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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电影 祭奠慧文

    此篇纪念慧,转眼就一年了。此刻,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宿舍,静静的整理这篇文。

    2011年6月24日,我们终于考完了,准备好好轻松一下。中午正看着电影,J老师打电话给娟,娟一脸的惊愕。

    娟神情异常地说:“慧走了,她爸妈还在医院”。

    我说:“她是不是觉得医院不负责,所以赌气回家了?”

    杨Q说:“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还是不相信,丝毫的不相信,前天慧的妈妈还说不烧了,骨髓检查也没有问题。我以为她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那么的鲜活的生命怎么会如此脆弱?

    娟给慧的妹妹君君打电话确认,看着娟的手一直在颤抖,我的心沉下去了。杨Q握住了娟的手,娟有点崩溃了,流着泪不停的说:“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走了呢?”我和杨Q没有流眼泪,赶紧给男生打电话。

    我跑到隔壁告诉TT和艳子。

    “她走了,是什么意思啊?”艳子一脸错愕的和不解的问我。

    我呆呆地站在她们的宿舍门口说:“就是永远的离开了。”当这个消息从我自己口中说出来时,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同样的是不敢相信,也不相信。

    艳妹打电话告诉英语老师瑾姐时忍不住的大哭起来,我们所有女生再也控制不住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慧没有死,还在病床上与病魔斗争着。我们是要去看望正在生病的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笑着的,正在兴高采烈的讲话的慧。

    我带着慧弹古筝用的指甲,这是慧喜欢的东西。希望它能陪伴着慧。它们静静地躺在精致的盒子里,TT看到了说“好精致啊”,我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想到了以前和她一起学古筝的情景。

    到了医院,看到了君君,她来过我们宿舍几次。总是静静的,腼腆的,眼神怯生生的。总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而且和慧长得很像,简直就是“小H慧”。艳妹抱着君君,君君哭了起来。她肯定不敢在爸妈面前流泪,怕他们难过。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也是跑到外面痛哭一场,不敢让家人看到。

    到了地下室一楼,看到她的那一刻,我们忍不住再次哭出来了。这一刻开始我的意识才发生改变,她真的走了。出来后,脑海里浮现的还是慧的影子,只是不再微笑,眉头紧锁的的样子,充满忧愁。我知道她在很多方面都有压力,还有许多放不下,可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最后一刻,没有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在身边,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上次去看医院她问要不要我带着奖杯去,她说要等自己回来再看,现在仅仅在照片里看过我们的第一个班级奖杯。住院之前,她种的红花酢浆草只有杆,后来开花了,她拍了照片传到空间,取名一枝独秀。去之前我突然发现,花虽谢了,可长出了两片叶子。我赶紧拍下来带去给她看了,她很兴奋很开心,我还鼓励她要像这棵植物一样坚强。她说医院很无聊,不过隔壁搬来了一个大学生,只是自己打针还没机会过去聊聊。我还开玩笑说,派阿健同学过去要人家的QQ号,这样可以QQ聊。

    看完最后一面,回到学校后,帮她收东西。零碎的东西太多,有各种小饰物、发票、火车票等等。收着收着,觉得几乎每一样东西都能让我想到一些事一些人:

    有圣诞与元旦大家送的自制的或买的贺卡,写了祝福语的小纸条。CiCi老师写的,勇哥写的的,娟姐做的,TT送的、肖健说的……

    有许多地方的入场劵和宣传册:湖北省博物馆的,艺术馆的,梨园的……

    去不同地方的火车票,汽车票。看到去我家乡的火车票,我顿住了,这是上次大家的去我的家乡的火车票啊。

    CiCi带我们时,冲哥和慧一组的,他们的《威尼斯商人》的英文剧本还在。他们的精彩表演现在看来很模糊却又记得。

    慧参入《生物技术协会》前的考试试卷也在,记得她当时考完回来说:“出的什么变态题目,居然问咬的包是公蚊子咬的还是母蚊子咬的。”试卷上赫然有这道题。

    慧的大学入学通知书:XX学院园林系。大概很多人不知道慧最初是园林系,换专业到我们系的,参加实验班招生考试进入09生本2班,换寝室,进入603。

    还有慧的计算机二级、英语四级考试准考证,党校结业证,青年志愿者徽章,生物技术协会会员证……这些都是她在大学里留下的痕迹,她最美丽最美好的青春和我们一起度过。在这个大家庭里,她变得开朗,勇敢。

    我们跑去给买了个盒子,将这些刻着她的痕迹的东西放在里面。除去衣物被子之类的,所有的刻着回忆的东西仅仅只有一个盒子。

    她的刚刚一岁的弟弟还没长大,还不记得大姐姐长什么样子,她就消失了。他长大后是否知道他“不曾蒙面”的大姐姐读大学时把他的照片摆在桌子上,会兴高采烈的跟室友谈到他。我在照片后面写上时间地点人物,希望以后他翻开相册时,能够了解到一点大姐姐的事。

    作为室友,我们很自责,一开始以为她的病应该不严重,后来住院了,觉得怎么也不会致命,对她的关心太少。一直没怎么打电话,总想着下次反正要去看她的嘛。甚至在今天中午还在说,明天大家组队去看她,结果却传来噩耗,我们只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大学生活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慧和我的交集最多。同一种家乡话,让她进入603时就拉近了和我的距离。我们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 和她一起参加民乐协会学古筝,一起去生物技术协会做实验,一起出去玩,一起在寝室墙上画画……

    我们寝室四个会在开学、放假、生日的时候聚餐,会晚上一起卧谈到转点……当然也有过矛盾,怄气后大家摊开来说又会相互了解,和解。

    在生命面前,曾今的小矛盾化为乌有,只有后悔曾今不珍惜,重新审视生命。

    紫薇问尔康:“请问您幸福吗?”

    “姓福。” “满足吗?” “嗯,满族。” 紫薇:“我只喜欢霸气的男人。”尔康:“我就是八旗的……”

    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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