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一个人的重量
刘倾云陪小树将老屋的院子整理一番后。刘小树又带着他爬到姑妈家对面的半腰山上。
立在峭壁上,俯视山下的村庄,任由风吹打着身体。刘倾云静静地站在姐姐小树旁边旁边。
随后,他们来到一个小石洞前。小树小学六年级第一次上来,这个石洞就已经在这里了。村里的老人说,小孩子每年必须扔一块石头进去,知道它填满为止。这只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罢了,不过洞到现在为止真的没有被填满。
现在形成石洞的那块关键性的石头被风雨蚕食得有些破败,但依然屹立在那里。
刘小树随手捡块石头,用石子在上面随意画个图案,然后将它丢进石洞。
“姐,你都多大了”刘倾云在旁边笑着说。刘小树摇摇头,“我已经大到知道这是骗小孩的把戏。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事这样做的时候我感觉很开心”
俩人找了块石板坐下。弟弟今天出现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小树知道他似乎有话要说,所以静静地等待着。
“姐,我记得上次姐夫去世的时候,奶奶说、、、你有爸爸的消息”他终于说了。不过内容让刘小树猝不及防。
她茫然地点点头,脑子里想起那时决然的奶奶。
“怎么样?”刘倾云问。
刘小树扭头看他。原来他一直都在乎,即使从小打到大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事一次。她扭头看着山下的村庄,将眼泪压回去。“没有找到,只是和爸爸长得像而已”村子中心那块空地。一间石屋,一棵树。多少光阴风雨过去了。
刘倾云眼里稠浓的失望让刘小树揪心。
“我都快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刘倾云是微笑这说出这句话。刘小树手猛抓住地上的野草,什么也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刘倾云突然问,“我们加起来都没有妈妈重要吗?姐”刘小树像被人用鞭子抽在心上,胸口一阵抽搐。
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那个人重要吗?这个问题她以前有在心里疑惑过。她曾因此而记恨那个抛弃他们的父亲,瞧不起他的自私懦弱。现在她知道,若把世界和那个人放在天枰的两段,世界将顷刻连根拔起。
如果她真的没有醒过来。今天弟弟是不是会问另一个人这个问题。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给孤独忧郁的弟弟丝毫的安慰。
周末,上高中的刘倾城也从学校赶回来了。他出现在刘小树眼前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他已经长成一个一米七几的儒雅少年。清澈坚韧的瞳孔,坚毅的脸庞配上小麦色的肤色,上扬的嘴角有一抹内敛的微笑。
“姐,回来也不说,我好去车站接你”刘倾城走过去接过奶奶怀里的一诺,局促激动地凝视他。修长的身体抱住孩子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的笨拙。
他稳重内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轻易表现出来。他永远记得因为自己的冲动,姐姐是如何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最后一秒,是姐姐没有放弃自己。
怀里的小人让他难以抑制的激动。等他长大了,他要帮他去教训那些可能欺负他的玩伴,要教他打篮球,教他怎样做一个强大的男人。把自己没得到的、得到的都给他。全都给他。
爱是没有任何界限的语言,只要爱得真挚,被爱的人就一定能感受到,即使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似乎感受到每个人的视线都专注于自己。每个人都张开双臂,随时保护自己。它未必能给这些感情下一个名为爱的定义,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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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峭壁上,俯视山下的村庄,任由风吹打着身体。刘倾云静静地站在姐姐小树旁边旁边。
随后,他们来到一个小石洞前。小树小学六年级第一次上来,这个石洞就已经在这里了。村里的老人说,小孩子每年必须扔一块石头进去,知道它填满为止。这只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罢了,不过洞到现在为止真的没有被填满。
现在形成石洞的那块关键性的石头被风雨蚕食得有些破败,但依然屹立在那里。
刘小树随手捡块石头,用石子在上面随意画个图案,然后将它丢进石洞。
“姐,你都多大了”刘倾云在旁边笑着说。刘小树摇摇头,“我已经大到知道这是骗小孩的把戏。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事这样做的时候我感觉很开心”
俩人找了块石板坐下。弟弟今天出现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小树知道他似乎有话要说,所以静静地等待着。
“姐,我记得上次姐夫去世的时候,奶奶说、、、你有爸爸的消息”他终于说了。不过内容让刘小树猝不及防。
她茫然地点点头,脑子里想起那时决然的奶奶。
“怎么样?”刘倾云问。
刘小树扭头看他。原来他一直都在乎,即使从小打到大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事一次。她扭头看着山下的村庄,将眼泪压回去。“没有找到,只是和爸爸长得像而已”村子中心那块空地。一间石屋,一棵树。多少光阴风雨过去了。
刘倾云眼里稠浓的失望让刘小树揪心。
“我都快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刘倾云是微笑这说出这句话。刘小树手猛抓住地上的野草,什么也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刘倾云突然问,“我们加起来都没有妈妈重要吗?姐”刘小树像被人用鞭子抽在心上,胸口一阵抽搐。
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那个人重要吗?这个问题她以前有在心里疑惑过。她曾因此而记恨那个抛弃他们的父亲,瞧不起他的自私懦弱。现在她知道,若把世界和那个人放在天枰的两段,世界将顷刻连根拔起。
如果她真的没有醒过来。今天弟弟是不是会问另一个人这个问题。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给孤独忧郁的弟弟丝毫的安慰。
周末,上高中的刘倾城也从学校赶回来了。他出现在刘小树眼前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他已经长成一个一米七几的儒雅少年。清澈坚韧的瞳孔,坚毅的脸庞配上小麦色的肤色,上扬的嘴角有一抹内敛的微笑。
“姐,回来也不说,我好去车站接你”刘倾城走过去接过奶奶怀里的一诺,局促激动地凝视他。修长的身体抱住孩子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的笨拙。
他稳重内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轻易表现出来。他永远记得因为自己的冲动,姐姐是如何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最后一秒,是姐姐没有放弃自己。
怀里的小人让他难以抑制的激动。等他长大了,他要帮他去教训那些可能欺负他的玩伴,要教他打篮球,教他怎样做一个强大的男人。把自己没得到的、得到的都给他。全都给他。
爱是没有任何界限的语言,只要爱得真挚,被爱的人就一定能感受到,即使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似乎感受到每个人的视线都专注于自己。每个人都张开双臂,随时保护自己。它未必能给这些感情下一个名为爱的定义,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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