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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再续前缘(3)

    (三十七)

    初旭微开,一阵暖风呼面而过,我略觉清醒,移步而动,托着疲惫不堪的躯囊,似醉非醉的撵步离开了雪斋居。昏昏沉沉的神态不觉一阵晕阙,倒了一个趔趄,好在还有几分残力,扶正了身子,勉强到了大堂。从侧旁的廊柱下一路扶着墙壁,走近门口,迷糊的眼神中看见站列众多的黑影,耳畔微微听见一人喊道:“快看,少爷回来了。”声音响亮而紧张的吼出,我听着正想抬眼去辨识,不觉眼前乌黑一片,身子一股麻木疲软,头颅压重,往后一倒,轻浮浮的而去,一才便不觉人事。

    等待迷糊醒来之时,只见窗口光色黄红,已近黄昏,想着挪动身子,可不知完全失去知觉不得动弹,微微张口,面色感觉赤热,口中干渴的无法忍耐,只是可怜这时咽喉堵塞的道不出只言片语。只见宇程过来,一见高兴不已,口里大喊着声音,只是此时我力虚而耳背有些听不明。一时而过,见着床头齐刷刷的进来待满了人口,个个带有喜色而紧张的面容。一眼看着熙儿从人口中挤推了进来,瞧我一眼,转头不知去说了些什么,便走近一手扶起我的身子。看着丁香拿来大腕茶水,熙儿一手接过,依口慢慢喂下,顿时心下当像卸下一口沉气,力聚神清,缓慢瞧着众人,虚气的开口道:“这是这么了,全在了这里?”

    “哥哥可是记事,前天夜里你淋了一夜雨水,可是生了大病。”熙儿关怀急切的说着。

    “前天夜里?”我心里想着日子,可不是耽误了返回学堂的事情,一急说道:“不好,可是耽误了,快将我送去学堂。”说着支身起来,只觉手头一软,提起的被角丝柔的划过指尖,听到宇程上来说道:“哥哥可是安心修养,学堂的事情我已经打发人去说过了,请了一周假,学校也是同意,你可是要看假单。”说着指着青郎拿来假单,留在手里,我看了一眼,不再留神。

    心下又想起自己的病况,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你们可是仔细的说了。”

    “哥哥放心,家里的王大夫说了,哥哥这是夜寒侵体恶毒伤风所致,见后他开了两幅药方,又用了西医的妙法,可是没有大碍,只是哥哥毒侵过久,这才别般严重,说过醒来就无事了,可是大安。”

    只听熙儿这一般说来,外头就进来了王大夫和陈大夫过来体查。瞧着把脉问切一时,王大夫说道:“少爷体内寒毒多数已清,可是万安,只是还需稍加调养,去除剩下的寒毒,身子才可痊愈。”说毕,取下笔墨,开方写到:异叶茴芹六钱、紫苏两钱、牡荆三钱、防风草四钱、桑叶两钱、人参一钱,五味子三钱、七叶一枝花一钱、木通一钱,取水煎服两次。写毕,上下回检一次,转脸递交青郎,嘱咐道:“人参必须得用百年人参,一两不多一两不少,少则不济,多则伤本,可是不得马虎。”

    青郎听着忙是诺声,仔细的拿着药方,去了外头取药煎熬。

    我微微坐起身子道:“送两位大夫出去,好好看赏。”

    王大夫和陈大夫听着忙谢恩施了礼,老程面前引着往外头出了去。左右看着,屋内人头群群,心里不下躁烦,便挥手屏退了所有人,里面只留下了熙儿和宇程陪伴。

    沉静了半响的时间,宇程开口道:“哥哥前晚在后院可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就淋了这一身雨水?”

    我溜眼朝宇程看去,沉默一刻方才缓缓说道:“不过贪恋雨下景致,不小心才受了风寒。”

    宇程听了欲进探询,只见熙儿示意宇程莫再说话,宇程才有住口,一边寂静着,看着熙儿说道:“风景亦好,可是伤身真事,哥哥可是千万见我模样有所明悟才好。哥哥是明白人,熙儿这里只是为哥哥身子担心,哥哥可是静心养着。”说毕,挽着熙儿轻步出去了。

    第二日天亮,我一早醒来,自己感觉着精神恢复的也有八成上下,折了折身子,起身出了里屋。

    “少爷怎么起来了?”丁香正在大堂祈香,见我过来,微声柔和的说道。

    “睡实了就难受,所以出来透透气。”

    “这怎么好,少爷才见舒服就这样折腾起自己的身子来了,可是快点坐着养些神气的才好。”丁香说着挪过一张圆椅过来。

    我上前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才走两步身上力气就变得虚弱,额头晕着迷糊,瞧着丁香说道:“唤人更衣吧。”

    “是。”

    丁香转身出去便进来,不想刚走到我面前就‘哐啷’一声把手里的面盆一个全的掉在了地上,盛满的水四溅地面,脸色惊讶,我打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丁香疙瘩的半天说道:“少爷可是身子难受?”

    “怎么这么问?”

    “没事,是丁香手拙,少爷可是没惊到。”说着低下了头朝着外面飞奔而去,掠眼看到她的眼角似有愁光,泪光莹莹的。

    不一会儿,熙儿扯着不齐的内衣急走进来,走近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一早就出来,可是别再伤着了,要是进屋去休息才好。”

    “这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面带奇怪,可是仔细的跟我说清楚。”我感觉着他们异样的关怀,心里头生出莫名的怒气。

    “哥哥莫怪,只是奴仆真心关怀。刚才丁香看着哥哥面色苍白,心下害怕又恐于直言,这才掩面哭泣的跑到我屋里,唤我过来伺候哥哥。”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就是无事多扰,就这样可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可不是她的真心,哥哥开心才是。”

    “罢了,就让我死在床头吧,这才你们都开心了。”说毕起身往内屋而去,熙儿在旁扶手着。

    进了内屋,看着熙儿也是不肯离去了,就让着他一并躺上了床。不想一时之后,熙儿侧头依偎在我臂膀上,抽泣着声音说道:“我这是一般糊涂可算就是病入膏肓了,没的药救的。可是哥哥这样明白的人,怎么也就犯起这事来了。”停了停继续道:“哥哥莫怪我多事,可是做弟弟的也不能睁眼看着哥哥难受。那日我听宇程说起丁雪儿回来了,想必哥哥定是见了她有所念想才会这般自戕,可是人事天定,哥哥又何必在于强求呢。哥哥、、、、、、”

    “好了,我自有打算,这生病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怨起别人来了。人家可是无辜的,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说话了。”侧身移开了熙儿的身子,一头睡在一旁,闭目沉思。一想当年情景,目目在历,那副容貌,那副瞬间的笑颜,俗尘红颜,一生怎么才能够一并忘去;转思又怨起苍天无情,冰寒伤心,恨不得将它一张光明撕得粉碎,彻底的给这人间一片黑域,这样也好看不清世事,糊涂了人心,自然安宁。

    时间一过就是三日,病弱的体态已经痊愈。兹过午时,外面毒阳厉害,整处蚱蝉嘶哑嘹音,热燥的人心难静,挪了西洋来的风扇依旧是一股子难熬,看着无事打发心情,就回头叫着春花把熙儿和宇程请来,拉了青郎正下四个人玩着打马吊,玩乐一回到也是忘的天热,一下过的舒畅。刚玩了几回,我到是有着好手气,正下正开盘胡了,只听老程进来说道:“少爷,外头来说丁家小姐前来拜访。”

    一听“丁家”两字不觉手头捏紧,再忆“丁小姐”的称呼,更是有所恍惚,只瞧熙儿瞭眼瞟视了我一下,我起身说道:“候着干嘛,还不快请进大堂。”我走出一步,回身说道:“散了吧,都去大堂见客去。”

    说毕,只听熙儿道:“我这下还有事情,可是失陪了。”起身往外头出了去。我听着知道熙儿的话另有他意,他这离去可是不想面见丁雪儿,怕是他一时自己难按心头埋怨,恐那时生出不该的事来。看着熙儿走远的背影,我只一心想着,伴着宇程朝着大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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