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因果报应 三
三
总第五十
龙少阳的两个手下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因为赖二毛的事，他有些理亏，只好对手下好言安慰，又给了一些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最让龙少阳烦恼的是松下美枝子的事，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而自己是在戴老板面前作了保证的。要是完不成任务，龙少阳知道意味着什么，他因此有些心烦易燥。余站长好象故意给他难堪，每天给他安排很多事。这天，龙少阳正准备带两个人出去找点线索，余站长又喊人来喊他，说是有要事。没办法，他只好跟着去。
龙少阳来到余站长办公室的时候，见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音乐，不像有什么事，他转身欲走，余站长在后面叫住了他。
“龙少阳，你进来不敲门，我不怪你，只能说明你这个人记性差。可你转身就走，也太没礼貌了。”余站长面有愠色，极不高兴地。
“站长请我来，不会是让我欣赏音乐吧？我这人愚笨，没这雅兴。”龙少阳没好气地，感到受了愚弄。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我问你，我让你调查共党分子的事，你调查得怎样了？”余站长起身关掉唱机，端起一杯洋酒又坐回到沙发上。他呡了一口，紧紧盯住龙少阳的脸。
龙少阳坐到余站长对面，他也不客气，拿起茶几上的烟就抽。稍许，他笑了笑，“我看站长的记性太差，这事我不是昨天刚给你汇报了吗？”
“有这事？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你看你看，我这记性！”余站长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很快收敛起笑容，直视着龙少阳，咄咄逼人地：“这么说，你现在什么都没做？”
“我寻找日寇间谍的事都还没有着落，哪有精力找什么八路！”龙少阳回击道。
“龙少阳，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国际形势发生了变化？你知不知道总裁是怎么训示我们的？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是——！”余站长气咻咻地。
“站长的意思，松下美枝子咱就不抓了？日本鬼子就不打了？”龙少阳也黑着脸顶撞道。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龙少阳，你不要强词夺理！不管怎样，我交给你的事你必须百分之百完成。你要是不完成，就是抗拒总裁，抗拒总裁就是通共，通共是要杀头的。”余站长冷笑道。
“我知道站长最擅长的就是给别人扣帽子！我想问一句，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那么多人和他们有来往，是不是都通共？站长是不是都把他们抓起来给杀了？对了，前不久，总裁还和周恩来先生有过接触，按照你的逻辑，总裁也通共？如果是这样，这事就难办了，你总不至于连总裁也抓起来吧？”龙少阳嘿嘿一笑，绵里藏针。
“龙少阳，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余站长气得说不出话。
“站长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告辞了。”龙少阳站起身，他把烟头在烟灰缸捻灭，拿起自己的黑色礼帽站起身，“你这烟不错，下次有人送你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条。当然，我会给你钱。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他说。
余站长只觉得眼前一黑。
龙少阳刚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甜甜的女声在后面喊了他一句。他犹疑片刻，慢慢转过身。
站在龙少阳面前的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太阳帽，穿一件红色碎花旗袍，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小包，脚上是一双花皮鞋。她的嘴唇很红很性感，尤其是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女人妩媚地笑了笑，扭着细腰款款地朝龙少阳走来。
“哟，这不是龙探长吗？好久不见，你是愈发的风采夺目了！”女人风外热情地。
女人离龙少阳很近，他几乎可以闻到她呵出的热气，还有她身上让人晕眩的和脂粉混合的味道。龙少阳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女人的模样似曾相识，他绞尽脑汁，依旧想不起她是谁，只好尴尬地陪着笑。
“看来龙探长身在花丛中阅人无数。早就把我给忘了。”女人嗔怪地。
“你是—？”龙少阳迟迟疑疑地。
“想不到龙探长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真的把小女子忘得干干净净？”女人的眼眶红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楚楚可怜。
一个身影在龙少阳心中一晃，他的心离忍不住激灵一下，难道是她？那个昏暗的舞池，那突然冒出的枪声，还有那温柔缠绵的身体……他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龙某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把救命恩人给忘了。”龙少阳动情地。
“你看你看，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我这么大的感激，我可受不了。”女人破涕为笑，开心地。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小姐还救过龙某的命。真是太不应当。”龙少阳惭愧地。
“好啦好啦，你要是觉得负疚，干脆请我吃一顿得了。再说，我们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喋喋不休吧。”女人莞尔一笑，很自然地挽起龙少阳的手。龙少阳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果然有不少人朝这边张望。
龙少阳的司机见状，识趣地把车开走了。
“前面不远有一家粤菜馆，味道不错。”女人说。
那一刻，龙少阳的脑子是混乱的。只觉得，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餐馆，再没多久，小二就把甜甜软软的菜端上来了。至于是什么菜，他一样也记不得。直到女人觉起酒杯，他才有所反应。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
“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
“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怎样称呼你呢？终究是不礼貌的。”
“你把我忘记，已经不礼貌了。来，先喝一杯。”
女人觉起酒杯。龙少阳一饮而尽，酒很燥，他这才发现喝的是白酒。女人呡了一小口。
“表现不错。喝点白酒，让你记忆深点，省得日后见了又想不起。”
几杯酒下肚，龙少阳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咸咸的又甜甜的，不知道是酒味还是粤菜味还是别的什么味。再后来，他就更记不起了。
龙少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头有些疼。他用几分钟适应了环境。龙少阳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香喷喷壶的床上，手上温温软软的手感很好，再一细瞧，自己把手正放在女人的胸上。女人的胸很美，圆圆的十分饱满，尤其是奶头，就像一颗成熟的樱桃。龙少阳发现女人睡熟了，忍不住往下看，他慢慢掀开被子。龙少阳首先闻到一股热气，女人的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看见一大团的黑。正在这时，女人翻了个身，把雪白的背对着他。龙少阳的思绪渐渐清晰，他燃上一支烟。
龙少阳开始思索有些问题，这女人究竟是谁？昨天遇见她是巧合？还有，上次她为什么要救自己？还有，她为什么轻易地就和自己上床？难道说她是交际花？好象又不像。再说，自己无职无权。
“怎么了，你看上去愁眉不展的？”女人起来靠在床上，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眯缝着眼瞅着龙少阳。
“没怎么。我在想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在龙少阳说，他笑嘻嘻地，“我们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他说完伸手在女人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女人慵懒的样子看上去很美。
“你们男人真麻烦！要是你记住所有跟你上过床的女人的名字，岂不是很累？”女人说。她从龙少阳手中接过烟，自己抽了一口，挺惬意的。
“我看你就叫狐仙好了。”
“狐仙？”
“这在中国是一个流传千古的故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噢。我不爱学习。”
龙少阳的目光中充满疑惑，女人有意把目光挪开。稍许，她笑了笑，“我叫许丽娜，你叫我娜娜好了。”她柔柔地。
许丽娜？娜娜？龙少阳在心中念叨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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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五十
龙少阳的两个手下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因为赖二毛的事，他有些理亏，只好对手下好言安慰，又给了一些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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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阳来到余站长办公室的时候，见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音乐，不像有什么事，他转身欲走，余站长在后面叫住了他。
“龙少阳，你进来不敲门，我不怪你，只能说明你这个人记性差。可你转身就走，也太没礼貌了。”余站长面有愠色，极不高兴地。
“站长请我来，不会是让我欣赏音乐吧？我这人愚笨，没这雅兴。”龙少阳没好气地，感到受了愚弄。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我问你，我让你调查共党分子的事，你调查得怎样了？”余站长起身关掉唱机，端起一杯洋酒又坐回到沙发上。他呡了一口，紧紧盯住龙少阳的脸。
龙少阳坐到余站长对面，他也不客气，拿起茶几上的烟就抽。稍许，他笑了笑，“我看站长的记性太差，这事我不是昨天刚给你汇报了吗？”
“有这事？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你看你看，我这记性！”余站长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很快收敛起笑容，直视着龙少阳，咄咄逼人地：“这么说，你现在什么都没做？”
“我寻找日寇间谍的事都还没有着落，哪有精力找什么八路！”龙少阳回击道。
“龙少阳，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国际形势发生了变化？你知不知道总裁是怎么训示我们的？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是——！”余站长气咻咻地。
“站长的意思，松下美枝子咱就不抓了？日本鬼子就不打了？”龙少阳也黑着脸顶撞道。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龙少阳，你不要强词夺理！不管怎样，我交给你的事你必须百分之百完成。你要是不完成，就是抗拒总裁，抗拒总裁就是通共，通共是要杀头的。”余站长冷笑道。
“我知道站长最擅长的就是给别人扣帽子！我想问一句，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那么多人和他们有来往，是不是都通共？站长是不是都把他们抓起来给杀了？对了，前不久，总裁还和周恩来先生有过接触，按照你的逻辑，总裁也通共？如果是这样，这事就难办了，你总不至于连总裁也抓起来吧？”龙少阳嘿嘿一笑，绵里藏针。
“龙少阳，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余站长气得说不出话。
“站长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告辞了。”龙少阳站起身，他把烟头在烟灰缸捻灭，拿起自己的黑色礼帽站起身，“你这烟不错，下次有人送你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条。当然，我会给你钱。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他说。
余站长只觉得眼前一黑。
龙少阳刚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甜甜的女声在后面喊了他一句。他犹疑片刻，慢慢转过身。
站在龙少阳面前的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太阳帽，穿一件红色碎花旗袍，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小包，脚上是一双花皮鞋。她的嘴唇很红很性感，尤其是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女人妩媚地笑了笑，扭着细腰款款地朝龙少阳走来。
“哟，这不是龙探长吗？好久不见，你是愈发的风采夺目了！”女人风外热情地。
女人离龙少阳很近，他几乎可以闻到她呵出的热气，还有她身上让人晕眩的和脂粉混合的味道。龙少阳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女人的模样似曾相识，他绞尽脑汁，依旧想不起她是谁，只好尴尬地陪着笑。
“看来龙探长身在花丛中阅人无数。早就把我给忘了。”女人嗔怪地。
“你是—？”龙少阳迟迟疑疑地。
“想不到龙探长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真的把小女子忘得干干净净？”女人的眼眶红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楚楚可怜。
一个身影在龙少阳心中一晃，他的心离忍不住激灵一下，难道是她？那个昏暗的舞池，那突然冒出的枪声，还有那温柔缠绵的身体……他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龙某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把救命恩人给忘了。”龙少阳动情地。
“你看你看，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我这么大的感激，我可受不了。”女人破涕为笑，开心地。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小姐还救过龙某的命。真是太不应当。”龙少阳惭愧地。
“好啦好啦，你要是觉得负疚，干脆请我吃一顿得了。再说，我们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喋喋不休吧。”女人莞尔一笑，很自然地挽起龙少阳的手。龙少阳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果然有不少人朝这边张望。
龙少阳的司机见状，识趣地把车开走了。
“前面不远有一家粤菜馆，味道不错。”女人说。
那一刻，龙少阳的脑子是混乱的。只觉得，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餐馆，再没多久，小二就把甜甜软软的菜端上来了。至于是什么菜，他一样也记不得。直到女人觉起酒杯，他才有所反应。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
“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
“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怎样称呼你呢？终究是不礼貌的。”
“你把我忘记，已经不礼貌了。来，先喝一杯。”
女人觉起酒杯。龙少阳一饮而尽，酒很燥，他这才发现喝的是白酒。女人呡了一小口。
“表现不错。喝点白酒，让你记忆深点，省得日后见了又想不起。”
几杯酒下肚，龙少阳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咸咸的又甜甜的，不知道是酒味还是粤菜味还是别的什么味。再后来，他就更记不起了。
龙少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头有些疼。他用几分钟适应了环境。龙少阳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香喷喷壶的床上，手上温温软软的手感很好，再一细瞧，自己把手正放在女人的胸上。女人的胸很美，圆圆的十分饱满，尤其是奶头，就像一颗成熟的樱桃。龙少阳发现女人睡熟了，忍不住往下看，他慢慢掀开被子。龙少阳首先闻到一股热气，女人的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看见一大团的黑。正在这时，女人翻了个身，把雪白的背对着他。龙少阳的思绪渐渐清晰，他燃上一支烟。
龙少阳开始思索有些问题，这女人究竟是谁？昨天遇见她是巧合？还有，上次她为什么要救自己？还有，她为什么轻易地就和自己上床？难道说她是交际花？好象又不像。再说，自己无职无权。
“怎么了，你看上去愁眉不展的？”女人起来靠在床上，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眯缝着眼瞅着龙少阳。
“没怎么。我在想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在龙少阳说，他笑嘻嘻地，“我们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他说完伸手在女人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女人慵懒的样子看上去很美。
“你们男人真麻烦！要是你记住所有跟你上过床的女人的名字，岂不是很累？”女人说。她从龙少阳手中接过烟，自己抽了一口，挺惬意的。
“我看你就叫狐仙好了。”
“狐仙？”
“这在中国是一个流传千古的故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噢。我不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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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丽娜？娜娜？龙少阳在心中念叨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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