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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峰回路转 第五节 冷水寒不为人知的过去

    和历前七年

    有一个剑客带着妻子来到一个叫宁镇的小镇定居下来。

    这个小镇在雁惠山茫茫原始丛林的脚下,这是一个非常宁静的小镇,由于地处偏远丛林之地,几乎与外界文明之地隔绝,镇子里少有人走出去,所以没有受到外面战火的影响,镇里的人世世代代宁静地住在这里。和历前六年,剑客的妻子临产了,生下一名女婴取名叫做冷水寒,小镇的人只知道剑客剑术高超来自外面文明的世界,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到底姓不姓冷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时常对镇人自称自己是落魄剑客冷心,他的妻子也这么称呼他。

    冷水寒出生后,冷心开了一个小武馆,招些镇子里的小孩与冷水寒一起练剑,学费也不是太高,拿些粮食酒菜野味就可,镇人有不少孩子跟着他学剑法。

    冷水寒也许遗传了父亲的剑术天赋,从小对剑术就有慧根,随着年纪的增长剑术越来越强,其他的孩子没有人打得过她,她也很快乐,每天沉浸在练剑的快乐中,娘亲也很高心,时常在一旁看着冷水寒练剑,偶尔也上前比划几下,像是会一点剑术。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十多年,一晃冷水寒十六了,出落得落落大方,肤白貌美,言行举止优雅,镇子里的小伙包括她的师兄弟都争相托人向他爹娘提亲。

    冷心与妻子很想在这里安居下来,也不推辞,对众小伙挑挑拣拣,挑了几个父母认为合适的,就让冷水寒拿主意,冷水寒在剑法上面领悟很深,从记事起在镇子上基本上没有人打得过她,但是从小对父亲很尊重,对娘亲很依赖,也就听从了爹娘的安排。

    后来相中一个小伙,小伙名叫屈才,憨厚老实,人也长得粗壮结实,父亲是个铁匠,镇人的刀剑枪弓什么的,都是他和父亲打造,屈才从小跟在父亲后面学打铁,也是一个出色的铁匠,小时候也去过冷心的武馆学过一段时间剑术,算起来是冷水寒的师弟。

    两家就定了亲事,约定来年办了亲事,屈才从小仰慕冷水寒,一直想要给冷水寒铸成一把好剑当成礼物,叮叮当当的敲打了好多年,铸出许多剑自己都不满意,父亲明白他的心意,有时候也抽空帮他琢磨打造,屈才铸造了数百柄宝剑,没有一柄自己满意的,自从与冷水寒定了亲事后,更加勤快琢磨,每天呆在铺子里,期待着有朝一日能给冷水寒铸造出一柄好剑。

    那时候人很淳朴,虽然定了亲事,冷水寒也偶尔来看看他,不过也不太敢说太多话,不咸不淡的打几声招呼就走,屈才每次见道冷水寒,心里都是甜甜的,有一次屈才的父亲得到一块好铁宝贝得不行,屈才要了几次他爹才给了他,屈才得了好铁,便天天捉摸怎么铸成好剑,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头绪,便开始动手铸剑。

    可是有一天,镇子里来了两个人,找到了冷心家,进了房间与冷心说了些什么,冷心好像是拒绝了他们,三个人差点吵起来,两人气汹汹地走了。

    冷水寒不明白出了什么事,问爹爹怎么了,爹爹直摇头叹气道:“这么多年,他们终究还是找到这里来了,我们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马上走。”目前也是面容悲戚道:“寒儿,必须走了,再不走连累乡亲们。”

    冷水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缠着爹爹问,爹爹勃然大怒,打了冷水寒一起耳光,道:“叫你走,马上走,不许再问!”

    冷水寒痛得直掉眼泪,娘亲过来抚着她的脸道:“寒儿,别怪你爹爹,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你赶紧收拾,我们一家要立刻离开这里!”

    冷水寒不明就里,不过见娘亲也如此说,知道事情确实严重,便对娘亲说道:“娘亲,孩儿想去看看屈才,告诉他一声。”

    爹娘忍着眼泪同意了。

    冷水寒来到屈才家的铁铺,屈才正在挥汗如雨,用力地敲打着好铁,那铁已经初具剑的形状,见到冷水寒过来,不由得停下手里的事情,开心的憨笑。

    冷水寒咬了咬嘴唇道:“屈才哥哥,你在打剑呢?”

    屈才不好意思道:“寒妹,是啊,再过几天就要铸好了,我就能送给给寒妹一件称心的礼物了。”

    冷水寒眼含热泪道:“屈才哥哥,你忘了我吧?”

    屈才见她流泪,不知所以,又听她说要他忘了她,不由惊慌失措,茫然道:“寒妹,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冷水寒哭出声来:“屈才哥哥,你哪里都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忘了我吧!”

    说完哭着跑开。

    屈才见冷水寒哭着走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赶紧跑去找爹娘,爹娘听到屈才所说大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母亲赶紧让他爹带着屈才去冷心家问问出了什么事。

    屈才他爹带着屈才一路小跑到冷心家,冷心与妻子正在收拾一些细软,冷水寒在一旁抽泣,屈才他爹忙问道:“亲家,出了什么事,刚听才儿说…”

    冷心赶紧让他们坐下,妻子忙去弄些茶水,冷心苦涩道:“亲家,哎,一言难尽,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屈才哭出声来,他爹道:“亲家,我知道你是个高人隐居在此地,这些年我们相处甚好,镇里人也很喜欢你们,出了什么事?是你不想在镇里呆了,还是觉得才儿配不上…”

    冷心打断他的话,不禁叹道:“哎,亲家,这是什么话,我们举家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心早就在这了,也想过安稳日子让寒儿早日嫁人,哪舍得离开这里,只是,哎,我们再不走,就要连累乡亲们。”

    屈才他爹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亲家,你告诉我,大伙儿想想办法。”

    冷心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道:“哎,本想悄悄离开,奈何寒儿,哎,我的仇家找到了这里,我再不走,这个镇子就要遭遇灭顶之灾。”

    屈才他爹一惊,道:“怎么会这样?你剑术高强,镇里的孩子也会些剑术,谁那么厉害让你都害怕?”

    冷心叹道:“一言难尽,此仇家势力极其强大,怕是镇里乡亲们无能为力,枉添无辜人命,我们必须要立刻离开!”

    屈才见冷心去意已决,哭着跪在地上道:“爹,既然真的要离开,不妨等我三天,我给寒儿铸的剑就快好了。”

    冷心道:“不行!必须今日离开!”

    屈才他爹也跪下了,道:“亲家,才儿一片心意,你就成全他吧,可怜他为了给寒儿打造出好剑,废寝忘食,眼看就要功成了,再等三天吧。不,再等二天,我帮助才儿连夜打造,明天晚上就可以淬火了,后天上午就可以取。”

    冷心见二人如此坚决,也不好再推迟,说道:“好吧,我们再等二天,第三天上午无能如何要走。”

    屈才与父亲急忙赶回铺子,赶造宝剑。

    冷水寒哭得泪人似的,母亲心疼得只掉眼泪。

    当夜无话,冷心一家人在等待与煎熬中度过,屈才与他爹挥汗如雨,熊熊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庞。在度日如年中等了四夜三天,第三天夜里屈才他爹晕倒在炉火旁;第四天早上,屈才顾不得擦去脸上的烟灰与汗水,冲进冷心家,冷心与妻子、冷水寒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屈才扑通跪下,眼泪与汗水把脸上的烟灰冲刷成一道道黑白相间的沟壑,颤抖着道:“寒儿他爹,娘,寒妹,剑还差一点点就能铸成,请你们再等等吧!”

    冷水寒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冲上去死死抱住屈才,嚎哭起来,惊动了四方乡邻,爹娘也忍不住悲伤,泪水模糊了眼睛,但是冷心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当下冷心朝妻子使了下眼色,妻子会意,二人拽着冷水寒欲走,冷水寒死死抱住屈才不放手,冷心与妻子怎么也拽不动,冷心不得不狠心,出掌打晕冷水寒,屈才呆呆地怔在那里,冷心把冷水寒扛在肩上催促妻子赶紧走,门外围了很多乡亲有邻居有弟子一层又一层的围着不肯让他们走,冷心流着泪咆哮道:“赶紧让开,让开让开,让开!”用脚踹,用手拍,众人就是不肯让开,忽然听得丛林里阵阵巨响,大地震动,远处的丛林成片倒塌,巨响渐渐地越来越近,冷心面色铁青,汗如雨下,妻子也不由瑟瑟发抖,乡亲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站在那里观看,终于隐藏小镇的丛林被踩出一条道来,一个巨大的石人出现在众乡亲面前,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铁甲军团,三天前出现在镇子里的那两个人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乡亲这一惊非同小可,纷纷退在冷心身后。

    其中一人皮肤白净,体型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另一个人高高瘦瘦,脸色蜡黄。冷心的嘴巴抽蓄着,妻子已经花容惨白跌倒在地。

    小胡子冷笑道:“夺命剑,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就要你的好看。”

    瘦高个嘎嘎怪笑道:“夺命剑,你也有今日,乖乖受死吧。”

    屈才突然从屋里冲到冷心面前,伸开双臂挡在小胡子和瘦高个前面,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瘦高个怪笑道:“哟,还有不怕死的替他出头,好,成全你!”

    正欲出手,冷心突然拽住屈才的衣领把屈才扔到一边,吼道:“你给我让开!别碍手碍脚的!”

    屈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由得流出了委屈的眼泪,他不知道,冷心是在保护他,屈才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依然往前冲,冷心勃然大怒,出掌把他打翻在地,屈才不明白为什么,寒儿他爹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爬起来依然不顾一切的要向前冲,冷心心都碎了,嗖地拔剑出鞘,森寒的剑贴近屈才的颈脖,冷心暴怒道:“滚,滚,滚,你不配娶我女儿,你给我滚!我们两家从此一刀两段再无关系,你再敢不自量力我杀了你!?”说完再次把屈才踹到在地,屈才失声痛哭。

    小胡子抚着胡须,嘿嘿干笑道:“夺命剑,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他?你们全都要死!”

    冷心忽然冷笑道:“狐狸刀,别逼人太甚,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瘦高个忽然狂笑,末了忽然恶狠狠道:“早听我们的话何必闹得如此,现在晚了!”

    冷心横剑胸前,面色阴沉道:“瘦头陀,我们好歹故交一场,你别欺人太甚!”瘦头陀狂笑不停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小胡子狐狸刀道:“夺命剑,事到如今,既然你说故交一场,好,你杀了他!然后再杀了她!我放过这里的人!”指向屈才,再指向冷心的妻子,然后阴森冷笑!”

    屈才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不明白寒儿他爹为什么要怕这些人,就算他们有巨石人,有铁甲军团又怎么样,镇子里这么多人会剑术,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想到这,屈才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往前冲,冷心还没来得及阻挡,他已经冲到狐狸刀面前,挥动拳头欲打倒狐狸刀,狐狸刀阴森森的笑,右手白光闪过,屈才眼里闪过惊恐绝望的神情,身体突然断成两截!冷心的心撕心裂肺的痛,目眦欲裂,手中剑不停的颤抖,欲要与狐狸刀拼命,妻子哭喊着不要不要,忽然冲过来抢过冷心的剑,冷心猝不及防,妻子已经横剑自刎,倒在血泊里!乡亲们齐声惊呼,冷心悲痛欲绝抱起心爱的妻子跪在地上怒嚎。

    狐狸刀眼神闪过异样的神色,道:“好,夺命剑,我说到做到,既然他们死了,我放过他们!”伸手指着冷心身后的人。几个不明就里的年轻人怒不可遏拔剑出鞘欲向前冲,冷心喝退他们忽然仰天狂笑道:“好好好,狐狸刀,瘦头陀,你终于达成你的目的了,我死不瞑目!”说完放下妻子,捡起地上的剑自刎而死。

    瘦头陀欲要说什么,狐狸刀忽然跪在地上哭出声来:“师妹…”哭声凄厉,良久站起来,对瘦头陀喝道:“走!”带领巨石人与铁甲军团离开,片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冷水寒醒来的时候,乡亲们已经把爹娘埋葬在一起,是两位寿星献出自己的寿材,他们怕冷水寒醒来看到如此凄惨的景象会痛不欲生,追随爹娘而去。屈才的死讯传到家里他娘当场吐血身亡,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屈才他爹把娘俩葬在一起,随后拿起铁锤叮叮当当开始敲那没有铸完的剑,在二天之后终于 铸成一把绝世好剑,寒光闪闪,屈才他爹老泪众横划破手指开始淬火。

    冷水寒得知爹娘死讯喊破了喉咙,哭哑了嗓子,发疯地跪在地上刨爹娘坟前的土,被乡亲们拼命地拉开,七天七夜之后冷水寒晕了过去,镇里的大夫赶紧抢救,冷水寒醒来时哇地突出一口污血,大夫松了口气,原来冷水寒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晕过去了。

    醒来后冷水寒沉默不语,在爹娘坟前跪了三天三夜,带着屈才他爹送给她的剑起身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

    从此,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名叫第三剑的赏金猎人,剑长五尺,剑似寒冰,人比冰冷,不出剑则已,出剑必伤人,令所有赏金犯胆战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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