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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天降不堪(1)

    (三)

    漆黑的大堂隐约晃动着点滴光线,从厚实的窗棱隙缝处悄悄的溜了进来,滴碎在屋檐的折角处,打散出了迷糊的色彩,斑驳陆离。风一吹动,光线随着舞动,感觉像是嘲笑一般,我看着极力地厌恶,恨不得砸他个粉碎。我依旧先前的身姿不挪动的站着,刚开始还有一些逻辑的猜测,久而久之头脑里回荡的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头绪,整个人游离在无知无觉的世界里,像一具封存的木乃伊一样木讷的处在那里。放空思想的人本身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人会去同情和悲悯,即使是自怜也是一般的无情。终于站的脚底发麻了,回过些许神来,感觉着嘴唇有些发干,手心一阵阵冰凉,瞧着刚才屋檐处的光线这时候早已经暗暗淡去,感情自己有些安慰。侧身扶着身后的座椅,一滩倒下。幸好意识自己支撑的过去,才没有仰头后到,不然整个身子倒去结果不是残缺就是重伤。睁着无力的眼皮,侧头望着大堂的一扇大门,依旧完好无损的紧闭着,闭上眼,没有作何思想。睁开眼,傻傻的望着大梁横躺躺的挂着,原来它是那般经得住力量。

    “嘎吱”一声,堂门悄悄的开了,迷眼中感觉门口处站着一人晃着黑光的影子慢步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些东西。看见地上泻着一片白光,冷冰冰的眼色,外头斜眼一颗光亮的月晕正频波蕴开。明显这时候早已经是黑夜了,我沉沉的叹着一口气,想着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趟过多少时间了。

    “少爷,太爷刚刚出门了,说着要您回自己屋里去。夜深了,居安堂寒气重,可不要凉坏了身子了。”眼前看清江土的面庞,他弯腰轻轻地说着。

    “这会儿什么岔子了?这里待的沉闷,心里有些糊涂了。”我张着干瘪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无力的咬着。

    “刚过八时。”江土回答道,又继续说着:“我刚经过厨房,看着时候晚了些,就准备了一些食物,少爷您先用点晚膳吧。”江土提起手里的锦盒放在了我右侧的茶座上,掀开盒盖,取出一道道黑乎乎的东西。

    我看着江土一道道递出,空悬的胃莫名的一阵作恶。马上撇开了视线,说道:“罢了,看着油腻腻的,着实没有胃口。”说毕,我欲支起身子,手臂无力一滑,整个人疲弱地后倒,好在江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的腰间,站直了身子。我整了整上下,说道:“大伯,您别忙乎了,这些个放着叫人来收拾吧。我身子实在乏的很,你随我先去了,到屋再叫人准备些牛乳粳米粥来,吃着暖暖身子才好。”说完,我侧身扶着江土的手臂,慢步挪出了大堂的门槛。

    “少爷小心,仔细前面暗口。”江土一路扶着,一面扫眼着面前难辨的道路。一路过去,经过金河桥正绕在相思湖畔,此时湖面泛着清风,月色打在水面,夜色沉醉,很有意境,转眼穿过了石子林,眼前就到了我的瞭日阁。瞭日阁此时大门口敞开,对着月口,遥相而望。江土俯身大喊着:“青郎,快过来扶少爷,少爷回来了。”江土声音很是嘹亮,声音响彻天穹,想必夜里的声音就是熙儿的撩月台也能够仔细听见他的喊声。不过这倒不是他的突兀,只是他平时里习惯了大声叫喊,一时也很难改过,不多怪罪。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中午就不见您影子了,后来听说您去了二少爷那里用午膳,想着兄弟两人要亲昵着,所以就没有敢过去寻找,只怕打扰了少爷们的雅兴。可是这会子怎么就、、、、、、”青郎的声音变得喑哑。我嘲他看了一眼,提不起力气说话,只伸手掺住他的手臂。

    青郎是我屋里的伴童,几年前,姥爷在游玩湘府的时候偶然遇见他,那时候姥爷看着他老练、机灵甚是喜欢,一说就把他收到了府里做了料理上物的事情。有一次大祭,我不留心的看到了他,许是缘分,看着就喜欢他的伶俐样,一有空就叫近了他一同玩乐,直到后来难舍难分,就硬要着姥爷把他许给了我屋里。再后来我们一起读了书,他很是用功,书那些功夫也颇为精通的,姥爷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就让他做了我的侍书童,什么粗活都不用他忙乎,就只跟着照顾我便是,说到实地里他和我们这些少爷没什么差别,就是名分叫法上有些不一样吧了。若再往深处里想想,其实他是极为幸福的,一切都不用承担“少爷”这两个字所本属拥有的艰难和无奈。

    “你回头好生照看少爷,少爷还没用晚膳,身子骨很是疲累,你记得小心些?”江土不碍我在面前直接跟青郎说着。

    “嗯,江爷放心,我只管自己病了也会照顾好少爷的。”青郎莹莹的黑眸一直望着我,深处有些悲悯,我微弱的抬起头,手心握住了他干瘦的手指,淡淡的一笑。

    我躺在床头,在青郎和江土的搀扶下正好了身子,耳畔隐约听着江土似有告诉着青郎什么话,只听青郎诺应几声退了出去,步子越来越远。

    我提着心里的疑事,示意身边的几个丫头退了出去,挪身叫近了江土,江土看着赶忙过来搀扶,我询问的说道:“大伯可是知道了今天那出事情?。”

    “小的不敢隐瞒,太爷刚告诉了些。”江土弓着腰,直接的说着。

    “既然你知道些,可是想过这些事情?你认为这里有暗事吗?”我直白的问着。

    “小的不敢多想,主子的事情那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胡乱说的。”江土腰弓的更低,回避的说着。

    “你也是知道的,这原本是不会有的事情。即使是真的那般,他们见姥爷的面子也总不会这样行事。我想了许久,这才明白了这层关系,姥爷现在又急着出门去了,你是姥爷的人,近着身,你最近可听到了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只是太爷出门前神色有些不和。”江土顿一顿,思想着说到。

    “神色不和,姥爷是沉得住的人,想必是不得了的事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上来几分精神,探着头问到。

    “是刚和少爷说完话,出来就有人来递交公文函件、、、、、、”江土地下了头,看着他有所想法,碍着什么,没得说下去。

    “公函,谁送来的?你见着人了吗?。”我心里琢磨着。

    “这是一定的,公函是重要的事情,向来是我亲自着手的。”

    “既然见了人,想必你们也说上了几句话,你觉得之中有什么吗?”我抽心掏底的问道,“大伯不必留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这里还念得大伯刚刚的救困之恩呢。”

    “好吧,少爷这般信任我,我就自己想的实话说了。”江土伸直了腰,我示意他坐到了床棱上,搭着他的臂膀,他开口说着:“想来平时递送公函都是一些官员亲自来的,几年下来都是一些老脸子,即使换人,前来的新人也是一般讨好咱们的。可是刚才会来的很是奇怪,是一张新的面孔,也不知道多大的官位,当时我及时上了茶水,好脸子请他坐着,只是他到好气,挥手给了公函,叫马上签了字,他好走。我看着他也许是还有其他赶忙的事情,新官上任三把火,偶尔待不上也是有的,就忙送了去给太爷签了字。回来送给那人的时候,他不回头的拿了直径走了。我仔细看了桌上的茶水,是刚刚的模样,没有动过。问了堂的人,说那人从进来到出去连椅子都是未曾热过。本来没多想,只当生气。现在和少爷说起,怕里面定是有什么关系了。我一个大老粗的,没读几个知识,大意还要少爷揣度的为好。”

    听着江土说出一番真话,我心里是几番风雨在翻腾,反复思索具体什么也不敢大胆的悟明。沉思了几许,看着江土有了些不自然,说道:“今日之事大伯千万不可外说,其他什么事情都等姥爷回来再看着办。”我溜了一下眼珠子,精神有些转好,继续说着:“大伯是姥爷的近人,凡事比我们明白些,杰儿盼望大伯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与我说便是了,虽说我还是个没经历过的深府大少爷,但是恩情这些定是懂得的,往后可是多要承蒙大伯照顾了、、、、、、”说着,青郎从外面赶着回来了,额头冒着大汗,手里端了好些东西,后边一连几个小姑子陪着进来。我转眼使了几分眼色于江土,说:“今日之事多谢大伯,来日身子养好了些再登门多谢大伯了。”

    江土听了几分悦颜,忙说着叫我多休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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