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归去兮
回家的事,她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下飞机之后,像读书时候一样,到火车站买车票。行李她早已邮寄到镇上的邮局。唯一与当年不一样的是,怀里多了个孩子。
下了火车,穿过废弃的铁路,沿着小路走下车站。这是个乡野小站。接着是一片吵杂混乱的小市场。然后向右拐进一条水泥马路。
喧哗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路上偶尔三两行人。今天是周三,不是赶集的日子,路上没有什么人。
水泥马路的尽头是一个村庄。穿过村庄之后开始进入田野。现在是7月,又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空气中溢满着花香,整个世界都是绿色是黄色。她低头沉静地对怀里安静的孩子微微一笑。“诺诺,我们到家了。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阳光明亮温暖,脚下的泥土松软且散发湿润。这一切顿时让她感到铅华洗尽。
在外面的世界摸爬滚打,最后沾惹一身尘埃与疲惫,然后再长途跋涉回来,试图获得片刻宁静。
先是一片平坦的原野,然后是要翻越一座小山,最后她终于立在家乡的田野上。远处熟悉的屋舍在阳光下显得安静祥和,如同安享晚年的老人。
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曾经想要试图逃离,现在却翻山越岭也要回来的地方。
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世外桃源一样宁静的地方。
路上开始出现一些熟悉的面孔,开始有人打招呼寒暄。村里的人只知道她嫁了有钱人,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她依旧亲切中带有羡慕和殷勤。
到村口的时候,刘小树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路口,脖子伸得老长。见她走去,拔腿就奔过来。是刘倾云。
一定是杨沫那家伙告诉家里的。刘小树暗想。她有告诉杨沫今天要回来,当时杨沫还说要和她一起,不过她拒绝了。现在代青正是需要她支持的时候。
刘倾云长高了许多,脸上轮廓开始清晰凌厉。已经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姐”刘倾云走近见刘小树怀里抱着的小孩,人一下子激动紧张得语无伦次。“姐,我来抱”他伸手尽量摆出一个可以安全承受那个小生命的姿势。刘小树轻轻把孩子放进他手里。
“姐,男孩对吗?我听奶奶说的”刘倾云和刘小树并肩走进村里。刘倾云脸上堆满了骄傲的笑容。从小到大,只有刘小树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笑容。其它时候,他是一个淡漠早熟的孩子。
刘小树静静地看着比自己搞出许多的刘倾云,嘴角不由上翘。“恩,叫一诺”
“长这么好看是男孩、、、”刘倾云轻轻吻住诺诺的额头,自言自语说,“诺诺,我是舅舅。”从此刘倾云心里除了奶奶、哥哥姐姐之外又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就是他的侄子一诺。
“奶奶呢?”刘小树问。
“哥哥在学校,奶奶在庙里,我接到沫姐电话就一个人来了,没告诉其他人”刘小树知道,其他人指的是姑妈他们一家人。爸爸妈妈走的时候刘倾云最小,所以那种寄人篱下的欺辱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你不是也应该在学校吗?”他已经上初中了。
“我请了三天假”刘倾云时不时朝怀里的人笑笑,眼里流露出宠爱。
听到刘倾云着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请了三天假,刘小树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一个星期有五天,你请三天”
刘倾云一听便知道刘小树有些生气,朝她吐了吐舌头,孩子气地舔舔嘴唇说,“剩下这三天基本上都是些什么政治、地理历史之类的,这些课不用老师教我自己也能看懂”“刘倾云”刘小树没有让刘倾云讲完就打断了他。但是她还不知道要怎样去引导一个孩子。俩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快到家的时候,刘倾云悄悄瞟一眼刘小树,见她神情沉重,顿时一阵内疚。“姐,我错了。这星期就算了,因为正好你来家。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他不希望刘小树因为自己而生气,他的姐姐已经够辛苦了。
见弟弟这么快就承认错误,刘小树紧绷的脸才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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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穿过废弃的铁路,沿着小路走下车站。这是个乡野小站。接着是一片吵杂混乱的小市场。然后向右拐进一条水泥马路。
喧哗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路上偶尔三两行人。今天是周三,不是赶集的日子,路上没有什么人。
水泥马路的尽头是一个村庄。穿过村庄之后开始进入田野。现在是7月,又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空气中溢满着花香,整个世界都是绿色是黄色。她低头沉静地对怀里安静的孩子微微一笑。“诺诺,我们到家了。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阳光明亮温暖,脚下的泥土松软且散发湿润。这一切顿时让她感到铅华洗尽。
在外面的世界摸爬滚打,最后沾惹一身尘埃与疲惫,然后再长途跋涉回来,试图获得片刻宁静。
先是一片平坦的原野,然后是要翻越一座小山,最后她终于立在家乡的田野上。远处熟悉的屋舍在阳光下显得安静祥和,如同安享晚年的老人。
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曾经想要试图逃离,现在却翻山越岭也要回来的地方。
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世外桃源一样宁静的地方。
路上开始出现一些熟悉的面孔,开始有人打招呼寒暄。村里的人只知道她嫁了有钱人,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她依旧亲切中带有羡慕和殷勤。
到村口的时候,刘小树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路口,脖子伸得老长。见她走去,拔腿就奔过来。是刘倾云。
一定是杨沫那家伙告诉家里的。刘小树暗想。她有告诉杨沫今天要回来,当时杨沫还说要和她一起,不过她拒绝了。现在代青正是需要她支持的时候。
刘倾云长高了许多,脸上轮廓开始清晰凌厉。已经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姐”刘倾云走近见刘小树怀里抱着的小孩,人一下子激动紧张得语无伦次。“姐,我来抱”他伸手尽量摆出一个可以安全承受那个小生命的姿势。刘小树轻轻把孩子放进他手里。
“姐,男孩对吗?我听奶奶说的”刘倾云和刘小树并肩走进村里。刘倾云脸上堆满了骄傲的笑容。从小到大,只有刘小树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笑容。其它时候,他是一个淡漠早熟的孩子。
刘小树静静地看着比自己搞出许多的刘倾云,嘴角不由上翘。“恩,叫一诺”
“长这么好看是男孩、、、”刘倾云轻轻吻住诺诺的额头,自言自语说,“诺诺,我是舅舅。”从此刘倾云心里除了奶奶、哥哥姐姐之外又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就是他的侄子一诺。
“奶奶呢?”刘小树问。
“哥哥在学校,奶奶在庙里,我接到沫姐电话就一个人来了,没告诉其他人”刘小树知道,其他人指的是姑妈他们一家人。爸爸妈妈走的时候刘倾云最小,所以那种寄人篱下的欺辱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你不是也应该在学校吗?”他已经上初中了。
“我请了三天假”刘倾云时不时朝怀里的人笑笑,眼里流露出宠爱。
听到刘倾云着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请了三天假,刘小树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一个星期有五天,你请三天”
刘倾云一听便知道刘小树有些生气,朝她吐了吐舌头,孩子气地舔舔嘴唇说,“剩下这三天基本上都是些什么政治、地理历史之类的,这些课不用老师教我自己也能看懂”“刘倾云”刘小树没有让刘倾云讲完就打断了他。但是她还不知道要怎样去引导一个孩子。俩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快到家的时候,刘倾云悄悄瞟一眼刘小树,见她神情沉重,顿时一阵内疚。“姐,我错了。这星期就算了,因为正好你来家。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他不希望刘小树因为自己而生气,他的姐姐已经够辛苦了。
见弟弟这么快就承认错误,刘小树紧绷的脸才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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