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左右出击 五
二十一
国军某部田营长听了手下的报告大吃一惊，他连连摇摇头，“这一带除了日本人的据点，就只有我们三营，从哪里又冒出来？绝对不可能！”他肯定地。
向田营长报告的手下名叫肖智，是个少尉排长，长得油头粉面，额头上有一大块胎记。田营长有些秃顶，但看起来十分干练。肖智拍拍胸脯，“营长，军中无戏言，这事是我手下的弟兄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他信誓旦旦地。
“这么说，是他们无意之中救了咱？”田营长紧紧盯住肖智的脸，仍然不敢相信。
“就是。听说他们的装备不错，不像是游击队或山贼，连日本人都吃了亏。”肖智分析道。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他们帮了咱的忙，管他是谁。只要是打小日本的，和咱都是朋友。”田营长若有所思。“这事要注意保密。”他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营长，这事我保证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肖智保证道。
“你去吧，奶奶的小日本，哪天要再撞在爷爷的枪口下，非要你好看！”田营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听了手下的报告，龙少阳皱起眉头，他没有立即表态，托腮沉思半晌，方抬头。
“既然这事是七十六号干的，绝不会一车药品这样简单。这里面还有文章。会是什么呢？”龙少阳没有看手下，自言自语。他抬头盯住手下，“这事你告诉别人没有？”他问。
“头，我第一个告诉你。”手下说。
“连余站长也没告诉？”龙少阳有些不相信。
“没有。”手下认真地。
“这事暂时对谁也别说。你专门去打听一下。如果事情办得顺利，是咱的功劳。如果办砸了，和咱也没多大关系，懂吗？”龙少阳面授机宜。
手下连连点头。龙少阳又交待了一些细节，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旮钱递过去，又拍拍他的肩。手下把钱揣进兜里，感激涕零地出去了。七十六号，这次我一定要让你难看。龙少阳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的脸上渐渐浮出笑容。
林奎让人把老五叫到自己办公室，问他进度怎样。老五喝了一大盅子茶，愁眉苦脸地说不太顺利。林奎十分不高兴，狠狠瞪了老五一眼，见他瞅着自己的雪茄，仍过去一支。
“你手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一群猪！”林奎老大不高兴，骂骂冽冽地。
“大哥，那几个人比咱们想像的狡猾，所以不太顺利。”老五解释道。他吧雪茄拿到手上，不敢去点火。
“连几个草莽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做大事？山本先生非常不高兴，这事要是办砸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林奎不悦地。
“要不，咱干脆把他们全做掉？”老五提议。
“做掉？老五，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咱们的目的是要引蛇出洞，蛇都还没出来，你把谁做掉？做事要动脑子，不要逞英雄。”林奎恼火地。他见老五没吭声，又说，“你回去好好动动心思，把弟兄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你放心好了，这事只要办好，人人都有好处。”他见老五坐着未动，又扔过去一旮钱。“你要尽快和咱们的人联系，事办完后，把他们都做掉。”林奎再一次叮咛了一句。
“大哥的意思是一锅端？”老五征询地。
“你傻呀，是不是想让别人知道是咱们做的？你记住，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要留痕迹，懂吗？”林奎教训道。
这一次，老五心领神会。
待老五出去后，林奎又叫进来一个人，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做完这一切，他懒懒地伸了个腰。正准备出去，老三屁颠屁颠地从外面进来。老三以前主要在南京活动，最近刚从那边过来。老三是林奎五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原是上海黄金荣的徒弟，后来和林奎臭味相投，就加入了七十六号。他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和他的性格一样。老三笑眯眯地递了一支烟给林奎，又殷情地为其点上火。
“大哥，好消息。”老三高兴地。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啥好消息，看把你高兴得。”林奎眯缝着眼，他知道老三一肚子花花肠子，总是闻到什么腥味。也难怪，自己要像他这年龄，说不定好不了多少。
老三把嘴附到林奎耳边低语了一阵，尔后缩回头，静待林奎的反映。林奎瞪了老三一眼，佯装有些生气。
“你呀，一天总想着女人，啥时把心思用到正道上！”林奎批评了一句。
“大哥，兄弟还不是为你着想，你一天这么辛苦，总要想法调剂调剂，不然身体咋受得了？”老三笑嘻嘻地。“大哥，这妞可是大学生，鲜嫩着呢。”他又说。
“莫不是你先试了？”林奎斜睨着眼，怪怪地盯住老三。
老三受不了林奎的目光，把头扭到一边，后又觉得不好，又扭回来，“大哥，你这是啥话呢？兄弟就是有这心思，也得大哥先上哈。”他十分委屈，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兄弟，大哥和你说笑呢，你当真了？只是这两天忙呢。”林奎拍拍老三的肩，讪笑道。
老三耸耸肩，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咱去去？”林奎征询地，口气温和了许多。
“那我现在准备车。”老三高兴地，笑容重先回到他脸上。
咱不得辜负兄弟的一番好意呀。林奎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开始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林奎和龙少阳一样，都很重视自己的形象。老三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林奎已是衣冠楚楚，头发一丝不乱，黑皮鞋也擦得锃亮。他把手枪插好，跟着老三走了。
小车在靠进南山的一排房子前停下，老三迅即下车，殷勤地为林奎打开车门。林奎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慢走下车。他四处望了望，发现这里风景不错，到处都是花红柳绿，空气尤其新鲜，让人神清气爽，他忍不住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还有花的余香。
“老三，你啥时发现这地方的？这地方真的不错！”林奎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大哥，你要真喜欢，哪天我们也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老三讨好地。
“买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林奎淡淡地，信步朝前走去。他的心思已没在风景上。
推开紧闭的木门，林奎第一眼就发现倦缩在角落的女子，她一身学生装，留着短发，但有些凌乱，嘴角边还有血痕，衣服也破了几处，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听见响声，女子下意识地抬起头，她不知林奎要干什么，惊恐地缩成一团。林奎朝老三使了使眼色，他知趣地出去了。林奎捂住嘴干咳了两声，轻轻走到女子旁边坐下。
“你看你看，他们太不像话！我常对他们说，对女人要尊重，他们就是不听。待会儿我一定好好批评他们。”林奎佯装同情地。他伸出手，轻轻替女子理了理头发。
女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她朝林奎磕了几个头，“长官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她伤心地。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咋到这地方来了？”林奎佯装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街上走，突然从巷子里走出几个人，然后我就到这里边来了。”女子难过地。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这也太不像话了！”林奎假惺惺地，还挤出几滴同情的眼泪。
“小女子先谢谢长官了。我叫张思燕。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做，长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张思燕伤心地哭起来，十分之委屈，模样楚楚可怜。
“张思燕？我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重庆大学的？”林奎的脑子转了一下，半猜半蒙。
“长官，你咋知道？”张思燕瞪大眼睛，非常吃惊。
“你们学校是不是还有个叫谭刚的？”林奎继续问。
“有啊，不过已经——”张思燕欲哭无泪，她垂下头。
“已经枪毙了是不是？因为他出卖国家利益！”
“长官，他是冤枉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听说你们谈过恋爱？”
“……”
“你们应该是一伙的！”
“……”
“如果你们真是一伙的，这事就整麻烦了。你知道出卖国家利益是什么罪么？那可是死罪！”
“长官，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不过如果你懂事的话，我可以为你在上面活动活动，兴许还有效。”
张思燕不明白林奎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云里雾里，怔怔地坐在那里。林奎以为她吓懵了，有些得意，他脱掉自己的外衣，尔后又去脱张思燕的衣服。他的手碰到张思燕的一刹那，张思燕终于明白了。
“不！”张思燕悲戚地叫了一声，用力推开林奎的手。
“我给你讲了这么多道理，你咋不明白呢？”林奎没防备，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站稳后他扑上前去。
张思燕拼命地挣扎，还在林奎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林奎失去耐性，狠狠给了张思燕几耳光，打得她眼睛直冒金星。尔后他双腿跪到她身上，哗地一声撕开她的衣服……
林奎醒来的时候，发现张思燕在屋梁上吊死了，她是用床单拧成的一根绳。林奎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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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营长，这事我保证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肖智保证道。
“你去吧，奶奶的小日本，哪天要再撞在爷爷的枪口下，非要你好看！”田营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听了手下的报告，龙少阳皱起眉头，他没有立即表态，托腮沉思半晌，方抬头。
“既然这事是七十六号干的，绝不会一车药品这样简单。这里面还有文章。会是什么呢？”龙少阳没有看手下，自言自语。他抬头盯住手下，“这事你告诉别人没有？”他问。
“头，我第一个告诉你。”手下说。
“连余站长也没告诉？”龙少阳有些不相信。
“没有。”手下认真地。
“这事暂时对谁也别说。你专门去打听一下。如果事情办得顺利，是咱的功劳。如果办砸了，和咱也没多大关系，懂吗？”龙少阳面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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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奎让人把老五叫到自己办公室，问他进度怎样。老五喝了一大盅子茶，愁眉苦脸地说不太顺利。林奎十分不高兴，狠狠瞪了老五一眼，见他瞅着自己的雪茄，仍过去一支。
“你手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一群猪！”林奎老大不高兴，骂骂冽冽地。
“大哥，那几个人比咱们想像的狡猾，所以不太顺利。”老五解释道。他吧雪茄拿到手上，不敢去点火。
“连几个草莽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做大事？山本先生非常不高兴，这事要是办砸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林奎不悦地。
“要不，咱干脆把他们全做掉？”老五提议。
“做掉？老五，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咱们的目的是要引蛇出洞，蛇都还没出来，你把谁做掉？做事要动脑子，不要逞英雄。”林奎恼火地。他见老五没吭声，又说，“你回去好好动动心思，把弟兄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你放心好了，这事只要办好，人人都有好处。”他见老五坐着未动，又扔过去一旮钱。“你要尽快和咱们的人联系，事办完后，把他们都做掉。”林奎再一次叮咛了一句。
“大哥的意思是一锅端？”老五征询地。
“你傻呀，是不是想让别人知道是咱们做的？你记住，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要留痕迹，懂吗？”林奎教训道。
这一次，老五心领神会。
待老五出去后，林奎又叫进来一个人，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做完这一切，他懒懒地伸了个腰。正准备出去，老三屁颠屁颠地从外面进来。老三以前主要在南京活动，最近刚从那边过来。老三是林奎五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原是上海黄金荣的徒弟，后来和林奎臭味相投，就加入了七十六号。他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和他的性格一样。老三笑眯眯地递了一支烟给林奎，又殷情地为其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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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消息，看把你高兴得。”林奎眯缝着眼，他知道老三一肚子花花肠子，总是闻到什么腥味。也难怪，自己要像他这年龄，说不定好不了多少。
老三把嘴附到林奎耳边低语了一阵，尔后缩回头，静待林奎的反映。林奎瞪了老三一眼，佯装有些生气。
“你呀，一天总想着女人，啥时把心思用到正道上！”林奎批评了一句。
“大哥，兄弟还不是为你着想，你一天这么辛苦，总要想法调剂调剂，不然身体咋受得了？”老三笑嘻嘻地。“大哥，这妞可是大学生，鲜嫩着呢。”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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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受不了林奎的目光，把头扭到一边，后又觉得不好，又扭回来，“大哥，你这是啥话呢？兄弟就是有这心思，也得大哥先上哈。”他十分委屈，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兄弟，大哥和你说笑呢，你当真了？只是这两天忙呢。”林奎拍拍老三的肩，讪笑道。
老三耸耸肩，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咱去去？”林奎征询地，口气温和了许多。
“那我现在准备车。”老三高兴地，笑容重先回到他脸上。
咱不得辜负兄弟的一番好意呀。林奎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开始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林奎和龙少阳一样，都很重视自己的形象。老三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林奎已是衣冠楚楚，头发一丝不乱，黑皮鞋也擦得锃亮。他把手枪插好，跟着老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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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林奎淡淡地，信步朝前走去。他的心思已没在风景上。
推开紧闭的木门，林奎第一眼就发现倦缩在角落的女子，她一身学生装，留着短发，但有些凌乱，嘴角边还有血痕，衣服也破了几处，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听见响声，女子下意识地抬起头，她不知林奎要干什么，惊恐地缩成一团。林奎朝老三使了使眼色，他知趣地出去了。林奎捂住嘴干咳了两声，轻轻走到女子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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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咋到这地方来了？”林奎佯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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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先谢谢长官了。我叫张思燕。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做，长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张思燕伤心地哭起来，十分之委屈，模样楚楚可怜。
“张思燕？我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重庆大学的？”林奎的脑子转了一下，半猜半蒙。
“长官，你咋知道？”张思燕瞪大眼睛，非常吃惊。
“你们学校是不是还有个叫谭刚的？”林奎继续问。
“有啊，不过已经——”张思燕欲哭无泪，她垂下头。
“已经枪毙了是不是？因为他出卖国家利益！”
“长官，他是冤枉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听说你们谈过恋爱？”
“……”
“你们应该是一伙的！”
“……”
“如果你们真是一伙的，这事就整麻烦了。你知道出卖国家利益是什么罪么？那可是死罪！”
“长官，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不过如果你懂事的话，我可以为你在上面活动活动，兴许还有效。”
张思燕不明白林奎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云里雾里，怔怔地坐在那里。林奎以为她吓懵了，有些得意，他脱掉自己的外衣，尔后又去脱张思燕的衣服。他的手碰到张思燕的一刹那，张思燕终于明白了。
“不！”张思燕悲戚地叫了一声，用力推开林奎的手。
“我给你讲了这么多道理，你咋不明白呢？”林奎没防备，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站稳后他扑上前去。
张思燕拼命地挣扎，还在林奎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林奎失去耐性，狠狠给了张思燕几耳光，打得她眼睛直冒金星。尔后他双腿跪到她身上，哗地一声撕开她的衣服……
林奎醒来的时候，发现张思燕在屋梁上吊死了，她是用床单拧成的一根绳。林奎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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