警察太幸苦,不幸苦又做不了好警察,你爸在世时就是工作太累了,什么都要自己做,才会走的这么早,这世上少了个这么好的干部。”黄婶眼角噙着几滴泪,嘴里嘘叹不已。

    被黄婶这一提去世的父亲,严裙英的眼圈红了起来。

    “黄婶,小英子今天心情刚好些,你就不要提这些了!你这儿有结实些的绳子么?”小雅见了,立刻凑上去。

    “是我不好,我这就给你找去,英子,你自个去解开船绳,”不一会黄婶从棚户里找出一小卷呢绒带递给小雅,“你瞧这行不?”

    “太好了,这带子挺结实的。”小雅接过后用这些带子把先前留下的空塑料瓶绑紧缚在应红梦身上,就像穿了一件救生衣一般,只是应红梦感觉有些不自在,谁让这里独她一人不识水性呢,将就些吧。

    那边严裙英已经将小木船准备好,五人先后跳上船,严裙英吩咐大家坐好,她自己坐中间,珊珊和应红梦坐船头,小雅和雷天玉坐船尾,这样她离所有人都近,如有意外可以立即反应。

    “划船要两边一起用力,不然会原处打转转。”船上有两支浆和一支船篙,严裙英比划着教大家划船,水浅处她站起撑船,深处便用浆划,小船渐渐向湖心驶去了。

    “英子,你和黄婶挺熟的,好像你爸还有恩与她家。”小雅问道。

    “那是10多年前的事,我那时还小,还是几年前黄婶向我说的。黄伯和黄婶一直在一处菜场卖鸭子,那年菜场常有几个地痞来敲诈,黄伯脾气暴躁,给了两次后就与那些人干了一仗,后来那帮人纠集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来砸场子,我爸那时就在那菜场附近的派出所工作,正在旁边巡逻,凭着他的格斗功夫,单枪匹马将被围殴的黄伯救了出来,后来还将那些带黑社会性质的滋事地痞收了进去,也因此他的打黑名气出去了,加上努力,不停地升职,最终做到了市公安局局长。这顾家淀水多鱼肥好养鸭,黄伯夫妻俩后来到此养鸭子,顺便看管这片湖区。我爸和黄伯夫妻俩熟识,也常来此游玩。”小雅回忆道。

    小船钻入了密密的荷叶中,原先几人已定下赌约,个人争相采摘荷叶,将摘下荷叶挑一片戴在头上,珊珊和应红梦两人用荷叶装了些水珠,来回倾倒着,水珠在荷叶里滚来滚去,甚是惬意。

    “你们莫要乱采,瞧见大的再摘。”严裙英劝道。

    “英子姐,这些莲蓬我们可以摘吗?”珊珊问道。

    “别摘多了,等会回去时我们仍从来路翻墙回去,黄婶不会说的。”

    几人便折下几朵莲蓬,剥出莲子,入口清香扑鼻,滋味极美。珊珊见到不远处现出一朵粉红色莲花,惊呼一声,探手欲折。

    “珊珊摸折,时下莲花已极少,只剩下这些粉色点缀绿色荷叶,你再摘去,更单调些了你长大后学过北宋学者周敦颐所作的《爱莲说》后便知莲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

    珊珊想死那朵莲花,将目光投向严裙英。

    严裙英安慰珊珊,“听小雅姐的,我们不做辣手摧花之人。”珊珊只好作罢,将手收回。

    “可惜莲藕在水下深处,我们难以采摘,那些粉藕生食味道也不错。”小雅说道。

    微风拂过,将小雅的粉白色衣裙荡起,置身于繁密荷叶中,宛若一朵漂荡在水中盛开的红莲花,雷天玉瞧着不由痴了。

    “天天,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小雅见雷天玉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问道。

    “小雅姐,你不是何仙姑下凡吧?”

    “呸!我哪有她好看!”小雅轻淬道,心中却是高兴无比。

    小船行到一片开阔地,前处湖面上漂荡着许多水草,深墨绿色的叶片非常扁平光滑,,形状接近菱形。

    “你们不要以为这是普通水草哦,这是水菱,草下面就是菱角,我来教你们采水菱。”说完她将竹篙放下,严裙英坐在船缘,探下身子捉住一簇菱叶翻开菱叶下菱藤上挂满了紫红色的水菱。

    “你们看这水菱像什么?”

    “像牛角!”珊珊立即抢答。

    “像馄饨,这种水菱我们吃过,不过是黑色的,怎么在水里却是紫色?”应红梦说道。

    “嗯,这是元宝菱,也叫两角菱,生的时候紫色或绿色,入水煮熟便成黑色。”严裙英说完又从水中捞起几种水菱,“喏,这是四角菱,这是白菱,这一种你们采摘时可要小心,叫刺菱,采摘时很容易扎手,吃的时候不注意也会扎嘴。”只见严裙英举起一种角上长满尖刺的水菱。

    几人欢快的将水菱脆皮剥了,便露出洁白鲜的菱肉,像荸荠肉果一样,送进嘴里,菱汁清甜无比,让人陶醉。几人也学着严裙英的样子去采摘水菱,嬉闹戏耍。

    “秋日弄舟泛波来,

    隐约花红点点连,

    荷叶繁密采未稀,

    水菱初熟舌尖甜。”

    小雅见景动情, 随口吟出一首古体诗,

    严裙英带头鼓掌叫好,赞道:“果然是‘雅’性大发!小雅,你这么好文采,为何还读理科?”

    “胡作一首,哪有什么文采!”小雅俏脸微微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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