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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挈阔

    长夜漫漫。小树因为白天睡得太多,现在时人虽闭着眼睛,脑子却越睡越清醒。她在被子里悄悄试了试还有些发软的腿,祈祷明天一早就可以下山。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屋外是零下的温度,寒风锲而不舍地吹打着木质的窗户,屋内的温度并不比外面高多少,何况他穿得单薄,坐在椅子上。

    他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煎熬,并且从中寻求一种宁静。这种安全静好的美感来自躺在床上的人。只要她在他身边,这种熟悉着迷的感觉便会从心底缓缓流出。

    现在想想刚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不由深深松口气。每一秒都是万世千生般的折磨,魂无所依。

    人怎么会把另一个人看得如此重要?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没有答案。只是每一次撕心裂肺焦灼与痛默默地回应他的无奈。

    他的人生原本只有一道裂口,是父母造成的,那道裂口导致他疯狂地迷恋孙慧,竭力从她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后来阴差阳错遇到她,一个应该擦肩而过的路人。就算后来真的有所心动,如果一切照常进行,大家相安无事,他明白自己早晚会忘掉她,再爱上别人。她是与众不同,但那份不同放在几十亿人之中,是如此的轻微。

    如果她没有因为自己被学校开除,如果自己没有害死她的爱人,他不会任由心动与内疚同情混杂一起折磨自己,最后活生生在心脏拉开一道伤口,将她放进去。

    床上突然的动静打断他的思路,急忙睁开眼睛问,“不舒服吗?”问的同时,人已走过去,手已覆在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他严肃的神情才舒缓下来,才发现她微微脸红,眼神有些不自然。

    “我出去方便一下”她说。

    季铭一愣,随后嘴角浮出笑容。为她掀开被子,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不用”她抗拒。

    “不想在山上呆太久,就听话”他拉起她的手放进袖子里,在为她把纽扣口上,把领子翻起来围住脖子。

    “山上?”她睁大眼睛问。

    她惊讶好奇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恩,而且”后面他没说,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地方只是为冬天巡林的人提供一个临时躲避风雪的,自然不会有卫生间或厕所这样的设施。

    “不用怕,我守在周围”他自动担起护花使者的重任。

    “不用”她淡淡地回绝,走出去。

    “有事就叫我”见她单薄的身影融入黑夜,他不放心地叮嘱。

    几分钟后,终于听到脚步声从某个方向传来,他急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突然,脚步声一阵凌乱,最后完全消失。他的心重重抖了一下。“小树”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焦虑。

    “我崴到脚”她忍着锥心的痛说。

    他握住拳头,“不要动,我马上过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疾步走去。俩人之间相距并不远,但因为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因为心中急切牵挂,他觉得自己的脚步似乎永远跨不过这黑夜的阻拦。

    看清远处坐在地上的人影时,他不顾一切地跑过去。

    “除了脚,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给彼此。

    “没有”她挣脱他的怀抱。“扶我一把”她说。

    胸口突然的空缺,让他明白自己刚才冲动了,但他分外迷恋那样充实的触感。他直接将她抱起,步履从容地走回去。

    将她放回床上,拿被子将她裹住,才轻轻为她脱掉鞋袜,查看伤势。不过几分钟,脚已经肿了。

    他变魔术一般从床底翻出一个简单的医药箱,里面都是一些紧急伤口处理的工具与药物。他胡乱翻一通,最后终于找到一样有用的东西。是一小瓶烧酒。这种东西用来应对关节崴伤很有用,以前他在英国参加野外求生,一个同行的伙伴就用过。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她疑惑地问。

    他埋头将她的脚放在膝上,手法熟练地用烧酒在脚踝周围推拉。

    “这里是野外,主人应该会备用一些紧急药物之类的东西。这屋子不大,一目了然,所以我猜想应该在床下”声音没有起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脚上。

    屋内一阵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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