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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相府千金 突变

    “慕歆——”黛青为难了。慕歆那么聪明,他怎么骗得过她呢?

    司徒慕歆的心已经揪到了一块,几乎是屏息等着黛青的答案。

    黛青叹口气,幽幽的说:“慕歆,有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太计较,这样对谁都比较好。”

    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整个心脏都有点发颤,司徒慕歆凄惨的笑开:“是吗?对谁都比较好?可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到后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黛青,眸中渗出淬毒的光。

    她对感情一向严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自问对郝连成珺已经仁至义尽,但是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家的人哪个不是为了权力尔虞我诈,甚至做出丧尽天良的事,郝连成珺左右逢源,接受一个刁蛮千金,接受一个冒牌千金,接受一个痴傻千金,不过都是为了身后强大的老丈人而已,这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郝连成珺啊郝连成珺,你真是胆大包天了,真要逆了天不成。想到这里,司徒慕歆蓦然觉得背后汗湿一片,心里有种直觉。

    她抬起双眼,审问似的牢牢锁住黛青:“我问你,纳兰月的事郝连成玦是不是也知道?”

    郝连成珺知道的事,郝连成玦没理由不知道。要是他们一直都瞒着自己的话……

    一瞬间,司徒慕歆心思百转千回,纵然掩饰的好,但是熟知她性子的黛青又怎的会不知道?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灼热,或许是她的笑容太过刺眼,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私心,黛青选择说实话。

    “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

    好像是预料到这个答案,司徒慕歆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吃惊,只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想要拼命压下心里的恐惧与失望。

    黛青上前按住司徒慕歆的肩头,只听她轻轻的说:“原来这样也可以吗?郝连成玦的算盘打的还真响啊,他就不怕引狼入室吗?也对,堂堂圣域的皇帝,心算天下,小小的细作算什么。只是不知道干什么把我蒙在鼓里,该死的陪他们演一出并不好笑的戏!”

    原来他们都是知道的,就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还自以为是的以为知道了纳兰月的真面目,而这一切不过就是两个人争夺天下的戏码而已!

    “慕歆!”黛青被司徒慕歆的语气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歆儿,不是这样的,当时成玦的确是看成珺太难过才想出要找几个跟舒雅容貌相似的人,选择纳兰月也是迫不得已……”

    司徒慕歆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们真可怜。”

    黛青疑惑:“可怜?”

    司徒慕歆点点头,语气说不出的悲天悯人:“被当成替代品不可怜吗?成为他们兄弟斗争的牺牲品不可怜吗?爱情,有这么廉价吗?”

    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深深的排斥,以为弱肉强食的这里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但是似乎即便自己变强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这个世界上的不平等呢。这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或者是说,同作为女人的一种无力。

    “还有郝连成珺,他明明知道司徒雄是什么身份还敢火中取栗,他以为圣天是那么好惹的吗?”

    一个两个,都把自己估计的太高,自以为能够操纵好整局棋,最后却葬身猎物的口中!这就是很多猎人的悲哀。

    黛青还想说什么,司徒慕歆已经闭上了眼,脸上满是淡然,只是这份波澜不惊含了多少痛定思痛之后的坚决。

    知道司徒慕歆不想再多说话,黛青叹了口气,终于走出了房间,只是在关门的一刹那,轻轻的说:“歆儿,我的初衷从来都没有变,若是你愿意,我随时带你走,从此天高皇帝远,山高任鸟飞。”

    那样轻的声音,也不管司徒慕歆有没有听到。只是在关门声响起后,司徒慕歆的眼角蓦地滑出两串泪珠。

    青,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

    纳兰月痛失孩子的事没掀起多少浪,毕竟是处于这个节骨眼上,只是南宫玲玉看向司徒慕歆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念,那架势简直就跟对待自己的十世仇人似的。

    这几日司徒慕歆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对谁也不理不睬,只是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快了。

    五日后,太皇太后出殡的日子,司徒慕歆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加上披麻戴孝,显得更加的憔悴不堪,倒平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而纳兰月虽然刚小产,还是出现在了送殡的队列中。

    距离皇宫二十公里以外的皇家陵墓,是一块风水宝地,而现在皇陵前哭声一片,朝中的大臣及其女眷全部到齐。虽说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丧礼一切从简,但必要的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郝连睿几十年前便在此沉睡,而眼下他陵寝旁边正等待着另一具棺椁的进入。

    司徒慕歆看着合葬的陵寝,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生亦同衾死同穴?郝连睿,你打的算盘倒是好,但是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她生,心不属于;她死,身不属于你。

    丧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空气压抑的令人难受。

    突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夹带着喘着粗气的喊话:“报——皇城告急!”

    突生变故!

    本来伤心不已的郝连成玦终于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动了动:“什么?”

    传话的人快速上前跪地:“启禀皇上,平王爷派人攻进盛京,眼下已经快打到皇宫了!”

    怎么会?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炸开了锅。

    “天哪,平王爷是想干什么?”

    “这是太皇太后出殡的日子,这是大不敬啊大不敬!”

    “郝连成珺这乱臣贼子,定要将他拿下啊!”

    ……

    郝连成玦眉头深锁,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郝连成珺竟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他以为成珺至少会顾及一下皇祖母,但是显然他错了。

    太皇太后出殡,大批御林军相送,显然是皇宫防守最脆弱的时候。但他已经加派人手在盛京外面守着,怎么攻进来的速度如此之快?

    司徒慕歆倒是无所谓。打就打好了,反正早也是打,晚也是打,多杀几个人好了。

    “皇上,请速速回宫啊!”

    “皇上,还是先让太皇太后入土为安吧。”

    “皇上,不可啊……”

    大臣们早已炸开了锅,而那些女眷们则是六神无主。

    司徒慕歆眉心一拧:“不可,先葬了太皇太后!”

    该死,她怎么忘记这回事了,郝连成珺要闹就闹,可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司徒慕歆刚说完就有大臣出来反驳:“哼,你是郝连成珺的王妃,自然是帮他说话。眼下你丈夫就想谋朝篡位了,你在这里推波助澜,是不是觊觎我圣域皇后之位?”

    “就是,丈夫要谋朝篡位,妻子却在这里装好人,算什么?”

    “你们就是来给郝连成珺打掩护的吧?”

    司徒慕歆听得吐血。

    皇后?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好不好?

    推波助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波助澜了?

    掩护?老子都几天没理那贱男了,刚才他有没有来都不知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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