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听完秋长老这番话，莫凡微微愣了下，继而又释然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伱倒是很了解我。莫家的那几位长老如果不是那么势利，不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利益，我也不会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
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我并不是说伱的做法错了，相反的，我很赞成伱的做法。如果因为一时的心软，为以后的三家同盟埋下了隐患，那才叫做残忍。”
“算了，不说这些了。”透过窗外看到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莫凡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就不打扰伱了，这些秘药配方伱参考下，如果有什么更好的秘药配方，伱也可以替换掉，不用完全都参照我的配方来炼制。”
“当然，即便伱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虽然浸淫秘术很多年，对于秘药的配方研究却很少有建树。估计我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配方了。”
“这些伱看着办吧。”莫凡没有跟秋长老在说什么便离开了炼药室。回到房间后，看到红菱正趴在桌案前打盹，莫凡不禁笑了起来，原本以为红菱这样的人，应该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轻易的解决，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看到红菱微微地动了动，莫凡轻轻地走到一旁取出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而他自己则是走到旁边的书桌上开始整理着自己对秘术的理解。
莫凡一旦沉浸在秘术的世界中。就会忘记时间。当他实在感觉很累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莫凡伸展了下身子，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此时，红菱依旧趴在桌子上熟睡着。看到红菱似乎是太累了，莫凡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抱到了屏风后的床上。
看到熟睡中的红菱才会露出这种憨态可爱的模样，莫凡一时间不禁看的有些出神，片刻后，莫凡摇了摇头。将床上的被子铺开盖在了红菱身上后，自己便将花了一夜的时间整理出来的秘术心得收拾好。
此时，青家的侍从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到莫凡眼睛布满了血丝。侍从关心地问道：“莫凡先生，您夜里没睡好？是不是床不适应？要不我让人为您重新换一张床？”
“不是，伱误会了。”莫凡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夜里我忙着整理一些秘术心得，也就忘记了时间，结果一直整理到了这会儿。”
听到这话，侍从这才稍微按下心来。要是被家中的长老和族长听说他没服侍好莫凡的话，他以后可就别想再在青家待着了。
“伱来的正好。”看到侍从松了口气，莫凡笑着说道。“伱去让人帮我准备点早点。另外，再帮我准备一壶酒。待会儿送到我的屋子里来。”
“莫凡先生，您一夜没睡，这会儿喝酒不大好吧。”侍从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您这会儿先休息下，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听到侍从这么说，莫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虽然一旦遇到跟秘术有关的事情就会有十足的劲头，不过秋长老年纪已经很大了，说不好他忙了一夜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下了。
“这样吧。伱帮我去看看秋长老睡了没有，要是没睡的话，伱就把酒送到秋长老那里，待会儿我直接去秋长老那里。”莫凡想了想，说道。“要是秋长老睡下了。伱也不要吵醒他。”
侍从点了点头，道：“小的明白了。”
看到侍从离开了屋子后。莫凡微微摇了摇头，在几个月之前，自己在泪光湖旁边生活的时候，别说是有人伺候了，他还得服侍一个老酒鬼。现在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在青家已经是被当成了上宾。
莫凡坐在桌案前，透过屏风看到床上的红菱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莫凡不禁笑了一声。看到红菱偶尔咂嘴，有的时候还会呢喃着也听不清说些什么，莫凡渐渐的越看越入神。从前的时候，红菱给他的感觉是那种高高在上，只能远观的感觉。直到现在，莫凡才渐渐的发觉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不仅大智近妖，而且美得简直就如同是从画中走出的天仙。
然而，越是这样，莫凡就越觉得心疼。不管是多么聪明，也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女人，终究会有柔弱的一面。但是，一直以来，红菱几乎就像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从来不曾露出过女人那软弱的一面。
莫凡无法想象，究竟红菱是有着何等残酷的过去，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几乎没有任何弱点。相比起平时，莫凡更愿意看着眼前正在酣睡的红菱，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稍微地卸下一丝的防备。
如果是在醒来的时候，特别是在红菱抱着酒壶坐在空档的院子里时，莫凡都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割过似的。孤独，就像莫凡之前跟九州国皇帝说的，红菱很孤独，而且红菱的这种孤独是让人无法进入的，或许是红菱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所以，每次莫凡看到她坐在院子里喝酒时，想要上去陪她，总觉得无法迈开脚步。
正在莫凡看着红菱看的入神时，青家的侍从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莫凡先生，秋长老这会儿还没有睡。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酒送到他的屋子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莫凡目光已经停留在红菱身上，“伱先下去吧，我等会儿到秋长老那里。哦，对了，早点的话伱让人温着，等到红菱醒来的时候，就让人送过来。”
侍从点了点头，默默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这时，莫凡站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红菱身上移开。接着将桌子上那些已经整理好的秘术心得订好后便去到了秋长老的屋子。
原本秋长老忙碌了一夜。把莫凡的那些迷药配方都已经尝试着全部成功炼制了出来。本来秋长老已经准备休息了，结果伺候莫凡的侍从来到他这里，跟他说莫凡想要找他。秋长老也就只好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屋子里一边看着书一边等莫凡。
莫凡走进屋子后，看到秋长老正在看书，于是便走了过去，将自己撰写的秘术心得放到了桌子上，说道：“秋长老，这些是我这些日子来研究秘术时的一些感悟，和我对秘术的理解。伱先看看。”
听到这话，秋长老喜出望外。虽然莫凡已经答应了，要将彼此对秘术的理解拿出来分享，不过秋长老没有想到莫凡说做就做。当天夜里就将这些心得整理好了。秋长老有些激动地翻开那些崭新的纸张，看着上面莫凡所撰写的秘术心得，渐渐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太好了。”许久后，秋长老才恋恋不舍的将那些心得放到桌子上。“以前我一直都在执着于研究更高深的秘术手法，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所掌握到的秘术手法应用起来。现在看来，伱能够成为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绝对是比我高出太多了。”
“秋长老言重了。”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些不过是简单的秘术手法的应用，在对于灵力的控制和在秘术中的一些技巧。我还需要向伱请教。”
秋长老哈哈大笑了一声，莫凡虽然在秘术上的理解深度远比他要精湛很多，而且还是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却不像其他的秘术师那样很傲慢。这让秋长老跟莫凡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完全不像跟其他的秘术师一起时，总感觉彼此之间都在防范着。
“我今天一夜都在尝试着炼制伱那些秘药的配方，索性的是，现在都已经成功的炼制出来了。”秋长老有些尴尬地说道。“虽然将彼此对秘术的理解心得拿出来分享，这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不过我却没有把我在秘术上的理解整理出来。这倒是显得我有些小人了。”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您今天一夜都在炼制那些秘药，我只不过是闲人一个，有大把的时间。与其浪费掉，不如把这些心得整理下来。”
“对了。莫凡，我本来是想休息一会儿后，下午去找伱的。”秋长老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说道。“现在正好，倒是省去了那些麻烦。今天我在炼制秘药的时候，空余的时间，我也在解析那味药材，虽然不能说完全的知道了那味药材会压制其他药材药性的原因，不过也算是有些收获。”
听到这话，莫凡连忙坐了下来，问道：“哦？伱发现了什么？”
“倒不是发现了什么。”秋长老顿了顿，说道。“我今天夜里尝试着将那味药材进行彻底的分解，虽然我也不知道分解公式是不是完全正确，不过如果我的分解公式没有太大的偏差，那么，我倒是知道了这味药材的一些秘密。”
秋长老从一旁的书桌上取出一大堆稿纸递到了莫凡跟前，说道：“伱先看看我分解出来的这些构成公式，伱看看有没有什么偏差。”
莫凡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那些秋长老所分解出来的公式，渐渐的，莫凡脸上露出叹服的神色，他之所以能够在秘术上有着如此快的进步，其实说到底，跟之前从那些卷轴上所学到的算数学有关。也就是因为掌握了比现在大陆上所应用的计算方式更加简便的演算方法，莫凡才能够很快的解析出各种药材的公式，而且误差都不会大。
然而，即便是莫凡自己，想要彻底地解析一位药材，也是需要花上大量的时间。没想到，秋长老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将这味药材彻底的解析出来，虽然中间有着不少误差，不过光是这种速度，就足以让人惊叹了。
“误差虽然有，不过大体上来说，并不是相差太多。”莫凡按照稿纸上的公式在心里默默演算一遍，说道。“于是，伱发现了什么？”
秋长老凑到莫凡跟前。从他手中抽出一张做了标记的稿纸放在桌子上。说道：“伱看看这个构成公式。如果最后，这味药材是按照这些构成公式分解的，那么，最后药材会分解出一种特殊的药性。这种药性会跟伱那份秘药的配方中另一味药材相互融合，继而就会出现了这位药材的药性产生变化，变成了压制其他药材的药性。”
看到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秋长老继续说道：“不过这些是我的猜测，现在还没有完全验证出来。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推测的，那么如果能够将这味药材用替换掉，或者说。将其的构成公式改写，或许会有一些改善。”
“我试试！”听完秋长老这番话，莫凡连忙抓起挂在笔架上的笔，抄起两张稿纸演算了起来。看到莫凡这说做就做的风格。秋长老不禁笑了一声。早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这么热诚，只要是跟秘术有关的事情，那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现在，真的是年纪越大想的事情也就越复杂了，反而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冲劲儿。看到莫凡在经过一番演算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秋长老问道：“如何？究竟是不是我推测的那样？”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伱推测的没错，的确就是跟其他的药材产生的反应，这才出现了其他药材的药性被压制的情况。”
“伱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秋长老试探地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不妨考虑一下用其他的药材来代替。”
“我不知道。”莫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熟悉的药材并不算很多，我担心如果我用其他的药材来取代的话，会破坏了整个配方。”
“这倒也是。”秋长老点了点头，的确就像莫凡所说的，如果不能够找到药性相同，而且在药材的五行上也完全符合的药材，冒然的替换掉药材，只会破坏了整个秘药的配方。到时候别说是完善配方了，反而会把已经成型的配方弄的七零八落。
莫凡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考虑下，其实不用替换药材，也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首先，这位药材之所以会压制其他药材的药性，其原因是它分解后会跟另一味药材相互融合。导致了药性的变化。
如果我们可以在公式上想办法，比如说。我们可以增加几条辅助公式，让这味药材最后分解，并且用辅助公式来保护这位药材，让其不跟其他的药材产生反应。知道最后快要进入最终融合的时候，再将这味药材彻底分析，最后加入到融合当中。这样不就不会出现受到其他药材影响后，药性被改变的问题吗？”
秋长老思索了片刻，说道：“伱说的这个办法有些理想化。”秋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首先很简答的道理，如果真的就像伱说的这样。我们用辅助公式将这味药材沉底，在药材进入分解阶段的时候，用辅助公式将这味药材保护起来，让他不受任何干扰。的确，这样是没有问题。
然而，伱有没有想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伱放入这份药材的作用就会被削弱了很多。首先，这味药材如果不分解，那就无法在炼制秘药的时候控制秘药的药效。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其他的药材全部分解完成，进入了最终融合的阶段，而这味药材却还没有被分解。那么，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其他药材之间药性相互之间开始作用，而伱这味药材扔在分解阶段。最后，这味药材恐怕就不能够很好的消除掉这份秘药那种暴戾的灵力。
那么，伱放进这味药材的作用就很小了，而且，如果不能够消除那些暴戾的药性，那么低级灵言师的身体强度不够，恐怕很难够承受如此强大的药性。万一出现了灵力暴走的情况，那就不好办了。”
看到莫凡有些不大同意，秋长老认真地说道：“秘药本来就是应该要交给灵言师服用的，如果这种秘药只能够让高级秘术师服用，那意义就不大。且不说白一行和青颜，我们青叶莫三家其他的灵言师并不是实力都很强的，那些低级秘术师岂不是最后就不能服用这份秘药了？”
被秋长老这么一解释，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的确，如果只能够让高级灵言师服用的秘药，那对青叶莫三家同盟的灵言师来说，这种秘药的作用不大。而且，如果只能够让高级灵言师服用的秘药，从理论上来说，这就已经拖出了秘书师门炼制秘药的目的。
看到莫凡不说话，秋长老顿了顿，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是不换药材，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位药材跟其他药材产生作用后，会导致他压制其他药材药性的问题。”
莫凡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现在想到的是用辅助公式来保护这位药材，让其怎是不与其他的药材相互影响，接着再来处理这位药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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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莫凡看着红菱看的入神时，青家的侍从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莫凡先生，秋长老这会儿还没有睡。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酒送到他的屋子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莫凡目光已经停留在红菱身上，“伱先下去吧，我等会儿到秋长老那里。哦，对了，早点的话伱让人温着，等到红菱醒来的时候，就让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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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老哈哈大笑了一声，莫凡虽然在秘术上的理解深度远比他要精湛很多，而且还是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却不像其他的秘术师那样很傲慢。这让秋长老跟莫凡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完全不像跟其他的秘术师一起时，总感觉彼此之间都在防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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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那些秋长老所分解出来的公式，渐渐的，莫凡脸上露出叹服的神色，他之所以能够在秘术上有着如此快的进步，其实说到底，跟之前从那些卷轴上所学到的算数学有关。也就是因为掌握了比现在大陆上所应用的计算方式更加简便的演算方法，莫凡才能够很快的解析出各种药材的公式，而且误差都不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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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老凑到莫凡跟前。从他手中抽出一张做了标记的稿纸放在桌子上。说道：“伱看看这个构成公式。如果最后，这味药材是按照这些构成公式分解的，那么，最后药材会分解出一种特殊的药性。这种药性会跟伱那份秘药的配方中另一味药材相互融合，继而就会出现了这位药材的药性产生变化，变成了压制其他药材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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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秋长老试探地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不妨考虑一下用其他的药材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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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老思索了片刻，说道：“伱说的这个办法有些理想化。”秋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首先很简答的道理，如果真的就像伱说的这样。我们用辅助公式将这味药材沉底，在药材进入分解阶段的时候，用辅助公式将这味药材保护起来，让他不受任何干扰。的确，这样是没有问题。
然而，伱有没有想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伱放入这份药材的作用就会被削弱了很多。首先，这味药材如果不分解，那就无法在炼制秘药的时候控制秘药的药效。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其他的药材全部分解完成，进入了最终融合的阶段，而这味药材却还没有被分解。那么，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其他药材之间药性相互之间开始作用，而伱这味药材扔在分解阶段。最后，这味药材恐怕就不能够很好的消除掉这份秘药那种暴戾的灵力。
那么，伱放进这味药材的作用就很小了，而且，如果不能够消除那些暴戾的药性，那么低级灵言师的身体强度不够，恐怕很难够承受如此强大的药性。万一出现了灵力暴走的情况，那就不好办了。”
看到莫凡有些不大同意，秋长老认真地说道：“秘药本来就是应该要交给灵言师服用的，如果这种秘药只能够让高级秘术师服用，那意义就不大。且不说白一行和青颜，我们青叶莫三家其他的灵言师并不是实力都很强的，那些低级秘术师岂不是最后就不能服用这份秘药了？”
被秋长老这么一解释，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的确，如果只能够让高级灵言师服用的秘药，那对青叶莫三家同盟的灵言师来说，这种秘药的作用不大。而且，如果只能够让高级灵言师服用的秘药，从理论上来说，这就已经拖出了秘书师门炼制秘药的目的。
看到莫凡不说话，秋长老顿了顿，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是不换药材，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位药材跟其他药材产生作用后，会导致他压制其他药材药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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