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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二章

    “流沙!”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莫慌,我们不知道这个流沙坑有多大,你先试着走几步,看能不能出去。”上邪冷静的说。

    南宫晚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果见黄沙不没脚了,正欢喜回头看上邪,却见脚下一松,整片黄沙像是坍塌了一般,不停的往下陷,南宫晚正要拔脚就听上邪叫道,“别动!越动陷得越快!”

    南宫晚果真不动了,可他们身边的马就没那么听话了,不停的嘶叫,不停的拔脚,很快被黄沙掩埋了大半个身子,连带着他们都被流沙淹了半条腿。马又狠狠的翻腾了几下,彻底被黄沙淹没了,流动着的黄沙带着被淹没的马斜面而下,压得南宫晚的腿一弯,几乎站不住。

    可她也没倒,她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和上邪的距离已经贴身,而且越来越紧。他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南宫晚想忽视都难,“你能不能别对着我呼吸?”

    “这由不得我。”上邪看着已经淹近他们腰际的黄沙说。而且还在下陷。

    “那你想想办法出去啊。”南宫晚有点急了。她从没想过会死在沙漠里,更不想和上邪一起死,她还要救爹呢。

    “办法一起想,你比我有主意。”上邪没感觉到南宫晚的焦躁。

    “对沙漠我又不熟,流沙我都只是听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在这儿长大的么?”南宫晚几乎是用吼得。

    上邪这才注意到南宫晚的情绪,低沉道,“莫慌,流沙也不全是一沉到底。”

    可事实并未如愿,流沙渐渐没到他们胸口,也没一点要慢下来的迹象。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大雕在高空盘旋而去。

    上邪突然有了主意,飞快的对南宫晚说,“你还能摸到那匹马么?”

    南宫晚感觉了一下,摇头,她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下半身了。

    上邪没说话,拔出匕首,抓过南宫晚的手臂就将衣袖拉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南宫晚一惊。

    上邪却看着这如玉似雪的半截藕臂失了神,看南宫晚一眼,很是无语。二话不说,一刀砍断自己的左手衣袖,就在手臂上深深的划了一刀。

    南宫晚惊呆了,匈奴人是不是对自己都这么凶残?要死了还砍自己一刀。

    上邪高高扬起受伤的左臂,任由鲜血大滴大滴的落下,很快没入黄沙。没发现南宫晚浅埋在黄沙之下握刀的手。

    即将离去的大雕突然又飞了回来,在他们头顶盘旋着。突然俯冲而下,如铁的利爪朝南宫晚的头上如钩而去。

    南宫晚本能的抬臂抵挡却被上邪双手抱进怀里,大雕的利爪划过他的额迹而去,落下一指头发。南宫晚再次惊的说不出话来。

    大雕再次俯冲而来,上邪却没在闪躲,突然伸手,一根红丝便从他碗口而出,缠住大雕的脖子,大雕受袭,振翅高飞,上邪趁势一拉而起。身下留下空隙,流沙如洪而至,瞬间淹没南宫晚的耳鼻,就在她以为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一根红线缠到她挥舞的手腕,将她一拉而起。

    上邪抱着剧烈咳嗽的南宫晚在地上几经飞落,才安稳落地。那支大雕已经筋疲力尽,扑腾几下,死了。

    南宫晚费力的支起身子,费力的吐着口鼻里的黄沙。没注意到上邪又陡然警惕起来的神情。

    上邪突然转身一把拉起她就跑,“快跑!”

    南宫晚被上邪拉的跑立不稳,踉跄的问,“怎么了?”

    上邪还没来得及回应,南宫晚就不经意的回头发现黄沙之上奔来一群小黑点,再仔细一看,惊叫出声,“狼群!”

    忍不住哀叹,“没那么倒霉吧?”

    上邪不说话,只一路飞跑,几乎将南宫晚拉的脚不沾地。

    可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条腿。狼群还是越追越近,一直跑在前面的上邪突然将南宫晚往前一拉,挡在她身后将奔袭最前的一匹狼踢开。再要转身跑,却很不幸的发现刚才用力太大南宫晚摔倒了。时机稍纵即逝,只能转身抵挡更多转瞬及至的狼群。他几乎是一拳一脚解决一匹狼,无奈狼群太大,还是有狼越过他的防守朝南宫晚而去。

    南宫晚那一下摔的极重,刚翻身就见一匹巨大的狼飞扑而来。

    南宫晚不退反进,扬手将匕首狠狠的插进狼的右眼里,狼哀嚎出声,如铁的利爪就要抓破她的肩膀,南宫晚侧身一闪,飞快的拔刀再将匕首插入狼的咽喉,鲜血四溅。

    “不要!”上邪的声音与她手里的匕首同时落定。上邪跑到南宫晚身边的时候,便见南宫晚又将匕首拔了出来,白衣沾血的站起来,双眼狠冽如狼。

    被南宫晚刺破喉咙的狼哀呜扑腾了几下,死了。

    上邪再不犹豫,拿过南宫晚手里的匕首,飞掷而出,钉入一狼头骨。拉起她,转身再跑。“东北方有树林。”

    南宫晚回头看着那些追来的狼群,惊讶的发现它们很多都瘸了腿,全是刚才上邪打的。才猛然想起,匈奴皇室以狼为图腾,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杀狼的。

    当一小片树林出现在他们眼前,两人几乎要欢喜惊叫,飞跑到一棵最高大的树下,上邪说,“上树。”

    南宫晚没动,上邪便知她不会爬树,飞身而上然后在狼群扑过来之前将南宫晚拉扯上树。

    两人这才惊魂未定的看着底下跳跃狂叫的狼群,气若游丝。

    好半天,南宫晚才缓过气来,看着树下一众仰头蹲守的狼群,很是无语,“听说狼很有耐性,它们要蹲到什么时候去?”

    上邪舒服的靠在树干上闭目凝神,“明天早上就走了。”

    “明天早上?那我们……”南宫晚本有些吃惊,但一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觉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那个,你左手还在流血。”

    上邪抬手一看,眉都没皱一下,将着臂上的半块衣袖胡乱的将伤口裹了。

    南宫晚很无语,小心翼翼的扶着树枝靠近,解开他包扎的伤口看一眼,微微皱眉。从腰间掏出一小包药粉,正要往伤口上撒,上邪却挡住了。

    “不是毒,这药粉很贵的。”南宫晚还有点心疼呢。这是为防像上一次受伤那样的情况预备下的,一小包便能救命,用在这个小伤口上浪费了。

    上邪微微一迟疑,将右手移开。

    南宫晚一边上药,一边说,“知道吗?流沙的时候,你差点就死了。”

    “怎么说?”上邪一点也不意外,静待下文。

    “我准备杀了你,在雕吃你的时候,踩着你的身体爬出去。”南宫晚抬头,指着他额迹被雕爪划过的口子笑道,“可它救了你。”

    “我出去的时候也没想救你。”上邪突然说。

    “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他当时不救她,她肯定已经被黄沙埋了

    “我发现我匕首不见了。”上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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