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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80章 喷水

    她租了一辆越野车开进了茫茫草原,然后找到了偷猎者宿营的位置,最后一路向西,一路追踪。最后沿着河水而上,当她看到踪迹朝着野狼坡而去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切。在野狼坡下,她找到了大量的弹壳。当她开车上了小山坡的时候,发现了血迹。她在车里看着坡后,几匹狼在坡下走来走去,远处还有一群狼懒洋洋地窝在另一个山坡上。他们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存在。

    此时的狼开始试探性地区刨洞口了。很快,洞口被刨开了,三匹狼一起过去,把云羽拽了出来。

    也许这就是天意。正当山口雅黛想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云羽。她甚至看到,云羽的胳膊在狼的嘴里在流血。她顾不得多想,掏出枪就扣动了扳机。却没有打响。她这才意识到一定是云羽搞鬼了。

    接着,她拿出了一杆步枪,举起来连开三枪,将三匹狼打死了。狼群都站了起来,开始吼叫,顿时,周围的狼都围了过来。山口雅黛立即上车,绕路开了下去,到了云羽身边后,迅速下车把云羽拽到了车上,然后开车缓缓前行。此时的狼群已经密密麻麻围住了汽车。她必须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抛锚,她把车慢慢开上了野狼坡,然后缓缓下来。身后的狼群集体在身后嚎叫了起来。

    她停下车,先是拿水瓶去喂云羽水。但是水到了嘴里就流了出来。她举起瓶子,含了一口,随后愣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接着,她低下头,还是捏开了云羽的嘴,把嘴堵了上去。

    云羽醒了的时候在劳改队的医疗所里。他无比虚弱,睁开眼看看四周,发现一切都是模糊的。当他看到医生后笑了。问道:“怎么找到我的?”

    “天黑的时候有人敲门,出去的时候看到你倒在大门前。”医生说,“别说话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云羽的眼珠转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他康复的时候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段时间,他一直盼着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问清楚这件事。但是,她就是没有来。当云羽跑回到自己的小屋的时候,发现这里冷冷清清。推开山口雅黛的门,才发现,已经是人去屋空。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呆呆地坐在炕上,当他明白过来去翻找箱子的时候,找到了一张纸条,写着:“好好活着,不要找我了。注意一个人,黄耀庭。”

    云羽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一拍脑袋说:“她不会杀我,她不会。黄耀庭,黄耀庭身边的蒙脸女人不是那个人妖,会是谁呢?什么目的?”

    后来,云羽被安排到了一家皮鞋厂工作。他每天都会拿着一个喷壶浇水。别误会,他不是花匠。工厂会采购很多的原材料,这些原材料都会用纸箱装着。当这些原材料从纸箱里拿出去后,云羽就会把纸箱弄开,然后用喷壶往上边浇水。这是个细致活儿,放一张上去就要浇一次水。为的是回收纸箱的人来了后,重量会多起来。毕竟现在的水不如纸箱值钱。

    云羽算过,本来四斤的纸箱,浇了水后就会变成六斤。他曾经和回收站的人商量过,说:“我不浇水了,本来四毛一斤,你给我六毛一斤行不行?”

    回收站的人一听乐了,他说:“我假如给了你六毛一斤,你还是浇水我怎么办?还有,我收这东西不是自己用,我给你涨价了,谁给我涨价?难不成你把浇水的事情交给我了?小伙子,好好浇吧,当它是一朵鲜花。”

    云羽无奈地摇摇头。他算是感受到了弄虚作假在社会里的市场。这个事情其实很好解决,但是解决重点应该在那些纸浆厂。只要他们加大力度查上几次,就能根治。要是发现再有弄虚作假者,严厉惩处。这鱼目混珠的把戏没有多么高明,但是人们就是这么愚钝地浪费着人力和时间干着这毫无意义的事情。

    云羽这些天一直睡不好,他梦到了山口雅黛。梦到她变成了一个凄惨无比的孤魂野鬼远远看着自己。而自己朝着她跑过去,她转身就跑,无论自己则呢么追都追不上。每次追累了的时候就醒了,他总是满头大汗。

    许德三来了。是云羽叫来的。他给了许德三一个任务,就是查清山口雅黛的动向。他描述道:“这个女孩子是北大的学生,日本人,叫山口雅黛。你务必帮我查到这个女孩子的动向。如果没事就不用告诉我了,如果有什么意外,一定要对我说。”

    许德三接过了云羽手里的水壶,然后喷着水问道:“有照片吗?”

    “你自己想办法去找。”云羽拿出烟抽了起来。没想到刚点上,安全员就过来了,被骂了一顿。云羽就熄灭了烟头,把剩下的塞进了烟盒里。

    许德三看着云羽说:“你何必在这里受这个鸟气呢?我把你弄出去。”

    云羽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这里没有受气。我甚至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惬意过,没这么享受过。有时候,遵守纪律带来的不仅仅是束缚,也有一种对自己的肯定。”

    “屁!”许德三把水壶往纸箱上一扔说:“每天喷这个,有意思吗?这是你该干的吗?”

    云羽说:“你走吧,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

    到现在为止,龙映蓉也不知道云羽还活着的事情。她还生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公司进行的还算顺利,厂区基本建好了。就等原材料来了就能开工。凭着龙山轮胎的名气不愁市场。但是广告还是必须的,平面广告开始在各地火车站前铺开了。接着就是一些电视广告。

    现在最惹人眼球的明星当属黄蓉蓉了。她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拍戏了,但是关于她的报道就没断过。国内外的大导演是争抢着要她出山。黄蓉蓉都拒绝了。倒是艾西林娜,在努力学着汉语,等她整明白了,打算在中国开展自己的事业。她最喜欢的电影是《活着》,很想排出这样的一部有些意义的电影,而不是那种经常唱歌跳舞的印度电影了。说实在的,她腻了。

    许德三呼出一口气说:“对了,还有个事儿,龙映蓉的公司开张了。正找人拍广告呢。去找黄蓉蓉了,被拒绝了。”

    云羽说:“帮帮她,找一下威尔,让他帮忙弄几个演员。”

    “我又不认识,怎么找?”许德三说,“我告诉黄蓉蓉,让她帮下忙就是了。”

    云羽说:“给我你的电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许德三拿出手机递给了云羽。

    云羽拨通威尔电话后说:“是我,云羽。”

    “我的天!你从天堂还是从地狱给我打来的?我的朋友,你还活着?”威尔真的是吃了一惊。他这时候大喊了起来,惊醒了妻子。他拉开灯后确定不是梦,说:“我的天(卖糕的)!你在天堂还是地狱?”

    “记住,这是机密!”云羽说,“请你帮个忙!”

    “你他妈的真的还活着吗?”威尔兴奋了起来,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你这不废话吗?”云羽说,“我要是鬼魂,也是中国的鬼魂,现在的中国青天白日的,我能出来和你联系吗?”

    “有道理。”威尔哈哈大笑了起来。

    “帮我个忙,找几个演员给龙山轮胎拍个广告,账记我头上。”云羽叹了口气说,“这是我欠她的。”

    “你让我们去拍广告,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找牛逼的导演,拍谍影重重、什么黑客帝国,侏罗纪公园的什么的都行。”云羽说道。

    “你放心吧,没人不给你面子的。”威尔笑着说,“对了,美国有一种传言,说你指挥了斩首战争,一天内击溃了印度,是真的吗?”

    云羽呵呵一笑道:“你猜!”

    威尔笑笑,他知道,是绝对得不到回答的。他说:“我刚好拍一部戏,干脆把龙山轮胎的广告插进去。这个不收费,另外,广告的事情我也不耽误。借着拍电影的空,就拍出来了。没什么大难度,保证精彩。”

    “我信得过你,拍好后交给一个叫许德三的人,发行的事情你们不行,他行。”

    “嗯,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美国?有没有兴趣客串一把电影?”

    云羽笑了,说道:“没兴趣,你们那套太虚了。我喜欢玩真的,什么时候中美打起来了,你就看到我表演了。”

    “希望中美永远不要开战,那将是世界末日。”威尔笑着说:“中国军队的素质是世界一流的,美国的武器是世界一流的,要是这两个世界一流碰到一起打起来,世界就完了。就算不用**,全球会直接倒退到二战以前。难以想象,不敢想。”

    云羽嗯了一声后说:“好了,不打扰了,你睡吧。”

    “拜拜我的朋友。”

    “拜拜。”

    威尔挂断了电话后,妻子问他:“谁呀?瞧瞧把你激动的。”

    “这个人啊!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了会比我还激动呢。”

    “难不成真的是鬼吗?”

    “比魔鬼还恐怖。”威尔钻进了被窝,关了灯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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