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章 音符散了一地（一）
“李延！停下！”若曦哽咽着喊，不远处的他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和眼神一样冰冷的语气。
“十七年，我做的一切，从没想过要在你这里换去任何谢谢你，更不会是你所谓的对不起。”
“李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们·····”没等若曦说完，“祝你幸福！”转身离开。
看着李延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曦没在叫住他，她的心和流着血的脚一样刺痛。
回到换衣间，换好衣服，若曦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十一月尾的上海已经转凉了，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若曦在越刮越急的风里瑟瑟发抖，真的好冷，好冷，冷到快要不能呼吸，只有泪水依旧温热。
她没有回宿舍，一个人走到学校操场边的长廊里，她仰头看着从长廊上垂下的青藤，墨绿的、茂密的绿叶，在夜灯下可以看得到清晰的脉络。眼角的泪还没停歇，嘴角是一抹苦笑—————那茂密的叶子多像她的绿萝啊！晓琳送她的绿萝。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仓库，又怎么会不知道舞鞋里的玻璃从何而来？
低下头，看着眼前那条在灯光下闪烁的河，却又笑了。这里有多少记忆啊？河边，第一份生日礼物，笑着的李延；石凳，第一次逃课，担心的李延；树上，第一次爬树，害怕的李延；草坪，第一次恶作剧，生气的李延；走廊，第一次受伤，挨训的李延······一滴泪坠落。那么冷漠的眼神，那么坚决的背影·····
“妈！”她站起身对着安静的河流大喊，“我做错了什么？朋友···亲人，大家都走了，都不··要我了！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眼泪汹涌着，重重地，她坐在了地上，低着头，放声放肆地哭着。安静的操场边，昏黄的路灯下，女孩的崩溃无尽地蔓延，撕心裂肺。刹那间，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了，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觉铺天盖地，淹没了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曾经的深信不疑，现在都不在身边了。
泪渐渐干了，只有淡淡的泪痕还呆在白皙的脸上，若曦抱膝蜷缩在长椅上，呆呆地看着墨蓝色的天空。原本那么刺骨的风似乎不再那么放肆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少年温暖的笑容————凌谨，他也会离开吗？可是不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么？给自己的承诺已经兑现了，和他的约定也已经实现，说好了是最后一次为他努力的。但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么遥不可及的他，已经走进了她的生活，在她身边，那么近，那么温暖？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那份美好，那份幸福，似乎已经离不开有他的生活？这一切是真实还是她的幻觉？她不确定。
十一点，她一个人慢慢地朝宿舍走着，泪水、鲜血，都已经干了。她告诉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此结束吧！晓琳只是太爱凌谨了，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不可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伤害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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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我做的一切，从没想过要在你这里换去任何谢谢你，更不会是你所谓的对不起。”
“李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们·····”没等若曦说完，“祝你幸福！”转身离开。
看着李延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曦没在叫住他，她的心和流着血的脚一样刺痛。
回到换衣间，换好衣服，若曦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十一月尾的上海已经转凉了，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若曦在越刮越急的风里瑟瑟发抖，真的好冷，好冷，冷到快要不能呼吸，只有泪水依旧温热。
她没有回宿舍，一个人走到学校操场边的长廊里，她仰头看着从长廊上垂下的青藤，墨绿的、茂密的绿叶，在夜灯下可以看得到清晰的脉络。眼角的泪还没停歇，嘴角是一抹苦笑—————那茂密的叶子多像她的绿萝啊！晓琳送她的绿萝。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仓库，又怎么会不知道舞鞋里的玻璃从何而来？
低下头，看着眼前那条在灯光下闪烁的河，却又笑了。这里有多少记忆啊？河边，第一份生日礼物，笑着的李延；石凳，第一次逃课，担心的李延；树上，第一次爬树，害怕的李延；草坪，第一次恶作剧，生气的李延；走廊，第一次受伤，挨训的李延······一滴泪坠落。那么冷漠的眼神，那么坚决的背影·····
“妈！”她站起身对着安静的河流大喊，“我做错了什么？朋友···亲人，大家都走了，都不··要我了！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眼泪汹涌着，重重地，她坐在了地上，低着头，放声放肆地哭着。安静的操场边，昏黄的路灯下，女孩的崩溃无尽地蔓延，撕心裂肺。刹那间，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了，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觉铺天盖地，淹没了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曾经的深信不疑，现在都不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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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她一个人慢慢地朝宿舍走着，泪水、鲜血，都已经干了。她告诉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此结束吧！晓琳只是太爱凌谨了，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不可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伤害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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